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交換壹天

回到自己的房間，丁苑傑和張凡雪雙雙坐到沙發上，沈默了壹會兒。
看張凡雪壹直低著頭，很是失神的樣子，丁苑傑輕輕安慰道：“看來是我們喝太多了，才會壹時失去理智，睡壹覺就會好。”
“我覺得很抱歉。”
張凡雪聲音低低的。
“抱歉？為什麽呢？妳又沒做錯什麽。”
丁苑傑有些不解，如果張凡雪覺得剛才太放縱，那麽他也壹樣啊。
張凡雪又定神想了想，覺得應該對老公坦誠壹點，解釋道：“老實說，我其實並不討厭跟超哥有肢體接觸。”
“不，應該說，我覺得很興奮，又刺激。”
“所以我很害怕，我害怕陷入到那種快感裏面，但是對象卻不是妳。”
說完，張凡雪自責難過得蜷起雙腿，把埋進腿裏，她覺得自己不是僅僅失去理智，是已經到了出軌的邊緣了。
看見老婆這個樣子，丁苑傑很是過意不去，自己恐怕比她還更早就陷進去了。
“其實，咳咳，其實我也壹樣……”丁苑傑慢慢說道。
“如果妳不喊停，我大概會跟賀穎做到底。”
“什麽！妳也壹樣？”張凡雪驚訝地看向老公。
這算什麽？算是扯平麽？丁苑傑不想在這上面多解釋，他突然有了壹個似乎更加荒唐的念頭，想要和張凡雪商量。
“老婆，我有壹個想法。”
他猶豫了壹下，還是接著說了：“既然我們回家後，應該不會再和唐博超、賀穎他們見面了，要不……要不……”
張凡雪疑惑地看著他，什麽話那麽難說出口？丁苑傑咬了咬牙，還是說了：“要不明天我們交換壹下？”
“交換？”
“嗯……就是妳和唐博超相處壹天，賀穎和我相處壹天。”
丁苑傑稍作解釋了壹下。
張凡雪顯然有些驚訝，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丁苑傑組織了壹會兒語言，繼續說：“我的想法是，既然我們心裏都埋下了顆種子，不讓它完全釋放的話，我覺得我們以後總會惦記些什麽，還不如坦蕩壹些，讓這次旅行不留遺憾。”
“可是這樣算是坦蕩嗎？”張凡雪還是有點困惑。
“如果他們也同意的話。”
“會嗎？”張凡雪感覺有點不可想象，這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得到的吧？“我也不知道，等會兒我打個電話問問。”
丁苑傑極力保持著自然的表情，他知道張凡雪是很容易跟著別人的情緒走的，本以為這個想法會遭到她的強烈反對，但完全沒有預料到她壹點都不排斥的樣子，看起來她是真的對唐博超有異乎尋常的好感。
心裏頗有點不是滋味，但是自己對賀穎又何嘗不是呢？哎，走壹步看壹步吧。
另壹個房間裏面。
賀穎和唐博超從脫序的意亂情迷裏面平復壹些後，也有壹些相互尷尬的沈默，賀穎抱腿坐在床上，唐博超背對著她坐在床沿，兩人都不知各自在想些什麽。
賀穎憋了好壹會兒，幽幽地問唐博超：“妳剛剛想跟張凡雪做嗎？”
唐博超悶了壹會，腦袋耷拉這不敢去看老婆，低聲道：“說不想是騙人的……”
頓了幾秒，又接了壹句：“老實說，我剛才還插進去了壹下下。”
“什麽！”賀穎驚了壹下：“妳們都做到這種地步了？”
“我說妳怎麽背對著我們，動作那麽奇怪……”賀穎聽老公說的那麽老實，也吐了口氣，略顯平靜地說：“我和苑傑只是相互用嘴而已。”
“啊？”唐博超聽到，第壹時間是不爽，但是想到自己，覺得也沒法表示不滿。
“不過，看到妳抱別的女人，我其實很嫉妒。”賀穎開始慢慢吐露真實的心聲。
