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任務啟動

　　教學大樓，玉木真紀的辦公室。
　　我進來的時候，玉木真紀正在為陽臺上的花草澆水，表情淡然的她，卻是壹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連噴壺下面那株牡丹花的盆子裏滿是水了，仍沒有停下。
　　“來了？”
　　主任大人頷首道，“坐吧。”
　　或許是為了考驗壹下我的耐心，過了足足有五分鐘，玉木真紀才走了進來。
　　在學校的玉木真紀，永遠是嚴肅的制服和黑色眼鏡，臉上也不會有笑容，就算是剛才澆花時也壹樣。
　　玉木真紀的辦公室助理，依舊是那位山下靜子，我是到了後來才知道，山下靜子在學校的地位還高於壹般的老師，只不過當初她是特意到門口去等我，才讓我覺得櫻花學園暴殄天物，怎麽讓這麽美麗的女孩子來當門房。
　　剛才山下靜子為我端上壹杯熱茶，美麗的少女還跟我使了壹個眼色，顯示玉木真紀的心情沒有那麽糟糕。
　　山下靜子之所以肯給我通風報信，在於本人在學校壹貫的溫和善良，外加樂於助人了，所以教學大樓的員工們，幾乎都很喜歡我，像這樣的通風報信，簡直是小事壹樁。
　　“剛才校長大人打來了電話，說妳願意再讓兩個女孩子加入妳的班級？”
　　玉木真紀坐在我對面，壹開場就說起了正事。
　　對於她雷厲風行的作風，我倒是很有準備，頷首道：“是的。”
　　玉木真紀皺眉道：“為什麽？”
　　我坦誠的說：“暑假的時候，我去過大阪壹趟，和兩個小姑娘頗有壹些淵源，既然她們希望接受我的指導，那自然是很好。”
　　教務主任似笑非笑的對我道：“可是之前有那麽多的女孩子想要加入妳的班級，妳都拒艷了，說是自己沒有那麽多精力，這次卻又自己打破慣例，是不是想要給我難堪啊？”
　　玉木真紀說的沒錯，在數十個想要加入我班級的櫻花學園女孩子中，至少有十個是透過她的關系，可惜最後都被我拒艷，多少讓她有些不舒服。
　　我笑了笑，“這次是我的過錯，那麽，主任，在兩位小姑娘之外，我同意再讓壹位加入，這個名額就麻煩妳幫我決定吧。”
　　投桃報李的舉措，自然是緩和關系的重要因素，玉木真紀知道我是讓她去得壹位家長的人情，心下的郁悶頓時少了許多。
　　“算了吧，都到這個時候了，她們來不來也沒有關系。”
　　玉木真紀沈吟著道，“不過明年開學的時候，妳至少要給我五個學生的名額，不然我跟妳沒完！”
　　“好的。”
　　壹向冷漠嚴厲的主任，用這種耍小性子的語氣說起話來，倒是別有壹番韻味。
　　我想起了在餐廳裏遇見她的那次，其實玉木真紀不裝扮得這麽老氣，再加上壹點點的化妝打扮，有這樣的語氣也不算稀奇。
　　或許是意識到了這壹點，玉木真紀輕咳了壹聲，端起了自己的茶杯，先小小的喝了壹口，再擡頭對我道：“柳老師，聽說妳和納克醫生是好朋友？”
　　我頷首壹笑，“主任有事情找他？”
　　玉木真紀看了壹眼門口，她的房間屬於套間形式，外面有山下靜子在把守，裏面的小間則是她的私人空間，現下正虛掩著，木門很厚，也不怕別人能聽到什麽。
　　見她這副架勢，我就知道她要說的事情肯定有些難以啟齒，不覺好奇起來。
　　“是這樣的……”
　　玉木真紀壓低了聲音，“我有壹個朋友，她……好像是屬於不孕的女人，這些年來到處找醫生，都沒有治好，如果納克醫生有時間的話，我想……”
　　我低下頭去，在桌上拿起便條紙，寫下了壹個手機號碼，遞給了話都沒有說完的玉木真紀，“納克平日都很忙，主任妳的朋友去之前，還請先跟他聯系壹下，確認壹下時間再說。”
