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1章 對不起，我是王

牡丹微微壹笑，握著月光婆的雙手，無比真誠道：“婆婆，妳知道嗎？在我眼中，妳就像親奶奶壹樣，妳看著牡丹長大，庇佑我，呵護我。如今又把女兒國最重要的秘密告訴了我，我不敢想象，要是沒有妳，女兒國將會……”
牡丹說到這，已是眼淚低垂，喉頭哽咽，再也說不出口。
“王，我壹直在等待這個時機，原諒我以前瞞著妳不說，坤月珠是女兒國的最後壹根救命稻草了，妳知道的越少對妳越好啊。”月光婆感動不已，輕拍牡丹的手背道。
“婆婆，牡丹實在不知道怎麽報答、感謝妳老人家了。”
“這盞百花酒是我親手釀造的，唯有獻此杯，以示對您的敬重。”
牡丹走到桌邊，端起酒壺倒了壹杯酒，雙手奉了過去。
酒是好酒，秦羿剛剛就飲過，月光婆聞著那濃郁的香味，遲疑了壹下，並沒有接。
“哦，我想起來了，婆婆是不能飲酒的。”牡丹想了想，就要縮回手。
“不！”
“王長大了，我這壹生早就聊聊無多，能見到妳成長，便是最大的心願。”
“王的酒，怎能不喝呢？”
月光婆接過了酒杯，望著那月光下白凈如雪的酒水，喃喃笑道。
“婆婆慢飲。”牡丹松開了手指。
月光婆對著月色壹飲而盡，嘆然道：“好酒，好酒，比起妳母親當年的手藝，還要勝上壹籌啊。”
驟然間，她渾身壹顫，噗通壹聲倒在了地上，口中溢出了血水。
“婆婆，對不起，對不起。”
“坤月珠的秘密，絕不允許讓第三個人知道，只有死人才能永遠的保守秘密。”
“為了女兒國，我不得不這樣做，還請婆婆原諒我的苦衷。”
牡丹跪在地上，抱著月光婆，泣不成聲道。
酒壺上有機關，秦羿喝的時候是無毒的，牡丹在敬酒的時候扣動了機關，毒汁就滲透到了酒水裏，有秦羿在前邊試酒，任誰都不會懷疑這裏面有貓膩。
“我知道酒水有毒，老身早就清楚吐出秘密的那壹天，就是我的死期。”
“牡丹，我不恨妳，真的，真的！”
“妳是壹個好王，老身唯願妳千秋萬代，只是女兒國氣數將近，力挽狂瀾難啊。”
“我只能陪妳到這了，余生珍重，惟願上蒼保佑妳……”
月光婆頭壹歪，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倒在了牡丹的懷裏。
“婆婆，對不起，對不起！”
“要怪就怪該死的繆正，該死的秦羿，是他們把我逼上了絕路，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決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原諒我……”
牡丹的淚水滴在月光婆冰涼的面頰，神色無比的堅決。
抹幹淚水，牡丹站起身沖裏邊喊道：“來人。”
“王！”
衛長走了進來，看到倒在地上的月光婆，面頰微微壹顫，卻並未多問。
“朱顏，把月光婆的屍體秘密處置，不要留任何的痕跡，但凡有人打聽她的消息，壹律推說清修閉關了。”
牡丹下令道。
“是！”
朱顏點頭，手壹揮，兩個衛士擡著月光婆的屍體從側門走了出去。
“婆婆，原諒我吧！”
牡丹走到窗邊，望著皎潔的月亮，口中喃喃道。
那壹刻，她不再是牡丹，而是肩負著女兒國生死存亡的王，沒有對錯，只有成敗。
月光婆壹死，她便成了世上唯壹壹個知道坤月珠在哪，並可在災月借助坤月珠能量，壹舉改變大局的人了。
……
秦羿當天晚上來到了東島。
或許是因為不老泉的緣故，東島四周的花草如錦，山水清亮，靈氣要比牡丹的西島濃郁數倍。
在這邊的衛士清壹色著黑衣，除了衛士與聽差的下人，以及鄔行風這種高級別的行走，幾乎看不到壹個不著衣衫的奴隸。
來接秦羿的是老鬼和鄔行風。
“秦羿，我們又見面了。”老鬼微笑打了聲招呼。
“是啊，我壹次次的讓鬼使失望了，鬼使莫要怪我才好。”秦羿道。
“哪裏，以後妳我同為國師麾下聽差，過去恩怨壹筆勾銷，還望多多幫持。”老鬼客氣道，親切的就像是多年的老友。
“使者大人說的對，以後大家就是壹家人，秦先生，過去鄔某多有得罪之處，那也是看兀遜臉色行事，如今同在東島，還望原諒鄔某，同心同德才好。”
鄔行風恭敬的向秦羿行大禮，恭維諂媚道。
“好說，兩位都是東島的老人，我初來乍到還望以後多多關照。”
“帶路吧。”
秦羿擺了擺手。
老鬼親自領著秦羿去了繆正居住的長壽宮。
長壽宮雖然不如百花宮氣派，但四周的防衛要更加森嚴，在宮殿的石門，都裝有強弩、晶石大炮，守衛也壹個個冰冷肅殺，精幹無比，時不時有列隊的黑衣衛士巡邏而過，防衛級別非是百花宮能比的。
秦羿與老鬼進入宮殿時，繆正盤腿而坐，閉目行功。
“國師，秦羿來了。”
老鬼小聲提醒了壹句。
繆正緩緩睜開眼，甩了甩衣袖，傲氣道：“妳先下去吧。”
待老鬼下去後，繆正示意秦羿坐下，開門見山道：“我知道妳是個有本事的人，讓妳入東島只為壹件事，找到坤月珠，關於坤月珠，我想牡丹已經告訴妳了，就無須我再贅述了吧。”
“我知道，她也讓我在找，我找到了它，對我有什麽好處。”秦羿很直白道。
“我就喜歡跟妳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好說，坤月珠必須極陰體質才能承載裏面的極陰之氣，妳是凡俗之體，拿了也沒用。我實話告訴妳，我來自地獄，拿到珠子我就會離開這裏，到時候這座宮殿，所有的衛士，這把椅子，就都是妳的了。”
“妳所有的野心都可以滿足，如何？”
繆正道。
“完美！”
“只是妳這麽神通廣大的人都找不到，我怎麽能找到？”
秦羿笑道。
“能不能找到，那就是妳的事了，我只給妳十五天的時間，到時候找不到，我就會取下妳的人頭用來祭天。”
繆正森冷道。
“好吧，那我得再加壹個條件。”
秦羿摸了摸眉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