第三十四章 斂鋒芒示敵以弱（上）

　　手機的鈴聲吵醒了熟睡中的我，我努力將壹條手臂從被蚊子緊緊抱在胸前的雙臂中抽了出來，抓起她身後床頭櫃上的手機。
　　“餵……什麽事？阿震”電話是方震打來的，湘西影業集團的王欣玄已經到酒店了。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6點多了，方震見我門是關著的，也不好來敲門，只好給我打電話，這已經是他打的第三個電話，如果我再不接，他就要闖房間了。我第壹次睡得這麽沈，看著熟睡中的莎莎，我搖頭苦笑，這丫頭難道是傳說中采陽補陰的狐妖？我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搞地哭笑不得。掛斷電話，我去浴室洗了個澡，沖去壹身做愛後遺留的淫靡氣味。
　　本想叫蚊子和莎莎壹起晚餐，但是看她們熟睡的樣子，還是算了。簡單地穿好衣服，給她們蓋好被子後，離開了房間。
　　酒店3摟的貴賓包間裏，壹身黑色職業套裝短裙的王欣玄坐在會客區的沙發裏，包裹著肉色亮光絲襪的雙腿疊在壹起，正在優雅地品嘗壹杯咖啡，那個叫周雨的斯文男正在壹旁給她講解什麽，看起來對她比較尊重的樣子。
　　“啊……王總，抱歉抱歉，小弟來遲了……”
　　我進門後，快走兩步迎了上去。
　　“呵呵，王總客氣了……”
　　二人見我進來，停止了談話，王欣玄站了起來，沖我伸出右手。
　　“實在抱歉，剛才正好遇到點事，耽擱了……”
　　握著她那柔軟的小手，我心神壹絲蕩漾。
　　“哪裏哪裏？王總的正事要緊，我們也才來壹會兒。”
　　周雨這小子笑的怎麽這麽賊呢？難道知道我剛才正摟著小妞睡覺？無來由地害我壹陣心虛臉熱。
　　“兩位，來來……請入席吧。妳們來了那麽久，劉老大又正好身體抱恙，這段時間我也忙著壹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將二位怠慢了，是在抱歉……”
　　我見酒桌上菜以上齊，就邀他們上桌。
　　“阿震，妳也來吧，壹起坐……”
　　我叫住方震，四人分賓主而坐。
　　“今天呢，多謝王總和周助理賞光，這壹杯酒，我要感謝妳們湘西影業對我們西安的支持，先幹為敬了。”
　　壹杯53度的茅臺酒強行灌進了肚子，說實在的，我真的不習慣。不過，哪怕我酒量再差也要在氣勢上壓倒他們，所以我用的是滿杯2兩的杯子。
　　“王總海量，感謝王總盛情……這杯我陪王總，接下來我們隨意吧。呵呵。”
　　王欣玄笑瞇瞇地壹口消滅了杯中白酒，居然眉頭都沒動壹下。靠，那個小白臉周雨也壹點不含糊……
　　“來來……大家吃菜，大家吃菜……”
　　看來今天要在酒桌上爭面子是不可能了，方震那家夥的酒量我知道還不如我。
　　“王總，妳看起來真年輕，真不敢相信，妳是堂堂湘西影業集團的副總呢。”
　　我咬著筷子，然後在眾目睽睽下給邊上的王欣玄夾了只大蝦。本來，對壹位陌生的女士是不應該有此動作的，顯得不夠尊重。
　　“王總，您太客氣了……我自己來就行”王欣玄好像壹點不生氣，也沒有壹絲在意的表情。
　　“老叫王總，見外了，叫我阿浩，阿浩就好了……哈哈……來，我給玄姐剝蝦……”
　　我自來熟地伸手抓起剛夾給她的蝦就剝了起來。
　　“好……阿浩真是爽快人呢……”
　　王欣玄笑瞇著眼，看我將蝦放進她碗裏，註視她是否會吃，對我嫣然壹笑，夾了起來咬進了半個在她那性感十足的紅唇裏……
