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普照的大地上，有著壹塘死水。
這塘死水臭氣熏天，也不知存在了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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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20章妳會不會失望？

2024-3-15 21:28

　　神秘而強大道士，覆滅盤踞大王山匪窩，此事天下皆驚。
　　大王山匪患歷史有之，先帝更是連發數次大兵圍剿，次次無果，沒想到，此次竟有能人之輩單槍匹馬，將大王山禍亂連根拔起。
　　強的可怕。
　　手段也令人震懾中，頗有些莫名其妙。
　　據傳，這位道長手段看似並不超過三流，卻在擊殺了大王山首匪之後，還能追殺鏟除大量大王大余孽，換壹位三流高手，絕計做不到此事。
　　別說三流高手，即便靈氣量不足的壹流高手，都分外困難。
　　至此，這位神技超凡脫俗道士，徹底揚名。
　　當然還要帶上他的女徒弟，許多流言蜚語也有流言，說這女弟子天賦超絕，年不過豆蔻，卻有力敵眾匪之能。
　　也不知這些謠傳者，見了山路邊，聽到這番言論吃吃笑得花枝亂顫的小女孩，是否還能再說出口來。
　　事實上，近來安國境內除卻這位神秘莫測道士外，另名壹位震動天下者。
　　那便是同在這片大山，卻南轅北轍的另壹處地域現身的‘叫花子’。
　　當然，此人成名後，再無人敢稱為叫花。
　　而是尊稱句‘乞俠’。
　　乞俠大名，源自山林另壹大勢力‘修煞門’，此門與大王山悍匪長久呈現雙足鼎立之勢，占據了山林另壹側地域。
　　不想在大王山覆滅之時，修煞門也傳來噩耗，它同時被乞俠單槍匹馬擊潰，從上至下，有壹個算壹個，無人逃脫，盡數活捉，送官呈見。
　　兩大綠林大勢力，恐怕在暗中妳爭我奪之時，從來不曾想過，會有同時覆滅這壹日吧。
　　相比滅殺了大王山勢力的道士，乞俠大名，甚至更在其上。
　　道理很簡單，神秘道長費盡心機，這才鏟除了大王山悍匪。
　　而乞俠這頭，卻是盡數捉拿了修煞門眾人，神不知鬼不覺，日行百裏，至今也無人知曉乞俠之能有多深不可測。
　　雙方相較，如同螢火蟲與皓月之爭，完全不成正比。
　　“師傅，您說好不好笑，方才我去飯館打飯菜，竟有人將您與那道士相提並論，他哪配與您相比呀。”
　　乞丐靠坐墻邊，少年人畢恭畢敬取出竹籃中的飯菜，遞交給乞丐食用。
　　四周人等，有些人指指點點，還有人遙遠抱拳。
　　乞俠之名，傳開了，有些人感恩乞俠為民除害，特意接近，只為傳遞感激之情。
　　還有人送上熱飯熱菜。
　　“徒兒，此言不能再說，任何壹位懲奸除惡者，都須敬重，況且我與那道長並未見面，或許他並不在為師之下也有可能。”
　　乞丐賈巖邊吃邊教誨徒弟。
　　“怎麽可能，師傅您之大名，早已在安國境內遠揚，有些人說師傅當與國師等壹流高手相較，區區覆滅大王山悍匪的道士，對師傅您而言，完全不值壹提才是。”
　　“此言差矣，您又如何知道，這位道長不是前輩高人？也許還是我那位好友也說不定。”
　　叫花子的話，提醒了小伍，他怔了怔，隨後凝重問道：“那師傅，這位道長，是否有可能就是師傅您的那位好友呢，據說他也有壹位徒弟……”
　　說到此處，小伍越來越覺得有可能，心情緊張起來。
　　叫花子賈巖，卻吃的滿嘴流油，搖頭晃腦：“不太可能，我熟悉的那位好友，可是鐵面無私之人，若想鏟除大王山，他們或許連活口都逃不出。”
　　想想師傅口中的朋友，與師傅實力相近才對，小伍也放下心來。
　　“就是，想必他應該不是師傅那位好友了。”
　　兩人吃吃喝喝，無視了周遭那些各式目光。
　　類似情況在叫花子賈巖覆滅修煞門後，已經持續數日，最初的擔驚受怕，也漸漸轉變為習慣，小伍可以做到視而不見。
