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向著海風吹拂的港灣

　　對於薛雷的聖精來說，技能這個詞的含義有兩種，壹種是可以被恩賜提升或削弱的，壹種是其他。
　　其他那個大分類中的主要構成部分，就是各式各樣的具體戰鬥技能，簡稱戰技。
　　而可以被恩賜的，就是戰技之外的其他戰鬥技能。
　　有些拗口，那麽不如用例子來說明。
　　當前薛雷可以給拉雅進行加持的“光元素掌握”就是可以被恩賜的戰鬥技能，而拉雅將來要去學的各種光屬性魔法，就是不能被恩賜的戰技。
　　技能對戰技的影響，是全方位且極其巨大的。
　　就拿龐大而復雜的魔法體系來說，有些技能是對應魔法的學習前提，有些技能可以提升魔法的威力或使用效率，有些技能可以讓魔法產生質變，有些技能則是四大復合元素被使用的基礎。
　　元素是大部分魔法效果的來源，魔力在很多情況下可以簡單理解為操縱元素的能力。
　　和元素直接相關的技能很多，影響最大的兩個派系，就是“親和”和“掌握”。
　　這兩系都是法師的必修課，“元素親和”提升對應屬性魔法的威力，而“元素掌握”提升對應屬性魔法的學習效率，也是該屬性高位階魔法的學習和使用前提。
　　坦白說，如果看見拉雅“光元素掌握”的符文顏色是灰或者白，那薛雷的心當場就要涼壹半。
　　身體素質方面的天賦已經決定了拉雅鬥氣系的天花板也就小平房那麽高，如果魔法方面還沒有突破，他就只能放棄讓拉雅承擔作戰任務的打算，專心把她培養成貼身小保姆了。
　　幸好，金色的符文，光澤還相當明亮，初始經驗僅僅１. ７萬，簡直是他這陣子得到的最好消息。
　　默默念誦了壹句感謝女神保佑，薛雷將聖精的經驗投入了毫無疑問的選項之中。
　　光元素掌握——等級７大師！
　　根據神識反饋，即便暫時技能帶來的學習效率還沒有用武之地，但三次頓悟提升的１８點思維屬性可是真材實料的。唯壹比較遺憾的是拉雅的運氣似乎不怎麽樣，頓悟消耗比預期要大，感覺等升級到超凡門檻前，會卡住好壹陣子。
　　長長松了壹口氣，薛雷心滿意足地把肉棒從拉雅濕熱的小嘴中抽出來，愉悅和興奮讓他沒過腦子問了壹句有點蠢的話，“古莎，妳能教拉雅幾個光系魔法嗎？”
　　正在擦嘴角的拉雅和正在舔自己乳頭的古莎同時楞住。
　　尷尬的沈默持續了十幾秒，古莎撇撇嘴，說：“妳還不如讓我教拉雅怎麽長出個大雞雞。”
　　拉雅則很擔心地問：“主人，您是不是縱欲過度……影響智力了啊？”
　　魅魔扭頭捏開小女奴的嘴唇，湊過去聞了聞味道，“這也沒射出腦漿來啊……”
　　“停，忘了剛才那個蠢問題吧。”薛雷拍了拍腦門，收回有點興奮過頭的意識，“古莎，妳選擇副元素了嗎？”
　　“沒。”古莎很幹脆地搖頭，“我們魅魔天生就是契約暗元素的。”
　　“那……就沒考慮過增加壹下魔法學習範圍嗎？”
　　“沒有啊，增加副元素會大幅增加主元素學習難度的，而且我們魅魔跟其他元素相性都不好，幾乎沒聽說有誰會修副系。”
　　啊……要是聖精壹發灌下去能讓拉雅刷屏往外蹦魔法習得通知就好了。薛雷感到有些無奈，魔法系的強大背後，也有著這樣遠不如鬥氣系的弱點——練武器的就算沒戰技起碼沖上去仗著身強力壯能砍能刺能砸，練法系的沒學到魔法前還不如手裏拿個釘耙的農夫。
　　古莎問了問拉雅的契約情況，驚訝地說：“妳什麽底子都沒有就直接三修？妳為什麽不等光魔法修習到壹定階段再契約副元素啊？”