　　這妞不簡單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示意方震帶周雨去樓上做保健按摩，我挨著王欣玄在包間的會客區品茶聊天。
　　“阿浩，我聽說現在妳暫代劉老大的位子，處理妳們集團內部的事務，是吧？”
　　王欣玄沏了壹壺上好的鐵觀音。
　　“謝謝，玄姐……”
　　茶香撲鼻，入口香醇“是啊……我這也是趕鴨子上架啊。不過這樣我才有機會能與玄姐這樣的美女接觸呀。”
　　“呵呵……以後接觸的機會多的是呢。來，請喝茶……”
　　王欣玄笑著挪動了下身子，躲開我從後面往她腰上摟去的手。
　　“對了，玄姐……這次妳們集團在這裏搞這麽大的投資，妳們楚總怎麽沒來呢？”
　　楚浩是否已經來了西北，才是我真正想知道的，經過我和方震的分析，這個王欣玄頂多就是明面上的棋子，不然壹切都說不過去，我可不想被人當猴子耍，最後被吃的連渣都沒剩下。
　　“恩，我們楚總目前還沒來，不過我相信到時候壹定回來的。”
　　王欣玄見我的手沒有繼續有所動作，也自然地挪了回來，這個挪的幅度很有講究，就在我的手指隱約能碰到她那被及膝短裙包裹的翹臀，而又不會有真正觸摸的感覺。她在試探我，試探我會不會再進壹步。
　　“玄姐沏的茶好香……”
　　我壹邊聞著杯中的茶香，壹邊手指開始輕微地騷動，指尖輕輕滑動在裙子的布料上，能感覺溫熱，但不會有觸感的程度……
　　“阿浩弟弟，妳的手不乖哦……”
　　王欣玄歪著頭，彎彎的笑眼，看不出所帶的是鼓勵，還是勾引，或是隱藏殺機的戒備。
　　“啊？有麽？”
　　我打著哈哈，收回手，觸摸過她的中指在鼻翼上輕撫著“好香……”
　　“呵呵……壞小孩。這可不是紳士的行為。還有，我要提醒妳，我和我們楚總可不只是明面上的上下級關系。所以，當妳在做出壹些試探的時候呢，最好要考慮清楚哦。”
　　這妞怎麽看怎麽像是狐貍，不對，是狐貍精。
　　“啊……妳們楚總，真幸福，有妳這樣的紅顏知己。我吃醋了……”
　　我尷尬地打趣她。
　　“呵呵……阿浩弟弟在這裏也艷福不淺啊，妳房間裏那兩位小妹妹，可都是國色天香，嫩地滴水呢……”
　　王欣玄的表情……吃醋？額……吃醋麽？我被我腦海裏突然蹦出的兩個字震驚。她的表情裏為什麽會有這個意思？
　　“玄姐，妳現在住在哪裏？改天我去拜訪妳……”
　　東拉西扯地聊了近壹個小時後，周雨和方震回來了，我們結束了這離奇的會談。為什麽是離奇呢？感覺不像是生意夥伴，而是更像談戀愛。媽的，這次會談，什麽有意義的東西都沒套出來。
　　“嗯……妳的保鏢隊長知道的，隨時歡迎妳來。那阿浩弟弟，我們就先回去了。”
　　王欣玄和周雨與我握手而別。
　　“阿震，妳那邊套出什麽有用的信息沒？”
　　我靠在沙發上，思索著剛才談話的內容。
　　“浩哥……那小子，怎麽說呢？很怪……看起來十分老實，我問什麽就答什麽，甚至連他們老大楚浩穿什麽牌子的內褲都毫不隱瞞。不過……越是這樣，我覺得越不像真話。”
　　方震也很郁悶。
　　“是啊，感覺是很奇怪啊……這樣，妳派兩個機靈的，給我去盯著他們，要我們自己的人，知道麽？我信不過劉老大借來的這些保鏢。”
　　給方震交代了壹些事情後，我回房間繼續摟著兩個丫頭睡覺，今天喝了酒，又經過劇烈運動，整個人都感覺特疲憊。
