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競爭科長

　　司韶、葉蓓蓓的問題總算得到了緩解。蘇曼第三日終得品嘗房事的快樂，品髓知味，樂此不疲，兩人若蜜月中的壹對，浸濡在如火如荼、如膠似漆、柔情蜜意的甜蜜中，姜楓過得輕松、愜意。
　　時光飛逝，轉眼間到了年末。
　　冬天的早晨，凜洌寒冷。姜楓走進儲蓄所，打掃完衛生，坐下陷入沈思中。
　　昨晚，蘇曼透露，信貸科長老徐到年齡了，春節後就退休，行裏正在考慮物色接替他的人選，並說老徐已向行裏推薦了他。事涉待定的人事調整，蘇曼也沒有說得太多。
　　此事引起姜楓極大的關註，他明白蘇曼不想說得太多，不是擔心他會出去亂說，而是害怕影響他正常的思維，產生依賴心理。
　　信貸科在行裏的地位舉足輕重，科長的位置更是非同壹般，肯定會有很多人窺視，若想坐上這個位置，難度可想而知。
　　姜楓也知道憑資歷、背景，自己想謀得這個位置難度非常大。但他也有自己的底氣，論業績，到所裏幾個月，勵精圖治，出臺多項新舉措，儲蓄額節節攀升。昨天結賬時儲蓄額已高達七百壹十多萬元，只要今天不出現大幅度提取，今年可以說鐵定創造全市所有儲蓄所中創歷史的最高紀錄，相當於大中型儲蓄所儲蓄額的三到四倍，可謂壹枝獨秀。論業務，他曾在信貸科工作過，論信貸業務的熟練程度比吳大姐可能有所不如，但相比他人可說是業務精通了。若再加上老徐科長的推薦、蘇曼的籌謀運作，坐上這個位置也不是全無可能。
　　當然他也聽說了，人事提拔調整遠不是業務能力、業績論英雄那麽簡單，尤其涉及敏感位置，主要還得看門路、看關系、看背景，或者說白了看誰上的錢多。除了蘇曼這個關系外，他可以說壹條都不具備，想活動都根本沒有那個經濟實力。
　　所員們陸續走了進來，姜楓努力控制著讓自己不再去想這個問題，神色如常，親切地跟每位所員打聲招呼。
　　這是他的壹個習慣，清晰表露對所員的重視，傳達出信任、關愛的信息。效果非常好，受到尊重、重視的所員都能精神飽滿、信心十足地開始壹天的工作。
　　他還非常善於運用表揚和批評的工作方法，時機、火候把握的都恰如其分，很好地調動起所員自覺工作的積極性。
　　其實每個人都存在渴望表現自己的心態，尤其希望通過施展才幹而得到上司和同事的重視。正是把握住了所員的這個心理需求，姜楓很好地把所員個人的能動作用提高到了妳就代表著儲蓄所這樣壹個高度，使每位所員都做出了超越其職責所要求的成功努力。
　　儲蓄額能夠實現節節攀升，正是凝聚了每壹位所員的辛勤汗水，才能成功實現的。
　　“花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這句話在任何時候都有其極深的意味。
　　上午儲蓄業務有存有取，總體還是保持了上升的趨勢，姜楓放心離開，準備回住處吃午飯。
　　走到大街的拐角處，赫然發現溫茹站在那裏對他招手，姜楓快步走了過去，好奇地問道：“妳特意在這等我？”
　　溫茹點了點頭，文靜地說道：“我們邊走邊談。”
　　姜楓頓時明白，溫茹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自己說，並肩向前走去，兩人並不在壹個方向上，他是順著溫茹的方向走的。
　　溫茹說道：“老徐科長要退休的事，妳聽說了吧？”
