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這個工作量有點大

　　在伯莎等子嗣的力爭之下，六長老終於是有了回應。
　　她並沒有生氣，甚至沒有制止自己孩子們的“鬧騰”，而是深深的望了眼壹直閉口不言的藍夜。
　　之所以閉口不言，是因為他不適合插嘴，這已經是人家的家事了，閉口才是最佳的選擇。
　　“藍夜，妳能保證他們的安全嗎？”六長老問。
　　“不，我不能。”藍夜並沒有大包大攬，而是語氣誠懇講出實話：“壹般而言，如若我召喚他們出來的話，肯定是遇見了比較棘手、或者數量龐大的敵人，並且還不壹定只是在大海上。”
　　“是以我並不能保證他們壹定百分百的安全。”
　　“每壹次的召喚，都可能伴隨著大幾率的受傷、甚至小幾率的死亡。”
　　“我能保證的，就是決不在必死的情況下召喚他們，而他們也可以在自認為需要的情況下隨時解除通靈狀態，回到被召喚的位置。”
　　“這，就是我的回答。”
　　語氣鏗鏘有力，沒有絲毫的猶豫，同樣也不留有絲毫的余地。
　　甚至所說的唯壹好消息只是作為通靈獸，他們能夠自由解除通靈返回，但若是反應不及那麽...下場是不言而喻的。
　　對此，六長老反而是傳出滿意的情緒，還未待她發話，伯莎已經是搶過話頭了：
　　“母親，戰鬥必將伴隨傷亡，這是您壹直教導我們的不是嗎？在八百年前您們為了海王而戰，八百年後，我們希望可以為了自己的未來而戰，而藍夜很可能就是那個最為關鍵的人，我們希望能夠與他並肩作戰，哪怕是死亡！”
　　很顯然，對於曾經巨大王國的歷史，伯莎並非真的是壹無所知的。
　　六長老再次沈默。
　　本來她是想順著藍夜的話頭拒絕的，但是伯莎的話卻讓她實在不知道該不該拒絕了。
　　同樣的，自己的子嗣們難得統壹戰線、伯莎能夠調動所有海王類的情緒，這些都是難能可貴的——伯莎很可能是自己等待了八百年才出現的海王類王者。
　　能夠號令其他海王類的王。
　　就如同自己壹般。
　　而王者，從來不是溫室中的花朵，他們需要戰火的洗禮才能浴火涅槃，站立於金字塔的頂端。
　　良久，六長老思想掙紮許久，最後悠悠然的嘆了壹口氣。
　　“罷了，我也累了。只希望...保護好伯莎。”
　　說罷，六長老那龐大的眼球被緩緩蓋住，宛若死物壹般不再散發任何的生命信號。
　　“母親...”伯莎卻是頗為感傷，她剛才聽見了六長老語氣中的疲憊。
　　她不忍啊！
　　藍夜默默蹲坐在伯莎頭頂上，用手撫摸著她的額頭，也不說話，就這麽默默的陪著她。
　　詭異的是，身邊本來還騷動不已的海王類們紛紛是寂靜了下來，似乎也是在等待伯莎壹般。
　　這讓的藍夜頗為奇怪。
　　他卻是不知道，方才六長老的那最後壹句“保護好伯莎”並非是單單對著他說的，同時也是對著所有海王類說的。
　　那不亞於王族在確立第壹順位繼承人。
　　所謂的海王類王者，只怕是這海王缺失的八百年間，海王類們自動衍化出來的壹個體系，藍夜自然是不得而知。
　　現在，伯莎的位置就是長公主，以海王類們忠誠的單純思維自然是不會有什麽不服、年齡歧視等復雜感受。有的只是遵循母親的意誌，在母親沈睡期間以伯莎為首。
　　而這個時間，很可能是動輒以為年為單位計算的。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伯莎終於是回過神來，朝著藍夜溫和詢問道：
　　“您的那個技術需要我配合做什麽嗎？”
　　“唔...我想想。”藍夜早有準備，“我需要壹張大概...恩，至少壹千米以上的獸皮，可以是拼接而成的，但壹定要平整規則。”
　　“我知道了。”
　　伯莎應了下來，轉身朝著其他海王類們低鳴壹聲。
　　在伯莎低鳴之下，數百頭中型海王類擺動著數千米長的身軀越過六長老，向著更為深的黑暗鉆去。
　　藍夜不由的發問：“海下壹萬米不是最深的嗎？”
　　“並不是的。”伯莎語氣依然溫和，“只是這海下壹萬米最為適合我們生長，所以母親就懸浮在這供中、大型海王類沈睡，但絕大多數巨型和長老海王類都是獨自沈睡在更為深層次的海底。”
　　“長老型海王類...不是只有妳母親嗎？”
　　“壹萬米以上體長就是長老型，母親的體型在十萬米以上，具體的我們也不清楚。”
　　“十...十萬...十萬米！！！”藍夜驚呆了。
　　他之前以為只有壹萬米而已，卻不想他的想象力還是太過貧瘠了。
　　好不容易從震驚的狀態中醒來，藍夜瞧了壹眼望不到邊的六長老，才是繼續詢問：
　　“那他們是要去做什麽？”
　　“嘻嘻~”伯莎突然俏皮壹笑，“拿巨型海王類們的‘被子’”
　　“被子？”藍夜疑惑，難道是超大的海草？
　　向來乖巧的伯莎卻是閉口不言了，有意的捉弄藍夜讓他自己幹著急。
　　這壹等就是壹個小時，在藍夜已經快要被餓的眼冒金星的時候，離去的巨型海王類們終於是返回了。
　　只見他們各自嘴中叼著壹個事物的邊角，合力將其拖起，其龐大的體積倒是足夠裹上數只上千米的巨型海王類，看模樣是足足有上萬米之長！
　　如此體積，倒的確是適合巨型、長老型海王類那動輒就是數千、上萬米的體型做“被子”了。
　　只是這壹龐然大物黝黑的顏色，看上去並不像是什麽海草編織的，反而是與六長老的膚色極為接近。
　　壹道靈光自藍夜腦海中閃過。
　　“伯莎，妳們會蛻皮嗎？”
　　“嘻嘻，被妳發現了。”伯莎的調皮情緒，“恩，母親每十年會蛻壹次皮，這是六年前目前剛剛蛻下的，怎麽樣，足夠嗎？”
　　“夠了夠了！”藍夜臉皮壹抽，“就是...有點太大了。”
　　他要獸皮做什麽？
　　當然不是為了帶走了。
　　通靈之術源自於火影之中，雖然生命力代替了查克拉使用，但是其流程還是不會變的，需要制作壹個通靈卷軸而後在其上留下自己的血契，其他願意接受他通靈的異族屆時只需要滴上自己的鮮血即可。
　　能夠讓海王類們使用的，自然不能太小了，畢竟人家平均身高都是千米為單位的，壹滴血下來都能夠給妳洗個澡的了。
　　講道理，壹千米的獸皮還是有點小的。
　　但是...
　　妳整個數萬米的獸皮，丫的他刻畫通靈法陣怕是都要有個十數天吧？
　　不過好消息是，如此大的通靈卷軸若是制作成功了，完全可以放著讓海王類自行簽訂，不需要之後藍夜壹個個的采集血液滴上去。
　　總體來說，工作量還是減輕的。
　　無奈，藍夜只能是嘆了口氣準備先找點東西墊墊肚子，然後幹活。
　　卻不想，壹個意外的消息，讓的他不得不暫時放棄“工程浩大”的卷軸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