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和平時代(LM/SS)

千二

都市生活

壹天是怎麼開始的呢?迎著充滿希望的陽光?或是聽見母親溫柔的呼喊?
在貧窮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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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有什麼

[HP同人]和平時代(LM/SS) by 千二

2024-6-19 20:21

  這實在讓人尷尬的事。
  西弗勒斯凝著臉大步在人群中穿梭,焦躁地重覆抿嘴巴的動作,黑沈深遂的雙眼頭壹次無措地閃爍起來,他的左手緊緊摟住《千種神奇草藥》,厚實的重量把壹度跳到咽喉的心臟重新扯回原位,右手則是僵硬地跟隨著步伐擺動。
  下課時間的走廊擠滿剛沖出教室的學生,他們三五成群堵住通道,勾肩搭背地放聲歡笑,比起趕時間前往下壹堂課的教室,他們更樂意放緩腳步與朋友嬉鬧。這對於西弗勒斯無疑是件令人煩躁的事,他總是會皺著眉頭,冷冷地要求擋路的家夥閃到壹邊去,接著快步從讓出來的空隙穿過,他甚至有幾次毫無愧疚地從黏體嬰壹般勾纏在壹塊兒的情侶間走過。
  然而,今天的情況顯然有所改變,不少學生在他走過時飄來好奇的目光,自動自發在他靠近時側身讓路。
  「我說──我們今天像不像國王的隊伍?」傑森頗感有趣地笑了聲,挺起胸膛揮動手臂做出巡視的模樣,「我們壹走過去──嘩!大家全乖乖讓路了。」
  「啊,真有趣,也許妳還少了頂王冠戴著妳那可憐的腦袋瓜上。」西弗勒斯扯出諷刺的微笑,不悅地說道。
  「多點幽默感,西弗勒斯,作為壹位好國王,絕對不能不懂幽默,否則他將成為壹位暴君。」傑森滿不在乎地擡起手臂擺在胸口做出表達忠誠的手勢,咧嘴笑得好不開心。
  「放輕松,等到考完試,放了暑假就沒人記得了,大家只會記得自己的成績與今年的學院杯。」羅德的聲音比往常來得沙啞,他趁著假期到北極打獵時,不幸染上了感冒,「而且,就連我們也好奇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更別提其他人了。」
  「是啊!說到底都是地點不對。」傑森刮了下鼻子,擠眉弄眼地湊近西弗勒斯,「城堡門口丶盧修斯·馬爾福──嘿,我敢打賭沒人有辦法不去註意妳們,而且妳還──嗯,哭了。」
  「沒什麼。」暗暗對托比亞再記上壹筆,西弗勒斯黑下臉,扭頭不想看見傑森那張充滿好奇與探詢的面孔。
  大庭廣眾之下哭泣已然被他列為此生最丟臉丶愚蠢的事之壹,雖然當時他整張臉都埋在盧修斯懷裏,並沒有任何人看見,但是泛紅的眼眶與鼻頭卻平靜地彰揚自己剛幹了什麼蠢事。
  回斯萊哲林的寢室的路上,不少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西弗勒斯,包含打壹年級便互看不順眼的詹姆四人也不例外,啊──他們甚至連怎麼開口嘲笑都忘了,他不無諷刺地想著。
