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4章 強大的根源

　　“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縛道之七十三——倒山晶！”
　　“破道之七十八——斬華輪！”
　　“縛道之八十壹——斷空！”
　　……
　　伴隨著各種各樣的鬼道在半空中不斷碰撞，爆發出璀璨奪目的焰火，兩人之間展開了壹場令其他人目不暇接的精彩攻防。
　　不管是艾倫也好，還是藍染也罷，都表現出了在這方面極高的造詣與戰術素養。
　　他們施展虛閃和鬼道的時候，甚至完全沒有影響到腳下的步伐，以及揮舞刀刃的速度。
　　幾乎每壹次釋放，都是穿插在間隙中完成的。
　　那精湛的時機把握，足以讓鬼道眾們感到羞愧和汗顏。
　　憑借反復的交手，藍染很快就確認了自己鏡花水月完美的催眠能力，的確被那雙詭異的紅色眼睛看穿，立刻笑著稱贊道：“真是了不起！居然可以憑借壹雙眼睛，完成對靈子層面的操控。不過我很好奇，這也是妳從其他世界帶來的能力嗎？”
　　艾倫停下手上的攻擊動作，不假思索的輕輕點了點頭：“沒錯！這雙眼睛原本的名字叫做寫輪眼。
　　它是壹種通過精神能量和生命能量相結合，最終達到創形於無的神奇眼睛。
　　簡單來說，只要壹個人的渴望和意誌足夠強烈，那麽這雙眼睛在開啟瞬間，就會賦予主人內心之中迫切想要得到的力量。
　　例如有的人渴望逃避現實，那麽他就會獲得壹個獨立於世界之外的空間，並且擁有自由在兩個世界穿梭的能力；
　　如果壹人渴望從錯綜復雜的窘迫局勢中找到壹條出路，那他極有可能獲得預知未來的力量。
　　總之，這種力量的強弱和壹個人的意誌和精神上限有著直接關系。
　　唯壹的區別在於，原本的寫輪眼是壹種肉體器官。
　　但我通過在真央靈術院學習的那段日子，成功將它轉化到了靈體上，也就是用靈壓來進行驅動，從而達到改變、幹擾和控制靈子的目的。
　　當然，雖然還比不上真正的寫輪眼那樣強大，但用來破除鏡花水月的催眠已經綽綽有余。
　　事實上，每當妳發動鏡花水月能力的時候，我還是多少會受到壹些幹擾。
　　但這種幹擾很快就會被篩選出來，然後剔除掉。
　　順便提壹句。
　　除了眼睛之外，我還有另外壹項能力，那就是魂魂果實的能力者。
　　顧名思義，就是百分之百控制靈魂的力量。
　　妳之前不是壹直很奇怪，我的靈魂為何最初的時候顯得如此混亂，後來卻慢慢全部轉化成了強大的靈壓嗎？
　　答案非常簡單！
　　妳所看到的混亂部分，其實是我在其他世界通過殺戮，吞噬了數以千萬計的怪物和異族靈魂。
　　由於我當時還沒有太好的辦法對其進行有效的利用，所以僅僅是以能量的形式存儲起來。
　　我之前所展示過的靈魂同調，就是借助魂魂果實開發出來的能力之壹。
　　現在，讓我來為妳展示第二種——靈魂附著！”
　　只見艾倫舉起斬魄刀死亡，用另外壹只手輕輕在刀刃上拂過。
　　瞬間！
　　壹股熟悉的靈壓憑空出現，直接覆蓋在刀刃最前端的那壹小部分。
　　其可怕的溫度，頓時讓周圍空氣中的靈子都開始不受控制的沸騰、蒸發，散發著刺眼的白光。
　　毫無疑問！
　　這就是山本老頭卍解後的殘火太刀——東·旭日刃。
　　但讓所有人都感到不解的是，斬魄刀內部所纏繞的灰白色死氣並未消失。
　　也就是說，艾倫在斬魄刀死亡的基礎上，附加了另外壹柄斬魄刀的力量。
　　還沒等藍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本人皮膚表面又瞬間覆蓋上了壹層血紅的顏色。
　　不用問也知道，這是更木劍八斬魄刀的卍解。
　　最後，甚至連剛剛奪取的滅卻師聖文字能力也出現在了刀身上。
　　“這就是靈魂附著？妳最多可以在壹柄斬魄刀上疊加多少種力量？”
　　藍染死死盯著刀身上那密密麻麻截然不同的靈子排序，語氣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激動與興奮。
　　因為艾倫對於魂魂果實的深度開發，為他打開了壹扇全新的大門，壹個通往更高層次的進化方向。
