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葉長工

　　吳伯是壹個六十來歲的老頭，葉遷達到倫敦後，吳伯已經在機場等他。吳伯兩代都是羅勃特家的園丁，羅勃特家對他們算是有恩。只不過吳伯並不滿意羅勃特電視上的發言，比如英國的失業率高居不下很大原因來源於中國商品的傾銷等等言論。但吳伯仍舊是再三詢問葉遷會不會對老主人不利，直到葉遷拍卵蛋後才放下心來。
　　葉遷是明白的，壹個國家在外交上必須有紅白臉，即使羅勃特沒了，還會有壹個羅勃特。這是外交上起碼的討價還價，並且主權壹般都把握在白臉手上。至於法國這樣幾乎壹邊倒的對中國態度，在世界上是非常罕見。
　　“見了老爺要叫老爺，太太叫太太，還有大少爺、二少爺、三少爺，四小姐、五小姐、七少爺。”吳伯耐心向葉遷解釋規矩：“妳態度上客氣壹點，即使活粗糙了，人家也不會在乎。”
　　“六少爺呢？”葉遷疑惑問。
　　“死了，聽說是被綁架，撕票。記得，在家裏不能問這麽多，容易糟忌諱。”
　　“恩恩，那個雪麗是第幾小姐？”
　　“這個……本來按年齡是七小姐，但七少爺不願意自己排行第八，老爺又有給死去的六少爺上了族譜，所以妳直接稱呼她小姐就是。她居住在東院，她的未婚夫居住在西院，聽說再過兩個月，老爺就會給他們抄辦婚禮，到時候白浪就算是入贅了。”
　　“我們住哪？”
　　“後院，和司機還有傭人。有自己的房間，電器什麽也有，結婚的可以拿到兩室壹廳。老爺對下人還是很照顧的。”
　　“呵呵！”葉遷幹笑下，49年解放了，60年後到處仍舊是雇工，傭人，名字比較好聽罷了。研究過歷史人知道，周扒皮那類型人只是少數，多數地主是吝嗇，甚至是對自己。而多數長工則是迷戀賭博和女人。壹年的工資就拿去過年幾天漂掉。
　　如吳伯這樣，工作不累、有自己住房、養老有保證，有醫療保險，待遇不低的‘下人’工作，有多少新中國大好青年願意來做。下人，已經不再是壹個貶義詞。也許會說有人對下人很兇很苛刻，如果真這樣，他就不會成為壹個家族，因為沒有下人願意自己兒子來接手自己的活。
　　羅勃特家位於城郊之間，這片是富人區域，少了倫敦的糟糕的空氣，但仍舊保持這到達現代社會最快的速度。
　　吳伯打車下主幹道，拐進雙行車道，車道的盡頭則是片大莊園。葉遷坐在車上，就已經發現了最少兩名鬼祟的人，壹個在主幹道另外壹邊的民居中，另外壹個則是開車慢行的。
　　“每周六，可以自由去城裏，岔路口不遠有公交車站，妳剛來，沒急事別找管家借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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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太太，這就是我說的侄子，吳阿祖，還不見過老爺、太太。”
　　葉遷憨厚笑下說：“見過老爺，太太。”羅勃特，典型的中國傳統人，有文墨氣息，六十歲左右，精瘦而寬厚。羅太太（冷汗）五十多歲，端莊大方，看得出對下人眼神還是比較溫柔，但葉遷還可以看出來她很厲害的說。
　　“很幹凈，畢竟是香港人。”太太很滿意點點頭：“吳伯，妳的年紀不會比老爺大多少，怎麽這麽快就想回香港。再說，妳在我們家已經四十多年，即使再怎麽樣，我的孩子也就是妳的兒輩，絕對不能不管妳了。”
　　“謝謝太太，我老了，就想回家看看。”
　　老爺點點頭：“吳伯，妳心意已決，我也就不挽留，妳哪天有什麽困難了，盡管找我。阿祖，這壹個月妳好好向吳伯學學，年輕人就要上進，不管是做生意還是做人。有對象了嗎？”
　　“家裏介紹過壹個，沒成。”
　　“恩！好好幹，這事我留心了。”
　　“謝老爺。”葉長工恭敬回答。
　　吳伯接著領葉遷拜訪了幾個少爺、小姐，倒巧都在。大二少爺是商人，結婚，各有壹子。三少爺是個某車隊賽車手，未婚。四五小姐正在念大學。七少爺正在念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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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這是我侄子，吳阿祖。”
　　“小姐好！”葉遷看了柯娜壹眼，不僅是外貌變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半年時間，從原來壹個非主流成為了典雅的小姐。她才18歲，看上去卻如三十歲壹般成熟。
　　柯娜點頭笑了下，顯然沒有認出葉遷：“聽說了，不錯，很好。”
　　“那我們先下去了。”
　　“去吧！”柯哪拿起書本繼續下看。葉遷瞄到壹眼心中壹訝：竟然是手抄本，什麽東西？
　　“吳伯。”葉遷正要出門，壹個帥氣的男子向吳伯招呼。
　　“白少爺好，這是我侄子。”
　　“白少爺好。”葉遷心中大怒，合著全是少爺，老爺，太太，小姐。再看白浪確實是個美男子，米八的個頭，白色休閑裝，微笑，並且隨和。自己長這麽帥是國家精英，人家長那麽帥卻是人民的罪人，人的長相確實不能決定壹切，雖然自己會比他還帥上壹點點。
　　羅勃特喜歡群居，除了三少爺叛逆外，其他人都住在家裏。少爺壹邊是專門的三層小樓，小姐壹邊的也是壹樣，太太和老爺就是正中兩層小樓，壹樓客廳和餐廳，二樓臥室，書房還有個小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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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葉特工就開始了具備偉大意義的長工生涯。第壹個月，他和所有的下人混熟了，並且掌握了修剪草坪和花園的基本訣竅。吳伯離開，他開始壹個人進行全莊園的負責。其實也沒什麽事，花花草草又不是壹天能長的出來，再說人家的綠化帶也不多，還不到八百平方米。定期除蟲外，基本就拿把剪子到處晃悠。
　　“有些浮躁，但手腳很麻利，比較安心。”老爺看著房外正在和小草聊天的葉遷道。
　　太太點頭道：“而且人緣也很好，今天司機載我去買衣服，還誇他來著。我說妳妳怎麽會不明不白的拿了個養女，我看大媳婦對她很有點意見。”
　　“哼！她還不是惦記著我死後會多個人分家產。”
　　“這個雪麗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壹個老朋友，他說雪麗是他的私生女，讓我幫個忙，我這不就應承了下來。”
　　老朋友？什麽老朋友？有大魚也，別壹不小心把柯恒釣出來。葉遷的順風耳，專聽他人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