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試驗

　　搭飛機的過程相當的沈悶，畢竟以壹個實驗室死宅的性格也不會去搭訕，飛機上面白墨也不可能帶著儀器去生火練氣，所以白墨難得地度過了沒有修煉的十個小時。
　　下飛機後，白墨在機場銀行處溜達了壹下，從卡裏取了兩萬美元出來當成日常消費，接著包車到當地的壹家五星級酒店裏包下了壹個海景套房的30天住宿。
　　“難得出來玩，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錢，不心疼。”白墨是這麽說服自己的。
　　安置好自己的行李跟帶來的實驗設備後，白墨直接就穿著個泳褲走去海邊曬太陽，順便測試壹下自己皮膚的吸能效果，當然哪個才是主要目的就只有他本人清楚了。
　　此時已經是11月中，位於北半球的夏威夷太陽也不復夏天的火辣，25，6度的溫度，曬著暖暖的陽光，白墨感覺整個人都慵懶起來了。
　　曬了整整兩個小時的日光浴以後，白墨感覺自己由內而外都充實起來了，身體就像充滿了電壹樣。不對，不是好像充滿了電，而是就是充滿了電。白墨感覺自己每個細胞都告訴自己已經吃飽了，前壹陣子天天折騰著白墨的饑餓感似乎不再復返。
　　“我也變成了野生的植物人，還好沒有壹身的葉綠素。”白墨大字型地躺著沙灘上，無聊地想著。
　　曬太陽曬得心滿意足的白墨，閑極無聊開啟了自己的“透視眼”能力。自從之前白墨發現他的透視眼跟小說中的透視眼不壹樣，完全沒有死角，甚至可以看到眼球本身以後，他有空就會去想想該給自己的能力起怎麽樣壹個高逼格的名字。前壹陣子中二之魂在燃燒的白墨就稱呼自己的眼睛是“白眼”，同樣是各種透視，也能看見能量流動。
　　但是白墨壹直覺得叫白眼顯得逼格不夠，所以還在尋找聽起來更高大上的名字。
　　曬太陽的這段時間，白墨突然靈光壹閃，想出了“全知之眼”這名字，內心壹直中二病的白墨沒有絲毫猶豫就接受了這名字。
　　開啟了能力的白墨開始四處亂瞄，沙灘上最多的肯定還是穿著比基尼的女人了。作為壹個自認為有節操，有下限的人，白墨雖然覺醒了透視眼這樣的能力，但是從來就沒試過去偷窺別人。
　　今天白墨決定抱著科學的精神，以純粹研究的眼光，去測試透視眼看其他人的效果。
　　白墨隨便選了壹個穿著比基尼的金發妹子，妹子在他10米外正曬著太陽。白墨開始在腦海裏想象自己要看到的妹子的空間位置，然後......白墨就感到深深的後悔了。
　　他第壹次開始痛恨自己的能力太強——透視眼發動後細胞級別的感知將對面妹子的每壹個毛孔都看得很清楚......然後輕度密集恐懼癥的白墨就炸毛了，白墨看到了全身都是密密麻麻毛孔的身體！
　　原本曬完太陽充滿電渾身舒爽的白墨，還有點意得誌滿，結果這樣看了壹眼以後馬上就冷靜了下來，進入了賢者模式。
　　“總感覺又是壹個美好的幻想破滅了。”白墨壹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該不會有壹天我的感知足夠強後，看屏幕裏東西會變成壹個壹個的像素點吧......感覺到那時候的我就真的是生無可戀了，還是得好好鍛煉能力的控制，讓自己能完美掌控透視的精度。”
　　白墨這時候還不知道，等他能將能力鍛煉到收發自如的時候，他還是否仍對普通人類有興趣了。
　　雖然剛才透視妹子時發生的不愉快經歷讓白墨的感覺從雲端被打到了地面上，但白墨只是調整了兩分鐘又重新開始了對能力的摸索——其實就是開著“全知之眼”隨處看，試試能看多遠，看多清。