　　集團的各類財務報告陸續地送了過來，肖瀟旗下的酒店與光頭申管轄的幾個娛樂場所的賬目是在最後壹天壹起送過來的。賬目上看起來沒有壹點問題，但是業績上卻下滑了30個百分點，而且很單壹的，所有業績整體下滑，幅度都完全壹樣。與上季度的盈利比較，整整少了近700萬。先不說賺多賺少的問題。光是這30個百分點，意圖很明顯啊：示威加試探。這兩個人看來問題是肯定存在了，他們在給我下馬威，他們想看我怎麽動他們，看能不能動得了他們。我把情況給劉老大做了匯報後，得到的答復是：妳看著辦，我不參與，妳要留還是要殺，我都支持。
　　這個狡猾的劉老大，他也在考驗我。我唯有對天長嘆，做老大真命苦啊，做個臨時的老大更命苦……
　　三天後晚上8點，用過晚餐後，在財務總監的加班加點審計下，我拿著厚厚的壹疊文件來到了肖瀟打理下的“鼎尚”夜總會，隨行的只有方震和那個叫阿權的保鏢隊長，其他人都被我留在了酒店。不是我膽子大，也不是我不怕光頭申他們突然發難，我是真的怕他們火拼了我，所以我今天來就是要穩住他們，讓他們以為我怕他們反，那麽他們就會更加肆無忌憚，那麽他們也就會死的更快，我要讓他們在這條死亡之路上加快腳步。
　　華燈初上的夜色下，“鼎尚”的霓虹燈閃爍著迷幻般的色彩，搖曳著浮動的心，誘惑著路人的腳步，這裏個壹擲千金的銷金窟，這裏能滿足妳無限的欲望，讓妳醉生夢死。門口兩位身材高挑，長相甜美的年輕女郎穿著鮮紅的旗袍，領子是西歐貴族喜歡的誇張蕾絲邊大開放立領，胸前獨特的敞口露出雪白的壹片和深深的乳溝，緊身的旗袍收束著原本就纖細的腰身和婀娜的臀部曲線，右側大腿處壹道直開到大腿根平齊的開叉線，雪白而修長的大腿清晰可見，隨著彎腰的動作，甚至能隱約發現其中壹位長著甜甜酒窩的女孩大腿內側淡黃色的布料。
　　“歡迎光臨……先生裏面請”兩位女孩壹邊彎腰，壹邊用熱情洋溢的甜美問候將我們迎進了大門。
　　“請問先生，妳們是要什麽服務？”
　　那個帶著酒窩的女孩將我們領到電梯前，在我說找個唱歌的包廂時，她按下了5層的按鈕“先生，請上5摟”在我進電梯的瞬間，那女孩按動了別在右胸靠近肩膀位置的對講器“3位先生，5樓KTV請接待”。
　　電梯門打開時，已經有壹位穿著黑色職業套裙，年約30上下的女士已經站在門口，看打扮與壹臉職業的笑容應該是經理，皮膚白凈，略胖的圓臉，倒也有幾分姿色。當我們3人走出電梯的壹刻，她已經將壹條手臂插進了走在前面的我右手的臂彎，“老板幾位？”
　　“啊……就我們3人，給我們這裏設施最好的包廂”感受著她熱情周到的服務態度，我語帶溫和地回了句，雙目正視著前方長長的走廊，不寬的走廊兩邊整齊地站著兩排穿著款式暴露公主短裙的女孩。
　　“好的先生，請這邊走……”
　　那個女經理挎著我的臂彎，牽引著往裏面走去。
　　“歡迎光臨，晚上好！”
　　兩側的女孩在我行進前方2米左右開始彎腰行禮，壹道道或深或淺的乳溝展現在面前，說實在的，美不勝收。
　　“888”據那經理說，這是夜總會最豪華最大的包房，設施最全最先進，裏面不止有KTV全套設施，還有兩間獨立的休息房，有桑拿浴室，甚至還有壹個小型高爾夫練習房。主廳壹圈長沙發前是兩張小型會議桌大的方形水晶玻璃茶幾，足可容納20人就坐，前方墻壁上是巨大的液晶電視，據我所知這液晶電視國內才剛開始進入市場，這麽大的液晶電視，價格絕對比得上壹輛中檔轎車，電視前方有個1米高，2米寬，4米長的舞臺，上面鋪著紅色的地毯。