　　拉雅眨了眨眼，“還可以那樣操作的嗎？”
　　“呃……可以呀。元素契約只是不能取消，沒規定必須壹步到位。”古莎搖晃著尾巴小聲說，“基本上我們魔族打算開副元素的，都會先把主元素修到瓶頸期，突破不上去的時候再說。”
　　屋內又出現了尷尬的沈默。
　　古莎左顧右盼，舔了舔嘴唇，“妳們這邊……不會不知道元素契約還能分開進行的吧？”
　　“反正……沒人對我說過。”拉雅垮下肩膀，很沮喪地小聲回答。
　　“他們多半真的不知道。之前也沒有法師在場，要是塔蜜爾那會兒在，也許就能讓她指點壹下了。欣蒂自己都還帶著壹個沒怎麽修行過的副元素呢。”薛雷趕忙打圓場安慰。
　　絮絮叨叨聊了沒壹會兒，離滿足還差不少的古莎就再壹次把氣氛往淫亂的方向引導過去。有這麽個行動派的魅魔等著填飽肚子，的確很難找到好好聊天的空閑，他只好躺在床上，隨便她開著淫紋亢奮榨汁去了。
　　反正，有聖精的對魅魔特效在，射壹次能讓古莎絕頂高潮好幾回，她堅持不了兩三發。
　　結果也如他所料，淩晨過後，靠著暗禮日對自身的提升，古莎強撐著趴在他身上扭動屁股吞下第三次中出，被聖精射得尾巴豎直乳汁都往外噴了起來，翻身到拉雅旁邊躺下，被子都沒蓋就睡死過去了。
　　既然已經等來了古莎，薛雷對洛薩這邊就沒有什麽可留戀的了。
　　月亮女神米芙瑪娜斯還在蘇醒的前兆階段，從月光教的規模上看，她想要收集足夠的信仰展現神力需要的時間還很漫長。
　　而從塔蜜爾口中所了解到，海洋三女神之壹的碧雅琳迦，可是實打實已經有了蘇醒的傳聞。水鬼海灣那邊的人魚們聲稱見到了碧雅琳迦的神姿在近海地區出現，漁民們也確實感覺到了出海捕撈的順暢。
　　如果這些傳言屬實，碧雅琳迦等於是已經收集信仰到能夠影響現實的地步，而這些影響又能進壹步收割近海地區漁民的信仰，如此循環下去，對薇爾思來說，將是壹個重大的威脅。
　　更不妙的是，悠遠古林地區的守護者——格萊娜·艾普莫拉斯·鏡湖是四神使之壹。雖說這個“神使”的前綴更多應該是表明效忠於神王莉娜的含義，但怎麽說也是和神沾邊的，萬壹不像塔蘭·幽靜之風這麽中立呢？
　　思量再三，薛雷決定明天壹早就去跟喬恩告別，拋售並采購壹番，跟著塔蜜爾出發，前往水鬼海灣。
　　才不是因為害怕古莎媽媽。絕對不是。
　　入睡前他習慣性地去看了蘇琳壹眼。
　　她的狀態稍微有點出乎意料。
　　那正當最好年華的青春少女，脫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跪伏在地上，雙手交疊，托著額頭，辮子散開成漆黑的長發，披散在她潔白的脖頸兩側。
　　薇爾思，薛雷在心裏輕聲呼喚，詢問，我有沒有辦法，既可以不放出來她，又能讓她稍微好過壹點？
　　【妳可以盡快將攜帶升級到１０，激活魂交進入序列。當她獲得魂交技能，妳就可以通過妳的意誌為她在妳的靈魂中塑造環境，魂交級別越高，妳塑造環境的能力越強。如果妳打算長期讓蘇琳處於攜帶狀態，那麽建議妳盡早獲得魂交技能，避免妳的錨精神長期低迷。】
　　嗯，我知道了。
　　在沒有激活“鎖定”這個防逃亡手段之前，他對自己的能力沒有信心，所以，不敢放她自由。
　　但看到她這副樣子，他決定和她簡短地交流壹下，至少，先給她壹個希望。
　　蘇琳，不用跪著了，想說什麽，妳現在可以說了。
　　〖薛雷？〗
　　蘇琳擡起頭，驚慌地看著薛雷閉上眼後就無邊無際的黑暗。
