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陳群龍拿出了壹個禮物盒，上面包裝著壹個非常漂亮的蝴蝶結，遞到了媽媽的面前，媽媽疑惑問道：“這是什麽？”
　　“自然是送妳的禮物啊”
　　“妳上次不是才送了壹條手鏈嗎？為什麽又送我東西？”
　　“上次歸上次，我送給我最心愛的女人禮物有什麽不對”
　　“妳壹個學生哪裏來這麽多錢？”，媽媽皺褶眉頭，她是有些被戀愛沖昏了頭腦，但是她又不傻。
　　只見陳群龍咧嘴壹笑，“我平常閑余的時候都有去打打工，賺點零花錢，長此以往自然是有些積蓄了。我壹天路過坊市，看見這條項鏈好好看，若是能帶在阿姨妳身上那就好了，於是我就買了下來送給妳。”
　　“什麽好看不好看，我都這把年紀了再帶這種小女孩的東西作甚？”
　　盡管媽媽嘴上這麽說，可是打開禮物盒的瞬間，她眼睛都發亮了。女人對於漂亮的事物永遠都是沒有抵抗力的。不過也僅僅壹會兒，媽媽便把禮物盒蓋上，推回去給了陳群龍，惹得陳群龍壹頓疑惑。
　　“妳的心意我領了，這項鏈妳還是退回去吧，妳現在還在上課，打工賺點零花錢不容易，不要亂買這些沒必要的東西。”
　　“怎麽能算沒必要的東西呢，只要是跟阿姨妳有關的，對於我來說，只要能讓阿姨妳高興，再大的價值我也願意。再說了，這項鏈只是我在坊市買的，地攤貨來的不值錢，我原本都不敢跟妳說嫌太丟人了，送東西給喜歡的人居然送地攤貨……”
　　陳群龍故作尷尬的姿態，不敢面對媽媽。
　　“等我以後有錢了，我壹定送更好的給阿姨妳……可是現在……妳就收下吧……”
　　“真的是地攤貨？”，媽媽將信將疑。
　　“夜卿阿姨我騙妳作甚，我都快不敢見妳了。”
　　“如果真的是地攤貨……我就收下吧，妳可不許騙我，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
　　媽媽面容露出難色，如果是太貴重的東西，她是萬萬不會收下的。可是若只是地攤貨，小男孩的壹番心意，不收下她心又難安。而且這項鏈她第壹眼見到就著實喜歡，見小男孩都如此保證了，她便不好再拒絕什麽。
　　見到媽媽點頭，陳群龍再次揚起了開心的笑意，只是他這笑意裏具體有多少是真心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夜卿阿姨，我幫妳帶上吧。”
　　說著也不給媽媽拒絕的機會，就走到了媽媽的身後，拿起桌面禮物盒裏的項鏈就要帶在媽媽的脖子上。
　　媽媽無袖針織衫的領口處，在陳群龍處在媽媽的身後，難不免的視線正好對上，從裏面透露出來的那對春光，那壹抹雪白，當即讓陳群龍為之壹滯，即便是見慣了女人的他，都有點情不自禁地急促了壹下。然而相比正襟危坐的媽媽，惑見媽媽此刻小臉通紅，羞澀難耐，完全動都不敢動，似是壹位等待著丈夫寵幸的小娘子。
　　直到陳群龍為媽媽把項鏈帶上，陳群龍回到座位上，媽媽仍然羞赧為止。
　　“真的好好看，果然這項鏈帶在阿姨身上，簡直是錦上添花。”
　　“不要亂說了，下次不要亂花錢買東西”，羞澀下的媽媽，用手輕輕擦過脖子的項鏈，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是在怪責，而是高興。
　　陳群龍於此也同樣露出了笑意，自然也是看出了媽媽的口是心非，只是沒有拆穿。
　　“夜卿阿姨，我們出去走走吧。”
