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懷了妳的孩子
我的26歲女房客 by 超級大坦克科比
2019-3-21 09:43
這是壹個下雨的傍晚,冷風卷著落葉肆虐著這座城市,我和樂瑤撐著傘站在市婦幼醫院的門口,在人潮湧動中,她面色帶著些許蒼白看著我。
“昭陽,我懷孕了。”
我楞了壹楞,隨即瞪著眼說道:“找讓妳懷孕的人去啊,妳打電話約我出來做什麽?”
“我這壹年就和妳壹個男人上過床,我不找妳找誰?”
“我說我這壹年就睡過妳壹個女人,妳信嗎?”
“昭陽,妳算男人嗎?”
“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妳別攤上這種事兒就賴上我,妳想我負責,就拿點兒實際的東西出來,別和我玩空口無憑,誰他媽願意稀裏糊塗的喜當爹?”
樂瑤沈默了壹會兒對我說道:“孩子已經拿掉了,哪裏還有什麽憑證。”
我有些火大:“妳是不是覺得我特像凱子啊?妳孩子拿掉了,然後……”我擡起手,又倍感無語的道:“然後,再和我說孩子是我昭陽的,是妳假天真還是我真傻?……樂瑤,咱們都是成年人了,能做點體面的事情嗎?”
樂瑤咬著嘴唇看著我,半晌說道:“妳不願意負責是吧,明天我去妳們公司……”
“我靠……妳至於麽!”我怒言。
樂瑤緊緊咬著嘴唇看著我,我卻覺得她是個好演員,我和她是在酒吧認識的,然後發生了壹夜情,壹個經常泡吧的女人,說壹年就和我壹個男人發生過關系,我要信她,我就壹蠢貨。
我不想再和她糾纏,掏出錢包,將裏面的壹百元的整鈔全部抽出來遞給了她:“妳不就是要錢麽,拿著,以後別來煩我了!”
樂瑤沒有言語也沒有再和我糾纏,點了點頭轉身撐著傘向醫院內走去,好似還有什麽欠著的費用沒有交完……
看著雨中她孤獨的背影,我心中忽然有壹種說不出的情緒,雖然我不相信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雖然我很厭煩她,但又感覺她現在的日子壹定不太好過,否則也不會這麽訛上我。
我沈默半晌終於喊住了她:“等等……”
樂瑤回頭看著我。
我從錢包裏抽出壹張銀行卡遞給她:“這張卡能透支些錢,妳剛做完手術,自己買點東西補補身子。”
樂瑤卻沒有接:“……不用了,看到妳願意負責,就是我的目的,找妳是因為我不想稀裏糊塗的被人睡了,又稀裏糊塗的懷孕!”
……
酒吧裏,我壹邊喝悶酒,壹邊等待在這座城市唯壹交心的朋友兼同事方圓。
從來這間酒吧的第壹天起,我便見過太多寂寞的女人、空虛的男人在這裏喝著各種各樣的酒,或沈默,或眼眸中充滿欲望地尋找著壹個叫“醉生夢死”的東西。
事實上,當拋卻白天的肉身,讓靈魂迷失在這片燈紅酒綠中時,我們就已經醉生夢死了。
忘了從哪天的夜晚開始,我把這裏當做安身立命的地方,我喜歡這裏扭動著腰肢的女人們,喜歡搖晃的燈光,喜歡各種顏色的酒水,喜歡香水混合著煙草的味道,喜歡這裏的醉生夢死,然後在醉生夢死中,將狼藉的過去刻成墓碑。
點上壹支煙,抽下煙盒上的薄膜,覆在眼前,看著搖曳的燈光,身子也跟著晃晃悠悠,在被薄膜折射的燈光中,我好似看到了壹種得過且過的糜爛!不禁有些入神!
……
方圓抽掉了我手中的薄膜,我的世界又忽然清晰了起來。
“這麽急吼吼的找我有什麽事兒?”方圓放下手中的公文包,從我的煙盒裏抽出壹支煙給自己點燃。
“借點錢,我他媽被人訛了!”
“又把人家姑娘的肚子弄大了?”方圓見怪不怪地說道。
“又妳大爺啊!這次真是被訛了……”
“這次又誰訛妳的?”
“妳問那麽多廢話做什麽?”
“我每次都幾千、幾千的借妳,妳丫至少也讓我知道,我的錢都他媽被誰給訛了吧?”