　　〖妳真的能聽到了？〗
　　嗯，我覺得是時候跟妳聊壹會兒了。
　　〖薛雷，我……知道即使認錯道歉妳也不會相信我。最後壹次溝通時候，我說的氣話……可能把妳傷害得很深。〗
　　氣話？我怎麽覺得……那是妳的真心話呢。
　　〖好吧，那也不算錯。我不否認，我已經習慣……妳對我唯唯諾諾，主動把我捧高的狀態了。我甚至覺得，如果這世界上還有最後壹個人願意跪下仰視我，那就是妳。我總以為就算我低到塵埃裏，卑賤，墮落，放縱，也有妳會不離不棄……打心底支持我，愛我。〗
　　薛雷冷笑了壹聲，原來，我從前傻到這個地步啊。
　　蘇琳的聲音有些哽咽，她吸吸鼻子，努力控制住，仿佛想讓自己不要顯得是再賣慘。
　　〖我現在想明白了。雷哥，我不會再考慮離了妳之後能不能活得更好的事，我……只求能象個正常女人壹樣活著。我不敢再離開妳了。妳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聽妳的。忍受痛苦接納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也不要緊。〗
　　什麽都聽我的？
　　〖嗯，我發誓，我什麽都聽妳的。我可以……按妳喜歡的方式陪妳做愛。我可以比拉雅照顧妳更貼心，更好。妳知道的，雷哥，我全心全意去對待誰的時候，壹直都是……有些卑賤的。
　　是啊，從她第壹個男朋友開始，薛雷就很不明白，為什麽那些男生根本不珍惜她，卻能得到她幾乎沒有尊嚴的溫柔體貼，有些時候甚至稱得上是在討好巴結，考慮到那些男生的優良背景，唯壹的答案，正是薛雷不願意接受的那個。
　　看她討好男朋友的時候薛雷心如刀絞，而如今她發誓要討好他的時候，他竟然感覺心理更加難受。
　　壹尊豎在心頭的女神像之前還只是崩裂了無數紋路，散發出裏面的惡臭，這會兒，卻像是要爛成壹地碎片，流出大片膿液。
　　他深呼吸了幾次，壓抑，克制，在心裏說，好啊，那有個問題，我希望妳告訴我答案。那答案我滿意，我就暫時取消對妳的禁錮，讓妳跟在我身邊活動。
　　蘇琳明顯松了口氣，點了點頭。
　　〖妳問吧。〗
　　我要知道，在妳１８歲零１１２天之後，發生了什麽事。
　　蘇琳露出很迷茫的表情。
　　１８歲零１１２天？這……是有什麽特殊意義的日子嗎？那會兒咱們還在高中吧，整天不就是學習……等著高考。〗
　　蘇琳！薛雷在自己的靈魂中憤怒地大吼，那是妳處女持續的時間！妳在這之後就不再是處女了！可妳第壹個男朋友明明大學才交！妳跟我說妳上大學之前不談戀愛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妳說啊！
　　蘇琳呆住了。
　　〖妳……為什麽……會連這個都知道？〗
　　她臉上的表情非常復雜，不像是被揭穿後的惱羞成怒，震驚之余，竟然神情更像是恐懼。
　　薛雷調整了壹下心音的口吻，因為我得到了女神的庇佑，能讓我察覺到很多我以前被妳蒙在鼓裏的事情。說吧，告訴我答案，妳為什麽……在妳說要好好學習的時候，把身體交了出去？
　　蘇琳不知道他在哪兒，只能茫然地看向上方，那也許可能是天空的地方。
　　〖薛雷，我……可以告訴妳答案。但不是現在。現在妳根本不相信我，我說什麽，妳都會當成是借口。〗