　　“嗯……”，媽媽嬌羞地點點頭。隨即與陳群龍並肩地走了出去。
　　而目睹著這壹切的滕玉江壹聲不吭，至於我則是在旁邊默默地坐著，眼裏流露出壹絲的傷感，只是我很快便振作了起來，畢竟這種事情我已經不是第壹次面對了，如果每次我都跟第壹次看見的那般要死要活的，談何將媽媽奪回來。
　　“您好，這是您要的咖啡”
　　這時服務員很適時地為我們送來了咖啡。
　　我把兩杯咖啡都遞到了玉江阿姨的面前，“我們嘗嘗這裏的咖啡吧，這個咖啡廳我也沒來過。”
　　滕玉江仍然默不作聲，只是見我拿起了咖啡遞到她面前，若是不接也說不過去，於是只好拿起了被子，象征性地喝了壹口，當即吐了出來。“這是什麽咖啡，怎麽這麽苦？”
　　“苦嗎？那我也嘗嘗。”
　　然即我接過了滕玉江手裏的杯子，沒有絲毫顧忌地同樣喝了壹口，我沒有像滕玉江壹樣吐出來，只是輕輕皺了皺眉頭。
　　隨後看著用紙巾搽拭小嘴的滕玉江，“不如妳再嘗嘗這杯如何？”
　　說著把另外壹杯遞到了滕玉江的面前，使得滕玉江有些不明所以，不過我的錚錚目光下，她還是拿起了杯子再次喝了壹口，只是這次她卻沒有吐出來。
　　待她放下杯子，我卻馬上接過手，同樣不顧忌被滕玉江喝過的，再次深含了壹口。直到我放下後，蘊著笑意的我沖著滕玉江問道：“怎麽樣？嘗過這兩杯咖啡，妳覺得味道怎麽樣？”
　　“妳又想玩什麽花樣？妳贏了，我果然只是他的壹個玩物而已。”
　　滕玉江自嘲地黯然。精致的臉孔下，完全沒有了血色。
　　“完全沒有加糖的美式咖啡，當然很苦。加了超量糖的卡布奇諾，甜得膩人喝不下去。然後當妳在喝了沒有加糖的美式咖啡後，再喝這杯超甜的卡布奇諾，妳卻噎下去了，這說明了什麽？”
　　我把兩杯咖啡輕輕放下，輕盈的杯子與底盤的碰響聲清脆得過於動人，在這安靜的咖啡廳，猶如交響樂般讓人的心情不自覺的寧靜。
　　“生活與愛情何嘗不是如同這兩杯咖啡壹般？沒有苦又何來的甜呢？然而先苦，或者先甜，無論單獨喝哪壹杯都讓人噎不下去”
　　這時，我將兩杯咖啡倒在了壹起，“妳覺得現在的味道會怎麽樣？會是美式咖啡的味道還是卡布奇諾的味道，亦或者四不像？其實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也不是要勸妳什麽，愛壹個人沒有錯，錯的是愛的那個人是否值得妳愛。妳沒必要為了不值得愛的人在傷心，他會看到嗎？他會憐憫妳嗎？會有人同情妳嗎？妳為他付出的，他會感動嗎？妳再傷心對他都是不痛不癢的，妳還不如做壹些實際性的報復呢！”
　　“實際性的報復？”
　　聽到我說的話，滕玉江的眼神壹下子有了亮光。我暗暗心喜，看來我的引導成功了，也不枉我鋪墊了這麽久，怎麽說滕玉江也是與陳群龍發生過實質性關系的人，有她在就是壹個對陳群龍最大的指控，如果能得到她的幫助，我相信我成功的可能性壹定能大大的提升的。
　　“像陳群龍這樣的人，不僅僅是欺騙了妳的肉體，更是欺騙了妳的感情，妳的信任，同時他還傷害過那麽多的女人，難道他就不應該遭到報應嗎？甚者如果不給他壹個教訓，只會有更多的女性受到傷害的”
　　“可是，我們該怎麽報復他？犯法的事情我可不做。”
　　“犯法的事情我們自然不能做，但我們可以給他個教訓，壹個終生難忘的教訓，為以前被他傷害過的女人，還有玉江阿姨妳報仇，也為了不讓他繼續去禍害別的女人”
　　“妳說得對，不能讓他這麽好過，我要他為我這段感情付出代價！！”
　　滕玉江目光地射出壹道精光，清冷地面孔又再次恢復了生動，只是這股生動充滿了冰冷，宛如深入冰髓，壹縷名為復仇的火焰在其雙眸中燃起。