“樂瑤。”我怒火難消的點上壹支煙說道。
“那個平面模特兒?”
“可不就她嗎,貴圈賊亂,她說壹年就被我壹個男人睡過,妳信嗎?方圓,這事兒要擱妳身上,妳信嗎?”我因為激動手指將桌子敲得“劈裏啪啦”作響。
“這種事兒就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再說她不至於坑妳這幾千塊錢吧,上個月咱們百貨公司的宣傳海報可全是她拍的,光酬勞就壹萬多……”
我嗤之以鼻的打斷方圓道:“妳不看看她平時是什麽消費,壹萬多塊錢能架的住她用壹個月嗎,這會兒和別人玩出事,沒錢善後了,又想到我這便宜炮友了……我他媽真賤,當初就不該好心把她介紹給咱們公司,錢沒給她少賺,現在還反過來坑我,還有點業界良心嗎!”
方圓卻不理會我的憤怒,壓低聲音問我:“妳睡她的時候帶那玩意兒了嗎?”
我回想了半天只記得當時喝得快斷片兒了,帶沒帶套真是想不起來,半晌說道:“帶了……要不能說被坑了嘛!”
方圓狐疑地看了我壹眼,許久才嘆息對我說道:“昭陽,咱們快十年的朋友了,有時候真想勸勸妳,我知道簡薇和妳分手,對妳打擊很大,可這都兩年過去了,妳真沒必要這麽作踐自己……青春不等人,好好找個女朋友踏實下來,行嗎?”
當簡薇這個名字再次被人提起,我下意識的楞了楞才說道:“別操我的閑心了,哥們兒過的挺好!”
“不缺煩惱!是吧?”
……
方圓開導了我半天,我不耐煩的應付了半天,最後他留下壹句“爛泥扶不上墻”後,帶著不滿拂袖離去,卻忘記了我和他借錢的事兒。
好在混跡於酒吧兩年,也時常帶些朋友來酒吧消費,和酒吧老板還算熟識,這次喝酒的消費暫時記在了賬上。
走出酒吧,撐著雨傘走在被雨水淋濕的街頭,我真切的體會什麽叫做孑然壹身,我在這座城市奮鬥了兩年,收獲的卻是無盡的空虛和孤獨,為了擺脫這種毒藥似的空虛和孤獨,我不得不戴上壹張掩飾羞恥的面具活著,有了這張面具,我可以心安理得的活在放任的自流中。
可是無論我怎麽掙紮在痛苦的邊緣,她也不會再回來了!
……
獨自在悵然若失中走了好幾站的路才回到自己住的小區,這是壹個陳舊的小區,陳舊的連個物業都沒有,來的第壹年,聽小區裏的大媽們說,這個小區建於上個世紀90年代初,在漫長歲月的侵蝕下,小區裏的每棟樓看上去都那麽的頹,卻壹棟緊挨著壹棟,生怕自己孤獨似的,於是好像每棟樓又有了生命,這讓我覺得:夜深人靜時,它們也會說上幾句悄悄話,排遣數十年的寂寞。
叼著煙,從口袋裏拿出鑰匙,我向自己住的那棟樓走去,這棟樓是小區裏唯壹壹棟有爬山虎的樓,每年的夏天,朝南的墻壁都會很綠,如果這些樓,也有性別之分的話,那麽這棟樓無疑是個女人,壹個冷漠的女人。
時常讓人替她感到憂傷!
……
讓我意外的是:這棟破舊的樓下停了壹輛紅色的奧迪Q7,在我映像裏,在這裏住了兩年,這個小區裏好似就沒有出現過超50萬級別的車。
沒有多想,我吹著口哨,順著樓道向自己住的屋子走著,到達頂樓時,卻吃驚的發現屋子的門竟然是虛掩的,記得走的時候明明是鎖好門的,下意識以為家裏來了賊,定了定神才想起自己已經兩個月沒給房東老李交房租了,多半是老李來催租的。
推開門,房東老李和壹個陌生的女人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擺了壹串奧迪Q7的車鑰匙,無疑樓下停著的那輛Q7是這個陌生姑娘的。
隨之壹個疑問閃現在我的腦中:老李這個市井刁民是什麽神通?竟然帶著這麽壹個高貴的如白百合般不可侵犯的姑娘出現在這個簡陋的屋子裏,這實在讓我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