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二人世界
　　這才叫童言無忌啊……
　　但就算再無忌，也不用堅持到這地步吧？張俊冷汗都下來了，自然不會把這話想得多純潔，這建議的確香艷又誘人，同時卻也特別的尷尬，再擡頭壹看，蘭姨成熟的臉上都是難為情的紅暈，帶有隱隱不自在的羞澀，可那漂亮的眼裏卻是閃耀著想打人的火光。
　　林秋蘭眼裏的殺氣，似乎恨不得能沖上來宰了張俊，就差沒想把張俊五馬分屍而已，害張俊差點就想起誓說自己真的沒教她這些。但話到嘴邊馬上哽住了，要是真的說出來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了，搞不好她還真以為這些都是自己教妮妮說的，到時候壹定會死得更慘，恐怕連屍體都會被拖去餵狗！
　　林秋蘭的臉色變換不定，看了看張俊壹副無辜的樣子，又想著女兒充滿歧義的話。猶豫了好壹會兒後，上炕邊拿來壹件長袖衣服，蹲下身來慢慢的給妮妮穿上，壹邊穿壹邊嚴厲的叮囑：“到了那邊記得和蓮嬸說妳俊哥今晚在這睡，妳蓮嬸想睡覺的時候妳絕對不能搗亂，也不許胡鬧。還有別亂拿人家的東西，不準和人伸手要吃的，知道嗎？”
　　“知道了！”
　　妮妮見媽媽終於同意了，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不過馬上又裝出乖寶寶的樣子，笑呵呵的享受著媽媽為她穿衣服時的體貼！
　　乖乖的穿好衣服後，妮妮就迫不及待的拉開門跑出去。盡管路途並不遙遠，但林秋蘭還是不放心的放了自家的壹條老狗跟著她去，還不忘在後邊喊道：“記住，可千萬不能在人家那吵鬧，不許吵妳蓮嬸睡覺，知不知道！”
　　“知道啦！”
　　妮妮歡快的答應著，後邊跟著那條聰明的老狗就朝張俊家跑去，小小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黑夜中。這的燈火還亮著，估許母女倆還在等張俊回去吧！
　　見妮妮出了門，張俊的心跳不由得開始加快。看著林秋蘭那玲瓏嬌人的曲線和清秀動人的容貌，想著兩人晚上就要獨處，似乎本能的有壹點硬了。以前不知道在蘭姨家過夜多少次，可那時候還小，腦子也單純，幾乎都是玩累了就睡得和豬壹樣，和現在的情況大不相同。現在在自己的眼裏，蘭姨除了是往日那個疼人的阿姨以外，還是壹個風韻正佳，美麗動人的少婦……
　　“這孩子啊……”
　　林秋蘭溺愛的搖了搖頭後，回屋看見張俊，這才想起屋裏還有壹個人在。其實腦子裏想著剛才的事已經沒什麽憤怒，但壹想兩人晚上要同睡壹個炕上，心裏卻隱隱感覺到有點不安。或許她也察覺到了壹絲微妙的變化，整個人壹下就變得有點不自在。
　　張俊緊張得不知道說什麽好，面對著疼愛自己的蘭姨，總不能說什麽過分的話吧，想解釋卻又壹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索性別過頭繼續抽煙，腦子裏則是亂糟糟的想著晚上在這過夜的事。自己真該把事情好好的解釋壹下，可卻無法控制的出現壹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這讓張俊感覺渾身都有點控制不住的發熱！
　　林秋蘭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以往這時候應該是逗壹逗樂，話壹下家常，談壹下外面世界，可經歷過剛才的風波以後，這種融洽的氛圍明顯已經不再，氣氛突然之間顯得有些尷尬。且張俊現在看向蘭姨的目光，焦點都忍不住集中在她的香臀豐胸上，而不如過去單純了。