　　玉木真紀大喜的接了過去，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在烏黑的眼鏡之下，嘴唇翹起的弧度，很是好看。
　　“謝謝妳了，柳老師。”
　　接受了“賄賂”，玉木真紀的面容稍微的溫和下來，“如果沒有什麽問題的話，明天長束綾馨和北條淺織兩位同學就會來上學，到時還請妳和對待其他學生壹樣，嚴厲的管教她們。”
　　“明白了。”
　　我正色的頷首道。玉木真紀不畏權貴，用最嚴厲的態度來要求學生們的心態，很是值得人欽佩。
　　晚上，斯德哥爾摩傳來的消息依舊很好，加奈和優子的廣告乘勝追擊，我的廣告則是讓各大電視臺的投訴電話差點被打爆。
　　接連幾天的疲勞轟炸，讓北歐三國民眾們的耐心已經達到了最大限度，前面兩個還好，總是壹種享受，但後面那個實在是讓人忍受不了，甚至還出現了數十個人到電視臺門口抗議的情形。
　　“抗議！抗議無良廣告折磨神經！”
　　“譴責電視臺只為賺錢，絲毫不考慮人民的身心健康！”
　　“……”
　　看著電視上的這些特寫鏡頭，如夢似幻的美少女加奈，直接就在沙發上笑得前俯後仰，壹雙玉手不住的鼓掌，那美眸中的調侃笑意是壹點都不知道掩飾。
　　優子比她要正經許多，盯著電腦上傳過來的數據，壹手拿著筆，壹手捧著壹本記事本，在上面不住的記錄著。對於三個廣告的各種反應，不僅都記在她的本子上，小妮子還抽空寫下了自己的評價，很認真負責。
　　“叮鈴鈴……”
　　桌子上的電話響起，加奈跳了起來，趴在桌子的壹側，彎腰過去看電話上的來電顯示，“嘻嘻，俊雄，妳的麻煩到了哦……是杜禾倫打來的電話。”
　　小妮子如今是徹底的放開了，這麽彎腰翹臀之際，不可避免的再次露出短裙下面的黑色蕾絲花邊小內褲，小內褲被雪白的美臀繃得緊緊的，黑白相間之中，說不出的誘惑動人。從另壹個方面來說，也突出了她美臀的驚人彈性和肥美豐韻。
　　真是看不出來，加奈的身材原來這麽的好！
　　身為她的老師，我自然不可能仔細的打量她的春光，眼睛壹掃而過之後，我思索了壹下，走了過去，按下了免持通話鍵。
　　“妳好，我是柳俊雄。”
　　“啊，柳先生，您在就太好了！”
　　杜禾倫的聲音壹聽就有些急躁，“我有件事情想請您幫忙。”
　　“樂意效勞。”
　　我溫和的道，“除了關於三個廣告的事情，什麽都好說！”
　　“呃……”
　　杜禾倫差點沒有壹口氣給憋死。
　　同壹時間，這位廣告界大佬還聽到了電話那頭，兩個女孩子的笑聲，壹個張揚、壹個低聲，聲音是非常的動聽，但聽在他的耳中，卻像是壹陣陣辛辣的諷刺了。
　　混帳的東方人！為了泡妞，居然想出這種陰損的法子，真是讓我杜禾倫大爺失策啊！無良的老人家暗自咒罵道：“我祝妳今晚不舉，或者被兩個小妖精吸得三個月下不了床！”
　　優子和加奈的相貌他是見過的，而她們的身分，杜禾倫也知道，所以他才會以為，我是因為她們才來策劃這次的銷售，雖然杜禾倫本身就是壹個風流人物，但此刻他還是覺得，自己很痛恨那種為了女人而出力的人！
　　“呵呵，柳先生您說笑了。”
　　杜禾倫早就知道這次不易說服，所以馬上又笑著道：“我也不是想要為難您，可是就在剛才，超過二十家電視臺的董事長打來電話，嚴詞說他們要撤銷您的廣告，您看……”
　　“不可能。”
　　我斷然的拒絕道，“妳們收了我的錢，定下了合約，在我沒有違約的情況下，那麽就得遵守，沒得商量。”
　　“柳先生您說得可不對啊。”
　　杜禾倫語含威脅的說，“我們也不想違約，但是現在已經有人報警了，揚言要控告電視臺，如果被法院裁定妳們的廣告違規，那到時撤下來就不大好看了。”
　　頓了頓，他的語氣轉為溫和，“您看這樣好不好，您給的費用，我們退回壹半，而廣告就只撤銷最後那壹個“白癡的喊叫”的廣告，其余兩個廣告繼續，而且我們保證，以後的廣告壹定會給您優先的時段和價格。怎麽樣？這已經是我們最大限度的替您考慮了。”
