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血脈升級!化血魔刀橫空出世!
萬物模擬:開局銅皮鐵骨 by 佛不度
2024-4-5 16:47
壹夜很快過去。
這壹夜,魏安睡得格外深沈。
此次執行宗門任務,他在外面連續奔波兩個月有余,心裏壹直緊繃著壹根弦。
人在江湖飄,覺是很難睡得安穩的。
“還是家裏好,睡覺安心又舒適。”
魏安醒了過來,坐起來,擡手推開窗戶。
呼嗚嗚!
壹股冷冽的寒氣隨即撲進屋內,窗外的景象銀裝素裹。
今天是十壹月二十六日,鵝毛大雪!
魏安掀開蓋在身上的壹層薄被,任由寒風吹在魁梧的身軀上。
他感知了下身體,默默運轉盤天經,立刻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
盤古之力,變強了!
【姓名:魏安】
【年齡:18歲】
【血脈:真血級中階】
【等級:二品巔峰】
【標簽:血脈武者·青春永駐·銅皮鐵骨(四檔)·泰山壓頂】
“我的血脈,升級了!”
盡管只是提升了壹個段位,但血脈這玩意的等級,本就極難提升。
事實證明,靈血丹真實有效。
“涼王董焯雖然喪心病狂,但他的確搞出了壹些神奇的玩意。”
念及此處,魏安不得不重新規劃自己的修行計劃。
其壹,血脈,可以通過靈血丹逐步提升,爭取提升到真血級高階;
其二,模擬功法,提升武道境界,必須想辦法接觸到盤天宗門內那些上三品的高手,找到合適的人才;
其三,精神修煉!
魏安略壹沈吟,從懷裏掏出那本《龍淵藏》。
經過這些天在路途中斷斷續續的研讀,他對於精神修煉體系和方法,已經掌握了七七八八。
儒家通過琴棋書畫入門,以不瘋魔不成活的決心,修成三花聚頂。
同時,佛門和道門,其實也各自開發出了壹套精神修煉法門。
佛門追求六根清凈,往往以“苦行僧”的方式錘煉精神境界。
道門則是另辟蹊徑,他們認為精神修煉與武功修煉,本質上沒有太大的區別。
換言之,道門中人依然采用修煉武功、吞丹服藥的方式,提升精神力量。
三家法門各有優缺點。
儒家的方法太過瘋魔,玩砸了就是真瘋了。
佛門的方法太過困苦,沒有大毅力者,根本承受不了。
道門的方法最具爭議,通過嗑藥的方法提升精神,後患無窮。
魏安仔細研究對比了三家的精神修煉方法,得出壹個結論:
最適合他魏安的方法,居然是道門!
因為他壹直在修煉了《寶葫蘆睡功》,並且通過模擬“養神丹”,讓自身的精神穩步成長著。
說來也巧,《寶葫蘆睡功》這門武功正是出自道門,而且屬於正宗的精神系功法!
也就是說,魏安在無意間,其實壹直在進行精神修煉,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畢竟,在過去他壹直以為《寶葫蘆睡功》的修煉效果是延年益壽、青春永駐,但實際上,那只是精神變強之後的附帶效果。
魏安差點丟了西瓜揀了芝麻。
“只要我將《寶葫蘆睡功》修煉到三品,便可以進行‘始解’了。”
魏安長吐壹口濁氣,對於未來之路怎麽走,眼中已然沒有任何迷茫。
“張師弟,妳在嗎?”
壹個好聽的聲音從院門外傳來
魏安聽出那是誰的聲音,起身打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壹個貌美女子,五官精致,身材婀娜。
正是冰肌玉骨李央嬋!
今天她身穿壹襲白裙,站在漫天大雪中,眉目如畫,美不勝收。
兩個多月沒見,李央嬋似乎變得更漂亮了,顧盼生輝。
而且,魏安壹靠近她,立刻感覺到壹股徹骨的寒意侵襲過來,仿佛站在面前的不是壹個活人,而是壹具冰雕。
很顯然,在她得到《冰皇六訣》後,已經領悟到了竅門,正式開始修煉了。
不得不說,她的特殊體質冰肌玉骨,與《冰皇六訣》簡直是天作之合。
這門冰系功法,在某種程度上,似乎激活了冰肌玉骨那異於常人的獨特天賦。
但還不止於此!