　　聽劉老大說，這家酒店，是前年在肖瀟的要請下，劉老大出資給她創建的，光這棟樓的租金就是每年280萬，簽了6年合同，裝修費前後花了近3000萬，這壹切都是肖瀟這女人壹手經辦，從進門到入房間，不管從經營管理到布局裝修，都可以看出這是個十分精明有魄力的女人。
　　“這是我的名片，以後請多關照……”
　　女經理給我遞上壹張噴香的燙金名片。
　　肖涵？從名字和長相上我感覺出她應該是肖瀟的姐妹。
　　“哦，蕭經理……肖涵？很美的名字。妳跟肖瀟是姐妹麽？”
　　我上下打量著這位與肖瀟幾分神似的女經理。
　　“啊……原來您認識我們肖總啊。我是肖總的表姐。既然老板認識我們肖總，那麽全部消費，我給妳打8折。老板怎麽稱呼？”
　　這位肖涵經理臉上雖然更多了幾分熱情，胸前那對飽滿的奶子也愈貼緊我的手臂，但是從打折程度上顯然只是把我當成了他們肖總壹般業務上的朋友，或者只是認識他們肖總而已，我也不去點破。
　　“這位是浩哥……”
　　壹直低著頭，與阿權壹起跟在我後面的方震發話了。
　　“哦……浩哥，妳好，久仰久仰。那這位老板怎麽稱……震哥？”
　　原本還作者應酬式客套的肖涵當看清方震的面貌後，像被馬蜂紮了屁股般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手足無措地望著方震。顯然肖涵此時才認出遠遠坐在角落裏，從頭到尾壹副跟班樣的方震。作為劉老大的助理，這裏壹定是常客，肖涵肯定不會不認識，但她吃驚的表情明顯出賣了她內心的震驚。
　　“浩哥是黑爺的女婿……”
　　方震最近壹直都做我的出氣筒，被我打擊地夠嗆，以往威風八面的好日子壹去不回頭，難得找到打擊對象，於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繼續以打擊這位肖涵大姐的敏感神經取樂。
　　“浩？……王浩？”
　　肖涵顯然聽說過我的名字，估計是肖瀟告訴她這位表姐的。
　　“放肆！王浩是妳叫的？叫浩哥……”
　　方震狐假虎威地呵斥道。
　　“對。對不起，浩哥……我不知道是您。”
　　肖涵壹邊道歉，壹邊彎腰鞠躬。
　　“阿震，妳嚇到肖涵姐姐了……我今天就是來玩的，肖涵姐姐別拘束。坐下說……”
　　我拍拍她的臀部。
　　“浩哥……沒有問題”壹進門就拿著個電子探測器四處檢查監聽器的阿權說完就站到了門邊，生生將原本站在那的女服務員擠進了茶水間。
　　肖涵戰戰兢兢地坐到了我的邊上，不知道是嚇得沒感覺到我的手還被她坐在屁股下面，還是不敢將豐滿的臀部從我手上移開。我感覺到她臀部的肌肉在微微顫抖，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熱情與從容應對。
　　“肖涵姐姐。妳壓到我的手了。”
　　我邪惡地用手指勾了勾她的臀溝。
　　“啊……對不起……對不起，浩哥”肖涵猛地站起來。
　　“我很嚇人麽？坐……”
　　我笑著摸上她包裹著黑色網襪的大腿後側的軟肉，有點松……
　　“肖經理，這裏不錯，消費怎麽算的？妳知道我可沒什麽錢的……”
　　我壹邊喝著蘇打水，壹邊打趣地看著她。
　　“浩哥，您說笑了，就算妳安家在這裏，我們也不敢收您的錢啊。”
　　肖涵苦笑著。
　　“放肆……怎麽說話呢？妳叫浩哥安家在這裏，是不是說莎莎小姐也是妳們這裏的人啊？”
　　方震很邪惡，大帽子不停往下落。
　　“要死啊……大呼小叫的，妳想嚇死我？”
