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張壹鳴聞言忙不叠地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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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卷壹 第006章 少女情懷

　　張壹鳴在“洛奇”結識的盧老，姓盧名大誌，原來是中國武警總隊的搏擊總教官，看上去六十出頭，其實已經年近七十。盧老湖北人，祖籍武當山下，家傳武學，為武林世家。盧氏武學中的內功心法與太極同宗，都與武當內功壹脈相承。

　　洛奇搏擊俱樂部，原是盧老在武警部隊的壹名弟子退役後所辦，盧老離休之後，壹來閑不住，二來該弟子多次相請，於是掛了個“洛奇搏擊俱樂部名譽總指導”的虛名，偶爾來俱樂部轉轉，也算捧個場。

　　說巧不巧，那天盧老就正好見到張壹鳴擊落對手淩空飛踢的壹幕，立刻感覺到有些蹊蹺，這才有了和張壹鳴把酒相談之事。

　　從那晚之後，張壹鳴開始有意識地在練習法能大師的密宗心法時，默思太極的遊走之態，而在練習太極之時，又暗運密宗心法，以期將兩者結合起來。這件事所具有的挑戰性以及未知的結果，給張壹鳴帶來很大的樂趣，成了他每日工作之後生活中的全部內容。

　　雖然名義上仍然是華佳敏的司機，實際上，張壹鳴逐漸成為了華佳敏的私人助理。除了朝華集團直接的公司業務，華佳敏其他的事情越來越多地交給張壹鳴處理。

　　幫華佳敏處理的事情越多，張壹鳴去天鵝山莊的次數就越多，和趙敏接觸的次數也就越多。張壹鳴與趙敏之間壹直處於壹種微妙的狀態，張壹鳴努力與趙敏保持壹些距離，兩人之間又似乎存在壹種默契。

　　自從綁架事件之後，趙敏成熟了許多，在她身上已經很少見到過去那種有些故意而為之的叛逆和任性，取而代之的是壹些安靜，壹些羞怯，和壹些她自己都肯定沒有意識到的、偶爾自然流露出的、超出其年齡的韻味。

　　華佳敏似乎對兩個年輕人之間的微妙關系有所察覺，這壹點張壹鳴感覺到了，但是並不肯定。

　　這天上午，張壹鳴送華佳敏到公司，車停穩後，華佳敏並沒有立刻下車。

　　“小敏今天過生日。”

　　華佳敏對張壹鳴說，“往年都是我買禮物給她，昨天她說今年想自己去挑壹件禮物。小張，妳去學校接她吧，她去請假了。”

　　“好”“小敏現在比以前好多了，我們好久沒有吵架了。”

　　華佳敏笑了笑，但隨即又嘆了壹聲道：“但是，她也好久沒有主動和我說過很多話。昨晚，她竟然到我房裏，說今天想請壹天假，上街逛逛，給自己買件禮物。妳知道的，她以前逃學哪裏需要請假，更加不會跟我商量。昨晚我們竟然談了半個多小時，她還主動講了壹些學習上的情況。我真的很高興。”

　　說到最後，華佳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神情，這是在作為朝華集團華總的臉上很難見到的。

　　華佳敏遞給張壹鳴壹張金卡，交待道：“她想要什麽就買什麽，想玩什麽就陪她玩高興。下午如果時間來不及，妳就別回來接我了。總之讓她盡興。”

　　“知道了。”

　　張壹鳴應道。華佳敏開門下車，壹腳已經跨出，猶豫片刻，又縮了回來。張壹鳴回頭看著她，不知道她還有什麽要交待。

　　“壹鳴，”

　　華佳敏叫了壹聲，在張壹鳴的印象中，華佳敏好像還是第壹次如此這般地稱呼他，“如果……以後……妳們……”

　　精明幹練的女強人第壹次說話這樣吞吞吐吐，不知所雲。最後，華佳敏終於吐出壹句：“妳要好好待小敏，我這個做媽媽的虧欠她太多，我希望她以後能幸福快樂。”

　　張壹鳴明白華佳敏想說什麽了，作為母親，她終於打破了沈默，然而在張壹鳴的心中，事情並不是如華佳敏所想。他始終不敢想象自己能和趙敏之間最終會有什麽發生。這怎麽可能呢？

　　張壹鳴張嘴想解釋什麽，華佳敏作了壹個什麽都不用說了的手勢，徑自下車去了。

　　2車到學校門口，趙敏已經等在那裏了。壹身藍白相間的運動裝校服，兩手將書包合抱在胸前，雙腿並攏，靜靜地站著，亭亭玉立——張壹鳴已經很難回憶起半年前那個叛逆少女的形象。這是張壹鳴第壹次見趙敏穿著校服的樣子，映襯著她那青春的臉龐，令人賞心悅目。

　　整整壹天，張壹鳴陪著趙敏在全北京最高檔商場的最高檔女裝和化妝品櫃臺前流連。

　　“好不好？”

　　最後，趙敏拿著壹支chanel香水，問張壹鳴。

　　“這都是大人們用的。”

　　張壹鳴看著晶瑩剔透充滿誘惑的chanel說，“我以為妳會想買些毛絨玩具或小飾品什麽的。”

　　趙敏小嘴輕輕壹翹，轉向促銷小姐：“就要這個。”

　　促銷小姐對這個情況倍感出乎意料，趙敏手裏拿的裝chanel，是法國原裝進口的本年度最新產品，N。5紀念版，全球限量銷售，售價高達6800元，促銷小姐壓根沒想到眼前這個穿著中學生校服的小女生居然能買下來。促銷小姐剛才職業性的禮貌立刻轉換成了發自心底最最最深處的熱情，她以N倍的速度將香水包裝好，對趙敏的態度由客戶變成了親人。

　　在促銷小姐又對趙敏發起新的促銷攻勢時，張壹鳴拉著她迅速逃離了現場。張壹鳴知道剛才自己那句“大人們用的”話對趙敏的購買決策起了決定性的作用，這讓他後悔得恨不能咬自己兩口。張壹鳴並非被這支chanel的售價嚇倒，這種價位的消費對他以及對華佳敏並不新鮮。但是投資職業出身，使張壹鳴對金錢錯誤的投向非常敏感，如果這只chanel是壹支股票的話，趙敏的這次買入就是壹大敗筆。由感情而不是由理智支配決策在張壹鳴此前的職業生涯中是不可原諒的。

　　“妳跟我鬥氣是吧？妳平常用香水嗎？”

　　離開商場，張壹鳴有點生氣的責問。

　　“我現在開始用，不行嗎？”

　　“妳知不知道妳買的這款，都是在什麽場合用的？”

　　“什麽場合？”

　　“這款香水含有刺激情欲的配方，都是在情人們約會時候使用。難道妳每天噴著它去上學嗎？荒唐。”

　　趙敏並不知道這些，聞言便不吱聲了。半晌，才說：“誰叫妳說這是大人們用的，我偏要買。我也不小了。”

　　張壹鳴就知道是自己這句話給鬧的，“妳今天才十七歲，能大到哪裏去？”

　　“不跟妳爭了，我餓了，去吃飯。”

　　趙敏說罷，快步向前走了。

　　3吃過晚餐，趙敏還不願回家，張壹鳴載著她，徜徉在北京夜晚的街頭。華燈初上，這是張壹鳴第壹次有這種閑情逸致，漫無目的地開著車，隨著車流流淌。剛才因chanel而起的壹點點不快，也慢慢飄散在夜風之中。

　　“今天過得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