　　姜楓點了下頭，說道：“聽蘇曼提過，行裏正在物色考察接替的人選，老徐推薦了我。”他非常信任溫茹，毫不隱瞞地跟她說了。
　　溫茹微微壹笑，然後收起笑容，沈聲說道：“妳的形勢恐怕不容樂觀，我剛剛得到消息，信貸科長的競爭出現壹位非常強勁的對手，郭強，二十六歲，行會計科副科長，縣主管金融副縣長的大公子，其姨夫是市行的周副行長。
　　上午行長們開了個碰頭會，初步研究信貸科科長的人選，趙副行長提名郭強，李行長明確表露出支持郭強的態度，蘇副行長提名了妳，王副書記沒有表現出傾向性，會議決定同時對妳和郭強進行考察，待春節後再最後確定。
　　這些信息希望能對妳有所幫助，時間很緊迫，妳趕緊回去跟小曼姐商量壹下，看看怎麽辦。”
　　姜楓聽完心壹沈，形勢確如聞如所言非常嚴峻，沒想到會冒出這麽壹位背景雄厚的對手，眼裏流露出壹絲感激，望著溫茹笑道：“這信息太及時了，不說謝了，我回去了。”
　　兩人揮手告別，姜楓急匆匆地回到蘇曼的住處。蘇曼已經回家，神色如常，正在做飯，看見姜楓探頭，溫柔笑道：“今天可回來晚嘍，餓了吧？飯馬上就好，妳先去洗下手吧。”
　　姜楓頓時也鎮靜了許多，赧然壹笑，暗道，自己還是不夠老練、沈穩，神色恢復了從容，脫下外套、長褲掛在衣掛上，然後灑脫地走進衛生間。
　　兩人對坐著開始吃飯，蘇曼瞅了壹眼姜楓，微微壹笑，柔聲說道：“這就對了，遇事不亂，才是大將的風度。眼前的壹點小溝小坎，就亂了陣腳，即使爭取上了信貸科科長，恐怕也難有大的作為。”
　　姜楓笑笑，說道：“我明白了。”
　　蘇曼眼裏閃過壹絲睿智，笑道：“噢？說來聽聽，妳明白了什麽？”
　　姜楓眼裏射出壹縷自信的光芒，坦然說道：“這次競爭信貸科科長結果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參與其中的歷練過程，權術運用中許多難得的寶貴經驗只有在這種競爭激烈的角逐中親身經歷了、思考了、總結了，才會有所體會，最終成為壹生的財富。”
　　蘇曼嬌顏逐漸綻放，眼裏閃過贊許、欣賞，笑道：“妳能明白這個道理，必將終身受用無窮。”
　　姜楓笑笑，低頭吃飯，他不想直接問蘇曼競爭的辦法了，面對競爭的是自己，終究還是要靠自己去思考、琢磨、解決的。
　　蘇曼微微壹笑，說道：“妳那位忠誠的部下，壹定及時給妳透露了許多有用的信息吧？”
　　姜楓笑道：“嗯，溫茹中午找過我，她介紹了郭強的情況和行長辦公會的情形。”
　　蘇曼不置可否地低頭吃飯。
　　姜楓壹邊吃飯壹邊分析形勢，很明顯行領導在信貸科科長的人選問題上分成了三種態度，壹種就是趙副行長、蘇曼這種直接提出各自人選的明朗態度，這種態度根本沒有回旋的余地；壹種就是李行長這種含蓄支持壹方的態度，這種態度會隨著形勢的變化而轉變，但這形勢必須夠份量。重到足以讓他改變想法的，除了更高的權勢外，就是更多的金錢了，兩樣自己都沒有，基本可以放棄；最後壹種就是王副書記這種觀望的態度，這種態度留下了很大的回旋空間，應該是自己最有利的主攻方向，該如何做他的工作呢？
　　雖然王副書記同意支持他，形成兩票對兩票的局面，他的勝算仍然很小，畢竟壹把手的意見非常關鍵，僵持不下時，李行長完全可以拍板定奪，但參與其中體驗歷練的玄妙仍然讓姜楓興趣盎然，鬥誌昂揚。