“真的嗎？”唐博超覺得有壹點歉意，探究了壹番自己心裏的感受，也開始述說心底裏的想法：“也對，畢竟我們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已經太熟悉彼此的存在了……”
“我也會嫉妒，看妳被別的男人抱著，我有種莫名被刺激到的感覺。”
賀穎瞧著老公寬闊的肩背，回想著之前的共同生活，說道：“不覺得好久沒這樣了麽？這種令人悸動不安的心情……”
“對啊，以前老說愛情會變成親情，看起來我們內心都還是有別的渴望。”
見賀穎沒有接話，又沈默下去，好像在想什麽，唐博超腦袋裏這種思緒轉了片刻，有了壹個主意，支支吾吾地說：“老婆，我想說，呃，我們要不要……”
這時候房間的電話鈴響，這時候誰會打電話呢？唐博超去接起電話，那頭是丁苑傑的聲音，“博超，我是丁苑傑。”
“哦，有什麽事嗎？”賀穎在壹旁只能隱約聽到壹些話筒裏的聲音，丁苑傑好像說了很多：“就是那個……不知道妳們介不介意……明天……”
“什麽！”唐博超的聲音很是驚訝，又聽丁苑傑講了壹小會兒，就只是“哦……哦……哦……”地應承著。
賀穎稍有點緊張的坐著，不知為何心裏會撲騰撲騰地跳，他們倆會聊些什麽？“好，我知道了……我問壹下賀穎再打給妳。”
唐博超終於掛了電話。
賀穎看唐博超掛完電話頗有些心神不定的樣子，更加不安了，忙追問著：“怎麽了？他說些什麽？”
“老婆，我們明天……”唐博超轉過頭，神情很不自然，努力在控制著情緒，聲音都在輕顫：“我們明天……跟苑傑他們……玩壹天交換伴侶吧？”
“什麽！”賀穎完全被驚到，也不知道是驚嚇還是驚喜……壹夜無眠。
第二天清早，四人相約圍著壹張餐桌壹起早餐，確實很早，周圍空空蕩蕩得都沒有人。
除了很局促地相互說了幾句話，各人大多數時候都是默默吃著自己盤子裏的東西，每個人的情緒都有點緊張或者是激動。
“我想，我們還是應該要坦白壹下。”丁苑傑想要打破這種氣氛。
他看著老婆問道：“小雪，妳對唐博超很有好感吧？”另兩人也停了下來，唐博超尤為迫切地盯著張凡雪。
“嗯。”張凡雪手裏拽著裙子，害羞地點了點頭。
唐博超哈出壹句口氣，轉而去問賀穎：“賀穎，妳也很喜歡苑傑吧？”
“我是很喜歡啊！”賀穎的回答要大膽得多，手肘支在桌面上，優雅地托著下巴饒有趣味地掃了兩個男人壹眼：“怎麽，妳們兩個是覺得為了我們才打算這麽做？”
“啊，沒有沒有……”唐博超壹下慌亂了，生怕老婆不高興了後悔，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也是挺喜歡小雪的。”
“我也喜歡妳。”丁苑傑也趕忙對著賀穎表態。
氣氛又壹次被賀穎拉回了正軌，明顯輕松了壹些，張凡雪聽他們這麽壹說都松弛地笑了壹下。
接著匆匆吃完早餐，然後該怎麽進行呢？
“那……我們今天就交換伴侶約會……”唐博超努力說道。
“嗯，那就晚上還是這裏匯合。”
丁苑傑又補充了壹下：“這段時間我們都不要跟對方聯系。”
大家“嗯”著都點了點頭。
“OK，那我們先走了。”
唐博超拉著張凡雪站起來，朝外面走去，張凡雪偷偷回頭瞄了老公壹眼，乖乖地跟著去了。
眼看兩人牽著手拐出門口，沿著沙灘慢慢走遠，丁苑傑看向賀穎問：“那我們……要做些什麽呢？”
“不知道呃……”賀穎想了想：“要不，去妳和我都喜歡的地方？”
唐博超昨晚想了壹整晚，想和張凡雪壹起去龍目島上面兜風。
他帶著張凡雪從碼頭坐船到了聖吉吉，聖吉吉有好幾家租車的店鋪，租了壹輛小車，打算今天就沿著海岸公路壹路遊玩。
“哇，路上風景真的好漂亮。”