　　我端起茶杯，扭頭望著方震，作勢欲扔。我要給人壹種脾氣暴躁的錯覺。
　　“浩哥，別生氣，浩哥，是我的錯……是我說錯話。”
　　肖涵連忙接過我手裏的杯子，抽了幾張紙給我擦濺出在我衣服上的水。
　　“妳們肖總在麽？”
　　戲演得差不多了，我也不想再耍這位肖涵經理玩了，該見見正主了。
　　“在，在的。肖總壹個小時前就來了，和申哥在她辦公室談工作，我去給您叫……您稍等”沒想到光頭申也在這裏，不知道會不會壹起來。
　　肖涵壹出門感覺渾身壹陣無力，要不是門口走廊站的小姐手腳快，差點就癱在地上。這位第壹次見面的浩哥，給她的感覺壓力很大，雖然壹大半是被方震嚇唬的。從知道他是黑爺的接班人到出門才短短不到5分鐘，後背的衣服已經汗濕了。
　　“他來到底是為什麽呢？不行，我要趕緊告訴肖瀟”肖涵壹手扶著墻，壹手搭在那個攙扶她的女孩的肩膀，喘息了好壹陣才恢復過來。作為肖瀟的表姐，她當然知道肖瀟和光頭申的關系，也知道他們這段時間暗地裏轉賬做手腳的事情。
　　“經理，妳沒事吧？要不要扶妳去休息？”
　　女孩略帶擔心，略帶驚訝地問。
　　“不用，我沒事……”
　　肖涵急步走向電梯。
　　“不知道是什麽人把平時苛刻而嚴厲的經理嚇成這樣？”
　　女孩望了望遠去的遠去的經理，又望了望“888”的門牌心裏感到驚奇。
　　“肖瀟……”
　　當不知所措的肖涵門都沒敲就直接闖入肖瀟辦公室的時候，她的表妹正被光頭申壓在大大的辦公桌上。只見光頭申的壹只手插在表妹的壹步裙裏，盤在他背上的那只穿著黑色亮漆高跟鞋的左腳上掛著壹條小巧的白色丁字褲。
　　肖瀟的纖纖玉手捧著那顆發亮的正在拼命啃咬她奶子的光頭撫摸著。
　　“誰？”
　　兩人不不速之客嚇得連忙分開。
　　“嚇死我了，姐，妳怎麽不敲門就進來了？”
　　正慌亂地整理著胸口大開的襯衫的肖瀟見進來的是自己表姐時，壹刻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下。壹邊不緊不慢地扣著扣子，壹邊責怪著肖涵的冒失。
　　“肖瀟，王浩來了……”
　　肖涵急忙關上房門。
　　“王浩來了？幾個人？”
　　光頭申本被肖涵打斷了自己享樂，但礙於是肖瀟的表姐，也不好發作，壹臉不爽地正用紙巾擦著手上的水漬。聽到王浩過來了，不由地楞了壹下，停住了擦手的動作，神色間有著壹絲驚慌。
　　“就帶了壹個保鏢和方震……沒帶別的人。現在怎麽辦？”
　　肖涵原本就心慌意亂，這回又撞上表妹與光頭申幽會，雖然說他們的事情自己大體知道些，但是直接撞上顯然不妥，於是更加緊張。
　　“沒事……既然是單槍匹馬來的，應該不是來找事的，妳繼續去忙妳的，王浩那邊我去應付。阿樂妳就不用去了，我先去探探風”肖瀟將襯衫的下擺紮進裙子裏，對著鏡子整理了壹下儀容，還好光頭申沒親她的臉，不然還要補妝。
　　“哎……肖瀟。”
　　見表妹開門，肖涵尷尬地喊住了她。
　　“怎麽？”
　　肖瀟不解地望著表姐，順著她指向自己腳下的手指看去，只見自己白色的小內褲壹半掛在鞋面，壹半踩在腳下。不由臉紅心虛地擡起腳，將它丟進門邊的垃圾簍裏。雖然面上裝作壹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心裏還是有壹絲緊張的，連內褲沒穿上都忘記了。反正是壹步裙，不穿就不穿了，也不怕走光。
　　三人壹起出門進了電梯，肖瀟和肖涵在5樓出了電梯，光頭申直接到了地下壹層的迪廳。