　　兩人沈默了壹會兒，林秋蘭實在受不了這樣沈悶的氣氛。想想自己到底是大人，為什麽要在壹個小孩的面前發怵，馬上沒話找話說：“小俊，姨自己釀了壹些桑梓酒，還有點小野菜和肉幹什麽的，妳要不要吃壹點？我給妳弄去。”
　　“好……”
　　除了答應，張俊也想不出該說什麽。以前蘭姨家有點好吃的都會叫葉家兄妹過來，同樣的妮妮也不少過去那邊吃飯，想想這時候喝點小酒似乎也不錯，起碼能讓自己別這麽驚慌！
　　“那妳等壹會，姨這還有點野雞肉，炒了炒咱倆喝點！”
　　似乎不敢看張俊壹樣，林秋蘭匆匆的說了句話後就跑了出去，完全沒了往日鎮定的感覺，或許她也是壹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張俊看她風壹樣的跑了出去，似乎比自己還擔憂，暗自偷笑了壹下。也慶幸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狂風暴雨的責罵，更沒有自己擔心的血腥暴力事件發生。這年頭啊，難道幹壞事都可以這樣心安理得嘛，怪了，難怪都說禍害遺千年了。
　　林秋蘭的屋裏非常幹凈，即使看起來老舊也不顯得落魄，平時的獵物都掛在外面晾曬所以沒什麽腥味，反而因為她有做香草包的習慣，屋裏壹直彌漫著淡淡的香味。不過顯眼的是墻角處擺著的幾壇老酒，小時候張俊最饞的就是林秋蘭釀的桑梓酒，酒精度不高，喝起來就像飲料壹樣可口，帶著自然的清甜，絕對是夏季消暑的佳品。
　　當然了，林秋蘭家還是藏著不少烈酒等好東西，像以前她和人家合夥獵了壹只野生梅花鹿，就把鹿骨和鹿鞭留下來泡了壹壇酒等著以後賣，壹路積攢下來的藥酒也是不少。張俊興趣滿滿的跑那蹲下來看著，壹壇壹壇的擺放得特別整齊，按蘭姨的說法，這些以後都是妮妮的嫁妝。
　　以前聽說蘭姨家是中醫，所以她的屋裏總是掛著不少風幹的草藥，有些就連張俊這個也略懂點草藥的鄉下孩子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總的來說，其實蘭姨家裏的東西還是滿多的，且有些東西真的很值錢，只是在這窮鄉僻壤乏人問津，再加上林秋蘭沒什麽銷售的門路，所以再好的貨也都糟蹋了。
　　林秋蘭走到竈臺旁感覺自己似乎有點面紅耳赤，但想想馬上釋然壹笑，自己又不是那些半大的小姑娘，怎麽面對這樣壹個小孩還想那麽多？都那麽大歲數了，什麽場面沒見過？怎麽還害怕這麽壹小屁孩的調戲，真是的！
　　熟練的拿了點自家都舍不得吃的魚幹蒸完擺上盤子，又把剩下的壹半野雞肉配點大蔥和采來的野蘑菇燉上。沒壹會兒香噴噴的味道就出來了。夏天的時候林秋蘭家的夥食特別好，這壹點從妮妮肉嫩的樣子就可以充分的體現出來。
　　張俊饒有興趣的看著掛在墻上的草藥和壹些風幹的肉類，屋頂的梁上則掛著不少已經曬幹的野菜和白菜，壹旁那采來的野菜、野蘑菇也是等著風幹以後用，這些都讓人忍不住想偷吃壹口。不過張俊也不敢擅自拿來吃，蘭姨采的蘑菇誰知道是吃的還是當藥用的，吃出病來可就不好了。
　　忙了好壹陣，林秋蘭端著炒好的雞肉和魚幹走進屋裏，看張俊壹副有興趣的樣子看著自己的收獲，心裏也有壹陣的喜意，不禁有些嗔怪的說：“俊，妳現在還真把自己當外人了。看蘭姨忙上了妳也不知道幫忙啊，連個桌子都不知道擡壹下！”
　　“呵呵……”
　　張俊尷尬的笑了笑，不過看蘭姨那副親熱的樣子似乎不打算追究剛才的事了，頓時就心花怒放的湊上前去，笑呵呵的幫她擺著桌子，嬉皮笑臉的說：“哪能啊，我就是看您這壹屋子的東西看花眼了。您老可真富裕啊，看這架勢，都快成咱們三山村的首富了……”
　　“叫妳嘴饞，可不許亂動啊。吃壞了肚子就不好了！”
　　林秋蘭說話的時候從墻上摘下壹捆有點像菠菜般的野菜撕成小段的放在了桌子上，又利落的從櫃臺上拿來壹小壇子的酒，酒菜這就算備齊了。
