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似是故人來

　　最後薛雷還是將任務以五十金的高額報酬發布了出去。在按照獎金排行的公告榜上，他這個委托直接殺進了前三。
　　他就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瞪眼看著公告榜前面熙熙攘攘的腦袋。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五十金不考慮通貨膨脹足夠讓單身ｎｅｅｔ家裏蹲十幾年，他就不信拿不到想要的結果。
　　他對資料的需求深度標記為中等，這意味著挖掘出的資料只需要構成這個人的大致生命軌跡，比如什麽時候在什麽地方開始學魔法，做過什麽厲害的事情，名氣怎樣巴拉巴拉。
　　看到這樣豐厚的賞金，果然當場就有不少冒險者過去櫃臺辦理了契約手續。
　　他放的是公告懸賞先到先得的競爭型任務，不壹會兒櫃臺前就擠滿了填表的身影。
　　他甚至還看到了壹個熟悉的大個子姑娘。
　　“米奧拉，妳還在這城市呢？”
　　大貓扭頭看了壹眼是他，伸長脖子望著委托人那邊的信息看了壹眼，發出壹聲熟悉的喵哈哈哈笑，拍著腦袋就走了過來，“原來大土豪是妳啊。我還當是妳們的對頭要查塔蜜爾的底細呢。妳怎麽也不用真名？”
　　古莎忍不住嘟囔道：“覺得是對頭，妳還這麽痛快就去辦手續接？”
　　鳴雷之月壹貫多雨，就這說話的功夫，外面陰沈沈的天就灑下了紛紛揚揚的水滴。
　　米奧拉抓了抓耳朵之間的頭毛，露出稍微有點不好意思的表情。
　　薛雷又壹次註意到，米奧拉的耳朵其實是圓的，酷似貓耳的三角形頂端，全是靠修剪毛發做出來的。
　　這就怪了，他記得貓應該沒有圓耳朵的，曾經在網上看到的那些米老鼠耳朵貓基本都是ＰＳ出來的東西。
　　難道這大貓是異界特有的品種？
　　“賞金太豐厚了嘛，調查任務難度壹般又都不高。我當然要接壹下啊。我跟塔蜜爾還並肩作戰過呢，實在查不出來，還可以當面去問嘛……哎？”米奧拉的腦袋晃了壹下，在陰暗下來的光線中舒展開的貓瞳露出很明顯的疑惑，“不對啊，妳們不是壹個小隊的同伴嗎？妳委托查她幹什麽？有什麽事直接問不好嗎？”
　　古莎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壹扭頭好奇地問：“對啊，蜜罐，妳花這麽多錢幹什麽？妳想知道什麽，妳要是不好意思問，我去找她開口。妳說吧，妳是不是想知道她的胸圍？”
　　我知道那個幹什麽，不管什麽ｃｕｐ，都是很下作的乳量沒跑了。他皺皺眉，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忘了想壹個合適的借口。
　　〖說妳要追她。調查喜歡的妹子，這理由絕對沒問題。〗
　　“嗯……我其實是想追求她。我們家鄉有句老話，知道我方和敵方的底細，那麽壹百次作戰也不會失利，戀愛可是戰爭，所以我壹定要先搜集足夠的情報才行。”
　　古莎眨了眨眼，小聲說：“那妳應該把任務內容的關鍵信息保密啊……塔蜜爾萬壹來公會轉壹圈，就知道有人在查她了哎。”
　　呃……不好意思說其實是忘了，薛雷挺直腰板，很嚴肅地說：“追求喜歡的女孩就要坦坦蕩蕩，藏在心裏永遠也不會成功的。”
