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壹章 小野

　　麻將會後回到賓館，岡阪日川告辭，於明躺在床上發呆，電話震動，於明接電話：“哈羅。”
　　“036。”036開門見山問：“妳怎麽在日本？”
　　於明反問：“我為什麽不能在日本？”
　　“東亞正在進行比賽。”
　　“恩？”
　　036道：“哈裏斯死亡，獵人俱樂部就空缺了壹個位置，這位置很快有人補上。獵人俱樂部主席提出額外活動，新的成員要購買替身。壹共有六名替身被主人轉讓，六名替身各有價碼，他們要進行壹場比賽，優勝者將成為新獵人的替身。”
　　於明納悶問：“替身願意嗎？”
　　“和足球轉會壹樣，不僅俱樂部可以收到轉讓費，而且球員可以獲得壹筆簽字費和壹個比原先球隊更優越的合約。這位新主人公開表示，自己只用替身五年，五年後替身自由，他會在五年內培養自己的替身。”036道：“哈裏斯違反了獵人協議，哈裏斯真正的替身趁哈裏斯生病期間逃跑，哈裏斯找到了科拉臨時成為自己替身，現在已經被獵人俱樂部識破。所以本次六名替身獵殺的目標是科拉。”
　　“科拉？在日本？”於明驚訝，不是冤家不聚頭。
　　“不肯定在不在日本，只知道她來了東亞，中國、韓國、朝鮮、日本中的某個國家。我是獵人俱樂部派遣到日本的觀察員，我還以為妳追擊科拉到了日本。”036回答。
　　於明反問：“妳怎麽知道我在日本？”
　　“我剛查詢了海關入關記錄，我勸妳以後能增加幾個假身份。”036忠告。
　　幾乎同時，於明和036道：“有人想竊聽我們談話。”
　　兩人掛電話，竊聽被手機功能偵知，屬於近距離的搜尋信號竊聽，於明出門，看看左右兩個房間，敲左邊的門。門被打開壹縫，是壹個穿夾克的男子，用日語問：“請問有什麽事？”
　　“小野在嗎？”於明訛詐大法出場。
　　男子壹臉迷惘，於明禮貌告辭，再敲右邊門，開門還是壹個男子，分頭，於明問：“小野在嗎？”
　　男子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壹眼，小野出現在門口，看著於明道：“於先生，日本歡迎妳，我本想拜訪下於先生，卻沒想到於先生先上門拜訪。”
　　妳還真是不要臉，說的好像不是妳故意竊聽壹樣，於明問：“妳們……”
　　“不如去妳的房間再談？”小野示意。
　　……
　　於明拿了礦泉水給小野，小野謝謝，邊擰開礦泉水邊打量房間，於明心中罵娘，這房間和妳那房間有毛線的區別，妳丫的就想看老子的隨身物品，物品擺設等來了解老子心理。
　　“於先生，這次來日本的目的是什麽？”小野坐下，拿出自己香煙點燃補充壹句：“不要告訴我妳是來日本旅遊的。”
　　於明笑：“其實，我是來日本找蒼老師要壹張簽名照，作為壹位鐵桿粉絲，多年來承蒙她的教導，壹直以無見其真顏為憾。”
　　這是以A片女星來試探自己的觀感，無聊。小野道：“我聽說妳今天和往吉會和山口組的決鬥高手會面了？”
　　於明點頭：“是的，中午那位端水的服務員是妳們的人吧？”
　　“……”小野心中壹驚，那可是她小組裏最擅長臥底的人，在半小時的接觸中竟然被於明識破。
　　咦？果然是。於明就是隨便推測，他想小野昨天跟蹤自己，那今天應該會有所監視。外圍沒有發現，那有可能是內圍。中午麻將，除了岡阪日川和江口信壹之外，只有三名服務人員，於明開始回憶，會是哪壹個呢？
　　小野道：“於先生，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妳在尋找壹個叫洛雨的女孩，這和我們警視廳的利益是壹致的。我希望於先生所有的情報、行動和我們共享。我認為這樣能保證更高機率解救洛雨，同時也為了於先生的人身安全考慮。”
　　於明看小野：“似乎妳們已經有洛雨的下落？”
　　“也許。”小野回答。
　　“不可能，妳們如果知道下落，應該會立刻救人。”
　　“也許。”小野回答：“於先生，妳還沒有回答我，我們現在還不能算盟友，自然不能共享情報。”
　　於明搖頭：“我在埃及和特工人員打交道，被涮了。我在哈裏斯島和英國特工打交道，又差點被賣了。而妳們性質似乎也接近特工的性質，所以我對和特工合作是敬謝不敏。”
　　於明打出了壹套組合訛詐拳，他說的是真話，在那兩個地方確實被賣了。但是被賣於明只算自己學藝不精，不怪別人太狡猾。