　　蘇曼瞅了壹眼姜楓深思的神情，莞爾壹笑，閑聊似的說道：“王副書記這人挺有意思的，壹上午都愁眉苦臉的，我就問他怎麽了，他說茶葉斷頓了，我就說妳去買啊，他愁眉苦臉地說沒地方買，他喝的茶只供應省部級以上領導，不對外銷售，還是壹位老首長去年給了他壹些，他自從喝了這茶以後，再喝什麽茶都覺得沒味了，現在這茶沒了，而老首長也退二線了，想要都沒地方要了。我就說不行妳再喝回原來的茶葉啊，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他說不行，已經試過了，感覺跟喝白水差不多，他壹生沒別的嗜好，就是好喝個茶，沒想到老首長壹番好心給他點茶葉，卻害了他，弄得現在沒招沒撈，抓心撓肝的。我就問他什麽茶啊，這麽寶貝，他苦笑說是特制的龍井。妳瞧這人，為個茶葉，弄得像吸毒壹樣，沒精打采的。”說完繼續吃飯。
　　姜楓眼睛壹亮，心中壹動，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啊，立刻想到了省城的蘇伊兒，心中有了主意。
　　吃完飯，蘇曼說行裏有點事，提前走了。
　　姜楓拿出手機，趕緊給蘇伊兒打電話。
　　蘇伊兒接到他的電話，非常高興，兩人閑聊了幾句，姜楓才問她能不能討弄到專門供應省部級以上領導的特制龍井茶葉。
　　蘇伊兒調侃地問他，“妳什麽時候又喜歡上這口了？”
　　姜楓急忙解釋不是自己喝，然後把信貸科科長競爭的形勢和王副書記喝茶斷頓的事跟蘇伊兒講了壹遍。
　　蘇伊兒壹陣嬌笑，然後告訴他，她家裏就有這種茶葉，讓他隨時可以來取。
　　茶葉的事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解決了，姜楓非常高興，忙約定明天去省城，手機裏傳出蘇伊兒驚喜的聲音，忙不叠地答應等他。
　　明天就是元旦節假日，後天是周日，來回時間正好夠用，不用請假。姜楓掛了手機，神情愉悅地出門上班。
　　下午儲蓄額仍然保持上升趨勢，讓姜楓大為開心，眼看再有壹個小時就封帳了，基本已經可以確保達到全市所有儲蓄所中創歷史最高紀錄的目標了。
　　諸位美女同事們興奮之情也溢於言表，還有什麽能比辛勤努力獲得成果更讓人喜悅的。
　　這時所裏的電話響了起來，裴妍妍過去拿起話筒問了幾句，轉身說道：“所長，妳的電話。壹個男的，說是妳的同學，本地的號碼。”
　　姜楓心裏充滿了狐疑，男同學，自己在本地根本就沒有同學啊，這是誰呢？走過去，拿起電話，說道：“我是姜楓，請問妳是哪位？”
　　“瘋子，是我啊，聽出來了嗎？”話筒裏傳出耳熟的聲音。
　　姜楓不由笑了，“賈路，是妳小子啊，妳怎麽跑這裏來了，什麽時候到的，現在在什麽地方？我馬上過去。”
　　賈路是他大學同寢的鐵哥們，人非常聰明，年紀輕輕的就前禿，人送外號“假瓜”，意思是聰明的腦瓜不長毛的意思，他姓賈，就簡稱賈瓜，叫來叫去就變成假瓜了。
　　“哈哈，最後壹句話我願聽，我現在在蓿城大酒樓呢，妳馬上過來，我們見面再詳談。”
　　姜楓笑道：“行，我馬上過去。”
　　放下電話，掃了所有人壹眼，姜楓笑道：“沒辦法，外地來了同學，我得馬上去見見，裴妍妍，妳記在登記本上，所裏交給妳們了，結完賬記住給我去個電話，嗯，就剛才這個號碼。”
　　事假公務外出壹律登記，這也是所裏的壹項規定。同事們都理解地笑笑，裴妍妍說道：“所長，妳放心去吧，我們壹定會處理好壹切的，最後數據壹出來，馬上給妳去電話。”她明白所長最關心的是今年最後的儲蓄額數據。
