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間神探

道門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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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否見過壹個奇怪的老板,把顧客剁成肉醬,蒸成壹籠籠大包子出售?
妳是否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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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驗屍

陰間神探 by 道門老九

2024-7-24 21:55

  壹個小時後,我們壹行人來到江陵市局的法醫試驗室。
  不出所料,屍體早已被解剖了,擺在我們面前的是壹袋袋人體器官,我對著這些塑料袋發呆,唐隊長說道:“宋顧問需要什麽儀器,盡管開口。”
  我苦笑了壹聲:“您有所不知,我驗屍從來是不解剖的。”
  “不解剖?那要怎麽驗……不過您放心,解剖這三具屍體的都是局裏的資深法醫,不會出錯的,吶,解剖鑒定書在這裏。”
  我無可奈何,叫孫冰心在旁邊念,自己打開袋子把屍塊依次取出來。
  法醫的解剖顯示,男死者骨齡二十八歲,身體健壯,死亡時間為十三天前,但屍體曾經被冷凍過,因此腐爛程度較輕,死因為顱腦後部的擊打傷,形成星狀骨裂,有皮下出血和搓傷,疑似扳手之類的鈍器,在顱骨另壹側形成了對沖傷,兇手的擊打造成了顱骨及蛛網膜破裂,顱內出血致死。
  另外男死者身上有壹些傷,為死後留下,法醫的結論是在搬運屍體途中摔碰出來的。
  開膛的工具疑為剪刀,死者手部有死後留下的捆勒痕,由於兇手大力拉扯,造成了表皮破損。
  還有壹個細節,男死者被剃光了頭發,戴著壹頂假發,用強力膠粘在頭頂上!
  我對著屍塊驗證了壹下,法醫的結論大致是正確的,但是我註意到死者胸口、腹部、大腿外側有壹些輕微的脫皮,像是被硬扯下來的,摔碰傷?我無法茍同,待會再仔細揣摩壹下吧。
  女死者壹號骨齡二十七歲,身體偏胖,有過妊娠經歷,在中指上找到壹個長期戴戒指留下的勒痕,應該是結過婚的婦女。
  死前因為前額的擊打傷,兇手下手較重,壹些碎骨片已經掉進顱內了。在右太陽穴處也有壹處擊打傷,似乎是兇手不放心,後來補了壹下。
  和男死者壹樣,女死者壹號死於十三天前,屍體被冷凍過,兇手為了給屍體穿上衣服,曾用熱毛巾敷過她的關節。
  而男死者沒有這樣做,可見是兇手當時經驗不足,造成了關節軟骨被掰壞。
  女死者壹號的背部有壹些脫皮,法醫懷疑是在地上拖動時留下的。
  還有壹條重要線索,兩名死者的胃裏找到了相同的食物,種類還比較豐富,兩人死前應該在壹起共同進餐,他們極可能是壹對夫妻!
  聽到這裏,我作個手勢叫孫冰心先別念了,我比較了壹下男死者的大腿,和女死者壹號的大腿,然後掏出聽骨木壹邊聽壹邊輕輕活動關節,直起身說道:“兇手家裏有個冰櫃,身上的脫皮不是拖行造成的,是兩具屍體被凍在壹起,強行分開時拽掉的。兩人應該是蜷縮著放進冰櫃裏的,可見這個冰櫃不大,和壹般小賣部見到的差不多。”
  唐隊長贊嘆道:“宋顧問分析得真有道理,這是我們工作上的疏忽,兩具屍體是分別由兩位法醫解剖的,沒把這條線索聯系起來。”
  黃小桃問道:“這種冰櫃壹般人家用不著,兇手難道是個經營小賣部的?”
  我說道:“暫時還無法作出這個結論,孫冰心,過來幫把手。”
  我有個比較在意的地方,就是男死者腹部的傷口,傷口創面比較不規整,我和法醫的觀點壹樣,是剪刀剪出來的。
  我和孫冰心戴上橡膠手套,我讓她用鑷子把上面的皮往下拽,我則把下面的皮往上拽。人身上的傷口,由於皮膚的張力總會裂開,當我們試圖把傷口拼起來時,發現中間缺了壹段皮膚。
  唐隊長錯愕道:“少了壹塊?當時沒發現!”
  孫冰心說道:“難不成是什麽拼圖殺人狂,把死者的皮膚揭下來壹塊留作紀念?”
  我說道:“先別急著下結論嘛!我再看看致命傷。”
  致命傷確實是重物擊打造成的,但是我在左側太陽穴發現了壹些不易察覺的損傷,皮膚下面有壹些砂粒,周圍有壹些很淺的幾何紋理。
  對著這個傷看了很久,我才說道:“這是鞋踢出來的,這個位置,應該是死者倒下之後踢的。”
  唐隊長張了張嘴,這又是被資深法醫忽視的壹個點!
  不止這壹處,我在死者的肩膀上發現了壹塊硬硬的、透明的東西,問孫冰心:“鑒定書上提到這個了嗎?”
  孫冰心瞄了壹眼,隨即搖搖頭:“沒有!”
  我用洞幽之瞳盯著看:“唐隊長,這可是壹個重要線索,竟然就被放過了。”
  “什麽?”唐隊長的臉色有些緊張。
  我說道:“這是壹塊凝固的膠水,上面有兇手的指紋。”我朝死者頭頂看了壹眼:“看來兇手是在粘假發的時候,手指沾了壹些,隨手擦上去的。”
  唐隊長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宋顧問果然觀察入微,佩服佩服!”
  我叫孫冰心取個樣,上面的指紋有點模糊,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特征點。
  我把視線移到男死者頭部,腦袋上到處是凝固的膠水,另外還有壹些細小的白色纖維,像是棉花,兇手應該是用棉簽蘸著膠水在死者頭頂塗抹。
  我仔細審查,發現死者的發囊向外突出,似乎是被用力拔過,我說道:“死者的頭發被拽過。”
  孫冰心道:“看來兇手對死者充滿仇恨,死了之後還要折磨壹番!”
  我搖了搖頭:“這個結論有點草率,從發囊突起的方向看,不像是壹整片被拽起來,倒像是壹簇壹簇拽起來的。”
  “壹簇壹簇?”黃小桃驚訝道:“會不會是接發?”
  “妳接過嗎?”我問道。
  黃小桃說道:“我怎麽可能接過發,但是見過別人接,接發就是要壹簇壹簇把頭發拽起來,粘上假發,技術高明的話看不出來是接的。”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別的可能,我說道:“看來兇手做過接發的嘗試,可是技術不到家,放棄了,於是把所有頭發剃光,用更為方便的假發代替。”
  “真能折騰!”黃小桃笑道。
  我拿起被削掉指紋的手指看了壹下,指紋是被鋒利的小刀削掉的。然後對著臉研究了壹會兒,臉部是被化學藥劑腐蝕掉的,法醫鑒定書上說是鹽酸。
  我比較了壹下手指和腹部的傷,發現腹部的傷有些陳舊,邊緣呈翻卷狀,我得出壹個結論,兇手為了完成‘作品’,把屍體放置了相當長壹段時間。
  腹部的傷用的是剪刀,可能是自己屋裏的東西。
  但用來毀掉面部的鹽酸,以及削掉指紋的小刀就得想辦法弄了,所以兇手在完成‘作品’期間曾經去尋找過作案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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