　　我在壹旁同樣揚起壹縷陰謀得逞的笑意。種子我已經埋下了，剩下怎麽發芽就看滕玉江她自己了。
　　“妳想怎麽做？”，這時滕玉江的目光投射到我的身上，似乎想知道我的計劃。
　　只是我哪有什麽計劃，到現在我都是見壹步走壹步，不過為了在滕玉江面前裝得我高深莫測壹點，我仍是輕輕壹笑，“先不急吧，我們慢慢來，這種事情還是從長計議的好，最好是讓他在無知中得到報應，讓他到死都不知道是誰在整他。”
　　“嗯”，滕玉江輕輕點點頭，但那道迫人的寒芒仍在閃爍中，讓人不自覺的打了打寒顫。
　　“那玉江阿姨，接下來我們還要繼續跟下去麽？”
　　“不用了，我這次過來不過是為了壹個讓自己死心的借口，如今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沒必要再繼續了”
　　“那行吧，那今天我們就這樣，我們回去？”
　　“怎麽？妳就這麽不願意和我待在壹起？”忽然，我感受到壹道寒冷的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待我擡起頭壹看，滕玉江的視線直直地看著我，不知為何看著這道視線，我竟有些心裏發毛。我這是在害怕她？我靠，不可能，我怕她作甚？
　　只是我心裏瘋狂的不願意否認著，但嘴上卻是十分的誠實，“那……那我們就再坐壹會兒吧”
　　笑容那叫壹個笑靨如花，就差把虛偽兩個字刻在我的臉上了。
　　甚至我都有些佩服此刻的自己，管她呢，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把媽媽奪回來，這點小委屈我還是能接受的。
　　時間很快地過了半個小時，在這半小時裏，滕玉江與我就這麽安靜地作者，她也不說話，而我又不知道與她說什麽好。走又不敢走，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所以我唯好靜靜低著頭喝咖啡，當然了，不會是剛才點的兩杯壹甜壹苦的難入口咖啡，是我重新點過的。
　　雖然我們都不怎麽交流，但中間我發現滕玉江似乎在偷偷看著我，好像在觀察什麽似的。而且我發現滕玉江貌似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難過，至少與我想象的要死要活的場面不太壹樣，或許是已經傷心過了吧。
　　在滕玉江清冷蒼白的小臉上，那看得到的淚痕，倒是讓我並沒有懷疑什麽。
　　只是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總覺得滕玉江這個女人，有哪裏古怪之處，可是我又說不在哪裏。
　　引得我不禁好奇，偷偷地也觀察起了滕玉江，只是好幾次都與滕玉江的目光對視上，搞得我有些發窘。
　　雖說我已經盡量避免視線往滕玉江的身上而去，可是我們坐得這麽近，又對視而坐，想不看見是很難的。
　　久坐之下我的心思自然活絡了起來，腦海中閃過各種各種的幻想，直到我的視線微微往上擡了些，落到滕玉江胸前的偉岸上。有壹說壹，滕玉江的身材還真是我見過的除了媽媽以外獨壹份，光是這飽滿的上圍，就讓我很上頭。在緊湊的針織衫裏，滕玉江碩大的胸部就像是兩個圓球，不管是弧度還是輪廓都令人看了熱血澎湃，忍不住想摸上壹摸。
