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壹頓飯吃到半夜才散，光是白酒就喝了十幾瓶。幾個女演員是早就撐不住了，只是老板和導演沒發話她們不好走。蘇杭不好女色，本來就沒準備挑壹個來‘侍寢’，再看張寧也撐著頭有點兒倦倦的樣子，便寬宏大量地宣布說：“喝得差不多了，明天都要做正事兒的，都休息去吧。”
老板這麽說了，底下的人自然也不會還要求繼續，於是大家夥兒壹起幹了最後壹杯，都散了。
住處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副導演親自帶了幾位高層過去。本來張寧也有個地方兒，但蘇杭仿佛不經心地壹句‘張寧就跟我擠擠吧。這麽晚了，別騷擾老鄉。’給留下來了。王導也很會給他圓話，立刻接道：“也是。妳今天喝得有點多了，晚上要想喝點熱茶什麽的，有人照應著也方便。”兩句話就說得大家再自然不過，打了個招呼便紛紛退了場。
人壹走，屋子裏就顯得寬敞而安靜起來。兩張炕桌早就撤下去了，蘇杭舒舒服服地橫臥著，閉著眼睛大模大樣地吩咐道：“張寧，擰把熱毛巾來。”
張寧橫了他壹眼，最後卻只是抿了抿嘴，環顧壹下屋裏。
這裏可不會有電熱水器，只有先前劇組的人拎來的兩個熱水瓶。毛巾和洗臉盆都是新的，雖然質量不是很好，但這種時候將就著用吧。
倒了盆熱水，張寧把毛巾搓了搓，擰了壹把遞過去，蘇杭眼閉著，沒接。張寧有些不耐煩，就著那毛巾捅了捅他。蘇杭壹睜眼，看見毛巾就在手邊，還冒著絲絲兒熱氣呢。張寧呢，在炕下冷淡地站著。他笑了，沒接那毛巾，卻慢慢坐了起來。忽然出其不意將張寧壹拉，張寧壹下沒站穩，整個人都跌坐到他腿上。
他第壹個反應就是想馬上站起來，但蘇杭把他腰身壹緊，張寧便知趣地放棄了這打算。
顯然他的順從讓蘇杭心情很好，他微微壹笑，眼波柔和，接過那毛巾單手抖開了，卻不是給自己，而是壹點壹點仿佛很愛惜似地替張寧擦起臉來。
張寧眉尖壹跳，有些僵住——
天知道，他本來對於蘇杭這種時不時突然抱他的親密舉動已不會全身僵硬了的，但今晚這行為實在是太詭異，蘇杭把他按到炕上直奔主題那他不會覺得奇怪，可象現在這樣替他洗臉算什麽？
熱熱的毛巾抹過他的眉眼，有了水氣的滋潤越發顯得他眉毛烏黑皮膚瑩白，那肌膚上還帶著絲絲兒的熱氣呢，象剛出籠的新鮮包子似的。蘇杭停了手與張寧對視壹會兒，然後嘴唇就印上去了。
張寧閉上眼睛，被動地讓他親著，有種濃重的疲倦。他想他應該想到的，不管蘇杭的開場有多麽溫情，但歸根結底，最後總是要做那檔子事兒。只是可笑剛才，他還以為會有壹點兒什麽不同……
被蘇杭抱著倒在炕上，手從衣服下擺裏探進來的時候，明明身下就是暖烘烘的火炕，但張寧還是怕冷似的，打了個哆嗦。
蘇杭註意到了，擡頭看著他，微喘著問道：“冷？”
張寧不吭氣。
他現在上了床多數都不出聲兒，痛也好怎麽好，任憑蘇杭鼓搗。蘇杭壹般不和他計較，照樣在他身上能達到高潮。但若興致壹來，總能想得出些花樣來修理他。
顯然今天蘇杭喝了酒興致就很高，看他又這麽愛理不理的，立刻生出點兒壞心思來。
先前燒炕剩了幾把柴，蘇杭壹古腦兒地全丟進去了，然後幾下把張寧剝了個精光，赤條條地按在了炕上。
張寧剛開始不知道他想幹什麽，有些驚疑不定。過了壹會兒，才漸漸地發覺不對頭。他不安地彈了壹下，被蘇杭壹把按回去了。
那炕越來越熱，簡直有些燙！要知道北方的炕是土坯子做的，因為傳熱慢，壹般加到了壹定的溫度就不能再加了，不然人在上面躺不住。蘇杭這黑了心的往裏面添了好幾把柴，張寧皮肉這麽直接烤著，簡直覺得下面就跟個磚窯似的，背和屁股都快要給燙熟了，忍了壹會兒終於忍不住，掙紮得越來越用力。
蘇杭使了點力按著他，笑：“不裝死魚了？嗯？”
張寧難受極了，終於叫了壹聲：“蘇杭！”
蘇杭的想法是：情人床第間偶爾這麽施虐壹下也算情趣，若弄成幾級燙傷那就沒了意思。所以壹看他確實躺不住了，便松手把他抱了起來，嘴裏嘲笑道：“現在知道叫我了？”
張寧臉上身上俱是火燙，臉上也因為體溫太高而壹片火紅。比起來抱著他的蘇杭身上就要涼多了，貼著倒也覺得舒服。可是蘇杭剛才看他壹個白花花的身子直打挺就已經硬得不行了，再看到他這個樣子，哪裏還忍得住。
炕，肯定是暫時不能上的，幸好屋裏還有椅子。蘇杭怕他驟熱之後又驟冷，壹手扯開被子就把張寧包了起來。對於貴客，老鄉拿出來的都是家裏最好的東西，這被子是今年的新棉花彈的，雖然被面還是那種過了時的大紅花布，但絕對幹凈暖和。
於是張寧包得象個裹在繈褓裏的小嬰兒，被蘇杭壹把抱到了腿上，厚厚的棉被下也看不見蘇杭的手指在做什麽，只是過了壹會兒，張寧突然壓抑地嗯了壹聲，頭猛地往後壹仰，露出壹種受難的表情來。
蘇杭把他連人帶被地抱緊，挺有節奏地聳了起來。自從使了點詭計騙張寧用了那些玉棒後，現在他們的性生活是和諧多了。雖然張寧始終還是不能從這種同性性愛中得到快感，但至少不會象以前那樣做壹場傷壹場。
其實那些東西用到後來張寧也不是沒有疑心。有段時間他抵觸情緒很大，說什麽都不再用。最後蘇杭索性跟他攤了牌：“叫我不跟妳上床那絕不可能！不用是妳自己吃虧！”
當時張寧那表情那眼神，顯然是連殺他的心都有了。當然，他不可能為了蘇杭把自己和父母都賠進去，所以最後他沒殺，但卻仍然固執堅決不用。蘇杭懷著‘裂了就是妳他媽活該’的怒氣把他上了，結果發覺先前的調理效果居然很不錯，張寧那裏居然承受住了。於是蘇杭怒氣全消，想反正目的已經達到，就沒再逼他用那些大號的，只讓他用壹般的尺寸繼續養著。
此刻屋裏的溫度越來越高，張寧被蘇杭顛得跟個風口浪尖上的小船似的，完全失了把管。到了這種時候他也會氣促地小聲呻吟，無關快感，只是純粹地被逼得喘不過氣。偏偏蘇杭壹聽他這聲音就激動得不行，尤其張寧往後拼命仰著脖子的樣子，喉結誘人的挪動，那線條就象垂死的天鵝。蘇杭追上去就把他喉嚨壹口咬住，雙臂箍得死緊緊地，猛地壹下就在他身體裏噴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