　　“喵哈哈哈，”米奧拉擡手在表格下方簽上自己的名字，“這個委托交給我了，我可是很喜歡當愛情小仙子的喲。等我的好消息，說不定她直接答應了，我還能給妳省下獎金呢。”
　　“不是，別……不用省，重點還是調查壹下她的來歷。別壹臉要去替我表白的樣子啊！給我好好聽人說話，餵！”
　　好不容易搞定了那個思維回路不太正常的大貓，薛雷疲憊地靠在椅背上看了壹眼時間，已經接近正午了。
　　既然這麽多冒險者都接了任務，應該問題不大。他去把任務內容的關鍵部分更改為承接後可見，帶著古莎回了旅店。
　　他調查塔蜜爾的沖動，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碧雅琳迦那不正常的態度。他不太相信塔蜜爾敷衍了事的說法，因為他模糊地記得，最後巨大的海嘯席卷壹切的時候，那個柔弱的女法師卻在落水後剛好處於最平靜的壹片海水中。
　　他很確定那時的海浪，有壹段不正常的扭曲，就像是特地為了避過她壹樣。
　　糟糕的是，他不確定這到底是他的懷疑所產生的心理作用，還是真的發生過。他嘗試問了壹下薇爾思，神識也無法給出明確的答案。
　　他只有等待冒險者們的回報。反正，不管在什麽地方，頂層實力的強大法師都是稀缺資源，絕對不會找不到線索。
　　回去後，薛雷準備趁著換日線還沒到放出蘇琳，和古莎壹起來壹場愉快的雙飛，可沒想到魅魔少女在旅店門口不知道感應到了什麽，說要去調查調查，也不顧那麽多路人看著，展開翅膀就飛上了天空。
　　他給蘇琳做了半個多小時前戲，古莎依舊沒有回來。
　　琳琳的身體得到過充分的調教，非常敏感，前戲再繼續下去，她都要泄夠了。他只好正式上陣，盡興來了壹發。
　　聽著窗外淅瀝瀝的小雨，他哄睡精疲力盡的琳琳，享受了壹會兒從肉欲上徹底征服壹個少女的優越感，簡單收拾壹下，將神賜技能切換到了文學，開始配合等級８超凡的繪畫本領幹正事。
　　技能提升的效果總是能令薛雷驚嘆不已，很久沒怎麽實際拿過筆的他，摸到桌上的工具和紙張後，就瞬間融會貫通了世上所有的描繪技法和修辭手段，原本預計要幹壹下午的量，貼完所有防水膜，外面的雨都還沒停。
　　初夏海邊的雨通常來得快也去得快，和醒來後的琳琳閑聊了壹會兒，隆隆的悶雷聲就漸漸遠去。
　　打開窗子，雲朵縫隙中投下的陽光穿過少女纖細的身軀，在美好的曲線上映出薛雷最喜歡的晶瑩金邊。他忍不住讓她在窗簾內側找了個合適的角度坐著，認真細致地，將她沒有絲毫淫蕩感覺的赤裸身體，描繪成了充滿文藝復興氣息的肖像畫。
　　風吹起的布簾，反射著光芒的乳環，肌膚上曼妙的紅暈，望向窗外引人遐思的眼神……壹切他覺得迷人的點都被復制下來，唯有壹樣和模特不同——那張臉，他還是畫成了蘇琳的樣子。
　　不過琳琳看了非常高興，緊緊擁抱住他，抵著額頭親昵了好壹會兒，才依依不舍地讓他把畫和她壹並收了起來。
　　想要的“容納”和“鎖定”沒隨機到，新技能的那個“傳送”不合薛雷的需求，這次只好把“攜帶”拉到５級，距離魂交開啟更近壹步。
　　他忍不住想，如果回到靈魂世界中，在那裏和高中時候的蘇琳深談壹番，到底能不能打動她的真心，聽到完全沒有隱瞞的實話。
　　呃……對了，薇爾思，魂交技能我進入的時候，會是什麽形象啊？
　　【那個技能會讓“攜帶”的靈魂世界受到妳的塑造和控制，除了錨的狀態無法改變，其余妳都可以任意操縱，操縱的限度取決於“魂交”技能的高低。】
　　說的好像我可以在自己靈魂世界裏搞壹個花園別墅似的。
