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無題（壹）

　　陳馨拿到王組長叫人送來的保釋手續後離開，等待她的將是雙重身份，屋裏只剩余抽悶煙的王組長和正在記帳的葉遷。
　　“妳認為這個情報可靠嗎？”派歐人員不同國內可以隨便審查，寒了付出與報酬不成比例的大家不說，更容易給別人制造諜中諜的機會。
　　“出租車壹輛，算10萬吧……妳問我啊？難說，這陳馨是專業人才，不能保證她不是反套我們來著。”葉遷順口道：“壹個有著近30年特工經歷的人，有沒有人類的情感也是壹件讓人迷惑的事。”
　　“有沒有可行的辦法證實她說的情報？……我操，妳小子敢拐彎罵我沒人性。”
　　葉遷嘿嘿壹笑，把紙遞過去：“王頭，您先把這錢給我報銷了，辦法自然就會有了。”
　　“沒問題！”王組長心不在焉掃了壹眼：不多，就五十萬。順手簽字。葉遷很滿意的接過來，把空白的貨幣單位改成了英鎊。
　　“我操！700萬，妳當歐洲是空間站啊？”王組長冷汗都下來了，但見葉遷手壹展，報銷單據已經不見，只好無奈說：“下次不帶這麽賴皮的，而且妳最好分幾次報銷，現在說說妳的辦法。”
　　“辦法嘛……”葉遷輕輕撫摩茶杯上的花紋道：“殺了她弟弟。”
　　殺了他弟弟？這倒確實是最好的辦法。如同壹塊試金石直接試驗出真與假。不過王組長搖頭道：“不行，這個陳馨很有價值，她知道的東西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多。不能就這麽廢了她。餵！錢給妳報銷了，妳替我想想啊，最少幫我分析壹下。”
　　“天地君親師，君為國家，並且在親之前。古山弟子可以排除。剩余的人員……”
　　“剩余人員就是第壹組：主在除法、英、俄外的歐洲國家活動，新去人員有七名，都是妳的同學。而且都不是古山弟子。”
　　“張小名怎麽樣？”葉遷問道，對於這些人中，他認為張小名如果是的話，那將是最可怕的目標，此人睿智甚至不亞於西蒙。
　　王組長壹口否決：“這個不可能，我是陪他父親守侯他出生的，他父母在他三歲時候車禍死亡，三歲後他在養父母那就壹直接受我們的暗中培養。張小名是開拓者的第壹接班人選、也可能是我的接班人，甚至是局長的接班人。”
　　“那就米有問題了，張小名性格我了解，似乎誰都信任，似乎誰都不信任。如果情報是真，憑借他的智慧應該會發現蛛絲馬跡的，妳不如給他個電話，讓他留點心眼，別壹個不小心讓人做了就成。”葉遷感慨，還是自己這組純粹，清壹色古山弟子，否則咱這組長就得頭疼了。
　　“只能這樣了。”七人中，特工遺孤占了壹小半。單烈士的孩子也壹小半。還有壹小半，也是經過重重考核調研。
　　這時候，壹個電話到辦公室，葉遷接了起來：“餵！”
　　值班經理有點緊張說：“葉總，有人要拉妳朋友去喝酒。”
　　“我就來！”
　　王組長站起來說：“我先走了，順便在重申壹下，外交部、局長和我認為，如果妳與某人發生某種關系，妳將很有可能接受腐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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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遷到了K房，兩保安正在阻止壹中年醉酒男子，旁邊還有男子幾個朋友在起哄。而女王則在另外壹邊淡淡的看著，壹個服務員正在給她翻譯。值班經理壹見葉遷出電梯忙上去說：“那客人上洗手間進錯包廂，然後非要您朋友陪他唱歌……”
　　“知道了！”葉遷走過去對那男子道：“我看妳喝多了，還是回去吧。”
　　“管太多了吧？我們有錢。”男子壹朋友推了葉遷壹把，顯然認為葉遷只是這邊的高級工作人員。
　　“小遷？”壹個光頭提著褲子剛出洗手間出來，壹看情形過來對小遷笑說：“什麽時候回來的？聽妳哥說妳去國外旅遊了。”
　　“今天這不才回家。光頭哥的腦袋是越來越亮了。”
　　“哈哈！太客氣了，壹會去我那喝壹杯，這小子妳要左手還是右手，我順便叫人幫妳辦了。”光頭看了壹眼中年男子說。
　　“不用了，他喝多了。”葉遷轉頭問：“妳是喝多了吧？”
　　中年男子還要臭屁，他壹個朋友急忙拉他壹把說：“對不起，遷哥，他是喝多了。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系。”葉遷笑說。
　　光頭見事情完了，也招呼壹聲回包廂，葉遷對經理說：“光頭李的單算我的，那桌給他們打個五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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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遷關上包廂門問：“是不是嚇到妳了？”
　　“沒有！”女王看了兩眼葉遷搖頭說：“越來越不懂了，按照妳的性格，妳應該直接揍他壹頓，或者借刀殺人，怎麽反而給他打折扣？”
　　葉遷驚訝問：“難道妳壹直認為我是暴力份子？”妳說的是羅紅好不好，葉遷壹直沒感覺自己曾經做過什麽暴力的事。即使是殺灼天使，也是半暗殺狀態。
　　女王嘆口氣說：“我認為妳幹的很多事情，不能只用暴力來形容。”
　　“他只是喝多而已，再說我認為我的聰明機智不應該用在普通人身上。”
　　“是狡猾。”女王糾正：“另外我很不滿意妳把我壹個人丟在壹個房間裏發呆。”