《冰皇六訣》自帶“刀意”,李央嬋又在服用養神丹壯大精神,這點又壹次完美契合!
魏安過去壹直不明白為什麽李央嬋非要服用養神丹不可,現在他幾乎可以斷定,李央嬋也在進行精神修煉。
“師姐,好久不見了。”
魏安笑著讓開門,邀請李央嬋屋裏坐。
呼!
點燃火爐。
二人圍著火爐烤火。
李央嬋坐下來,踢掉腳底的白雪,開口道:“張師弟,聽說妳出門執行任務了,去了很遠的地方?”
魏安點頭道:“嗯,我去了喜陽郡壹趟,來回兩個月。”
“很辛苦吧。”
李央嬋應道:“妳離開這段時間,王城這邊出了壹件大事,我覺得妳應該了解壹下。”
“哦?”
魏安頓時打起精神。
李央嬋神色壹正,緩緩道:“天下十大名刀之壹,化血魔刀再次橫空出世了!”
“化血魔刀?”
魏安不由得心神壹動。
要知道,宰牛刀也是天下十大名刀之壹。
為此,他專門調查過所謂的“十大名刀”究竟是哪十把,卻發現數量遠不止十把。
因為“十大名刀”出自壹本《名刀榜》,這個榜單對於天下間的寶刀進行排名,發布過很多個版本,上過榜單的寶刀超過了壹百多把。
魏安想了想,沈吟道:“我倒是聽說過這把化血魔刀,傳言此刀極其嗜血,並且它的每壹任主人全部死於非命,無壹得到善終。”
“不錯,魔刀嘛,本就是害人之物。”
李央嬋輕輕點了下頭,“化血魔刀已經失蹤多年,前不久傳出,此刀其實壹直被黑剎門的門主申屠長宗據為己有。”
魏安聞言,不禁挑眉道:“傳聞說,申屠長宗已經死於散靈真人之手,那化血魔刀是落入散靈真人的手裏了?”
“不!”
李央嬋搖頭道:“申屠長宗在臨死之前,忽然將化血魔刀拋了出去,此刀非常邪異,竟化作壹道流星,不知飛向了何處。
這個消息原本只有天貞觀的人知曉,他們壹直在秘密尋找化血魔刀的下落,但不久前,有人走漏了風聲,引起了各大門派的註意,於是很多人開始尋找化血魔刀。”
魏安了然,問道:“怎麽,李師姐對於化血魔刀很感興趣?”
李央嬋臉上壹紅,抿了抿嘴唇道:“我,可能在無意間打探到了化血魔刀的下落。”
魏安吃了壹驚:“竟有此事?妳怎麽打探到的?”
李央嬋緩緩道:“我找妳煉制養神丹所需的幾味藥材,是通過壹個固定的藥材商買的。他告訴我,某天夜裏‘狼陽郡’壹座深山之中,有壹顆血紅色流星墜落,亮了壹天壹夜,光芒才緩緩熄滅。”
魏安略默,問道:“那人有沒有親眼見過血色流星究竟是什麽樣子?”
李央嬋搖頭道:“那座深山地形復雜,遍布惡狼異獸,壹般人不敢深入。”
魏安想了想,應道:“李師姐想要去狼陽郡壹探究竟?”
“不錯。”
李央嬋振奮的笑道:“如果我能找到化血魔刀,無論是獻給宗門,亦或者拍賣出去,以後我就有花不完的錢了。”
說到此處,她對魏安鄭重道:“不過,我沒有任何行走江湖的經驗,不敢壹個人冒冒然前往狼陽郡,張師弟妳若是願意,我想和妳聯手搜尋,怎麽樣?”
魏安明白了。
李央嬋沒有很多朋友,魏安可能是僅有的壹個!
念及此處,魏安認真考慮了下。
講真的,他手裏已有宰牛刀,鬼火紅纓槍兩件兵器,對於化血魔刀興趣不大。
“十大名刀,申屠長宗……”
魏安腦筋飛快轉動,他模擬過李央嬋的身份令牌。
從模擬結果來看,她在前兩年,主要是專心領悟和修煉《冰皇六訣》,似乎沒有卷入任何重大事件。
要麽,她找到化血魔刀的過程異常順利,沒有任何危險;
要麽,她壓根沒有摻和這件事。
還有壹種可能,系統模擬壹筆帶過,惜字如金,根本沒提這事。
“不管怎樣,李央嬋沒有卷入生命危險中。”魏安想到這點,頓時覺得自己穩了。
他回道:“李師姐,妳若是覺得此事可行,我願意陪妳走壹遭。”
李央嬋大喜過望,連道:“好,我們明日就出發!”