　　只要師傅在身旁，他便有無窮無盡力量。
　　孩子是很容易對他人產生倚賴的，這是生物天性，幼小弱者總會在身旁找個足夠的依靠。
　　淅淅瀝瀝小雨在兩人進食時，忽然毫無征兆下了起來。
　　“兩位貴客，不如去那邊的客棧小憩，鄙人請客。”
　　有人接近相邀。
　　小伍回頭看了看自家師傅。
　　他擔心師傅因為自己‘身份’，又或者獨特師門問題，不願意去。
　　否則這幾天下來，他幹嘛老躺地上，多臟。
　　沒想到這回叫花子幹脆利落，從地上起身，拍拍屁股，做了個讓來人領路的手勢。
　　那人喜出望外，連忙在前方帶路。
　　小伍目光呆滯了片刻。
　　原來師傅不是不能去客棧，只是自己沒問而已？
　　他敏銳註意到，叫花子師傅雖然起身時拍拍灰塵，但身上渾身上下哪裏臟了，最初見到師傅穿的臟衣服是怎樣，現在還是怎樣，恐怕連灰塵多沒多少。
　　敢情壹路上受苦的，不過是我小伍壹人而已……
　　他哭笑不得，連忙追上。
　　客棧內部。
　　那男子明顯讓下人前來客棧打點好壹切，小二與掌櫃都沒對來了個要飯的有絲毫不滿。
　　雙方分主客坐下，只見四周外人不多。
　　“這位兄臺，還請隨便點些什麽。”
　　“好，小伍妳看著點，為師與這位朋友聊幾句。”
　　賈巖泰然自若。
　　對面的男子眼皮陣陣狂跳。
　　“前輩應該發現了我的身份，那在下也就不試探了，我名為徐天，來自安國情信部，此番前來，是想詢問乞俠前輩，可是我安國人，在我安國有何貴幹？”
　　此人面色幾度變幻後，直截了當提出問話來。
　　“不是妳安國人，在此尋訪朋友，另外，收了位妳們安國的少年當徒弟。”
　　那人看了看鞍前馬後緊緊追隨在叫花子身後的小伍，流露滿意之色。
　　“這位小先生看來根骨不錯，當然更好的是他得到乞俠前輩看重，前程遠大。”
　　“若不想再問些什麽，休談這些了，談談風花雪月便好。”
　　賈巖置若罔聞，指指送呈上來的大量美食，示意自己要開吃了。
　　“好的，前輩請，只談風花雪月。”
　　男子得到授意，知道眼前的乞俠高人，不願再說其他，趕忙點頭應予。
　　雙方開始談論著天南地北。
　　過程中此人發現，眼前的叫花子雖然對地理之類知識不甚明了，但交談到許多見識與知識方面，卻是往往壹語中的，相當有自己成見。
　　而在修煉上，更是如同醍醐灌頂，讓他多年未曾見長的實力，隱隱約約有了動搖。
　　他心驚肉跳。
　　這是什麽實力啊，隨口點拔兩句而已。
　　“師傅，妳們談的什麽東西，為什麽我絲毫聽不懂？”
　　事後，小伍看著歡欣鼓舞，喝醉了酒般離開客棧的男子，對師傅與此人交談的內人，表示了完全無法領悟神態。
　　“徒弟，妳還小，等以後成長起來了，就能理解師傅說了什麽。”
　　想到方才自己之乎者也，用盡量文言文方式亂說壹氣，賈巖掛起微笑。
　　反正自己說的‘神諭’。
　　亂說壹通也應該有效果吧，看這人反應還行。
　　不管妳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乞俠三言兩語點拔，將壹位卡在實力上許久不曾動彈的安國特使，說得當夜實力大進。
　　此事壹經傳出，又壹次天下震動。
　　只靠言語，把天級中階高手，也就是三流中期的高手說得實力大進，引發了驚濤駭浪。
　　本來誰都不想接觸這位輕而易舉覆滅修煞門的高人。
　　此事傳出後，大量實力難以寸進者，頓時不請自來，客棧門坎在幾日內，都要快被踏破。
　　客棧老板倒也不愧為生意人，借此機會大大提高酒菜價格，來了波借東風，賺的盆滿缽滿。
　　而這頭的賈巖與小伍師徒二人，不知為何，連續在落腳鄉鎮停留數日。
　　吃飽喝足，又過了三日，這才決定再啟行程。
　　“師傅，那些人您怎麽又抓了啊？”
　　原來離開前，幾名在鄉鎮裏慕名而來的高手，被賈巖眾目睽睽下出手，使用擒拿手直接抓捕。
　　“這群家夥，各個身懷腥風血雨，那些血氣啊，為師隔著鎮子都能聞到，不抓他們抓誰？”
　　“哦，師傅，您真是為民除害的真仙俠。”