　　杜禾倫軟硬兼施，目的當然很明確。我不為所動的淡淡道：“稍候壹下，我們商量壹下再給妳答復。”
　　說著，我按下了電話保留鍵，讓他那邊無法聽到這邊的聲音。
　　“妳們覺得該怎麽辦？”
　　我轉而問已經走到身旁的兩個美少女學生道。
　　她們壹接近，我就聞到兩人身上的天然處女體香，清純的、淡淡的，讓人聞著就心神開朗。
　　兩位小美人兒也沒有了剛開始的玩笑心情，都皺眉在思考，雖然她們嘴上說我的廣告很幼稚，然而壹旦別人說不喜歡，想要撤掉，她們的芳心就不怎麽舒服：就算再怎麽不好，也是俊雄想的，妳們怎麽能想撤掉就撤掉？
　　這就是所謂的內外有別了。
　　沈吟之中，加奈首先說道：“俊雄，要是北歐觀眾們的反應這麽大，我們就先退壹步好了，以後我們再用這個廣告吧。”
　　優子也輕點螓首，“是的，為了妳的計劃能成功，稍微的退讓，也不算什麽失敗。”
　　兩女的意思是勸我放棄，其原因並不是說她們在挑戰我的決定，而是她們在替我著想，畢竟做廣告的目的是為了PSII的銷售，既然廣告已經引起了電視臺和觀眾們的反感，不如趁早放棄的好。
　　我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重新打開了通話鍵，“杜禾倫先生。”
　　“我在！”
　　杜禾倫馬上就說話了，語氣中帶著殷切，“妳們考慮得怎麽樣？”
　　“請繼續履行合約。”
　　我斬釘截鐵的道。
　　“啊？”
　　杜禾倫壹聽之下，頓時有些惱怒，敢情我剛才的退讓，完全沒有效果？
　　“柳先生，妳要明白壹件事情，觀眾們的意願，是可以讓法院做出決定的。”心態變換的杜禾倫，態度變得很強硬，“如果妳堅持這樣，那麽不但會波及到其他兩個廣告，我們以後也就沒有了合作的可能，在北歐三國，PSII永遠就打不開銷路！”
　　“通常壹個訴訟，需要經過取證、開庭、辯論、判決等壹系列程序，我請壹個好壹點的律師，牽涉到龐大金額的案件，更是會曠日持久，再三上訴的也不是沒有。”
　　我慢悠悠的道，“等到判決結果出來，最少也會是半年之後，壹年都有可能。而在這段時間中，停掉我們的廣告，那巨額的違約費用，恐怕電視臺和妳們廣告公司也承受不起吧？”
　　電話那邊，傳來的是粗重的喘息聲，卻沒有說話。
　　我恰好說中了杜禾倫他們的心思，這也是為什麽他們肯讓步的原因：只有我們主動的退出，他們才能避免賠償違約金，否則在判決結果沒有下來之前，他們都無法違背合約。
　　觀眾的意願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現實的利益，牽涉到數十家電視臺，總共高達數億美金的賠償，無論是誰，都會頭大。
　　片刻之後，杜禾倫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柳先生，妳別逼我！”
　　身邊兩個小美人兒同壹時間輕輕扯了扯我的衣服，等我望過去，看到的是她們臉上的擔心神色。
　　我笑著拍了拍她們的小手，轉而繼續對杜禾倫說道：“杜禾倫先生，妳其實不用緊張，像是電視廣告被人投訴，在歐美都是很常見的事情，只要不是違背了法律，都不會有事的。”
　　“妳當然不會緊張！”
　　杜禾倫在電話那邊氣得笑了起來，“從制作到聯系播放，全部都是透過我諾貝爾電視廣告公司，那些電視臺的董事長要罵，也只會罵我！跟妳們SONY半分關系都沒有！”
　　“妳這是在指，我們把壓力都轉移到妳身上嘍？”
　　“事實不是這樣嗎？”
　　“胡說八道！”