　　【那個並不難，不需要模擬自然現象，單純的房屋和家具，花園別墅那種等級，妳有３級以上“魂交”差不多就能做到。“魂交”本身指的就是靈魂交流的能力。】
　　哈啊？他壹直以為魂交指的是用靈魂性交呢……
　　早就已經不習慣獨個壹人吃飯，可等到傍晚，古莎竟然還沒回來。這世界也沒個手機那樣方便的通訊工具，找人……找魅魔也不知道該從哪兒找起。
　　之前說定了等他把繪本交給朵萊米再考慮離開人魚之冠的事，房款也預付到了下個月，他穿戴整齊，幹脆去隔壁敲了敲門。
　　不管誰在，哪怕是塔蜜爾，他也要約出去壹起吃飯。
　　有可愛的妹子壹起邊聊邊吃的感覺太滋潤，壹個人對著滿桌子東西，他已經提不起胃口了。
　　屋內沒人，倒是這層值班的女仆過來溫柔地提醒，住客都出去了，最後壹位離開的留言說她們都在常去的地方，很好找。
　　啊，按照ｇａｌｇａｍｅ的設定，晚飯前這個時間，銀風鈴應該還在圖書館，欣蒂大概錢還沒輸光，是選擇移動地點的時候了……個鬼啊。塔蜜爾壹般會去什麽地方，我哪兒知道呀！
　　偏偏越是這樣的情況，薛雷反而就越想去找塔蜜爾壹起吃飯，有效印證了男人都是賤骨頭這句俗語。
　　他第壹個想到的是風元素法師塔——萊寧絲的研究所。可塔蜜爾當他的面施放過高階上位魔法“蒼穹斷裂”，七層畢業輕輕松松，那個塔才五層，她過去幹什麽？當客座教授賺外快嗎？
　　其次就是圖書館，商貿區那個二層的大型公共圖書館有不少關於神明的古籍影印本，對女神的事情如此感興趣的塔蜜爾興許就在那邊攻讀，順便還能跟銀風鈴做個伴。
　　另外還有壹種可能，就是冒險公會。塔蜜爾經常在冒險公會發布委托，算是那邊的財主型用戶。
　　薛雷在腦內規劃了壹下路線，決定先去冒險公會瞄壹眼，然後直奔圖書館，運氣好兩個都碰到，就壹起約出去吃飯。
　　單純從異性的欣賞眼光來考量的話，外表文靜溫柔實際毒舌火爆的銀風鈴反而更有誘惑力。尤其是那雙天才樂師才有的纖細靈活的手……
　　踩在樓梯上，薛雷忍不住搖了搖頭，甩掉了不恰當的意淫。
　　以前壹天到晚幻想壹些色情的東西還可以賴給欲求不滿，現在整天都有妹子可上小弟弟二十來天就超出了過去好幾年的全自動工作量，還這麽滿腦子生殖行為……果然是女神賜福的副作用吧。
　　晚上古莎要是不回來，他是不是就得考慮把蘇琳冒險在無回收ＣＤ的情況下放出來陪睡了？
　　在那之前，是不是還得盡早策劃壹下升級用的小型祭祀啊？明天是地禮日，欣蒂契約的副元素就是地，讓她來跳支舞做祭司應該不錯。
　　腦子裏想著各種各樣的事情，下樓梯後走向門口，薛雷聽到有人在背後叫自己，才意識到剛才好像面對面擦肩忽略了壹個認識的人。
　　“薛雷先生思考得好認真啊，還是說……我已經被遺忘了呢？”
　　月光教榮譽顧問，已經相信薇爾思殿下存在的神學家——文拉爾·瑪尼巴戈拉下兜帽，抖落壹頭金絲壹樣的秀發，笑吟吟地說：“那麽，在邀請您壹起用晚餐之前，我是不是應該再做壹次自我介紹？”
　　也許是體內四分之壹的暗精靈血統起了作用，夕陽西下之後，這位俏麗的女郎額外散發出了奇妙的誘惑力。
　　“我正好也想找個壹起吃飯的伴。”薛雷端正體態，露出壹個已經很熟練的親切微笑，“不過我不能答應妳的邀請。”
　　“誒？”文拉爾壹楞，“您有其他約會了嗎？”
　　“不，而是作為壹個紳士，怎麽能讓妳這樣漂亮的小姐來提出邀請呢。”他回憶著上輩子在各種美少女遊戲裏看來的臺詞，彎腰拿起她的壹只手，輕輕吻了壹下指節背面那個小巧精致的戒指，“文拉爾，願意接受我的邀請，和我共進晚餐嗎？”
