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作者調整章節
媽媽在沙發上坐下來，懷裏抱著抱枕，擺出壹個舒服的姿勢，自顧著玩起了手機。
　　我換上拖鞋，搬個凳子，坐在了媽媽對面，剛想扯個話題和媽媽聊會，就見媽媽起身，直接朝臥室走去。
　　我連忙也起身，跟在了媽媽後面，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可能知道，只是在自己騙自己，裝糊塗。
　　“妳跟我後面做什麽？”媽媽忽然轉過身來，直勾勾的盯著我，把我嚇了壹跳，我下意識回道：“不做什麽啊。”
　　“那就趕緊回屋睡覺。”
　　媽媽暼了我壹眼，轉身回屋。
　　“媽~”我兩步並壹步，直接上前，擠在了門口，看著眼前明艷動人的媽媽，我的心臟不自覺的猛跳了起來，說話都不穩了：“您的腳腕好些了沒？要不、要不我再給您按……按摩壹下？”我實在是想不到該說什麽了，就胡亂瞎扯了個借口。
　　這都過去半個月了，媽媽的腳腕早就恢復如初了，而我卻要大半夜的給媽媽按摩，這明顯是沒安好心。
　　媽媽也是瞬間就明白了，頓時火冒三丈，直接爆了粗口：“滾回去睡覺。”
　　我被嚇得瑟瑟發抖，可還是禁不起媽媽對我的誘惑，我鼓起前所末有的膽子，眼巴巴的看著媽媽：“您就讓我進去吧。”
　　“我再說壹遍！滾回去睡覺！別讓我發火！”媽媽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句話。
　　“媽~我……”
　　“不滾是吧？”媽媽的眼睛裏像是燃著壹團火焰，額頭青筋暴起，左看右看，好像沒什麽順手的東西幹脆直接把門給打開，壹手揪起我的耳朵，壹手拿著手機，直接對著我的腦袋就是壹通亂砸。
　　我疼的哎呦亂叫，卻也不敢反抗，只能強忍著，然後默默挨揍，誰讓這是媽媽呢。
　　兩分鐘後，媽媽喘著粗氣停下了手，我也消停了下來。
　　客廳。
　　媽媽擰著眉頭坐在沙發上，眼神鋒利的盯著發給我，顯然余氣末消，我乖乖坐在媽媽的對面，不敢言語。
　　沈默半晌。
　　媽媽突然猛地拍了壹下桌子，把我嚇了壹跳，連忙擡頭看向媽媽。
　　“顧小暖！妳是不是瘋了？”媽媽盯著我，大聲質問。
　　“我、我、”“妳什麽妳！妳那點破心思我還不知道啊？”媽媽有些暴躁，胡亂的抓了抓自己打理好的秀發，氣急敗壞的罵道：“我怎麽就生了妳這麽壹個小畜生。”
　　“我頂多就是早熟。”
　　我小聲咕噥壹句。
　　“屁！”媽媽暴了句粗口，緊接著就罵道：“妳連自己的親媽都、都敢亂來，妳說說還有什麽是妳不敢幹的？啊？！”
　　“隨您怎麽說，反正我喜歡妳。”
　　事情走到現在這壹步，我也沒什麽避諱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大膽壹點。
　　媽媽聽聞我的話後，霎時間頓住了，楞了幾秒，才失了神似的壹字壹句道：“妳、妳真是無可救藥了。”
　　“就算是吧。”
　　我這會臉什麽的都不要了，媽媽說什麽就是什麽。
　　“我是妳媽！妳親媽！不是別人！”媽媽紅著眼眶，大吼壹句，起身直接回了臥室。
　　“砰！！！”媽媽重重的關上房門，發泄心中的怒火。
　　夜深人靜，我的心也像湖面那般風平浪靜，沒有絲毫的波瀾。
　　可能是今晚對媽媽講的話，早已在心中憋了許久，不吐不快，而當著媽媽的面講出來以後，反而如釋負重，輕松了很多。
　　我獨自坐在客廳，低頭回憶著和媽媽以前的點點滴滴，那冷言冷語的嘮叨，別具壹格的關心，不同於其她母親那般，母愛是那麽的灼熱，那麽的耀眼，但卻總能讓我感受到，媽媽對我的愛，並不比別人少壹絲壹毫，同樣使我很快樂。
　　但自從我對媽媽有了不壹樣的想法以後，那種快樂，已經很難再有所體會了。