　　“阿浩……稀客稀客……呵呵。這是妳第壹次到這裏來哦”肖瀟壹進門，臉上就擺滿了熱情，稱呼也很特體，不是浩哥，也不是王總，而是以長輩的姿態直接稱呼我阿浩，還顯得很親昵。說實話肖瀟真的是壹個風情萬種的女人，要身材有身材，要氣質有氣質，要臉蛋有臉蛋，特別是那眉眼間透露的壹股子魅惑，更是讓男人欲罷不能。
　　“肖瀟姐……我來找妳有事。”
　　我裝出壹副菜鳥的樣子，語氣裏還帶點靦腆，特別是瞥了壹眼她職業小西裝裏被白色襯衣包裹著的飽滿胸部後，趕忙低頭的小動作。
　　“呵呵，看妳說的，有事打個電話給妳肖瀟姐就行了，哪裏用得著專門跑來？既然來了，姐姐壹定讓妳好好玩，玩開心。”
　　肖瀟是什麽樣的女人，大風大浪什麽沒見過，見到我這幅樣子，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小菜鳥啊。她走到我邊上，坐到原先肖涵坐的位置上。
　　“肖瀟姐，我真的有事呢……”
　　我小聲說。
　　“好好……呵呵，說吧，什麽事兒”肖瀟被我的樣子逗樂了。
　　“是這樣的，財務總監把上季度的財務報告送來了，恩，您這裏上個月的盈利下滑了30個百分點。”
　　我拿過方震手裏的報告，壹邊翻看，壹邊說“差不多260萬”我扭頭看了她壹眼，見她用那雙妖媚的眼睛笑瞇瞇地看著我，我又趕緊把視線拉到報告上。
　　“恩……是啊，上個月效益不是很好，還有很多是老顧客，簽單的，沒回籠。”
　　肖瀟壹副無奈的神情。
　　“是這樣啊？那有沒有辦法啊，莎莎她爸爸叫我管集團的事情，我又不懂這些，怎麽辦？……”
　　我壹臉的失望。
　　“呵呵，阿浩啊。不要緊的，慢慢來就好了，做生意就是這樣，有虧有賺，賺多賺少，不要在意。有空姐姐教妳。”
　　肖瀟把我的手抓在手裏，壹只手拍著我的手背，另壹只手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撓著我的掌心。
　　“啊……好，好的，謝謝肖瀟姐”我緊張地把手縮了回來。
　　“呵呵，好了，正是談完了吧？談完了，姐姐叫幾個小妹妹進來，陪妳好好玩。”
　　肖瀟顯然對我的表現很滿意。
　　“不……不用了。我回去了，肖瀟姐，有空我再來找妳。”
　　我趕緊站起來。
　　“怎麽？怕莎莎知道啊？不用擔心，來了姐姐這裏，就要玩開心了。等著，壹切姐姐來安排……”
　　肖瀟說著扭著那翹臀走了出去，出門的時候還趴在門上，沖我媚笑著說“不許走哦，不然姐姐會生氣哦”“浩哥……妳想怎樣做？”
　　我剛才的表現讓方震很不解。我是怎麽樣的人，他肯定多少有點了解。
　　“呵呵……玩……放開了玩”我點了根煙，翹著二郎腿。
　　“浩哥，我們不是來質問她賬目的麽？”
　　方震有些急了。
　　“什麽賬目？質問完啦，剛才不是質問過了麽？生意難做嘛。”
　　我嬉笑著。
　　“啊？這樣也行？”
　　方震被我的話雷的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小子……妳要打人前，第壹步要做的，不是出拳，而是收拳，如果對方很強大，那妳不僅不能表現出淩厲的氣勢，反而要讓對方輕視妳。懂了沒？今天我們就是來示弱的。”
　　我壹邊將報表遞給他，壹邊悠然地靠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