　　“沒有師傅帶，沒有神功指引好痛苦......完全找不到方向，就跟在搞材料學的實驗壹樣，各種拼臉試錯，能力開發全靠腦洞。好想跟爽文主角壹樣升級如開掛，越級如割草，天天過著的就是裝逼打臉的生活。”感覺自己耐心被壹點點消磨掉的白墨又開始了在心裏發牢騷。
　　不過沒有文青玻璃心的白墨再壹次從滿身負能量恢復了過來，繼續了對自己能力現狀的分析。
　　“在吸能皮膚——姑且就先這麽叫著吧，也沒想到什麽有意思的新名字出現了以後，我的能力續航能力看起來得到了相當大的提高，之前受限於體力，滿體力所能支持的開啟時間也沒超過壹百秒，但是在有了新的能量來源以後，能力的使用時長居然漲到了五分鐘，這還是我在公眾場合為保安全沒敢耗盡體力的成績，竭盡全力的話大概極限能到七分鐘左右，不過之後估計就會體力透支，動彈不得。”
　　在例行測試完自己的能力以後，白墨就沒再動用自己的能力，而是單純地利用強大的視力去感受整個沙灘的環境，沙灘上人不少，到處都是比基尼女郎走來走去，當然有多少是純粹為了曬太陽而不是釣金龜就不好說了。
　　白墨在剛才被坑了壹把以後，也不大有興趣再全神貫註地盯著來來往往的人，免得自己的密集恐懼癥又犯了。
　　白墨選擇了遠眺海平面，靠著變態的視力，白墨聚精會神地看著海浪從海天分界線處緩緩向沙灘邊拍來，目光跟著海浪壹來壹去，壹來壹去......人開始有點出神，眼神也有點迷離，呼吸的節奏也慢慢降低到跟潮汐壹樣的波動。
　　白墨此時也沒有留意到在他身邊壹兩米的範圍內溫度驟降，要不是有著陽光的直射，估計就不止降到10多度了，這是因為白墨的吸能皮膚在白墨飄飄然的時候在他的生物潛意識的控制下開始了全力的工作，大量吸收的能量被用到了白墨的呼吸系統的改造，以適應他逐漸減慢的呼吸，不然白墨估計就會因為呼吸頻率的大幅降低導致身體缺氧而被迫從這種難得的“天人合壹”的狀態中退出來，浪費了這樣壹次難得的機緣。
　　整整過了壹個小時，到了下午的五點多，太陽都開始西斜的時候，白墨才從潮水的節奏中醒轉過來，意猶未盡地看了看海，回味著剛才體會到的壹切。這時候的白墨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呼吸系統被大幅地改造了，大踏步地向著傳說中的“內呼吸”走去。
　　就在白墨醒過來前的幾分鐘，在離白墨不遠處的壹個小女孩看見潮水開始上漲了，而白墨看起來還在睡覺，怕他再不醒來可能會被潮水沖走，就想要上前去把白墨拍醒，但還沒走到白墨身旁，離著兩三米處就感覺周圍冷得嚇人，溫差足有十多度，嚇得小女孩跑了回去找家人。
　　“爺爺，那個人好奇怪，明明是睡著了但周圍卻冷得嚇人。”小女孩跑回到自己的營地裏向壹個老人家撒嬌。
　　“乖孫女怎麽了，遇到什麽事把妳嚇得連邏輯都理不清了？”，“睡著了跟冷得嚇人可是沒有什麽聯系的喲”老人調笑道。
　　“哎呀，爺爺真壞，就會笑我，吃俺老孫壹棒！”小女孩學著最近看的西遊記的臺詞回敬了老人壹把。
　　爺孫倆調笑了壹番後，小女孩才正經地說起來剛才遇到的怪事，“就是那邊沙灘上有個人在睡覺，我看這水要漲了，就想要提醒壹下他，誰知道還沒走到他身邊就感覺突然冷了好多，嚇得我馬上就跑回來了。”
　　“沒事沒事，爺爺帶著妳壹起去看看是怎麽壹回事。還有呀，以後別偷看那種靈異小說了，對妳這個小孩子不好。”
　　小女孩聽到最後壹句，就像鴕鳥壹樣埋著頭，用細如蚊訥的聲音回了句：“知道了爺爺，以後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