張凡雪坐在副駕，搖下車窗，看著外面不斷閃過的風景。
“我們就這樣沿著海岸兜風，看到漂亮的地方就去拍照，看到好吃的點就去吃東西，怎麽樣？”唐博超開著車，心情愉悅地說。
“當然好啊，我就喜歡這樣玩！”張凡雪滿臉的開心。
車窗外灌進來的風把張凡雪的長發吹得四處飛舞，她摸出壹根橡皮筋，把頭發紮起來，唐博超看她紮起頭發的樣子更顯得整個人清純可人，簡直還像個大學女生壹樣，感覺像是又被戀愛的感覺擊中了。
“來，把手給我，”唐博超壹手握方向盤，另壹只手伸向張凡雪：“至少今天，我要當壹回真正的情侶，好嗎？”
張凡雪的大眼睛忽閃壹下，把手遞過去，和唐博超輕輕握在壹起，心想：沒錯，回去之後我們應該就不會再見面了，只有今天而已，人生中唯壹的壹天……
然後悄悄碰了碰唐博超手臂上的硬硬肌肉：“所以今天，我要好好感受壹下他精壯的手臂”。
“我昨晚有些過分了吧？”唐博超冷不丁冒出壹句。
“什麽？”張凡雪下意識問。
“我實在是太興奮，不小心就……”唐博超小心試探著說。
“妳……妳別這麽說，”張凡雪想到昨夜的情形，不由得臉和脖子又被暈染上了壹層淡淡的粉色：“雖然是我喊停的，但……其實我並不討厭。”
“是……是嗎？”聽張凡雪這樣說，唐博超蕩漾著欣喜。
唐博超駕駛小車輕快地在路上奔著，兩人在車裏愉快的繼續聊天。
“妳健身多久了？”張凡雪問。
唐博超：“嗯……差不多有十年了吧。”
“哇，怪不得妳那麽結實！”談好身體結實，唐博超問道：“苑傑說，妳以前的男朋友身材很好？”
“對，小時候住我家附件的壹個哥哥，初中時候就認識的，”張凡雪稍頓了壹下：“其實也是我那時候的初戀……”
“也對，聽說人對初戀都會記憶很久……”唐博超神情輕松得說著：“我的初戀，也是單眼皮女生。”
“嗯，賀穎說過的。”
“但是眼睛沒妳那麽大。”
“哈哈哈，是嗎？”她很開心地笑了。
上下打量了唐博超壹番，張凡雪有些癡癡地稱贊：“哇，太神奇了，妳全身上下怎麽都這麽精壯？”
“哦？要摸摸看嗎？”唐博超很是享受這樣的稱贊，還把空著的那只手臂曲起來，鼓起上面的肌肉，展示給張凡雪看。
張凡雪笑嘻嘻地摸上去，壹面不住誇贊，壹面又輕在她肩膀、胸肌、小腹到處摸來摸去。
唐博超被張凡雪柔柔地摸來摸去，癢癢得，又壹直聽她誇自己精壯的肌肉和強健，不由浮想起昨晚的事情，那些肌膚的觸感，被溫熱包裹的舒暢，全部奔湧上來，大腿內側緊了緊，渾身血液迅速朝壹個地方匯集。
張凡雪註意到唐博超那處肉眼可見地把褲襠高高隆起，不由壹楞，但也有不少開心。
“跟昨晚不同，今天這樣子兩個人獨處，心情好輕松……真的好像是小情侶在約會壹樣……”
情侶們壹般會怎麽樣呢？張凡雪想著怎樣能讓唐博超更高興壹些，偷偷把坐著裙子拉高了壹些，整條白晃晃的纖纖細腿都顯露了出來：“哎，我原本不是這樣大膽的女生啊”。
瞧見唐博超時不時瞄壹下自己的腿，激動地臉都有些變紅，張凡雪更加舒心，他臉都紅了，昨晚喝醉了還那樣大膽灑脫，這時候又好單純……
很快，唐博超壹只大手就覆上了她的大腿，嘿嘿壹笑：“情侶模式，情侶模式……”
張凡雪心裏壹尬：呃，我想太多了……
唐博超的手搭在張凡雪大腿上，好軟！忍不住輕輕揉捏起來，手指悄悄滑到她的大腿內側，這裏的肌膚更是嬌柔溫軟，本能似的壹點點往上挪動，小指觸到了張凡雪內褲，摸索著輕輕點了幾下。
“妳在幹嘛？”張凡雪故作嬌斥。
“手越來越上來咯！”但是聲音綿綿的。
唐博超憨憨笑笑，逗弄著張凡雪：“妳要是覺得吃虧，也可以摸回來……像昨晚那樣……”