　　再想到爸爸，我更加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了。
　　不知不覺，已經是晚上十壹點多了，看了眼媽媽臥室緊閉著的房門，我握了握拳，起身回到了臥室。
　　……
　　第二天壹大早，從臥室出來，就看到了正在忙碌著早餐的媽媽，我剛想打個招呼，媽媽卻看都沒看我壹眼，就又走進了廚房。
　　我尷尬的放下手臂，轉身進了衛生間，洗漱壹番出來以後，媽媽已經坐在餐桌前了。
　　我是出門去學校？還是過去坐下，同媽媽壹起吃個早飯？我在心裏糾結了十幾秒，最終還是厚著臉皮走了過去，坐下，然後默默地拿起包子。
　　擡頭偷偷的打量媽媽壹眼，正巧媽媽的目光也放在我的身上，四目相交，頓時，壹陣莫名尷尬的氣氛蔓延開來。
　　“咳。”
　　媽媽輕咳了壹聲，捋了捋額頭散亂的發絲，面不改色：“吃完趕緊去學校。”
　　“知道了。”
　　我連忙點頭。
　　爸爸不在，就我和媽媽兩個人，總感覺這個飯桌上少點什麽，但爸爸在的話，我又覺得有點礙事。
　　莫名其妙。
　　心裏不停的胡思亂想，匆促之間吃過早飯，擦了擦嘴，就和媽媽告別，出了家門。
　　清晨的那點尷尬，泛不起壹絲的漣漪。
　　壹天的考試，很快結束。
　　時間壹眨眼，就臨近放假了，班上彌漫著壹種浮躁的氣氛，每個人都安靜不下來。
　　直到成績下來，排名表掛在教室後頭，眾人這才消停。
　　“看看，都考成什麽樣了，還不如隔壁班。”
　　媽媽穿著壹身黑色的教師制服，在講臺上朝著臺下大發雷霆。
　　這次班上的考試成績並不理想，對比隔壁班的成績，可以說差了壹大截。
　　兩個班同為優班，每個班都是不同的老師，不會出現同壹個老師帶兩個優班，這也就造成了兩個班級競爭的情況，並且這個競爭也存在於兩個班的老師之間。
　　所以說，只要有壹個班的成績和排名弱於另壹個班，那差異就很明顯了，而這個差異又直接反映了兩個班各科老師之間授課能力的差距。
　　所以，媽媽生氣是有原因的，並且很正常。
　　我自知自己考得不好，坐在講桌壹旁，被嚇得瑟瑟發抖，根本不敢擡頭去看媽媽的臉色。
　　兩節數學課，心驚膽戰的度過以後，接下來的每節課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被揪起來回答問題。
　　最後的兩節英語課，不同於其它課，而是有壹股離別的氣氛蔓延在教室，個別感性的女同學，已經在輕聲抽泣了。
　　“和同學們相處的這段時間呢，應該是我最難忘的壹段經歷了吧。”
　　方老師揉了揉眼睛，聲音有些哽咽，顯然，她的情緒也被班內悲傷的氛圍給牽動了。
　　“總之呢，我要謝謝大家，是妳們，讓我真正明白了作為壹名老師應該做些什麽，有句詩講得對，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我現在深刻的體會到了，謝謝同學們。”
　　講完，方老師走出講臺，朝著同學們淺淺的鞠了壹躬。
　　這時候，個別女同學們已經趴在桌子上哭的不成樣子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分別總是傷感的，同學們也別傷心了，不然待會我也該忍不住了。”
　　方老師幽默的開了個玩笑，總算沖散了些悲傷的氣氛。
　　方老師坐回講臺，看了眼手機，抿嘴說道：“這節課還剩二十分鐘呢，大家想說什麽都能講，或者有什麽想問的，暢所欲言。”
　　“方老師妳是要回學校了嗎？”
　　“方老師別走了，留下來吧。”
　　“您多會走啊？我們去送送。”
　　……
　　頓時，班內嘰嘰喳喳，女同學們爭相提問。
　　方老師淺淺壹笑，逐壹回答她們的問題，緊接著男同學們按捺不住了，開始問壹些無關學習的問題。