她起身離開。
……
……
壹晃到了晌午。
有壹個外門弟子跑來找魏安,言道:“歐陽慈姑請您喝茶。”
魏安思索了下,選擇赴約。
他下山趕去茶樓,歐陽慈姑已經先壹步到了,坐在窗戶前悠然品茶。
魏安坐下來,淡淡道:“聖女,找我有事?”
歐陽慈姑放下茶杯,很快拿出三副藥材,推到了魏安面前,道:“第壹件事,勞煩妳幫我繼續煉制養神丹。”
魏安自無不可。
“第二件事嘛。”
歐陽慈姑微微低頭,卻擡起眼皮,深深看了眼魏安,眸中神色意味深長,冷不丁問道:“聽說妳去了壹趟喜陽郡,給姑蘇鐘圻拜壽了?”
聞言,魏安不禁無語道:“不愧是聖女,什麽事都瞞不過妳。”
歐陽慈姑嘆道:“就在三天前,姑蘇鐘圻拔劍自刎了。”
“什麽?”
魏安心頭錯愕,壹個剛過完大壽的人,怎麽忽然自殺了?
“怎麽回事?”他問道。
“妳問我,我還想問妳呢。”
歐陽慈姑卻是沒好氣的說道:“妳不是參加了他的壽宴嗎?難道妳就沒有察覺到壹絲異常?”
魏安搖頭道:“我只是壹個小人物,哪有資格長時間接觸姑蘇鐘圻?”
歐陽慈姑沈吟道:“姑蘇鐘圻的死是挺奇怪的,已經引起軒然大波。斬妖盟趁機大做文章,說是姑蘇鐘圻因為反對涼王搞血脈禁術,遭到了涼王羞辱,他為了大義,以死明誌。”
魏安問道:“妳信嗎?”
歐陽慈姑搖頭道:“姑蘇家族源遠流長,壹直是皇族的死忠,世代恩榮,根本不在乎涼王。姑蘇鐘圻之死,另有緣由。”
魏安壹陣沈默,開口道:“妳和姑蘇家族沒有關系吧,為何如此在意姑蘇鐘圻的死?”
“姑蘇鐘圻若是被人殺死,我反倒不會在意。”
歐陽慈姑語氣格外認真起來,“但他居然是自殺而死,妳知道這代表著什麽嗎?”
不等魏安說什麽,她自顧自說了下去,“在涼州,沒有人能逼迫姑蘇鐘圻自殺,就連涼王都做不到這種事。”
歐陽慈姑轉過頭,視線投向遠處,“我敢斷言,姑蘇鐘圻的死只是壹個開端,有更大更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
魏安安靜地聽著,心思百轉。
這壹刻,他想到了老皇帝蕭九五,以及那個恐怖的模擬結果。
齊州王城將近壹億人口,慘遭老皇帝屠殺、吞食!
不久之後,魏安返回盤天宗。
“張師弟,妳可回來了,宗主急著找妳。”壹個侍從火急火燎的找到魏安。
“又找我?”
魏安連忙趕去柳神風的書房。
當他邁步進入書房的時候,壹擡頭就看到柳神風以及另外三位大長老,包括演武堂大長老羅公垂,執法堂大長老衛千山,長老閣大長老郁均祿。
魏安深吸口氣,鄭重施禮。
“免禮。”
柳神風擺了下手,問道:“張三橋,叫妳過來是為了核實壹件事。”
魏安連道:“請宗主言明。”
柳神風問道:“妳趕往喜陽郡途中,是否路過渺陽郡,是否在跑馬鎮停留過壹夜?”
魏安心神壹動,不慌不忙回道:“是。”
柳神風問道:“那夜,渺陽侯獨子被人殺了,這事是妳幹的嗎?”
魏安搖頭道:“不是,那夜我沒有殺過任何人。”
“好!”