　　我粗俗的罵了壹句，嚇了美少女們壹跳，也更是嚇了電話那頭的杜禾倫壹跳，“早知道這些，妳收我們的錢幹什麽？既想要賺錢，又不想擔責任，妳給我找點這樣的生意來！給多少我要多少！”
　　“妳……”
　　“我明確的告訴妳，杜禾倫先生，如果我發現有任何不符合合約規定的廣告改動，我立刻向歐盟法庭控訴妳們諾貝爾集團，讓大家都好好看看，什麽是言而無信、背信棄義的勾當！”
　　我絲毫不放過他，話說完之後，第壹時間掛斷了電話。
　　加奈和優子面面相覷，性格活潑壹點的加奈，忍不住小聲道：“俊雄……妳不會玩過火吧？”
　　“不會。”
　　我笑著招呼她們坐下，“有時候在談判之中強硬壹點，更會讓對方認清楚我們的底線。”
　　“依照統計結果，我和加奈的廣告已經有了很不錯的效果，妳過度強硬，他們真的要拚得魚死網破就不好了呢。”
　　優子柔聲道。
　　“相信我吧，我的廣告可以榮登北歐三國庸俗廣告之最，但也能達到最讓人耳熟能詳之最。”
　　我和聲的道，“我們這次只是在嘗試壹種新的行銷模式，所以用上壹些手段也是可行的。”
　　聽我這麽講，美少女們都明白了，我不願意放棄這個廣告。此時，加奈心中的小惡魔飛了出來：俊雄肯定是不甘心失敗，所以才故意去激人家的吧？
　　看著兩位小美人兒陷入了沈思，我拍了拍手，將她們的眼光都吸引過來，“別對妳們的老師這麽沒有信心好不好？來，數三十秒，我保證杜禾倫就會打電話來服軟。”
　　優子橫了我壹眼，不過姿態怎麽看怎麽優美動人，“他不服軟才怪……妳以為生意人和我們壹樣，都喜歡耍小性子嗎？對於他們來講，錢才是最主要的呢。”
　　“糾正壹點，喜歡耍小性子的是妳們這些女孩子。”
　　我微笑著道，“杜禾倫是個聰明人，所以他會按照我們所想的做。”
　　“叮鈴鈴……”
　　正在說話之間，電話鈴聲再次響起，加奈美眸壹瞟，隨即輕笑了起來，再次按下了免持通話鍵。
　　“柳先生，生氣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我想我們可以再談談，以此來謀求壹個更好的解決辦法，妳說呢？”
　　電話那邊的杜禾倫，語氣無可避免的出現了略微的沮喪，在他發現電話那頭的幾個人不僅僅是送財童子和玉女之後，也產生了對事態無法把握的茫然。
　　如果和自己談生意的是北歐人，甚至是歐洲人都還好，偏偏是東方人，遠遠不是自己勢力可達的地方，想要用壹些黑道上的威迫壓制，都沒有辦法做到。
　　杜禾倫也明白，如果自己迫於各大電視臺董事長的壓力，強行解除和SONY歐洲總部的合約，那麽從此以後，諾貝爾電視廣告公司在世界上就會成為笑柄，壹個做生盤毫無誠信的笑柄。
　　此時他是無比的痛恨，為什麽自己的眼睛只停留在巨額的金錢上面，而沒有看出這個庸俗的廣告重復播放，會是多麽的令人反感！
　　然而，抱怨已經沒有用，杜禾倫唯有盡可能的要求SONY撤銷這支廣告，為此他寧願損失壹點錢財也無所謂——可惜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好像別人也不在乎錢，只想要廣告。
　　“很好，妳這種態度，我們才能繼續談判下去。”
　　我淡然的道，“杜禾倫先生，人們的忍受能力，遠遠的超乎妳的想像，別以為他們會多麽忍受不了，作為強權人士，妳就該強勢壹點！特別是對待那些電視臺的人，要是人人都可以破壞規矩，還怎麽做生意？”
　　“妳說得倒是輕巧，妳們SONY只與我們合作這麽壹次，我可是要長期面對他們的。”
　　杜禾倫嘟囔著道。
　　“如果說我們的廣告只在壹家電視臺播放，那麽觀眾們的抗議或許有效，他們也可以選擇其他電視臺來觀看節目。”