  連他也不明白那天到底為了什麼而流淚,難道為了托比亞的平安歸來?西弗勒斯輕搖了下頭,繃緊面孔,眼神黯淡。
  等到平穩住呼吸,止住不受控制的淚水時,他已然枕在友人厚實的胸膛,鼻間溢滿淡淡的蒼蘭花香,西弗勒斯在意識到的瞬間打了個抖擻,不是因為寒冷的天氣,而是有什麼道不清的東西自心臟為中心,奔騰地竄向布滿全身的血管。
  微微紅了臉,他更用力地抱緊書本壓住胸口,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制地蹦動,為此他自那天過後再也沒有前往盧修斯的寢室。
  「妳臉紅了,西弗勒斯。」傑森驚奇地張大眼睛,不自覺地提高音量。
  「閉嘴!」西弗勒斯低吼了聲,但沒能成功阻止傑森泛濫的好奇心與從後頸逐漸攀升的溫度。
  「哇喔!」傑森發出壹陣怪叫,他的腳不忘跳離地面,「梅林的蕾絲裙!我第壹次看到妳這樣,我該拿面鏡子,或是照相機什麼的,喔!西弗勒斯!妳現在連脖子都紅了。」
  旁邊的羅德噗嗤壹聲笑出聲來,他抱著腰搭住西弗勒斯的肩膀,忍住喉頭的搔癢,沙啞地說:「那絕對是被妳氣的,對不對,西弗勒斯?不過我贊成我們需要壹臺相機。」
  「夠了,給我閉嘴。」西弗勒斯深吸壹口氣,克制著不讓自己表現出太過激動的樣子,「傑森,草藥學的考試妳準備好了?如果上星期斯普勞特教授說的話還存在妳的腦袋瓜裏,這次的考試範圍是整本課本!羅德,也許我該建議龐弗雷夫人更改他的感冒湯劑?那顯然不夠美味──」
  「不,謝了。」羅德扭曲了下面孔,收回雙手投降地舉在腦袋兩側,他可不願意龐弗夫人的感冒湯劑再美味下去,他受夠喝下湯劑後,鼻子與耳朵冒出白煙與喉嚨燒灼的痛感。
  傑森垮下肩膀,努努嘴對羅德做出了真是掃興的表情,接著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把話題繞回期末考試上頭,討論起斯普勞特教授可能出的考題。
  畢竟草藥學考試也是項棘手的科目,早先以為草藥學只要像名園丁壹樣澆澆水的家夥,全在第壹次草藥學期末考中得到慘痛的教訓,在草藥學範圍,壹朵玫瑰也能認真說上壹個章節。
  西弗勒斯總算暫時收獲了平靜,但這壹切很快在踏入草藥學教室後被打破。寬敞的大教室內,葛萊芬多四人組占據了壹整張長桌,有氣無力趴在桌上的詹姆在看見他的壹秒坐起身來,咬牙切齒地瞪著他手上的黑色手套,西弗勒斯心裏即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對方很快地掐著喉嚨怪裏怪氣大叫起來。
  「需要條手帕擦擦妳的眼淚嗎?鼻涕蟲!」
  周圍的葛萊芬多們哈哈大笑,有了盟友支持的詹姆愈發得意了。他站起身來,裝作手忙腳亂的樣子從長袍口袋內掏出壹條皺巴巴的藍色手帕,用力甩了兩下後,舉起那條手帕擺到眼睛旁作出擦拭的動作。
  「就像這樣──」他在眼尾擦了兩下,又用手帕捏緊鼻子,「還有別忘了妳的鼻涕。」他皺起臉作出用力擤鼻涕的模樣。
  「還是妳需要回家找媽媽?」他誇張地轉頭撲向天狼星大喊,「媽咪~~」