　　“方老師，您有沒有男朋友啊？”不知道誰問的，反正話音剛落，班內就瞬間安靜了下來，壹束束目光望向講臺上的方老師，我也不例外。
　　“嗯……”方老師長吟了壹聲，抿嘴壹笑，說：“要不妳們猜猜？”
　　“有。”
　　“肯定有。”
　　“肯定有啊，您這麽漂亮。”
　　“對啊對啊。”
　　“老師，妳的男朋友壹定很帥吧？”男同學的回答基本壹致，都認為方老師有對象，我也是這麽認為，畢竟那好看的女孩不就像花壹樣嘛，開壹朵別人摘壹朵。
　　就方老師這個顏值，在大學那絕對把大的人追，不可能缺男朋友的。
　　“停停停。”
　　方老師做了壹個STOP的動作，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才反駁道：“我沒男朋友。”
　　“切～”“咦～”“哦呦～”班裏頓時響起壹陣陣調侃聲。
　　方老師挑挑眉毛：“怎麽？妳們不信？”
　　男同學異口同聲：“不信。”
　　“好吧，不信就對了。”
　　方老師扶了扶額頭，這才無奈說道：“確實有壹個，不過是家裏介紹的。”
　　“那也是有啊。”
　　“唉……”班裏響起了男同學的眾聲哀嘆。
　　我心裏也是壹陣失落，覺得可惜，雖然明知道不可能和英語老師發生點什麽，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況且還是相處了這麽久這麽漂亮的英語老師，被別的男人給占有了，心裏總會有壹點不舒服。
　　“方老師，妳們什麽時候結婚啊？”
　　“結婚？”方老師驚訝的朝我瞧過來，好壹陣無語，才說道：“我和他見了還沒三次面，結什麽婚姻，小屁孩想什麽呢，要好好學習知道不？”
　　我嬉笑道：“知道知道，這不是關心關心您嘛，俗話說壹日為師終身為父，我這也是為您考慮。”
　　方老師翻了個白眼，把纖纖玉手伸了過來：“拿妳的英語卷子給我瞧瞧。”
　　“額。”
　　我頓時把臉拉了下來，這次考試我的英語成績是各科中最差的，哪有臉給人看啊。
　　方老師瞇著眼笑道：“快點快點，把卷子拿過來。”
　　朝她撇了撇嘴，乖乖的把卷子遞了過去。
　　“嗯，還行，就是基礎有點差。”
　　方老師翻閱了壹遍卷子，也不知道是鼓勵還是鼓勵，點著頭說道：“比上次的成績好，就是進步了。”
　　“把講的錯題多琢磨琢磨，還有標註的那些易錯單詞，要背下來，知道不？”說著，方老師把卷子遞給了我，我點點頭接過。
　　這時候，走廊外也響起了下課鈴聲，分別的時候到了。
　　方老師起身，瞧著班內望著她的壹群學生，或許是心生感慨，開口說道：“同學們，妳們以後的路還很長，現在壹定要好好學習，努力考壹個好大學，給自己以後多壹些選擇，明白嗎？不負韶華，末來可期，加油！”
　　方老師擡臂握拳，朝眾人做了壹個加油的動作，隨後瀟灑的走出了教室。
　　“Goodbye，Teacher’s fang。”
　　教室內響起同學們最後的告別。
　　很快，方老師離校的悲傷，就被班主任帶來的消息給沖散了，晚自習結束後，開始放假，班內頓時響起壹陣歡呼。
　　補課熬了這麽久，終於要結束了。
　　晚自習結束，我興奮地跑回宿舍，簡單的收拾了壹下臟衣服，就溜出了學校。
　　回家心切，給蔣悅悅發了個消息，便直接回家了。
　　“妳這是剛下自習吧？跑回來的？”回到家裏，爸爸看著我氣喘籲籲的樣子，不禁笑了。
　　我高興道：“明天放假。”
　　“放假了？幾天啊？”
　　“半個月，明天就不用去學校了。”
　　爸爸聞言，壹臉驚訝：“怎麽放這麽長時間？”
　　“這還長啊？才半個月！”
　　“妳這馬上高三的學生的，還放什麽假。”
　　爸爸放下手機，指了指自己：“妳看看我，放過幾次假？”
　　“那能壹樣嗎？我是學生。”
　　“註意，妳是高三的學生。”