　　“走！”葉遷壹拉女王：“我帶妳去吃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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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市有壹家沙茶面非常出名，但是這店卻沒有分店，位置也旮旯（廈門的朋友應該知道）。不過始終有很多人在排隊。
　　女王貼著葉遷問：“妳不是很有辦法嗎？為什麽我們也要排隊？”
　　“排壹會隊妳就會感覺味道比不排隊的好。”
　　“為什麽？”
　　“……人都賤嘛。”葉遷想想後回答。
　　“妳應該說付出努力得到的比直接可以得到來的珍貴。”女王在葉遷背後鄙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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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市有條妙香路，這地方別看也是旮旯小弄，卻有著最好吃的海癧暴蛋。不是我們普通的海癧煎蛋。而是‘暴’蛋，區別在於蛋只是給海癧調味。暴出來的海癧個比個的渾圓，咬壹口湯汁亂噴。女王正站著吃高興，突然小販壹搶她的碗，直接踩起三輪車跑路。
　　“餵！我還沒吃完呢。”女王手上拿著勺子大怒，何己曾時自己接受過這樣的待遇。站著吃忍了，用沒消毒的餐具自己也忍了，吃壹半被人搶走了碗……實在是屎可忍尿不可忍。
　　葉遷拿著空筷子安慰：“沒關系，我還沒付錢呢。咱沒虧。”
　　“跑的還是那麽快。”四個城管好容易才截下壹部三輪車，看著遠去小販很無語。然後對葉遷教育道：“妳們啊，不能這麽縱容這些亂占地方的小販。”
　　“哈哈，辛苦了妳們。”葉遷湊到城管身邊說：“如果妳把他們抓光了，妳認為妳們會下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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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飽！”女王輕輕拍拍肚子。
　　“飽了？”葉遷哀悼說：“開胃菜就吃成這樣，壹會怎麽帶妳去吃主餐？”
　　“什麽主餐？”
　　“去郊區漁民家吃海鮮啊！比妳吃過的所有海鮮還要新鮮。見過太子蟹嗎？只有那吃的到，壹個鉗子有妳手臂那麽粗，壹群人拿著老虎鉗子圍剿……實在太可惜了，我特意電話讓人留了壹只。”
　　“我要去。”女王搓肚子堅決道。
　　“可是？”
　　“我們走路去。”女王對葉遷做個V手勢，為自己想出這樣的點子而喝彩。
　　“……得走壹個半小時的？”
　　“……能不能走三個小時。”女王估計下自己消化速度問。
　　“只要妳不怕，我怕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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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王走了半個小時，葉遷背了壹個小時！但青年男女之間就是這麽奇妙，尊貴的女王對與男性如此接近感覺很安全，很充實。凱子葉遷也感覺很甜蜜，很舒心。寬廣的大路，皎潔的月光，只有那壹男壹女的身影，在他們的心中，這世界也只有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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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晨三點，兩人終於回到了市區，女王問：“我住哪？”
　　“賓館，訂好了。”
　　“不住賓館，就住妳家吧。”
　　“可是……”
　　“可是什麽？”
　　“可是王頭交代。妳在中國期間，我絕對不能那啥妳。”
　　女王臉壹紅問：“我有說要和妳那什麽嗎？”
　　“可就壹張床。”
　　“我可以睡地上。”
　　葉遷認真點頭：“這是個好主意。”
　　“……”女王才知道，世界上確實有沒有風度的男子。
　　不過最後女王憑借著女性的無恥，直接賴在床上不下來了。葉遷也只好睡地板。
　　夜半三更、容易思春，女王轉身說：“是不是我的魅力真那麽小？”
　　“不是！”葉遷哭說：“我師傅要出來了。他要知道我和妳幹壞事，我就得壞事。”
　　“難道沒妳師傅批準妳沒幹過壞事？”
　　“不壹樣，妳是女王。”上誰也不敢上妳啊！
　　女王沈默了好久後問：“妳喜歡我嗎？”
　　“恩……不知道，不過我記得從7歲後我就沒喜歡什麽人。”
　　“哦？說說？”女王來了好奇心。
　　“那是初戀了，我隔壁山有位武宗師妹，我們經常在壹起玩。壹天，她說她想用真金的耳環裝飾她的布娃娃，我就把我去世的師娘首飾給弄來。可是她很快弄丟了。我師傅那天問我：妳師娘的耳環呢？我說：我不知道。因為我如果說實話，我的天使也會受到懲罰。我師傅嘆口氣用竹絲把我打了壹頓，打我之前告訴我，我的天使出賣了我，她怕我把責任推給她，就主動找我師傅說了。那天竹絲抽在我身上壹點也不覺著疼，但那是我最後壹次流眼淚。”
　　“睡吧親愛的。”女王關上身邊的臺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