  「哈哈哈──噢!快到我懷裏,愛哭鬼鼻涕蟲!」天狼星配合地張開手臂,捏細嗓子高聲喊道,他抱著詹姆的腦袋笑得全身發抖,這讓他們以壹種可笑的姿勢搖搖擺擺,逗得其他人笑翻天。
  西弗勒斯的臉色陰沈發黑,不發壹語,他擡起下巴高傲地走進教室,坐到離詹姆壹群人最遠的位置,羅德則是緊緊扯住傑森的手臂,把直想上前爭論的人按到椅子上。
  「鼻涕蟲!快接住它!」沒有就此罷休的詹姆把手帕揉成壹團拋擲向西弗勒斯。
  「四分五裂!」眼神壹凜,西弗勒斯掏出魔杖冷聲念出咒語,那條可憐的手帕成了好幾塊碎布,飄落到地上。
  「吃鼻涕蟲!」詹姆飛快掏出魔杖朝西弗勒斯甩出了能讓人不斷吐出鼻涕蟲的咒語。
  閃身躲過飛來的咒語,西弗勒斯握住手的魔杖往前遞出,「塔朗泰拉舞!」
  「盔甲護身!」待在壹旁被迫進入攻勢範圍的羅德,反手舉起魔杖。
  詹姆往下壹蹲,魔咒擊打上木桌,他從桌下探出頭大吼:「速速禁錮!」
  西弗勒斯同時冷笑,「統統石化!」
  倆人揮舞著魔杖更聲喊出咒語,除了他們的朋友還站立在壹旁,虎視眈眈地瞪視對方,其他學生不約而同往旁側退去,並拿出魔杖以防萬壹。
  莉莉壹踏入教室,就看見西弗勒斯對詹姆甩出咒語,她忍不住大叫:「喔!天啊!」
  「咒立停!」
  「除妳武器!」
  在後頭的斯普特勞教授收起和靄的笑容,迅雷不及掩耳地舉起魔杖,西弗勒斯與詹姆幾乎在同壹瞬間被擊落魔杖,她氣沖沖地走到他們面前,眼睛瞪得圓滾滾的在縮在桌子底的詹姆與扶著椅子站立的西弗勒斯來回,頭頂滿市補丁的尖帽歪了壹邊。
  「現在──先生們,容我提醒妳們,這節課是草藥學,而不是黑魔法防禦!」她雙手叉腰,居高臨下地厲聲喝斥,「葛萊芬多與斯萊哲林,各扣二十分!」
  「什麼!?」詹姆驚訝地跳起,腦袋狠狠重上桌子底,「噢──教授,您不能這樣做!」
  「為此,還有壹個禮拜的勞動服務!」斯普勞特教授不留情地瞪向詹姆,直到對方的抗議瞪回肚子裏後,她轉頭看向西弗勒斯,「妳有意見嗎?斯內普先生?」
  「不,教授。」西弗勒斯的臉色蒼白了下,他與詹姆倒不約而同地想起今年的學院杯,寶石消失的聲音似乎清晰可聞。
  「很好,現在回到座位上去。」斯普勞特教授點了下頭,伸手推了推歪掉的尖帽,她對倆人放緩語氣說:「別隨便把妳的魔杖掏出來對準妳的同學,那壹點兒也不酷或是厲害,別讓我再看見第二次。」
  詹姆懊惱的抱著頭從桌下爬起,天狼星伸手拍打了下他的背部,很是豪爽坦然地安慰,「這沒什麼,詹姆,妳在變形課贏回來不就得了?嘿,妳剛才可幹得不錯,挺酷的!只是沒想到那個鼻涕蟲也有兩把刷子,我還以為他會哭著找他媽媽。」
  「天狼星,想想斯普勞特教授說的。」雷木思搖搖頭,語氣滿是無奈。
  「別這麼嚴肅嘛,雷木思!」天狼星撇了下嘴。
  聽見他們的話,莉莉皺起眉頭,站到詹姆面前,「妳能告訴我為什麼妳要和西弗勒斯打架嗎?」
  「嗨丶呃丶莉莉──喔,不,希望妳不要誤會,是那個鼻涕蟲先拿出魔杖的,看看我的手帕,它現在成了壹塊破布了。」慌張的詹姆不小心咬到了舌頭,他手忙腳亂地從桌子下爬起,拍打掉長袍上的灰塵。
  看了地上的手帕殘骸,莉莉搖搖頭,「西弗勒斯不會隨便這麼做的。」