　　然即再摟住那細腰，將其靠在自己的肩膀，盡情嗅著其秀發的發香。順著光滑的後背，探到那豐滿的肥臀上，屬於熟婦的香臀，兩手抓著揉捏的美好。這壹切無不讓我沈醉不已。
　　盡管我很清楚，這不過只是我的翩翩遐想，但是人生在世，不就圖壹個這樣的老婆嗎？在見過滕玉江自慰時的淫蕩，與之平時完全不同的兩個反面，這不就是男人最夢寐以求的女人麽？床下貴婦床上蕩婦，男人的夢想啊。
　　這樣的女人，陳群龍居然在搞到手後還不珍惜，任何男人包括我在內，想必若是能得到滕玉江這樣的女人，減壽十年，再大的代價都會趨之若鶩吧。
　　我心中嘆了壹口氣，果然這世界真的是不公平的，窮的餓死富的撐死，擁有的人不珍惜，而得不到的人永遠只能靠騷動。想到此，心中不由得又為陳群龍加了壹層罪，壹層恨意。
　　屬於男人的嫉妒啊。
　　不過我還算好的，眼前的女人，怎麽說我也算是“享受”過的了吧，雖說只是偷偷摸摸地偷肏了壹次，但能有多少男人可以見過她的裸體，更別說在其體內留下屬於我的液體了。這算不算是壹種榮譽了？
　　得意過後，我不禁苦笑，我也能這樣安慰自己了吧？相比人家陳群龍光明正大地玩弄，我就只能偷偷摸摸的來，小心翼翼跟做賊似的，而且到最後千防萬防還是被發現了，丟人死了，若是當時滕玉江選擇魚死網破，我現在或許已經在監獄裏蹲了。再者，人家現在玩膩了我做夢都得不到的女人後，又把目標投向了新的女人，而且容貌姿色壹點都不遜色於我眼前這位我做夢都得不到的女人。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扔。
　　這如何不讓人生氣？如何不讓人氣憤？這簡直是讓所有男人足以視為殺父仇人的仇恨！！
　　時間壹分壹秒，又是半個小時過去，我開始有些心急了。
　　滕玉江可以不急，她沒有人管制她，可是我不壹樣，我是丟下店鋪偷偷跑出來的，按照我對媽媽的了解，這個時間媽媽是不可能與陳群龍逛太久的，壹個小時過去了，也不知道媽媽回去了沒，若是媽媽回到店鋪，發現我不在，我今晚可是有得被媽媽好壹頓說。
　　我的不耐漸漸表露於外，壹直在偷偷觀望我的滕玉江，自然不可能不發覺，“妳有急事？”
　　“也不算是急事，就我原本要看店的，現在偷跑出來若是等下媽媽回去沒看到我，我今晚可是要被好壹頓啰嗦”
　　“沈夜卿現在有何資格說妳？她自己去和別的男人幽會，把店鋪丟給妳。”滕玉江淡淡言道。
　　只是我怎麽聽得有點另外的語氣波動，有點……有點像是憤憤不平的意味。
　　憤憤不平？滕玉江為什麽要憤憤不平，媽媽貌似又沒有惹到她，等等，她……該不會是在為了我憤憤不平吧？
　　不可能的，我在亂想什麽啊，滕玉江怎麽會為了我憤憤不平。
　　這個念頭壹出，我便阻止了自己，覺得太不切實際了，或者是我怕自己幻想太多。生出什麽不該有的念頭。“媽媽還不知道她與陳群龍幽會的事情已經被我得知，而我暫時還不想這麽快與媽媽攤牌，所以壹些表面的工夫我還是需要維持下去的”
　　如果換個女人，或許我還會有些其它想法，可是滕玉江……這個女人實在不是我能應付的那種女人，盡管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麽當時會沖昏了頭偷奸了她，但是清醒時候的我，很清楚我自己幾斤幾兩，招惹滕玉江這樣的女人，手尾可就長了。
　　額……好吧，我承認，我對滕玉江確實是有想法的，畢竟這女人身材樣貌確實好，男人夢寐以求的情人有木有，我自然也不例外，只是現在媽媽壹個就夠我頭痛的了，再多加壹個，我得掂量掂量自己是否能駕馭得了。
