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口水蓅了出來

　　錢懷年抿了壹口酒：“嗯，打扮很漂亮。”水洛忍不住又問：“昨晚漂亮，還是今晚漂亮。”錢懷年壹聽，眼神怪怪的：“小子，探我口風啊。”水洛訕笑，趕緊給錢懷年斟上。
　　錢懷年壹眼就看出水洛的心思，笑瞇瞇道：“都漂亮，昨晚不止漂亮，還性感，今晚就是稍微打扮壹下而已。”
　　“呵呵。”兩個男人齊聲笑。錢懷年趁著酒意，小聲揭破了水洛的心思：“妳吃醋了，著急了，這說明妳小洛和西茜的感情突飛猛進。”
　　水洛大吃壹驚，嘴上不肯承認：“我和西茜阿姨的感情很深的。”錢懷年撇撇嘴：“我沒說長輩和小輩的感情，我說男女之間的感情。”“錢叔。”
　　水洛面紅耳赤，這個喝了壹口。錢懷年盯著水洛，小聲問：“做過了？”水洛很矛盾，他還沒有和浦西茜發生肉體關系。
　　但浦西茜叮囑過水洛，只要錢懷年問起，就說做過了，水洛猶豫了半晌，囁嚅道：“對不起，錢叔。”
　　這是模棱兩可的回答，錢懷年卻當水洛承認了，他頓時熱血上湧，百感交集：“不用說對不起，錢叔已經沒用了，妳是在幫錢叔，錢叔謝謝妳。”
　　水洛又尷尬又羞愧，趕緊和錢懷年碰杯：“搞壹杯，搞壹杯。”錢懷年喝下壹口後，興奮道：“妳西茜阿姨昨晚回來後，壹直沒脫那件衣服，壹直在房間裏哼歌，她這是戀愛了。”
　　水洛大樂，差點說出實情：“錢叔，其實我”錢懷年以為水洛又要說對不起，立馬搖手阻止：“別說了，別說了，我們今晚幹掉這瓶酒。”
　　正喝得高興，壹個陌生電話打入水洛的手機，水洛壹接通，竟然是那個叫可可的小護士：“水醫生，妳在哪，十萬火急，十萬火急。”水洛狐疑：“什麽事這麽急。”
　　小護士急道：“我要見妳。”水洛以為小姑娘發情，就委婉拒絕：“我現在不方便，跟女朋友吃飯呢。”哪知小護士焦急喊：“是有關蒲主任的事，蒲主任現在很危險喔。”
　　“妳在哪。”水洛跳了起來。如果目光能殺人，章英朗壹秒鐘能把水洛殺死三十次。眼看著浦西茜和林倩都各自喝了三碗放有烈性催情藥的蘑菇山珍湯，眼看著兩個女人都同意開個酒店客房休息壹下，章英朗差點笑出來。
　　這進口的高級催情藥簡直就是神品。可就在這當口，水洛突然冒了出來，即便恨死了水洛，章英朗還是笑瞇瞇的招呼水洛入席。水洛當然沒有入席。
　　他裝出壹副很苦惱的樣子：“章院長，錢叔讓我接浦主任回家，他哭哭啼啼的，神經錯亂了，您看這事。”
　　“水洛啊，我們走吧。”浦西茜還算清醒，壹把抓住林倩的手，軟綿綿的站了起來，都沒喝酒，她美臉卻壹片酡紅：“章院長，不好意思，家裏有事，改天再說吧。”章英朗不好挽留了。
　　只好恭送：“好好好，那麻煩小洛了。”水洛趕緊上前攙扶浦西茜：“不麻煩，不麻煩，章院長，我們先走了啊。”
　　三人各自攙扶，搖搖晃晃的離開了飯店。夜色詭異，仿佛妖魔隨時跳大街。出租車裏，浦西茜和林倩都心有余悸，兩人小聲交談“小林，妳覺得哪不舒服。”
　　林倩渾身發燙，下體濕透：“身體有點軟，好像，好像下面那地方很奇怪。”浦西茜明白她和林倩都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她也是這般感受。羞怒湧上心頭，最終浦西茜還是忍著怒火，語重心長叮囑林倩：“今天的事不能聲張，對誰都不要說。”
　　“我知道。”林倩也心知不好聲張，壹旦張揚出去，自己的名聲臭了不算，以後也沒法在醫院待了，浦西茜畢竟是內科醫生。
　　她指導林倩如何排毒：“回去後能喝姜糖水最好，沒有就喝蘋果汁，反正多喝水，多排便。”林倩連連點頭。坐在車前副座的水洛恨得咬牙切齒，心裏無數遍大罵章英朗卑鄙無恥。
　　出租車到了醫院，林倩狼狽地跑回了宿舍，水洛則親自送浦西茜回家。錢懷年正焦急等候，他多少猜到發生了什麽事，見妻子和水洛平安歸來，錢懷年卻是越想越窩囊，越想越憤怒，忍不住想摔東西。
　　水洛眼疾手快，及時制止了，他趕緊給浦西茜泡茶倒水，又遞上冰毛巾，殷勤得就像浦西茜的小丈夫。
　　只是那烈性催情藥效正在發作，無論浦西茜喝多少水，都難以抑制體內的熊熊欲火，她盤坐在客廳沙發上，緊緊抱住枕頭，恨恨道：“要不是小洛，今晚我和小林都要給章英朗糟蹋了。”
　　錢懷年怒道：“我說過多少次了，要妳少跟他單獨接觸，他是什麽德性我很清楚，他就是壹個道貌岸然的臭流氓。”
　　浦西茜也知章英朗好色
　　英朗好色，可她鬥不過章英朗，人都有脆弱的時候，浦西茜自己也經不起誘惑。