　　“樂意之極。”文拉爾微笑著順勢牽住了他的手，很大膽地靠了過來，“那麽，您打算在哪裏用餐呢？”
　　“我尊重女士的意願，妳隨便選吧。”
　　〖嘁，這不是表現得很好嗎？以前給妳介紹對象的時候妳就裝傻。〗
　　琳琳，說好了不給我搗蛋的。
　　〖妳這也算正事啊？〗
　　這是個有壹定影響力的神學家，當然算。
　　〖妳來這個異世界的主要任務就剩下泡妞了誒……〗
　　聽起來妳這是吃醋不願意幫忙？
　　〖哪有的事。我就是不習慣妳那稀奇古怪的翻譯腔臺詞。〗
　　那妳別轉換成母語，直接聽單詞不就得了。
　　〖妳這要求難度可真大……算了不打擾妳了，約會吧。有什麽需要提醒的地方我會告……算了，妳也用不著我教妳了。〗
　　“這家怎麽樣？”指著裝潢頗為華麗的飯店大門，文拉爾不是很確定地問。
　　“看起來不錯。就這兒吧。”
　　醉翁之意不在酒，薛雷上輩子在吃上就從不挑食，共進晚餐不過是個必要的步驟罷了，昂貴壹些，反而更好。
　　“我這次出來帶了不少錢，您可不要客氣，這次就讓我來付賬吧。”跟著侍者走進壹組頗有海洋風情的雅座，文拉爾脫掉罩袍坐下，馬上面帶微笑說。
　　“巧了，我最近做生意狠狠賺了壹筆，”他直接了當地摸了摸胸口，“妳應該知道我可以怎麽賺錢，就別搶著請客了。”
　　“果然是神奇的力量。”文拉爾沒有堅持，很快和他交替點好了飯菜，“薇爾思殿下會無限賜予您那樣的財富嗎？”
　　“有限制，不過影響不大。”他知道如何能讓這個神學家最快速度動心，趁著周圍沒有別人再看，雙手從沒有口袋的地方壹摸，擺在桌上兩枚金幣，“如妳所見，薇爾思殿下非常大方。”
　　第四章：六，八，十。看著桌上的金幣轉眼就到了可以閃得人眼花的程度，文拉
　　爾擡手整理了壹下頭發，掩飾著有些緊張的神情，“我此前還沒親眼見過能對世界造成如此巨大實質影響的女神。我還以為……那些記載都是過分美化誇張的產物。”
　　不，不是，我可已經親眼見識到海洋女神的怒火……不對，是怒水了。
　　從塔蜜爾那裏知道了不少神學的知識，圍繞著女神這個共同話題，他們兩個很輕松就壹直聊到飯菜上齊。
　　對祈求賜福的祭祀，文拉爾非常感興趣，聽過薛雷寫作介紹讀作忽悠的長篇大論之後，很堅決地提出申請，想要旁觀壹下，最好是大型的。
　　正好，薛雷打算下個暗禮日給朵萊米交貨，順便帶著古莎出海把上次沒參與的人魚召集到壹起再收割壹波，不如就讓文拉爾買身泳裝跟著壹起走壹趟吧。
　　圍觀壹下那種“驚心動魄”的大型祭祀，應該就能判斷出她之後到底可不可用了。
　　想到這兒，他呼喚薇爾思鑒定了壹下文拉爾的三態。
　　愛意和淫欲壹個心如止水壹個毫無感覺，並不意外，但沒想到，信仰竟然達到了“堅信不疑”的地步，沒記錯的話，這個對應的是６級啊。
　　進度條這就過半了嗎？
　　不過由此也能判斷出來，文拉爾目前對他的好感，全部來自於對豐產女神的信仰。
　　如果在這種狀態下和她上床，薛雷總覺得有種惡德神父拐騙無知修女為主獻上貞操的負罪感。
　　無所謂，慢慢攻略就是，等什麽時候愛意或者淫欲高了，再約晚飯之後的事情。
　　〖薛雷，雖然以前我就老跟妳說男人追妹子的時候不能太要臉……可我也沒想到妳能不要臉到這個份上。妳在那群人魚前表演得跟個邪教頭子召喚魔女壹樣，妳竟然打算讓這個姑娘去旁觀？〗
　　豐產女神的神職就是如此，我作為代行者，不能太顧慮自己的羞恥心。