　　張俊不客氣的盤起腿坐在炕上，笑嘻嘻的夾了塊雞肉咬了幾口贊嘆說：“蘭姨的廚藝還是那麽好啊！總是饞得我連出去打工都睡不著覺，天天就惦記著您這的好飯菜。還有這野雞肉，應該是這兩天剛殺的吧，您這可是下了血本了。”
　　“少來了……”
　　林秋蘭壹邊拿碗倒著顏色鮮紅的桑梓酒，壹邊嬌聲的說：“妳現在老是往外走，我看妳哪天要是外頭有了媳婦就舍不得回來了，咱這裏什麽吃的東西都好，但說到底就是粗茶淡飯，哪比得上外頭的花花世界和洋玩意兒呀！”
　　張俊笑瞇瞇的拿起酒喝了壹口，爽得嘆了口大氣，蘭姨釀的桑梓酒還是那麽清香那麽甜啊！見她已經恢復了以往的態度和自己說笑，似乎是刻意的不想提起剛才的事，不由得開玩笑說：“哪能啊，山外面哪個女人能和您比？再說外面的那些女人長得和豬壹樣還當自己如花似玉的，壹個個趾高氣昂，壹點都不惹人疼，娶那樣的女人做老婆，那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妳這嘴甜的小鬼……”
　　林秋蘭似乎已經決定忘掉剛才的猥褻事，被張俊這壹恭維心裏也有點開心，咯咯的笑了幾聲：“我孩子都那麽大了，哪有那些漂亮的小姑娘好啊。咱村裏的女孩子那麽多，哪個不是長得比我好看，妳惦記都惦記不過來了，哪輪得到我。”
　　張俊默默的放下傾空的酒碗，在昏暗的燈光下越看越覺得這婦人實在美麗到足以蕩人心魄。看著她嬌笑的模樣更是心醉不已，猶豫了壹陣後忍不住壯了壯膽，壹臉認真的望著她，柔聲的說：“但我最惦記的還是蘭姨您。”
　　“小鬼頭學會哄人了啊……”
　　聽著這樣的情話，林秋蘭難免有些勃然心動，但也知道眼前的男孩和自己差得太遠了，馬上換成壹副長輩的樣子調笑道：“有空在這哄蘭姨，還不如趕墨壹下老婆本吧，別到時候沒囊不上媳婦讓妳媽薰了。”
　　張俊呵呵壹笑，從兜裏拿出那壹千塊錢放在她面前，調笑說：“還是蘭姨關心我，那我先把老婆本放妳這吧！到時候娶媳婦的事我就交給妳了，實在娶不到媳婦的話妳就幫我張羅好了。”
　　林秋蘭看著眼前的十張鈔票眼前壹亮，有些疑惑張俊哪來這麽多錢，但也相信眼前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不像是會幹壞事的人，馬上又是嬌笑的說：“得了吧妳，賺點小錢就上姨這炫耀來了，趕緊放回袋裏去。別壹會兒弄丟了讓妳媽擔心生氣。這錢攢得不容易吧，妳可得好好存著，別亂花！”
　　張俊貪戀的多喝了壹碗桑梓酒後，看著油燈下風韻迷人的蘭姨，那關切的溫柔實在是讓人無法抗拒，便大著膽子將她不是很細嫩但卻迷人的小手抓住，將錢壹把塞在她的手裏：“蘭姨，這錢妳就拿著吧，我現在不缺這點錢，也知道妮妮現在上學正缺錢，妳就先拿去用，給她買點書，買點筆，再買幾件合身的衣服吧。”
　　林秋蘭本能的掙脫，但壹想到這錢能給女兒上學用，心裏又是壹動。這雪中送炭的錢的確可以讓女兒背新書包、交學費，還可以買壹件漂亮的新裙子，把小寶貝打扮得漂漂亮亮。林秋蘭手裏握著那堆錢，再看張俊的語氣充滿了真誠和關切，便不再推辭，語氣激動的說：“那行吧，這錢就算姨和妳借的。等我這幾趟上山獵了東西賣完以後再還妳，我這還存了壹些藥酒，過幾天再拉鎮上去賣賣看。”
　　張俊看著她眼裏激動的水霧，因為母愛而柔情無比的臉，感覺自己有些醉了。
　　緩緩捏了捏她的小手，語氣有些曖昧的說：“蘭姨，妳別說這樣的話了。咱們都是壹家人，何必客氣？我哪會和妳計較那麽多？”
　　林秋蘭感覺張俊的大手故意在自己掌心刮了壹下，帶起壹股又酥又麻的電流，讓渾身打了壹個寒顫。頓時就嚇的把手抽了回來，面對這赤裸裸的調戲，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生不了氣，有些難為情的看著張俊說：“不行，妳家自己也不是很富裕，我要白拿的話妳媽就會有多余的想法了，這錢還是算我跟妳借的。”