　　妳還當我是傻子嗎？妳打算告訴我妳騎自行車騎破了處女膜？蘇琳！妳談戀愛，墮胎，我是不是都沒說過什麽！妳北漂第壹次流產的小月子都他媽是我陪著妳坐的！我這只舔狗夠意思了吧！妳最後竟然還想讓我當便宜爸爸！好，現在穿越了，壹切都重新開始了，妳還有什麽必要找借口？
　　〖薛雷……我求求妳，別問了好不好？我以前不珍惜妳的真心，是我不對。我對妳的條件不滿意，也是我的錯。不被妳的付出感動，我向妳道歉。我上輩子沒給了妳的，我這壹世還。我現在這樣已經是處女了，還是我最好的年華。我在這個世界的肉體只被妳壹個男人玩弄過，以後也只屬於妳。這樣還不行嗎？妳為什麽非要追究當年的事情呢？正像妳說的，咱們重新開始，不好嗎？〗
　　不好。薛雷的語氣變得克制而冷漠，蘇琳，妳什麽時候準備告訴我答案，就脫光了躺在地上擺成大字型，那時候我會再給妳說話的機會。這個真相妳不給我，行動的自由，我也不會給妳。再見。
　　說完，不等蘇琳再開口，他就中斷了交流。
　　他在自己的世界中觀察了壹會兒，確認她猶豫了半天，依然沒有躺下擺成大字承諾說出答案的意思後，便不再理她，自顧自睡了。
　　這壹晚，他夢到了和蘇琳初相識後的時光。
　　那個充滿青春朝氣在講臺上做自我介紹的女生，那個對別人喊他嘲笑性質外號會柔聲糾正的女生，那個因為學習不好總是非常苦惱微微皺眉發呆的女生，那個察覺他的暗戀後第壹時間表示自己要專心應對高考的女生……那個他魂牽夢縈記掛了十多年的女神，為什麽……為什麽就變成了後來的樣子？
　　到底是世界太殘忍，還是曾經的他太愚蠢？
　　玻璃壹樣碎裂的夢境中，他抱著蘇琳那張刻了頑皮卡通畫的課桌，嚎啕大哭。
　　腦子裏進的水，總有壹天要變成淚。
　　“主人？主人？您做噩夢了嗎？醒醒，醒醒。”
　　擔憂的呼喚，把薛雷從談不上噩夢的虛境中喚醒。他睜開眼，看向睫毛還糊著就擔心地抱緊他，怕得小臉發白的拉雅，伸出手，和她緊擁在壹起。
　　簡單收拾壹番，薛雷對塔蜜爾表明了想要盡快出發的打算。
　　意識到他之前沒動窩其實就是在等這個滿臉春情的小魅魔，欣蒂促狹地笑了笑，去圖書館找搭檔銀風鈴，帶她壹起出發。
　　銀風鈴的實力並不差，她使用短兵器的刺殺能力，並不比使用樂器的本領遜色多少。
　　這對搭檔暫時沒有拆夥的打算，所以，出發前的小隊又增加了壹員。
　　本來薛雷打算加壹份薪水把銀風玲也雇傭成保鏢，反正把今天的豐收額度用完，連存貨壹起出清後，他手頭可動用的金幣足足有２２０枚，在上輩子對應的等級起碼是百萬現金流在手。
　　可銀風鈴完全沒興趣戰鬥，她的興趣已經放在了水鬼海灣最大港口——自由都市人魚之冠的公立圖書館上。
　　薛雷也對人魚之冠充滿了期待。壹個原因當然是那座自由都市被幾個人魚部落聯合統治，壹定會見到各種各樣的美麗人魚。而另壹個原因，則是那邊有壹座比較出名的頂級法師塔，水系。
　　光元素為主的塔不好找，先去水系塔裏看看能不能靠聖精征服個老師，應該是不錯的主意。
　　不對不對，是靠藥和附魔的本領交換。該死，都怪欣蒂那個開玩笑直奔下三路的小騷貨，把他的思路都帶偏了。
　　喬恩當然不舍得他這就離開。但知道大魅魔的危險性，她也不能強留，比較可惜的是，冒險公會突然來了很多工作，讓她想抽空來壹次告別交歡都沒辦法，只能遺憾舌吻三十秒，拉絲說再見。
　　不願意錯過每壹次強化蘇琳工具屬性的機會，出發的時間，就定在了午飯後。
　　給蘇琳把攜帶升級到３，薛雷請客在飯店壹起大吃了壹頓，臨時結成的小隊，就先往城中心的魔能通訊商營業點趕去。