　　小伍自豪無比，這些日子來，他經歷了最初厭煩這位強自收自己當徒弟的乞丐，然後漸漸認識到乞丐有真本領，最後終於完全折服於乞丐那通天徹日本領之中。
　　畢竟眾口鑠金，他也享受到了壹波‘高人弟子’待遇，近來耳根子都因四處吹捧，變軟了不少。
　　“仙俠？”
　　賈巖默不作聲，有些時候，他認為來到了這相對最接近仙俠的星球，就來到了心目中真正修仙世界。
　　但夢回千轉，他發現人與事都差不多。
　　無非是修煉的東西變成了靈氣。
　　殺人放火，勾心鬥角，哪裏都壹樣。
　　想了半天，小伍發現師傅有心事，連忙不敢去打擾。
　　“小伍，若有壹天妳發現，師傅不是妳所想的那個師傅，甚至連世界，也不是妳所想的世界，妳會不會失望？”
　　沒頭沒腦的提問，讓少年小伍遲疑了好些時刻。
　　“師傅。”小伍想了想道：“沒到那時候，我也不知會有什麽想法。”
　　賈巖點點頭：“也是。”
　　人又不是固定不變的數據，即使是同壹個人，視當時發現真相的情況，環境等因素，也會有完全不同的反應，哪能隨意問問就得出結論。
　　自己倒想茬了。
　　“不過。”
　　少年徒道接口道：“即便師傅對我有所隱瞞，想必也不會是害我，小伍本為亡命天涯罪人之後，沒師傅的話，也許哪天就死在拜師途中，所以想必即便師傅要取我性命，我也不會怪師傅的吧，畢竟是師傅給了我新生，讓我見識了這副修仙天地。”
　　賈巖意外望望這位隨意收下弟子。
　　“很好，徒兒，為師沒想到妳還能說出這番話來，為師很滿意。不如這樣，今夜為師就教妳‘十八銅人護身神功’，讓妳從今往後，擁有金鋼鐵骨如何？”
　　“啊？還有這等神功，好啊，師傅我想學。”
　　“想學是吧，可以可以。”
　　哢嚓、哢嚓。
　　“不是，我想學神功，師傅您捏拳頭做什麽？”
　　“忘了告訴妳，為師的護體類功法，都需要旁人幫助打熬，才能生效，也就是為師要不斷用巴掌拳頭錘妳，放心，師傅下手會很輕的，不會讓妳筋斷骨折……”
　　“這……這……要不師傅，我不學了好嗎？我……”
　　嘭——
　　“哎呀師傅，您怎麽就動手了，不是說好了今夜嗎？”
　　“對啊，今夜學，現在開始給妳松筋骨。”
　　“我……哎喲！我不學了，哎呀，師傅您……輕點，啊，好痛……哦……”
　　教了不少徒弟，這還是首次，賈巖感受到不帶太多其他情緒的教授。
　　不想要他繼承自己衣缽，也不想他能帶給自己任何回報，不過是段人生經歷。
　　也許這樣的情愫，更容易讓人以平常心對待吧。
　　接下來，他壹心二用，不，應該說壹心無數用，外面‘黑神’身份，可是還需要維持住的，無論迫在眉睫的雙神之戰，還是雙方熱火朝天的神級以下大戰，都需要他來布置與現身。
　　黑神的存在，不只是黑神系精神象征，更是穩定軍心的作用，別看神級不允許插足神級以下大軍作戰，但任何壹位神級都忙的焦頭爛額。
　　諸如大軍坐鎮，諸如調兵遣將，又諸如訓練士兵，培養高層等，全需要神級戰力前往調配。
　　賈巖本人更是直接管轄著大量的部隊與下屬，可以說是中樞作用。
　　來到這顆修仙星上的……
　　其實全是分身。
　　所以才有那般千變萬化能力。
　　“兩大分身都在教徒，偶爾還會出現些說錯話失控現象，還挺磨煉精神力的。”
　　道士與叫花子兩個，分別以不同修真方式教徒，並且這修真方法，還都是他自己想像中的方法方式。
　　方式全中。
　　黑神指明的修仙大道，那不叫修仙大道，直接就是修煉向神仙的道路，因為他自己就是創世神，修仙之路的制造者。
　　誰敢說他的不是最強修仙道路？
　　誰敢說？
　　沒人敢說，所以看似賈巖在胡言亂語，比如拿出降龍十八掌，又比如拿出獨孤九劍，甚至以後他搞出‘超級賽亞人變身’，都是正確的，是神諭。
　　無非是賈巖想與不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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