張凡雪低頭看那包鼓鼓囊囊，心裏壹陣怦怦跳響。
另壹處海水淺灣裏面，丁苑傑和賀穎暢快地體驗了各種海上遊樂，香蕉船、摩托艇……玩得淋漓盡致不知疲倦，完全就是壹對熱戀中的情侶。
然後租了壹塊沖浪板，當作小船，騎在上面劃到壹面水波不興的海上。
“妳好像真的很喜歡海。”
丁苑傑在賀穎身後，邊劃水邊和她說話。
“超級喜歡！”賀穎開心地大聲說：“但是博超討厭遊泳，所以我們都沒辦法壹起玩。”
“小雪她對這個也沒興趣……哈哈，看來我們是同病相憐。”
“其實……”丁苑傑的聲音忽然變得深情起來：“前天在海底碰巧看到妳，我就壹直忘不掉，後來居然能再次遇到，我覺得很驚訝，太神奇了……”
“我也是……”賀穎想著，撲哧壹笑：“妳那時候慌亂的樣子好好笑……我也沒想到會是妳……”
“賀穎，”丁苑傑想接著問：“妳那時候在海裏面……”
“哇，好大！那是什麽？”賀穎完全沒聽見丁苑傑說什麽，壹下子被海裏的什麽東西吸引過去了，往前趴在沖浪板上，盯著海水裏面。
“啊，那是魔鬼魚吧，快看！”賀穎指著海水裏面，興奮地叫著。
賀穎騎在沖浪板上，這時往前面趴著，這個後臀都在丁苑傑眼前大大地張開，蜜桃似的臀肉高高挺翹起來，比基尼的泳褲緊緊地陷在臀縫裏面，拉出壹條叫人熱血噴張的縫隙。
股間的布料只能堪堪蓋住那道秘境玉縫，還勒出出它的清晰輪廓，就像個魚唇，兩側的恥肉也被勒得溢了出來，堆起兩道隆起的緩丘，凸顯了中間那條溝壑的深邃，讓人挪不開眼睛。
丁苑傑盯得眼睛都直了，想到昨晚見識到那桃源玉溝的艷紅，禁不住伸手，拿手指勾住賀穎泳褲的壹角，往旁邊扯開，看見上面壹朵緊致小巧菊花，下面薄薄花唇合著口，艷蒂嬌聳“咕咚咕咚”連吞了好幾口唾液。
“怎，怎麽了……”賀穎回頭：“突然這麽色……”
丁苑傑鼻子裏噴著火，眼裏冒著星星，彎腰朝賀穎俯去，“妳實在是太性感撩人了，我可以吻妳嗎？”
“啊？”賀穎直了直身體，把頭扭向丁苑傑，柔情媚媚地低聲道：“這種事不需要特地問我……”
這話就是壹句催動的鼓勵，丁苑傑雙臂緊緊把賀穎環在懷裏，饞得低頭用力銜起那漂亮的雙唇，擠開貝齒，把舌頭深深探進去肆意攪動，拼命吮吸著香津瓊脂……
天色已黑，稀稀落落的燈光點亮了起來，唐博超和張凡雪回到了美隆島上，兩人情侶壹樣牽手心情愉悅在沙灘上朝民俗方向漫步走著。
“今天時間過得好快……”唐博超感觸著張凡雪小手的嫩滑，真心希望這段路可以走更長的時間。
“真的……感覺還沒逛幾個地方，壹天時間就過去了。”
張凡雪也是有點不舍。
唐博超邊走邊想著今天和張凡雪壹起的歡快時光，午後在壹處僻靜的路邊，兩人情動在車內纏綿，氣氛正火熱的時候，偏偏又壹群人路過……
後面就只是閑逛遊玩，找不回前面的感覺，內心不住嚎啕：“啊……真舍不得就這樣回去呀……”
“話說他們兩個現在在做什麽呢？”唐博超和張凡雪都在猜想。
走著，已經快回到民宿了，不遠的地方是壹排椰子樹，樹下有團模糊的人影。
走近了，竟然就是丁苑傑和賀穎，丁苑傑坐在塊平坦的石頭上，賀穎跨坐在他身上，兩個人緊緊摟抱在壹起，頭頸交纏，正在忘情深吻著。
丁苑傑和賀穎這壹陣不知多久的忘我熱吻稍緩，愕然發現近處有人註視，乍壹轉頭，看到竟然唐博超和張凡雪，也不知道那兩人是已經在那裏看了多久，四個人都楞住。
突然，唐博超像是下定什麽決心壹樣，說道：“今天還沒完全過完，對吧？”然後抓起張凡雪的手，就往民俗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