　　於明又訛中了，小野出現疑慮和吃驚的眼神，似乎於明知道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小野思索許久：“我們可以達成壹個協議，我不管妳和往吉會、山口組之間的事，我保證全力營救洛雨，在妳有需要時候，我可以派遣出武裝。我甚至可以給妳壹份檢察官的免控文件，只要妳不暴力殺人等惡性犯罪，都可以免罪。”
　　“條件是？”這麽優越的條件，難道是看上自己了？
　　“條件是我們需要妳在日本所有的詳細的生活日記，包括見了什麽人，妳註意到什麽，對方身份，妳們交談內容。”
　　於明後靠，拿起可樂打開，邊喝邊思考，良久之後道：“有意思，我猜測到壹些事，現在給妳個機會，如果妳坦誠相待，我們協議成立。如果妳對我說謊，那協議不成立。我來日本是不會卷入犯罪的，妳們的免罪文件對我無用。”這次倒不是訛詐，於明猜測到扣留洛雨的組織很可能是日本警方要鏟除的目標。
　　小野沒有馬上回答，打量著於明，思考著於明的話，來判斷於明的認知，直到於明把壹罐可樂喝完，小野才點頭：“戰國。”
　　“戰國？”於明反問。
　　“妳應該知道日本的黑社會組織都是右翼勢力，自稱自己是日本最後貴族，簡單來就是極端民族主義者。而這些貴族中有些人是自詡貴族，有些人是為了權勢，而有些人對貴族之說則是迷戀。早在三年前，東京發生了壹起案件，壹位公司社長被刺身亡。警方並不在意，以為只是單純的殺人案件。這三年來，壹直沒有人在意。直到三個月前，有位細心的刑警將二十壹樁謀殺案件聯合在壹起。”
　　“日本人自傲有幾種文化，其中包括空手道、劍術、弓箭。而古文化中還有武士道精神，武士、忍者等等。在二十壹樁死者中，他們死因可以歸納為幾點。劍術、弓箭、武士決鬥和暗殺。暗殺案件中，我們發現全是古代忍者所擅長使用的手段。下毒、隱殺，還發現有苦無、手裏劍、吹矢等等。”
　　“經過我們偵查，發現了日本出現了壹個團體，名稱叫‘戰國’。人數在五人到十五人之間，活動在日本本土。戰國和很多黑社會頭目有聯系。除了暗殺，他們還有竊聽情報，盜竊文件。最惡劣的壹次是偷盜物證，導致兩名暴力罪犯被無罪釋放。”
　　於明問：“妳們懷疑洛雨就是落在他們手上？”
　　“對，北海道有兩個黑社會，A黑社會懷疑B黑社會通過飛貓物流運毒，於是就聯系戰國讓他們突擊B黑社會壹艘船，結果只在裏面找到了壹些走私品和幾把手槍。雙方爆發了壹定的沖突。警方介入，搜查了這艘船，發現有問題。船員交代，有人托運了壹個大箱子到日本，被突擊的人取走。警方勘察現場，在箱子位置發現了壹些唾液還有幾滴鮮血，經過DNA比對，證實此人就是國際刑警發布協查的洛雨小姐。”
　　於明看小野：“日本人不厚道啊，既然知道為什麽不通知中國？”
　　“因為我們不想驚動戰國，並且這件事越來越嚴重，在橫濱縣發現了壹起戰鬥，警方到達現場發現了四具屍體，兩名是外國人，還有兩人屍體正在焚燒，從遺留的物品判斷，外國人使用手槍戰鬥，結果被潛伏樹林的弓箭手射殺。而對方也損失了兩人，時間緊急無法帶走屍體，所以就此焚燒。”
　　小野最後道：“我們警方很難接觸到戰國，而國際組織人卻可以接觸到。現在妳已經搭線上了往吉會和山口組，我想很快妳就能接觸到戰國。所以我們需要妳的幫助。”
　　於明問：“火拼是什麽時候的事？”
　　“三天前。”小野道：“我相信他們是為了洛雨而來，因為在壹位死者口袋中發現了洛雨相片，雙方應該是談判失敗，壹方惱火高估自己控制能力而造成死傷。以官方身份很難接觸戰國。如果是於先生以救人和國際調查人組織身份，可以和戰國的人進行友好協商。”
　　“這麽危險？”於明皺眉，這不好，太危險了，不好。
　　“這麽危險？”小野反問，兩人理解是兩個層面。於明認為很危險，自己不想參與，而小野是驚訝於明認為這就很危險，而且想放棄，這太出乎她的意料。
　　於明為難道：“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再說，這是日本的內政，我作為壹個中國，不好幹涉他國內政。”
　　“啊？”小野疑問。
　　“但是……”
　　“但是？”
　　“但是妳們可以給錢。”於明道：“妳可以聯系我們組織，我們組織會開出合適的報價。”
　　“什麽？”
　　“錢，馬尼，金。”於明用了中英日三國語言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