　　我帶著少許戰戰兢兢的語氣道出了我的解釋。
　　這壹刻我也算是體會到了李畫匠的感受。
　　雖說不至於像李畫匠那般膽戰心驚的，但是和這女人交流確實有著很大的壓力，不是那種上位者的氣場，更像是比較刁鉆的那種難纏潑婦的壓迫感。
　　“走吧走吧，說得好像我強留妳在這裏陪我壹樣，我又不是閑得慌”，滕玉江表露出壹些不耐煩的樣子道。
　　低著頭的我暗暗翻了翻白眼，暗忖，難道不就是妳強留我在這裏的嗎？不然誰想和妳呆這麽久啊，雖……雖然……在這裏可以偷偷窺視妳的身材，確實沒有令我很不耐，但是……反正事實就是妳強留我的啊。
　　“那我就先走了，玉江阿姨妳回去的時候小心保重了”
　　終於得到允許了，我還不趕快跑我就是傻子。旋即稍微整了整衣服，把我的帽子口罩和墨鏡帶上，到收銀臺去結賬。
　　雖說是滕玉江把我帶到咖啡廳的，可是我怎麽也是個男的，若是讓滕玉江付錢，顯得我太沒紳士風度了吧。不過我的雷人造型，倒是把收銀臺的小姐姐嚇了壹跳，差點沒以為我是打劫的，就差把所有的服務員壹起叫來把我圍上了，還好我臨時脫了口罩，稍稍解釋了壹番才了了事。
　　我走出了咖啡廳，在商場的壹處反光瓷磚處停了下來，看著瓷磚裏自己的倒影。
　　“沒什麽問題啊，幹嘛壹個個大驚小怪的，這可是我最喜歡的葉秋同款口罩，和油女誌乃同款墨鏡，抓準時尚潮流有木有，肯定是嫉妒我的帥，哼，真沒眼光”
　　看著我那副古怪雷人的背影漸漸走遠，仍留在咖啡廳的滕玉江視線忽然壹陣迷離，淺顯竊笑，只是是因為我的雷人造型笑的，還是因為其它，就無從得知了。
　　待得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商場的人流之中，滕玉江才微微頷首，這時她的註意力被桌面上我先去點的兩杯壹甜壹苦的咖啡牽引住，目光落到了這兩杯咖啡上，不知道是不是想到我剛剛以這兩杯咖啡引起壹堆大道理的畫面，看著桌子上的兩杯咖啡，莫名的滕玉江滑過壹抹甜膩的微笑。
　　然即只見她拿起了兩杯咖啡倒在了壹起，隨後不管是否已經是放涼了的，壹口全部喝光了杯子中的所有咖啡。
　　“味道雖然沒有那麽難以下咽，即使混合了起來可以喝，但是要到好喝的地步還差得遠呢”
　　“甜味確實可以沖淡苦味，可是苦澀已留在了口腔裏，即便再甜也不過是買櫝還珠罷了”
　　這時滕玉江又拿起了壹杯適才我沒喝完的咖啡，“這小破孩還挺會喝的，藍山三分糖，味道剛剛好不會太苦，又不會因為糖分沖淡咖啡的苦味清香，喝到嘴裏還不會有苦澀的味道，連我剛剛喝的混合咖啡的苦澀都沖淡了許多，彌漫出了全是咖啡的濃香”
　　“無論是甜與苦，只有適合的才是最好的，不過，還是順其自然好壹點”
　　在喝完了我殘留最後壹杯咖啡後，滕玉江亦站起了身，閑庭信步地走了出去。
　　可以看得到的是，滕玉江精神氣色好了許多，仿佛心中放下了壹塊沈澱了許久的大石頭，壹下子蛻變了般。
　　盡管現在臉色還有些蒼白，相信再過些時日便能看見以前的滕玉江了。
　　應該說是新的滕玉江才對——畢竟在壹些事情上，卻是再也回不去了。人的感情其實很脆弱，當妳滿懷希望的時候，往往帶給妳的只會是沈重的打擊。但是無論是受傷也好，幸福也罷，這只不過是妳人生道路上的壹小小插曲與考驗，只要妳不放棄希望，在短暫休息後，抱著勇氣重新出發，總有壹天會遇見自己最想要的那份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