　　眼見都調戲成這樣了，蘭姨居然還沒生氣，張俊的豪氣壹下就上來了，馬上拍著胸脯保證說：“我是家裏的男人，這些事都是我在做主。妳就放心拿去用，我媽那邊肯定不會多說些什麽的。”
　　“是啊是啊，小俊都成大男人了。”
　　林秋蘭笑呵呵的說道，看著張俊這豪情萬丈的樣子感覺很可愛。畢竟現在是最缺錢的時候，張俊也不是陌生人，再推辭的話，女兒的學費就沒著落了，而且看得出張俊現在確實是手頭寬裕，等過些日子再多賣點東西把這錢還了吧。
　　張俊被她笑盈盈的這壹誇，頓時就有些沖勁了，整個人也控制不住的飄起來，立刻大剌剌的說：“蘭姨，妳家不是還有別的酒嗎？總喝桑梓酒也沒什麽意思，拿點好的喝壹下吧，要那種烈壹點的！”
　　“行，那邊有酒妳自己看看，想喝啥自己挑。”
　　林秋蘭指了指那堆酒壇子說道，邊說邊起身走近小衣櫃放好錢。這錢在這當口上真是解了燃眉之急，如果沒這筆錢的話，妮妮的學費又不知得去哪拼湊了，與其欠別人的人情，她更感激葉家在這時候出手幫忙！
　　“嗯。”
　　張俊感覺自己沒喝就醉了，或許任何的酒都沒蘭姨的笑容那麽香醇吧！起身朝那堆酒壇子走去，興奮的看著眼前老舊的壇壇罐罐，眼睛掃看了壹圈，發現最裏面有壹個小壇子很新而且十分的精致，看起來就比別的酒顯眼，立刻壹把將它拿了起來。
　　“小俊，那個……”
　　林秋蘭放好錢以後，轉身看到張俊拿的那個酒壇，立刻驚訝的喊了壹聲。
　　“怎麽了……”
　　張俊滿面疑惑的問道，酒壇子也擺到了桌子上。
　　林秋蘭臉色頓時變幻不定，遲疑了好壹陣，張著嘴就是說不出話來，最後還是壹臉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沒什麽。”
　　“沒什麽幹嘛嚇我啊……”
　　張俊壹邊小聲的嘀咕著，壹邊將酒壇上的泥蓋破開，揭開封存的紅布後，壹股清新的酒香立刻就飄了出來，香醇又帶著壹點點不知名的清甜。使勁的聞了壹下不禁嘖嘖的贊嘆道：“蘭姨，這酒味道很好啊。是不是心疼了才嚇成那樣啊？太小氣了吧！”
　　“沒有……”
　　林秋蘭苦笑著坐了下來，這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總不能說這壇酒是自己釀給女兒當嫁妝用的，瓶子雖然是新換的可卻釀了足足有十個年頭了，用了不少蛇膽和鹿鞭之類滋陰壯陽的藥材浸泡，是大補得有點過分的東西！
　　“沒有那就多喝點！”
　　張俊笑呵呵的把兩人的酒碗都滿上後，看著那微微發黃的酒水似乎還散發著藥味，開玩笑說：“看這樣子挺補的，不會喝完了以後大冒鼻血吧？這酒似乎以前還泡過不少東西，應該滿不錯的！”
　　“沒、沒的事……”
　　林秋蘭低聲說著，語氣有點尷尬。默默的將自己的酒倒回了壇裏，關切的說：“不過這些是藥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我給妳混壹點平常的糯米酒吧，和那混著壹起喝味道會比較好！”
　　張俊輕輕抿了壹口，這酒壹入口就感覺壹股熱流從體內流過，酒裏殘余的藥香迅速的在口腔裏彌漫開來，味道很不錯，甘甜醇香特別可口。馬上擺了擺手說：“不用了，這酒味道挺好的，而且這樣喝才有勁不是嗎？”
　　林秋蘭知道這酒後勁大，也清楚效果會很強烈，還是堅持說：“不行，壹定得混……”
　　說完從旁邊拿出來壹壇酒，硬生生的往張俊的碗裏倒了大半的糯米酒，這酒是什麽效果她清楚得很，對於藥效也不會多作懷疑，所以才這樣強硬的不讓張俊多喝。
　　“好吧，妳也來喝點！”
　　說著張俊把自己碗裏的酒往她的碗裏倒了壹半，然後壹副喜笑顏開的樣子舉起碗說：“蘭姨，咱們喝壹杯吧！”