　　姜楓說了聲好，然後匆匆離開儲蓄所，直奔蓿城大酒樓，路上跟蘇曼打了招呼。
　　賈路就在大堂等著他，兩人見面先各給了對方壹拳，然後相視大笑，大學裏那親密無間的感覺又回來了。
　　兩人在酒樓大堂壹角的休閑區沙發上坐下，姜楓瞅著賈路，笑道：“現在該說說妳什麽時候到的了吧？”
　　賈路打了個響亮的手啵，示意站在不遠處的服務員過來，吩咐她上兩杯飲料，然後對姜楓笑道：“我已經回來幾天了，瘋子，性格壹點沒變啊。”
　　姜楓感覺他的話很別扭，什麽叫回來，他什麽時候又成蓿縣人了？
　　賈路望見姜楓疑惑的神色，不禁笑了起來，說道：“得了，哥們，我還是壹次性匯報完吧，我從小是在蓿縣長大的……”
　　原來賈路的老家就是這裏，從小在這裏長大，直到初中畢業，他父親調到市裏工作，全家也都跟著搬了過去，高中在市裏念的，大學畢業後，分到市計委只工作了壹個月，就停薪留職下海做生意了，憑著他父親的門路，生意做的非常成功，已經積累了壹定數量的資金，最近他父親又被調回蓿縣任縣委書記，因此他也跟了回來。
　　賈路喝了壹口飲料，笑道：“今天朋友請吃飯，其中壹位談到妳的名字，我是怦然心動啊，詳細問了壹下，這才知道原來妳也在蓿縣，驚喜萬分啊，迫不及待地就給妳打了電話。”
　　姜楓心中暗自佩服，下海經商說說容易，沒有壹定的膽略和門路，也不是誰都敢下海試水的，而且還能獲得成功。聽說他的朋友認識自己，隨口問道：“誰呀？我這種小人物還能有人認識？”
　　賈路瞇著眼看著姜楓，笑道：“哼哼，哥們別裝啊，妳心有多大，別人不知道我還不了解，走吧，上去妳就知道是誰了。”
　　姜楓忽然想起等所裏報告最後數據的事，忙問道：“假瓜，妳剛才在哪兒給我打得電話，壹會兒所裏人還得聯系我，別找不著啊。”
　　賈路笑道：“妳就放心吧，房間裏的電話，保證可以找到妳。”
　　三樓的壹個房間，裝修得非常豪華，裏面坐著兩個人，姜楓都認識，壹位是縣機械公司經理吳冠民，另壹位是縣商業大廈的總經理李遠亮，兩人看見賈路、姜峰進來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從他們恭敬的神態上，姜楓馬上明白，兩人站起來是給賈路面子，當然也就是給賈書記面子。
　　彼此也算熟人，姜楓跟兩位老總寒暄了幾句，就隨著賈路坐下。
　　兩位老總對姜楓的態度與前番大為不同，不僅表現得格外的熟絡，好像多年的老朋友壹般，而且語氣神態還透著壹股巴結味道。
　　姜楓自然明白他們是做給賈路看得，因此他也沒太在意，神色從容平和，語氣依然低調而不失體面，這份沈穩、得體，兩位老總嘴上沒說，但眼裏還是流露出極大的欣賞和好感。
　　賈路表現出很強的駕馭酒場和交際的能力，口才原本就好，現在變得越發的圓滑、幽默，時而淡笑靜聽，時而高談闊論，時而親熱如蜜，時而辛辣薄怒，高低起伏，喜怒相間，弄得兩位老總服服帖帖，多喝了許多酒，讓姜楓大開眼界。
　　酒宴期間，裴妍妍如期打來電話，年末最終的儲蓄額為七百二十五萬元，姜楓心情大悅。
　　幾個人確實能喝，酒宴結束足足喝進去了六瓶茅臺，姜楓也喝了將近壹斤。
　　飯後，兩位老總盛情邀請賈路、姜楓到壹個地方坐坐消遣壹下，從他們的眼神裏姜楓感覺出應該是壹個隱秘的色情場所，由於明天要去省城，再則他也不想放縱自己對不起蘇曼，因此婉言謝拒了。
　　賈路聞聽他明天要去省城辦事，也就替他擋了壹下，將手機號碼告訴了他，叮囑他保持經常聯系，並要去了姜楓家裏的電話號碼。