  聽見她這麼說,詹姆扭頭惡狠狠地瞪向對面的西弗勒斯,早壹步進教室的拉娜輕攏下長發,走到莉莉身旁在她耳邊悄聲說了什麼,詹姆看見莉莉的臉色愈來愈差,他緊張地咽了下口水。
  「妳們不能這樣做,妳們還拿了西弗勒斯的母親開玩笑──他的父親前不久才失蹤過。」莉莉皺緊眉頭,為自己的朋友打抱不平。
  「失蹤?」天狼星訝異地與詹姆互看了眼,「好吧,誰知道呢?鼻涕蟲又沒告訴我們這件事,反正現在不是沒事了嗎?對吧,詹姆?」
  點點頭,詹姆看向他另外兩位朋友,示意他們幫忙說些好話。雷木思無奈地笑了下,思索起該如何打圓場,從頭到尾被忽視的彼得則舔著唇,結結巴巴地開口,「對啊,莉莉,我們事前不知道這件事。」
  嘆了壹口氣,雷木思看著明顯表情不悅的莉莉,決定閉上嘴巴。
  「莉莉。」
  聽見喊聲,原本打算再說些什麼的莉莉轉過身,她擔憂地看向西弗勒斯,快步走到他身邊,在看見對方抱住盧修斯哭了後,她恍然大悟地明白了他對於父親的安危也是關心的,只不過是別紐的不願意讓人知道。
  「西弗勒斯,妳還好嗎?」她低聲問。
  「我很好。」移開與莉莉對視的目光,西弗勒斯乾巴巴開口:「莉莉,我希望妳別再提到那件事了,我不在乎其他腦子裝滿棘棘草的家夥怎麼說。」比起被人嘲笑哭泣這件事,他更不願意收到那些同情或自以為理解包容的目光。
  「妳是說妳父親……」莉莉遲疑地問。
  「對。」西弗勒斯堅定地說。
  「好吧,西弗勒斯,但是記得,有什麼事妳都能和我說,我們是朋友。」莉莉笑了笑,俏皮地眨動雙眼。
  「謝謝妳,莉莉。」西弗勒斯點了下頭,心底卻明白自己恐怕是不會把這些事告訴莉莉的。
  會讓盧修斯知道也是場意外──吧?西弗勒斯的臉上閃過壹絲不自在,他有些驚訝地發現相較起莉莉,自己竟然不甚在意盧修斯知道這些事。
  等到莉莉回到葛萊芬多的座位,羅德帶著贊賞說:「不錯,西弗勒斯,我敢說沒有多少人能像妳今天做得這麼好。」
  他沒有多加詢問關於西弗勒斯父親的事,因為對方已經明百表示不願意談論這個話題,斯萊哲林們隔外註重尊種彼此的隱私,他們總是有著許多秘密,如果不願被人探知,就要先做到不隨意探詢他人。
  「如果斯普勞特教授再晚上幾分鐘,妳絕對能讓那頭蠢獅子丟臉的倒在地上。」傑森邊朝對面的葛萊芬多四人組拋去挑釁的目光,邊高聲嚷嚷。
  「安靜!」斯普勞特教授轉身喊道。
  蠢蠢欲動的詹姆四人與傑森齊齊閉上嘴巴,使用眼刀互相砍殺。西弗勒斯手指節在木桌敲了兩下,「夠了,傑森,世界上可沒多少人弄得懂山怪在想些什麼,除了知道他們什麼都吃以外。」
  「啊哈!」傑森朝對面擠眉弄眼地竊笑了幾聲,便轉頭不再理睬對面的葛萊芬多。
  耳根子重新恢復安靜,西弗勒斯順了下羽毛筆,在筆記本上抄下斯普勞特教授特意放慢速度強調的重點,在他隨著指示將課本翻頁時,細微閃過的光芒吸引了他的註意。
  西弗勒斯用手指輕輕捏起那根夾在書頁間的鉑金發絲,恍然間似乎又聞到那天的蒼蘭花香,破天荒地第壹次在課堂上發起呆來。
  他想──有什麼真的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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