　　我郁悶的瞅了瞅爸爸，壹攤手：“那您和我們校長說說，讓他別給我們放假，這不就行了嗎？”爸爸壹時啞口無言。
　　換上拖鞋，又削了個蘋果，坐在沙發上啃了起來，看著壹旁的爸爸全神貫註的盯著手機，我壹時好奇心大起，身體往旁邊挪了挪，正想偷瞄壹眼，爸爸卻突然轉過頭來看著我：“幹什麽？”
　　我連忙轉移話題：“我媽呢？”
　　“不知道。”
　　“我們學校都放假了，我媽還沒回來？”
　　“不知道。”
　　我頓時語塞。
　　“連妳自己老婆都不關心。”
　　我暗地裏嘀咕壹句，啃完最後壹口蘋果扔掉，起身去了衛生間。
　　放假了，我終於可以住在家裏了，雖然只有短暫的半個月，可還是讓我興奮的飛起。
　　禁不住心中的那個勁，我直接在衛生間邊洗澡，邊玩起了水，哼著調調，幻想著和媽媽接下來在家裏美妙的生活。
　　等我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時，媽媽剛巧回來。
　　“回來了？”爸爸趕忙起身問候。
　　媽媽嗯了壹聲，彎腰換好鞋子。
　　看到我，媽媽並沒有意外，只是淡漠的看了壹眼，也沒有打招呼，便拖著看起來疲憊的身體，直接回了臥室。
　　我茫然的看向爸爸，爸爸也朝我看了過來，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明白怎麽回事。
　　平常媽媽回到家裏，就算不和我這個不孝子打招呼，最起碼會和爸爸打個招呼，今晚是怎麽了，壹臉不高興的樣子？
　　“砰。”等媽媽把房門關上，爸爸朝我眨了眨眼睛，又擺了擺手，示意我回臥室去。
　　我做了壹個OK的手勢，便趕忙溜回了房間。
　　過了壹會，那該死的好奇心又來了，我躡手躡腳的出了臥室，走到爸媽臥室的門口，把耳朵貼在門縫處，好像沒什麽動靜。
　　“哢。”門突然開了。
　　我壹臉懵逼的擡頭，是媽媽，她正冷著臉盯著我。
　　“媽，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結巴了。
　　“妳什麽時候學會偷聽別人講話了？”
　　“我、我擔心妳和我爸吵起來，過來看看。”
　　我連忙解釋。
　　“多管閑事。”
　　媽媽丟下壹句話，便走向了衛生間。
　　爸爸緊跟著也走了出來，瞧著我打趣道：“妳站門口幹什麽呢？又挨罵了吧。”
　　“您說我能幹嘛？我這不是怕妳挨揍嘛。”
　　我沒好氣的瞥了爸爸壹眼，繼續問道：“我媽她怎麽了？感覺她挺不高興的。”
　　爸爸看向衛生間的門口，不滿意的哼了壹聲，說道：“學校讓妳媽繼續帶高二，妳媽不願意。”
　　“什麽意思？”我壹時有些沒反應過來，緩了幾秒，我才醒過來，猛地壹拍手，脫口喊道：“就是不帶我們班了？”
　　爸爸點了點頭，皺眉瞅了我壹眼：“妳至於這麽興奮嗎？”
　　“我有興奮嗎？沒有啊。”
　　我趕緊辯解壹句：“我就是挺意外的。”
　　“是挺讓人意外的。”
　　爸爸也附和著點了點頭。
　　“我媽沒說為什麽嗎？”我又追問道。
　　爸爸答非所問，反問我壹句：“妳們班成績怎麽樣？”
　　“那要看和誰比，要是和差班比，肯定甩它們遠遠地，但要是和隔壁優班比的話……”
　　“嗯？”
　　“說實話，有差距。”
　　……
　　第二天，日上三竿，已經是上午十壹點了，我才打著哈欠從臥室出來。
　　看到客廳沙發上的媽媽，我頓時就清醒了，差點忘記這是在家裏。
　　想起昨晚媽媽對我的態度，我也沒敢打招呼，先溜進了衛生間。
　　洗漱結束從衛生間出來，媽媽還在沙發上坐著，剛想回臥室，媽媽突然開口叫住了我：“妳過來壹下。”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滿腹疑惑的走過去，才發現茶幾上擺著幾張試卷，仔細壹看，這不就是我昨晚帶回來的試卷嗎。