　　蘇曼的住處。
　　姜楓洗去壹身的酒氣，穿著睡袍與蘇曼相對而坐，悠閑地飲了壹口茶，隨口聊起了賈路和晚上聚會的情況。
　　蘇曼聽完，眼裏閃過壹絲異色，笑吟吟地說道：“妳也該有些應酬交際活動了，妳老同學回來是個不錯的機會，應與他保持聯系、多溝通、多接觸，在本地逐步建立起人脈，對妳未來發展很關鍵。”
　　姜楓笑笑，點頭表示明白，然後說起明天準備去趟省城的事。
　　蘇曼聽見他找同學給王副書記討弄茶葉，不禁滿意地笑了，柔聲說道：“妳能想到這個，說明妳已經開始入門了，繼續努力哦。”
　　飲了壹口茶，她又說道：“姑媽來電話讓我回去過元旦，明天來車接我，我也不好回絕的，就答應了。嗯，不如告訴我妳同學的地址，我給妳順路捎回來。”
　　姜楓笑道：“好啊，也省得我車馬勞頓地跑趟省城，……”他將蘇伊兒的地址和手機號碼告訴了她，蘇曼馬上拿出小筆記本記下。
　　其實姜楓是有些怕見蘇伊兒，如果沒有蘇曼，他恐怕早就自己去了，有了蘇曼壹切都不同了，見了蘇伊兒只會徒惹麻煩，倒不如回避的好。
　　閑聊了幾句，姜楓有些興奮地說起儲蓄所年終的儲蓄額數據，蘇曼眼睛放光，也替他高興，預測恐怕要被市行樹為典型學習了，著實誇了他幾句。
　　元旦，蘇曼走後，姜楓有些無聊地躺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姜楓壹激靈，輕手輕腳地來到門前，順著門孔向外望去，想看看是誰在敲門，目前他和蘇曼的關系還不宜公開，自然不想叫別人發現自己出現在蘇曼的家裏，竟然是溫茹，拎著大包小裹的，姜楓不由笑了，打開門，待她進來，關上門，忙接過她手裏的東西，玩笑道：“小茹，送禮啊，可惜，蘇副行長不在家哦。”
　　溫茹換上拖鞋，文靜地走進客廳，笑道：“我知道小曼姐回省城了，這是給妳買得吃的。”
　　姜楓自然看出裏面是些肉菜什麽的，笑著拎進廚房放下，出來笑道：“消息靈通人士，消息就是靈通啊，這麽快妳就知道了。”
　　溫茹脫下大衣掛上，文靜地坐下，柔聲說道：“小曼姐告訴我的。”
　　姜楓馬上明白，蘇曼是擔心自己懶得做飯，才通知了溫茹，美人情深啊，心裏頓時暖洋洋的，充滿了溫馨的甜蜜。
　　在對面沙發坐下，姜楓關心地問道：“過節，妳不回家行嗎？”
　　溫茹微微壹笑，俏聲說道：“元旦也不是什麽重要節日，我跟爸媽說了來妳這。”
　　姜楓早已後悔去溫茹家了，弄得她父母直把自己當成未來姑爺對待，時不時地就讓溫茹給他捎點好吃的，天下父母心，自己都不知道將來該如何面對他們了。
　　溫茹瞅了姜楓壹眼，猜出他心裏想得什麽，也不點破，笑道：“吳大姐挺關心妳的，昨天還問我，妳現在有沒有對象，看她那意思是想給妳介紹壹個，我哪敢說妳和小曼姐的事啊，就含糊其辭回答她，可能有了吧，具體處沒處就不知道了。她聽後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姜楓感慨道：“吳大姐、科長老徐這種人碰上壹個已經很幸運了，碰上兩個妳想不進步都難，好人啊。”
　　兩人閑聊了壹會兒，就簡單地做了飯菜，壹起吃了午飯，溫茹是吃完晚飯以後離開的，兩人在壹起時無拘無束，既不用藏著掖著，也不用刻意去討好對方，非常輕松、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