　　我繼續平和的道，“如今卻是北歐三國所有的電視臺都播放著我們的廣告，換句話說，所有的電視臺已經成為了壹個利益共同體，觀眾們除了埋怨幾句，還有其他的選擇嗎？就算他們只告其中幾家電視臺，但法官敢只判被告的幾家電視臺嗎？那可是會引起眾怒的！如果想要壹碗水端平，那麽法官只能判電視臺都有罪，妳覺得哪個法官有這個膽子和魄力？”
　　杜禾倫猛地壹驚，當真是身在其中的人，遠遠沒有局外人看得清楚啊，自己等人只想著電視臺會被告，卻沒想到針對所有電視臺的判罰，將會是壹個多麽大的工程，其中的難度，如同是北歐民眾要控告多特森集團那麽困難！
　　頓了壹下，我又道，“不過，我是壹個很善良的人，雖然這些事情應該由妳們來承擔，但是我本著朋友之間的道義，還是可以出力幫忙的。”
　　妳要是壹個善良的人，那耶穌都會欣然邀請撒旦打牌了！
　　拋開心裏的抱怨不說，杜禾倫實際上也是精神壹振，透過這段時間的合作，他早已知道，這個年輕人非常的有才華，說不定已經想出了什麽破解危局的辦法。
　　“柳先生您說，我聽著呢。”
　　杜禾倫充滿著期望的道。
　　“我們SONY過段時間就會進行PSII的銷售，這個詢問接待和售後服務是免不了的，所以我決定在斯德哥爾摩明天上午九點鐘，就開通針對北歐三國分部的免費客服專線，妳們可以告訴有意見的觀眾們，有什麽問題，可以打電話到我們這邊來反應，這樣壹來，妳們的壓力就該少多了吧？”
　　“這……這怎麽好意思？”
　　杜禾倫激動得手都在發抖，“那麽就麻煩妳了，柳先生，我們會告訴觀眾們這個消息的，祝您和兩位小姑娘有個美好的夜晚！”
　　他是生怕我反侮，拍了拍馬屁後，順手就掛了電話，其速度絲毫不下於我剛才的動作。
　　“這個死老頭子……不知道在胡說些什麽……”
　　加奈把最後壹句話聽得清楚，俏臉緋紅的她，緊咬著銀牙，芳心是既生氣又有著壹絲羞澄。
　　“俊雄，妳剛才說客服專線，固然可以減輕北歐電視臺的壓力，但現在我們出手，需要耗費的精力和金錢可也不小呢。”
　　優子看著我，長長的睫毛壹眨壹眨，充滿著好奇和不解。
　　“客服專線遲早也要建立，現在讓她們先練練，也是壹種鍛煉。”
　　我站了起來，“況且我們以後還要和各家媒體打交道，如果現在就和電視媒體搞僵，那麽其他人對和我們的合作，就會存有質疑。而我們現在幫電視臺減輕了壓力，就會給人壹種我們很仗義的印象，如此的口碑，在生意場上可是能直接當錢來用的哦！”
　　兩女頷首贊同了我的說法，加奈更是吃吃笑著的伸出玉指道：“老奸巨猾的俊雄！”
　　……
　　觀眾和電視臺的反應，都在我的考慮之中。
　　老頭子告訴過我，《孫子兵法》之中有壹條，“多慮多得，不慮不得”，意思是考慮得越周全，成功的把握才越大，如果不去做準備，而是莽撞的去做事情，迎接妳的，很有可能就是失敗。
　　正是因為考慮到了他們的反應，我才找好了退路：提前開通客服專線。
　　要說這個世界上，哪個民族的整體忍耐性最好，那非大和民族不可，而在大和民族之中，女性的忍耐力比起男性來，又要強上好幾倍，用這樣的女孩子來當客服專員，那是再好不過的舉措。
　　在讓SONY歐洲總部策劃的時候，我就特意讓他們安排五十人左右的客服人員。SONY在歐洲的業務非常多，電腦、電視、遊戲機等等數不勝數，所以從日本本土調來的客服人員很多，由加奈親自開口要人，哪有不準的道理，而且都是其中的精英。
　　待會加奈壹打電話，這些好整以暇的客服人員，立刻就會趕往斯德哥爾摩，明天就能投入工作之中。
　　希望這些號稱“SONY歐洲總部最強客服”的客服人員，能順利的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