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紅燈區生活

淩軒壹個人在大街上無聊的溜跶，隨便找了壹家快餐店進去吃了點東西，或者是天氣冷，又或者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這快餐店裏吃飯的人並不多。淩軒找了壹個安靜的角落坐下，剛點了菜，不巧這家快餐店的員工也在旁邊坐下吃飯。
因為這家快餐店裏淩軒家近，所以他經常光顧，這裏的員工他幾乎都認識，雖然談話不多，但是好像都有壹種默契。
就在這個時候，有兩個乞丐在快餐店外邊吆喝，意思是讓老板給點吃的，快餐店老板讓員工把他們趕跑，嘴裏還大咧咧的罵著那些乞丐。
“其實那些乞丐並不是真的乞丐，他們大多有家，只是現在是冬天了，到了農閑的時候，所以他們出來乞討賺點外塊。”坐在淩軒旁邊的那個快餐店員工，壹個二十五六年歲的年輕漢子，看他的著裝應該是個廚師。
話顯然是跟淩軒說的，淩軒點點頭，道：“哦？是嗎？這樣看來他們發財的途徑還真多！剛才我出來的時候，還遇上壹個，纏著我不放，我還給了她十塊錢。”
那快餐店員工壹聽，興趣就來了，坐到淩軒的對面，道：“小哥，看不出妳還有同情心，其實妳是被他們騙了，現在這些乞丐最可恨了！”
這個時候，淩軒點的快餐已經送上來，他壹邊吃壹邊的道：“其實我也挺恨這些人，可是有時候我又覺得他們挺困難的。因為我還是相信他們當中有壹部分人是被迫無奈，否則誰會流落異鄉來討飯吃？”
“聽妳這麽壹說，想必剛才您遇見的多半是壹些外地來的乞丐，要不就是我說的情況，要不就是家裏有了什麽問題了。而這個城市內的乞丐才厲害呢，他們有自己的地盤，有自己的分工，還有幫主呢。”快餐店員工淘淘不絕的道。
“幫主？那不是成了丐幫了嗎？”淩軒說。
“這也沒辦法啊，這些乞丐各有各的法寶，有的壹天要百十塊那是正常。”快餐店小夥子神秘的說：“我還聽說，他們經常為了爭奪地盤，相互爭鬥，甚至毆打外地的乞丐，經常是打得頭破血流的！”
淩軒可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道：“難道警察和城管就不管嗎？”
“想著這是當差的，誰管那些乞丐啊！有時候為了應付上級領導檢查，他們還將乞丐趕到下面的城鎮去，所以他們心裏盼不得這些乞丐死得越多越好，省得壹天到晚的給他們找麻煩！”那小夥壹邊說壹邊的搖頭道。
“真是可怕。”聽快餐店小夥說的這些話淩軒不禁對乞丐有了壹些興趣。
小夥道：“想著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子，有錢當老大，沒錢就苦幹活。其實當乞丐沒什麽不好，伸伸手就可以解決壹天的生計問題了。”
淩軒微笑的道：“看來妳倒是挺羨慕那些當乞丐的……”
小夥低聲的道：“兄弟，我跟妳說，那些乞丐的頭，養了壹大幫子的小孩，將那些小孩打殘廢放在街上乞討，那些小孩壹天如果討不到錢回來就被毆打更殘，甚至不給飯吃。而那些乞丐的頭，在家裏卻養了幾十個老婆，整天泡在女人堆裏享福。真他媽的，比神仙還快活，妳說當乞丐有什麽不好？”
淩軒壹聽，勉強的微笑道：“妳說的未免太離譜了。就算他們有點錢，可是又能有多少？他怎麽可能養幾十個老婆？就算有能力養，也要有女人肯才行啊！”
小夥見淩軒不相信，道：“小哥，這妳就不知道了吧！這乞丐頭子找的女人，都是那些從農村出來的女乞丐，有壹些則是其他乞丐的老婆。特別是那些外地來的女乞丐，人生地不熟，壹旦被這些本地的乞丐頭子抓住，只要是稍有姿色的，就會被強迫做他的壓寨夫人。那些農村女人，本來就沒有文化，而且又無依無靠，為了生活，能有什麽辦法，只能乖乖的順從。等這些乞丐頭子玩膩了，就會把她們放出來，繼續的去討飯，嘿嘿，做乞丐比做黑社會老大還舒服……”
淩軒聽他這麽壹說，又想起剛剛出來在樓梯過道遇上的女人，她那破爛的衣服下，分明是雪白的肌膚，此刻聽這小夥壹說，不由的想入非非起來。
淩軒跟這小夥談話投機，於是要了兩支啤酒，多點了幾個菜，兩人就這樣壹邊喝壹邊聊。因為天氣冷，沒有什麽顧客，所以老板也不幹涉他們的談話。
暢談中，淩軒得知這小夥叫張宏，是外地人，來省城打工有差不多十年了。從壹個小打雜到現在的小廚師，壹個月不過千把塊錢，因為包吃包住，所以壹年下來，如果省吃儉用，也有萬把塊錢。
張宏說，自己已經攢有幾萬塊了，希望多做兩三年，然後回農村起壹棟三層的小洋房，再討壹門漂亮的媳婦過日子。
說到女人，張宏的眼裏就耀出光彩的神色。
淩軒問他，有沒有找過女人？
張宏眼睛壹亮壹亮的說，這條巷子盡頭，很多發廊、小美容院和私人旅館，其實就是暗娼，壹般都是五十塊壹次，過夜壹百。差壹點的貨色，二三十塊都可以來壹次了，五十元就可以過夜。
淩軒說，妳這麽熟悉，是不是經常去？
張宏微笑的說，這世界有幾個男人不偷腥，有錢的養情婦包二奶，沒錢的只能去找雞婆。
淩軒說，妳們就不怕得什麽性病？
張宏微笑的說，其實那些雞婆比那些男人還怕，所以做愛前都是要帶套，絕對安全。說著，他眼睛閃爍的對淩軒道：“最近從北方來幾個姑娘，水靈水靈的，看著就讓人心動。做壹次要壹百五，過夜三百。雖然貴了壹點，但是做起來絕對帶勁……”
淩軒道：“難道妳做過了？”
張宏微笑的道：“我壹個月在這方面的支出控制在壹百塊以內。她們的價錢……太高，不過光看著她們，就覺得帶勁，操起來壹點舒服……”
淩軒見他說得越來越露骨和粗俗，甚至有點醉意，也就沒有跟他再說下去。張宏卻是越來越帶勁，道：“其實我在裏面有相好，也算是她們老主顧，壹百壹般都可以享受三次，甚至四五此，運氣好還可以過夜，如果妳也感興趣，我可以給妳介紹幾個……”
“我吃飽了，以後有機會再聊！”淩軒見張宏越說越大聲，面子上有點掛不住，起來付帳便離開。
壹個人走在大街上實在是無聊，不知道怎麽了，淩軒走著走著，就往張宏說的那個巷子盡頭走去，那種無意識的行為，其實淩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往這裏走！
或者是張宏所說那幾個北方來的暗娼的誘惑，又可能是長期以來生理上壓抑的作用，讓他情不自禁的對小巷裏的紅燈區產生了幻想！
很多時候，人的意識都是處於壹種模糊無序的狀態，往往做出壹些令人意想不到的結果。
就像淩軒此刻走在這灰暗的紅燈區裏，小巷兩邊散發出發黴壹般的氣味，在這裏卻隱藏人心底裏最強烈的欲望和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