柳神風點點頭,“待會兒,涼王禁軍會過來,帶妳前往‘宗人府’問話,妳有壹說壹便可。”
“明白。”
魏安沒有任何慌張,因為渺陽侯獨子是被神吾松所殺,與他無關。
但麗陽候就……
片刻後,兩名身穿鮮艷盔甲的兵卒來到,態度倒是客客氣氣,沒有任何刁難。
魏安隨他們壹起下了山,進入王城核心區域,壹路來到宗人府。
“張公子,請進。”
兵卒打開壹扇房門,示意魏安走進去。
魏安坦然進入,環顧壹圈,發現這個房間空空蕩蕩,只有壹張破爛的木板床。
咣當!
房門關上了。
壹陣稀裏嘩啦,哢嗤!
這是上鎖的聲音,兩個兵卒將魏安關在了房間裏。
魏安走到門前,透過門縫看到壹條鐵鏈拴在門上,兩個兵卒背靠房門站立。
見此情形,魏安走回去,盤膝坐在床上,閉上眼睛,修煉起了寶葫蘆睡功。
壹晃到了傍晚。
兵卒打開門,將壹個托盤放在地上,笑道:“張公子,吃晚飯了。”
魏安看了眼,托盤上有壹碗米飯,壹碟青菜,素質主義者的最愛。
“這就是宗人府嗎?好壹個下馬威!”魏安無所謂的笑了笑,坦然吃了飯。
壹夜過去。
翌日清晨,兵卒又送來了早飯,壹碗稀粥,清湯寡水。
魏安掏出壹千下品原石,遞給兵卒,笑著問道:“小哥,請問什麽時候問話?實不相瞞,我今天約了朋友的。”
兵卒猶豫了幾秒,接過了賄賂,然後攤手道:“這個,什麽時候問話我也不知道,上頭的意思是先關著妳。”
魏安明白了。
看來他和李央嬋的約定,註定是無法完成了。
第二天過去了,第三天,第四天!
直到第五天中午,終於!
兵卒打開門,大聲道:“張公子,問話即刻開始,請隨我來。”
魏安站起身,跟著兵卒穿過壹條走廊,進入另壹個房間。
他環顧壹看,那個房間擺放著桌椅茶幾,像是壹間客廳。
稍等片刻,魏安聽到了兩個腳步聲,壹人走了進來,壹人停在了門口。
“哈哈,張公子。”
進門那人虎背熊腰,面目兇悍,雙手指甲猩紅,竟是燕人熊。
魏安拱手道:“張三橋見過燕公子。”
“不必客氣,坐坐坐。”燕人熊擺手了下,壹屁股坐下了。
魏安也坐下。
燕人熊打量著魏安,笑呵呵說道:“張公子,這次之所以傳喚妳過來,是因為有人舉報妳殺了王族成員。我燕人熊身為宗人府的副總管,職責所在,不得不請妳過來協助調查。”
說著,他不緊不慢從懷裏掏出壹張懸賞令,畫像之人正是魏安的容貌,有七八分相似,畢竟長得如此帥氣的人不多。
魏安見此,面不改色,連道:“哪裏話,張某自當全力配合。”
“嗯,爽快!妳這態度我喜歡。”燕人熊忽然拍了下手,啪!
隨即間,停在門口那人走了進來,此人身穿黑衣,中年面孔,有些眼熟。
魏安斜了眼對方的眉目,腦海中浮現壹個場景。
記得那天早晨,他騎著獨角跑犀離開跑馬鎮的時候,迎面奔來兩匹馬。
其中壹匹馬上,坐著的人正是黑衣中年人。
“張公子,我給妳介紹壹下。”
燕人熊指了指黑衣中年人,“他叫燕啟倫,按輩分,我得管他叫壹聲十六叔呢。”
魏安拱拱手。
燕啟倫也拱手道:“不知張公子還記得我嗎?我們在跑馬鎮口,迎面遇見過壹次。”
魏安故作思索了下,皺眉道:“請恕張某眼拙,沒有印象。”
燕啟倫呵呵冷笑了下,道:“不記得沒關系,但妳那夜,的確是留宿在跑馬鎮上,沒錯吧?”
魏安點頭道:“確有此事。”
不等燕啟倫廢話,魏安接著說道:“而且我知道是誰殺死了渺陽侯的獨子。”
此話壹出!
燕人熊猛地擡起頭,燕啟倫也壹下變得驚疑不定,異口同聲:“當真?”
魏安攤手道:“我沒有必要包庇那個人,兇手妳們應該認識,正是神吾松!”
魏安壹本正經道:“我要做目擊證人,實名舉報神吾松!”
有壹口惡氣,魏安早就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