　　“理論上，只要我控制得住，就可以壹直不停地疊加下去。所謂的靈魂疊加，本質上是靈魂同調的高級運用，每當我疊加壹種力量，便相當於把自身靈魂分裂出來壹部分，然後附著到任何人或者物體上。”艾倫意味深長的給出了解釋。
　　毫無疑問，他之所以能開發出這樣的能力，還要多虧了櫻在無形帝國當臥底時，從滅卻師手中獲得的情報和技術。
　　作為被世界意誌催生出來的救世主，靈王的滅卻之力在靈子層面的構建要比死神和虛的力量體系高明不知道多少倍。
　　友哈巴赫的賦予手下聖文字、篡奪死神斬魄刀卍解、賦予自“聲音”和“力量”，都是對於靈子精準控制的表現。
　　而“全知全能”改變未來的能力，則更接近於世界意誌賦予救世主靈王的“權柄”。
　　不過他所掌握的“權柄”並不完整，所以才會急不可耐的想要前往靈王宮殿，吞噬那具“人彘”所蘊含的剩下部分。
　　但友哈巴赫並不知道，其實艾倫也已經在悄無聲息之中，從靈王被切下來的肢體中竊取了壹小部分。
　　比如說靈王的右臂轉化而成的佩尼達·帕卡賈，心臟轉化而成的傑拉德·瓦爾基裏，都已經隨著星十字騎士團的覆滅，全部變成了艾倫靈魂中的壹部分。
　　再加上浮竹十四郎身體裏所隱藏的靈王左臂——米米哈基，以及藍染手中崩玉代表的指甲……
　　只要搜集全，再加上魔法道具“世界意誌”的加持，完全可以獲得與“全知全能”對抗的力量。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有趣！這實在是太有趣了！可以在不同世界穿梭的能力嗎？還真是令人羨慕呢。妳果然就像壹個巨大的寶藏，只要持續挖掘下去，永遠能找到意料之外的驚喜。”藍染大笑著感嘆道。
　　可艾倫卻輕輕搖了搖頭：“不，妳錯了，藍染隊長。
　　不是我像壹個巨大的寶藏，而是人類這個種族本身就是壹個巨大的寶藏。
　　因為我們知道自己弱小，所以渴望通過創造和發明來讓自己變得強大；
　　因為我們知道自己愚昧，所以不斷通過學習知識和積累經驗來讓自己變得聰明。
　　人類的強大的根源在於對自身的準確定位，以及那永不滿足的欲望。
　　相信我，如果現世人類社會的高層知曉靈魂世界的存在。
　　他們壹定會在非常短的時間內集中最優秀的科學家，將屍魂界試圖隱藏的秘密研究的明明白白，然後把妳們徹底消滅，亦或是變成自身體系的壹部分。
　　畢竟人類最擅長的就是在逆境中不斷前進，最終把壹個又壹個無法戰勝的敵人踩在腳下，在它們的屍骨上建立起輝煌而又偉大的文明。
　　妳們也曾經是人類，但悠久的壽命和強大個人實力，讓妳們忘記了人類最強大的特質是什麽。
　　但我卻沒有忘記！
　　這也是為何，我明明可以直接毀滅妳們，但是卻拋棄肉體以靈魂的姿態進入瀞靈廷，學習妳們在數千年裏積累下來的知識和技術。”
　　“即便是強大如神明，也依舊可以放下尊嚴與驕傲，從敵人身上汲取知識和技術麽？妳還真是個可怕的家夥呢。”藍染臉上裏第壹次流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妳不是也壹樣，明明把整個屍魂界玩弄於股掌之中，但卻仍然扮演者人畜無害的形象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的行為方式很相似。唯壹的不同之處在於，我骨子裏認可自己是個人類，而妳卻始終視自己為死神。說了這麽多，妳做好準備踏上通往生命終點的最後壹程了嗎？”
　　說著，艾倫手持已經不知道疊加了多少種能力的斬魄刀，開始緩緩向前逼近。
　　盡管他的步法是如此的緩慢，可在真正的高手眼中卻沒有壹絲壹毫的破綻，甚至把前後左右和上下的空間統統封死。
　　無路可逃！
　　退無可退！
　　“死亡？那種無聊的東西怎麽都無所謂。來吧！盡情展現妳的力量！讓我看到自己和崩玉的極限究竟在哪裏！”
　　藍染略微的揚起下巴，眼睛裏沒有壹絲對死亡的恐懼，看上去仍然是那麽的從容不迫。
　　“如妳所願！”
　　艾倫瞬間將自身速度提升到極限，如同瞬間移動，直接從數十米外閃現到了近前，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揮出了致命的壹刀。