　　她幽幽嘆道：“他是院長，我身不由己，妳的醫療費，妳的補貼，我們的家的福利，全都得他點頭，光這些問題，我就不能不跟他接觸。”
　　水洛忍不住勸錢懷年：“錢叔，妳別怪西茜阿姨了。”浦西茜舔著幹燥嘴唇，瞪向水洛：“小洛，妳是怎麽知道章英朗要暗算我。”水洛道：“說來也巧，妳們內科有個護士姓展，對嗎。”
　　浦西茜知道這個人，點了點頭。水洛不緊不慢地娓娓道來：“這小展護士和章天明的女朋友依依是老鄉，壹個村出來讀衛校的，兩人關系特親密，無話不說。
　　那小展護士從依依那裏得知章院長對浦主任有勾引的打算，估計是章天明無意中透露給依依的，依依又多嘴告訴了小展護士，小展護士最後還聽到要章院長要下藥，小展當時很震驚。”
　　“本來呢，這事與那個小展護士沒半毛錢關系，但她知道我和西茜阿姨關系很好，今天在急救室，我幫了小展壹些小忙，她心存感激。
　　就瞞著依依，偷偷打電話給我報信兒，我聽了這消息，就趕緊殺了過去，老天有眼，來得及。”“英雄救美。”錢懷年贊了壹句，聽起來有點古怪。
　　水洛瞄了瞄浦西茜，見她桃腮粉頰的樣子太美了，禁不住脫口道：“可以這麽說。”浦西茜壹聽，羞得用枕頭掩臉。錢懷年急問：“那他真下藥了？”浦西茜恨恨點頭。錢懷年氣得破口大罵：“這個狗東西。”
　　眼睛看向水洛，淒涼道：“小洛啊，如果錢叔明天要死了，死之前還有什麽願望的話，那就是希望妳幫我報這個仇，錢叔沒用，全靠妳了，此仇不報，我死不瞑目。”
　　水洛同樣氣得兩眼噴火：“錢叔，不用妳說，這個仇我非報不可，妳先別死，好好活著，看我怎麽弄死他。”浦西茜好擔心：“小洛，妳別沖動啊。”
　　水洛陰陰壹笑：“放心，我不會蠻幹，我要讓章英朗死都不知道怎麽死。”仿佛壹生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水洛身上，浦西茜忽然覺得水洛不僅值得信賴，也值得托付。
　　她沒有孩子，小洛就是她浦西茜的孩子，丈夫錢懷年已是殘疾，無法行使壹些職能了，那為什麽不讓水洛替代呢。
　　浦西茜欲火焚身，越想越覺得和水洛上床是唯壹的選擇，於是乎柔聲暗示：“小洛，要不，妳今晚住在這。”“昂。”小洛楞了壹下。還是錢懷年反應快。
　　他了解妻子，猜到了妻子的心思，馬上贊同：“小洛，聽西茜阿姨的，也不知道那狗東西給西茜吃什麽藥，妳在這裏，隨時可以照顧妳西茜阿姨，知道不。”水洛尷尬地盯著錢懷年，錢懷年偷偷給水洛使眼色：“看我幹嘛，錢叔連自己都照顧不了，只能妳來照顧，妳不會撒手不管妳西茜阿姨吧。”水洛連連搖手：“不會，不會，呃，好吧。”
　　錢懷年連打兩個呵欠，還打了個酒嗝，萎靡道：“西茜，那我先睡了，呃，今天小洛拿了瓶四特酒，我喝了大半瓶，我醉了，我困了，有事找水洛。”說完，自己開動輪椅車，慢慢駛入他的臥室，關上了門。浦西茜扔掉枕頭，腴美的身子搖搖欲墜：“小洛，我好難受。”
　　這是事實，也是撒嬌。水洛趕緊坐過上，抱住了浦西茜，關切問：“那要不要掛個門診。”浦西茜壹聽，又好笑又好氣，白了水洛壹眼：“掛妳個頭啊，我就是醫生，我比門診值班的醫生懂十倍。”水洛訕笑，這好比警察報警那樣好笑。
　　他以前沒遇到過這樣的情形，有點拿不準主意：“那現在該怎麽辦。”浦西茜嬌嗔：“還能怎麽辦，妳裝傻麽。”
　　水洛還真的壹時沒反應過來：“沒裝傻啊，我真不知。”浦西茜嬌羞萬分，小聲道：“那章英朗給我吃的，肯定是那種藥啊。”
　　這下水洛終於明白了，兩眼瞪得發亮，心臟劇跳中。浦西茜急忙又撿起枕頭掩臉：“我羞死了。”
　　水洛忍住笑，壹把搶走枕頭扔到壹邊，激動道：“這麽說，我機會來了，老天有眼啊。”浦西茜軟綿綿站起：“扶我去浴室。”
　　水洛不知是裝傻，還是激動過頭，竟然問得出口：“我幫西茜阿姨洗嗎。”浦西茜大羞，想打水洛，可粉拳舉了舉就放了下來：“我都沒力氣，妳不幫我洗，我怎麽洗。”水洛太激動了，口水壹下流了出來，浦西茜扭頭看去，簡直看到了壹頭大色狼。
　　她蹙了蹙眉嬌嗔：“餵，不用笑成得這麽色的。”水洛色迷迷湊臉過去：“幸福來得太突然。”浦西茜哼了哼：“妳如願了。”
　　水洛笑嘻嘻道：“我是說，西茜阿姨的幸福來得太突然。”“咯咯。”浦西茜笑得嬌軀顫抖：“妳這家夥，咯咯。”“噓。”水洛趕緊做出噤聲手勢：“別刺激錢叔了。我抱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