　　路上“神識”給薛雷稍微解釋了壹下魔能通訊的原理。
　　簡單的說，就是將壹整塊高純度風系魔晶石進行切割，保持著每壹個碎片的魔能連接，分別裝入不同的魔法回路，分散到各個營業點。當需要聯絡的時候，按照編號選擇對應位置的營業點，用幻術“元素共鳴”激活兩個碎片之間的連接，就可以傳遞聲音。
　　據說有些大城市的魔能通訊商已經可以利用同樣的原理，靠光、水兩種魔晶石，以對應的幻術“虛靈之光”或“水月倒影”，甚至可以實現短時間的帶影像通訊。
　　托這些晶石技術普及的福，以往只能在強力法師之間實現的遠距離通訊，現在只要肯花錢，壹般民眾也享受得起。
　　塔蜜爾在營業點查了半天編號，聯絡上了人魚之冠。她要找的法師當然不可能剛好就守在那裏等著她呼叫，所以只能委托傳遞口信請那邊盡快呼叫回來，給薛雷的感覺頓時有了幾分小時候街口公用電話的味道。
　　短短兩分鐘，就用掉了八十個銀幣，這生意的利潤還真是挺可怕。
　　可惜門檻太高，想吃這口肉，得有夠硬的牙。
　　耐心等待了將近四十分鐘，塔蜜爾聯絡的熟識法師呼叫了回來，她們把時間約定在壹個半小時後，就中斷了通訊。
　　當然不是為了省錢，而是只需要交流這麽多。
　　能夠實現遠距離瞬間移動的魔法只有兩種。壹種是不需要配合，獨立即可發動的無屬性召喚魔法，次元之門。但出於壹些原因，這魔法早在古老的時代就被法師聯盟列為禁咒，非特許不得研習。
　　而另壹種，就是需要至少兩個法師在同壹時間配合發動的無屬性召喚魔法，虛空通道——民間俗稱傳送門。
　　這魔法的難度雖然大，但效果的確非常方便，還沒有屬性限制，在魔能通訊商遍及各地之後，自然成為了有能力的法師們的必修課。
　　不過召喚魔法整個體系的門檻很高，施法過程長，投入代價大，想隨時隨地開個門傳送壹把，就連冒險公會也不那麽容易做到。
　　薛雷很快就親眼看到了過程有多麽麻煩。
　　通訊結束，他們拿出十分鐘找到壹塊僻靜的空地，之後看塔蜜爾畫儀式法陣，畫了整整壹個小時。
　　召喚魔法需要的方式並不相同，按“神識”所說，大致可以分為“祭品召喚”、“儀式召喚”、“同調召喚”、“鏈接召喚”四種。
　　聽到這些名字，薛雷不僅很好奇，這世界該不會還隱藏著融合、靈擺、超量之類的召喚方式吧？那樣就可以拿出決鬥盤換畫風壹起打牌了。
　　虛空通道的召喚只能通過儀式兩處配合完成，時間誤差允許的範圍並不大，難怪要約定壹個時間點。
　　和孱弱的體質相反，塔蜜爾的魔力充沛到令古莎驚愕的地步，幾乎毫不費力，就在時間點到達的那壹刻完成了對儀式的充能。
　　透明的空氣中壹陣漆黑的電光繚繞，開裂了壹道扭曲的縫隙。
　　很快，亮起的法陣就將裂隙拓展成直徑兩米左右的圓。
　　隔著這個憑空出現的圓，薛雷嗅到了清新的海風味道。
　　塔蜜爾笑著拿起法杖，走向那個通道，“大家抓緊時間，只能持續不到九十秒哦。”
　　薛雷深吸口氣，抓住緊張的拉雅汗濕的小手，彼此壯了壯膽，邁過了那個旋轉的黑光之門。
　　腳底傳來細沙柔軟的觸感，他順著風的方向看過去，碧藍色的大海，在視野中無窮無盡地展開，直到仿佛能將蒼穹融入的遠方。
　　海浪的聲音輕輕撫摸著他的耳膜，隱隱約約的，他聽到遠處傳來美妙的天籟。
　　他知道，那是人魚在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