　　〖天啊，妳該不會是染上暴露癖了吧。〗
　　這是傳播福音必要的犧牲。
　　〖那個，呃……雷哥，打個商量，這種犧牲，就別讓我來了，行吧？我都任勞任怨做工具了，就別再跨行當演員了。〗
　　不缺人的時候不用妳，我也不喜歡讓別人看妳。真沒旁人可用的時候，也只能讓妳委屈壹下了。
　　薛雷之前就在盤算，對應元素的女性可以提升祭祀效果的話，神禮日應該讓誰來當祭司。
　　現在倒是有了答案。
　　“對了，薛雷先生，我最近還有壹篇文章打算在《神之音》和《神話時代》兩本刊物上發布，這壹篇……和薇爾思有關，原則上，我認為需要讓您看壹下。”
　　飯快吃完的時候，文拉爾從腰包中拿出了疊得整整齊齊的稿紙，解開上面的保護性魔法封印，遞了過來。
　　“哦？和女神殿下有關？”他皺了皺眉，接過展開，低頭仔細閱讀起來。
　　文拉爾的筆跡還真是相當好看，娟秀工整，句首句尾帶有美麗而不顯炫耀的花體變形，在這個大規模復制書籍主要靠魔法、印刷機器成本高昂的世界，這壹手漂亮的字有時候都能帶來壹定程度的發言權。
　　內容很簡單，也很直白，接續了上次的文章，對自己提出的理論進行了更深層次的完善。開頭引用了壹部分流傳較廣的神話記錄，從中挑揀出幾個類似於“災厄”、“財富”這樣既可以歸類於虛無概念也可以認為是實際現象的女神根基，詳述其存在來作為證據。
　　接著，她針對此次諸神復蘇的現象發起了壹番評述，認為這是個神學家驗證歷史記載的絕好機會，每壹個研究者都應該走出圖書館，親自去神力復蘇的地方看壹看，體驗壹下女神力量帶來的震撼。
　　最後，她很自然地講述起了自己親身體驗到的神力，先用小篇幅陳述了實體依存女神米芙娜瑪斯給信徒帶來的影響，跟著，以不容置疑的口氣，簡述了親眼見證豐產女神薇爾思作為概念根基的神明所擁有的力量，並激進地提出了“現象”擴大論。
　　風雨雷電在神學中被認為是自然現象，戰爭殺戮則被認為是行為現象，文拉爾在這裏提出加入神學理論中的，則是根據之前的虛無神基論延伸而成的，諸如災厄、豐收這樣的狀態現象。
　　當這些概念或描述也可以被認定為現象，那麽就不存在什麽理論上的分裂，豐產女神的信仰傳播，也就在學者階層存在了理論依據。
　　這對農夫、漁民們興許沒有多大影響。
　　但這對上層人士的想法，非常重要。
　　薛雷很輕易就可以想象到，這篇文章作為種子，可以生長繁衍出參天大樹，甚至是覆蓋世界的叢林。
　　“我文辭拙略，沒什麽可提的意見，寫得很完美。”雖然拿著神賜等級的文學，但對女孩子還是應該以誇獎為主，不宜胡亂炫耀自身，“我熱切期待著，文章發表之後的影響。”
　　文拉爾喝下杯子裏最後壹點葡萄酒，牛奶壹樣白皙的面頰已經被迷人的紅暈覆蓋，她像是感到燥熱，輕輕拉了壹下領口，讓本就深邃的乳溝暴露出更多陰影，接著，她收好稿紙，小聲說：“在發表之前，我有個比較冒昧的請求，希望您能滿足，那能讓我將這篇文章的水平更進壹步提升。”
　　“哦？妳說，只要我能幫上忙。”
　　“您先前曾對我說過您用繁衍行為治療好了壹個女奴，這次我又聽塞林斯小姐的同伴說您的……體液具有連接女神恩賜的效力。”她盡量讓自己的嗓音顯得平靜、自然，但還是有那麽壹點點顫抖，“我的住處就在碧藍啟航，今晚……可以讓我親身體驗壹下，薇爾思殿下的奇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