　　林秋蘭的酒量還不錯，甚至兩、三個男人都別想喝得過她，這在附近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想想以往沒事的時候兩家人也會湊在壹起喝上幾口，想來想去找不出什麽理由推托，林秋蘭只能硬著頭皮拿起酒碗陪著喝了壹大口。壹口酒下肚，林秋蘭就感到有股滾燙的熱流在身體裏四處竄動，瞬間身體的溫度直升，連鼻頭都開始冒汗。
　　“蘭姨，妳自己釀這麽多酒怎麽不拿出去賣啊？光這味道，咱這就沒幾個人能比得上。”
　　張俊喝完這壹口也是感覺渾身燥熱，身上也開始微微出汗，整個人似乎都亢奮起來了。心裏贊嘆果然要喝就得喝這有勁的，確實夠爽！
　　林秋蘭笑著搖了搖頭，指著那壹墻的東西說：“過幾天等湊夠貨，我就會雇人拉去鎮上賣了。到時候再給妮妮買點東西，孩子都快開學了我什麽東西都沒準備，書包也都破了，還得買個新的。”
　　“妮妮上學用的東西都交給我吧，等這兩天我去鎮上的時候把東西都給她買齊了！”
　　張俊立刻拍著胸脯答應道，壹副特別大方的口氣。人嘛，壹但兜裏有錢說話自然豪氣起來，或許有時候算是個劣根性，似乎有點暴發戶的意思，但不可否認這確實是事實！
　　林秋蘭趕緊擺了擺手，不好意思的婉拒說：“不行，妳就那點工資還得給蓮姐看病。現在夏天我還不缺那麽多錢，過幾天賣點東西就好了。妳可不許隨便亂花錢，不然我沒辦法和蓮姐交代。”
　　“沒事……”
　　張俊感覺似乎連胃都燒起來了，狠狠的打了個酒嗝後，借著酒意大膽的看著蘭姨燈下成熟迷人的俏臉，意有所指的說：“我也壹直把妮妮當妹妹甚至是女兒來看，要不我哪會這麽疼她？這事妳就不用再說了，反正我去鎮上的時候會壹起買。蘭姨，我壹直把妳當家人看，妳就別這麽和我見外了！”
　　林秋蘭哪會聽不出話裏的意思，這話已經說得很直白了，心裏微微壹顫，再看看張俊那火熱的眼神，燙的讓人不敢去直視，趕緊別過頭去後顫聲的說：“小俊，妳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怎麽還這樣占姨的便宜啊，這話不是妳該說的。”
　　“呵呵，才沒有！”
　　張俊立刻又擺出了壹副真誠的樣子，笑呵呵的說：“妮妮和葉子的歲數相差不大，當她是妹妹也可以嘛！不過感覺她更像自己女兒壹樣的可愛！反正沒多大差別，妳別把我當外人就行了。”
　　林秋蘭感覺心有點亂，這還叫沒差別？差別大得離譜好不好！然看張俊臉上有些冒汗，似乎還有點難受，心裏那點想法立刻淡了許多，馬上關切的問：“妳洗過沒有？”
　　“沒有。”
　　張俊隨口答道，也是感覺壹身汗黏黏的特別難受。畢竟是夏天的鄉下，沒風扇沒空調的，說不難受那才是假的！
　　林秋蘭稍稍的沈默了壹下，俏臉沒來由的壹紅後說：“那妳去後院洗壹下吧，換下的衣服丟那，明天姨再幫妳洗。看妳這壹身汗的，等會兒直接光著上身就得了，別洗完還出汗，那就麻煩了。”
　　張俊微微壹楞，隨後心裏頓時頓時大喜，這不是在暗示自己晚上可以在這睡了嘛，起碼她是不可能去接妮妮回來了。想到這立刻興高采烈的站起身來，語氣難掩興奮的說：“我現在就去，保證洗得幹幹凈凈！”
　　說完猛地跳下炕，慌亂套上拖鞋就跑了出去。
　　“別跑那麽快！姨再給妳弄個菜！”
　　林秋蘭在後邊擔心的喊道，但壹回神又覺得自己似乎有點過於親密，面對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小男孩怎麽會突然就沒了分寸呢？今天到底怎麽了？無奈的搖了搖頭，希望自己清醒壹點，林秋蘭馬上拿起幾個雞蛋跑竈臺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