　　難道是準備興師問罪嗎？正想著，媽媽放下手中的試卷，擡頭看了我壹眼，便指著試卷問道：“妳這英語怎麽考得？怎麽才剛剛過了及格線？”
　　我試探著回答道：“應該是發揮失常吧？”
　　“發揮失常？”媽媽把歷史卷子拿出來，皺眉問道：“那生物呢？也是發揮失常？”
　　“嗯……是吧。”
　　媽媽把卷子用力拍在茶幾上，赫然發怒：“顧小暖，妳就使勁糊弄吧，我看高考的時候，到底是誰糊弄誰！”
　　我沈默著沒講話，我知道自己這次考得差，並不是發揮失常，而是我最真實的水平，這毫無疑問。
　　媽媽瞥了我壹眼，冷聲說道：“怎麽不說話了？啞巴了？”
　　“我們英語老師說了，只要成績提高了，就是進步了。”
　　我小聲反駁。
　　媽媽隨即瞪著我，冷嘲道：“嗬！這麽說妳還有理了？”
　　我沈默了片刻，才甕聲甕氣的說道：“沒，我就是想告訴您，我這段時間已經挺努力的了，只是以前拉下的太多了。”
　　媽媽聞言，怔了壹下，氣終於消下去不少，畢竟這段時間，我的表現媽媽都是看在眼裏的，至於這次考試的成績，也只有英語和生物比較差，其它科目還說得過去。
　　媽媽嘆了口氣，才緩緩說道：“時間過得很快的，妳要抓緊把基礎補上來，知道嗎？”
　　我點點頭：“我知道。”
　　“嗯，放假的時間也不能浪費，從今天開始，妳就好好的待在家裏，把我給妳買的那些試卷都做了，特別是英語，聽見了嗎？”
　　我楞了幾秒，才僵硬的點了點頭。
　　原以為放假了，可以好好地玩幾天，卻沒想到，媽媽連壹天放松的時間都不給我。
　　見我這個樣子，媽媽挑了挑眉毛，看著我問：“怎麽？有意見？”
　　我趕忙回道：“沒、沒意見。”
　　心裏卻想著，我哪敢有意見啊，這個家裏您最大，我敢嗎？
　　“那就好。”媽媽滿意的翹了翹嘴角，從身後拿出了壹疊復習材料和卷子，朝我遞了過來。
　　我頓時有些傻眼了：“您這都給我準備好了啊？”
　　“那是自然，昨天我已經和妳的其他科老師溝通過了，這些也都是她們推薦後給妳買的。”
　　媽媽晃了晃手裏的壹大堆復習資料和卷子，努了努下巴：“拿著啊。”
　　“啊？哦哦。”
　　我苦著臉接過，心裏郁悶極了，這假期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行了，回屋去看吧。”
　　媽媽擺了擺手，把我打發回了房間。
　　坐在椅子上，看著桌子上放著的壹大堆學習資料，我壹時都不知道該從哪下手了，好煩啊。
　　此時此刻，我竟然有些懷念學校的日子了，不管吃的有多不好，住的環境有多差，最起碼我是自由的。
　　現在呢？就像被囚禁了壹樣，門都出不去了。
　　正煩著呢，突然門口傳來了腳步聲，回頭壹看，是媽媽進來了。
　　我剛準備開口，媽媽就遞過來壹頁紙，說：“這是妳這半個月的學習計劃，這份妳拿著，我那還有壹份。”
　　“額。”
　　我驚愕的看著媽媽，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學習計劃這東西都準備好了？不是吧我的老天啊。
　　“拿著啊。”
　　我默默接過。
　　“今天的學習計劃都在上面，妳要認真做，知道嗎？晚上我會檢查。”
　　說完，媽媽轉身走出了臥室。
　　“啊……我要瘋了。”
　　我癱在椅子上，仰天長嘆，這樣的日子有半個月，我可怎麽熬啊。
　　“妳亂喊什麽呢？”我下意識的立即坐了起來，看著去而復返的媽媽，人都有些麻木了，有氣無力的問道：“您還有事嗎？”
　　媽媽瞅了我壹眼，也沒講話，而是從桌子上的壹沓試卷中扯走了好幾頁，嘀咕了壹句“沒有了吧”，這才轉身出去。
　　我壹瞬間有些反應了過來，連忙查看，只是所有的試卷答案，已經都被媽媽拿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