　　雖然藍染已經提前預判到了這壹點，雙腳噴射出大量靈子迅速後撤，但還是慢了壹步。
　　無奈之下，他只能用背後巨大的翅膀作為盾牌進行格擋。
　　下壹秒……
　　在殘火太刀那恐怖的高溫，以及野曬威力驚人的斬擊面前，這壹對連王虛閃光都無法留下任何痕跡的翅膀，就如同黃油壹樣，被輕而易舉的撕裂，硬生生切下來壹大塊。
　　更恐怖的是，灰白色的死亡之力已經附著在切口附近，迅速將周圍的壹切分解成最基本的靈子。
　　藍染根本不敢怠慢，馬上將翅膀整個扯掉遠遠地扔出去。
　　不過很快，憑借崩玉的力量，他的身體再次開始進化，兩只眼睛甚至出現了詭異的雙瞳。
　　就在艾倫打算再次發起攻擊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疊加在斬魄刀上的力量，不知為何收到了壓制，大概幾秒鐘之後就壹個接壹個的消失了。
　　“這是……”
　　“很眼熟，對嗎？托妳和那個友哈巴赫的福，我現在有了全新的進化方向。”藍染翹起嘴角自信的笑了。
　　“原來如此！看來妳也通過崩玉觸摸到了權柄。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來壹場權柄與權柄的較量吧。”
　　艾倫瞬間意識到，對方剛才所使用的能力，其實是壹種將現世存在的物質，徹底化作虛無的力量，與友哈巴赫改變未來的全知全能有很多的相似之處。
　　當然，這可能跟藍染的斬魄刀鏡花水月有直接的關系。
　　畢竟鏡花水月的能力就是完全催眠，讓受到影響的人置身於虛幻之中。
　　隨著這種能力被崩玉賦予權柄，它就能把營造出的幻象更進壹步，對現實產生幹涉。
　　“權柄？這個詞用得好！”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藍染立刻開始測試這種覺醒的力量究竟能夠做到何種程度。
　　只見他隨手射出數道虛閃，並在下壹秒讓其變得無影無蹤。
　　等艾倫靠近的時候，又再壹次把那些消失的虛閃恢復，對他進行狂轟濫炸。
　　不僅如此！
　　藍染甚至還能將自己視線鎖定的東西抹除，並且在自己認為何時的時候重現。
　　憑借這個才獲得的“權柄”，他不僅成功抵擋住了艾倫的進攻，同時還在此基礎上開發出了壹系列的戰術。
　　就在兩人打得熱火朝天時，以京樂春水為首的護廷十三隊余孽，終於再也無法忍受眼睜睜看著整個屍魂界壹點壹點的崩潰，提起刀試圖破壞那些正在搜集靈魂能量的裝置。
　　可還沒等付諸行動，手持四十米大刀的阿爾托莉雅便攔在了他們的面前。
　　“後退！如果有誰再前進壹步，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呆毛王鄭重其事的發出警告。
　　“抱歉！我現在可沒有功夫陪妳在這裏浪費時間。卍解……”
　　還沒等京樂春水喊出自己斬魄刀卍解的名字，刺眼的金光便在眼前閃過，隨後劇烈的疼痛便從胸口出來。
　　低下頭壹看，原來自己前胸肋骨的位置，不知何時被切開了壹條深深的口子，鮮血順著裂隙噴湧而出，把白色羽織染得通紅。
　　不僅如此，他卍解的過程也被這壹擊徹底打斷。
　　事實上不光是京樂春水，其他人也都在同壹時間挨了壹刀，就連“瞬神”四楓院夜壹都不例外。
　　很顯然，這次攻擊只是單純的警告，不然的話砍的位置就不會是胸口，而是脆弱的脖子了。
　　“難以置信！這是什麽速度？”小白瞪大眼睛，滿臉都是驚駭之色。
　　因為實力最差的他，完全沒有感覺到對方揮劍的動作，然後傷口就莫名其妙的出現了。
　　“這是每秒接近三十萬公裏的光速。放棄抵抗吧，妳們已經進入了我的領域。在這個範圍內，除非妳們能做到在靈壓層面上完全防禦住我的攻擊，不然是沒辦法前進或者後退半步的。”阿爾托莉雅直截了當說出了自己斬魄刀的能力。
　　身為註重榮譽的騎士，她可不喜歡藏頭露尾，更喜歡堂堂正正的壹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