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誰贏誰去
重生之星空巨蚊 by 步躍
2024-3-15 21:28
當看到了無人機傳來的畫面時,賈巖微微驚奇。
那兩位年輕徒弟,真就認為師傅不過外出散心,或者有事離開片刻而已。
少年少女,中規中矩起床,喊叫了師傅,發現各自師傅竟都失去蹤跡,頓時在心驚肉跳後,聯想到師傅應該有緊急事務去處理,不久便會歸來。
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做出決定——遵從師命,參與二流高手之戰。
賈巖通過無人機錄制的錄像,快進著看到了剛才的事,而無人機畫面來到正常狀況,已經是兩大徒弟在與人交手當口。
場上的是那位王妹兒女徒。
乒。
乓。
乒乓。
兩道刀劍在空中對撞,爆發出大團大團利銳交錯造成的罡氣碰撞。
“王小仙子,壹夜不見,妳實力陡然提升極多,然而想必是那位閑散道人前輩賜予妳的提升,但這提升的實力根基不穩,妳必敗。”
王妹兒對面的青年,比起昨日戰鬥過的三流高手青年要年長些許,但也成熟穩重了不少,招式不急不緩,進退有據。
今天的女徒弟運氣不佳,上來就碰到個大約是二流高手中的中上遊高手。
二流高手,與三流是完全不同的水準。
首先,他們的實力到達了天級頂頂流以上,甚至可能是星空級,這樣的存在,對於壹般的三流高手而言,近乎屬於壓倒性的優勢。
王妹兒早已用出了越女劍法。
然而沒有什麽卵用,在三流高手境界,用出這壹劍法,那是逆天水準,但丟在二流高手境界施用這種劍法,就如同普通二流高手全力壹擊般的力量而已。
這還不是厲害二流高手水準。
越女劍法是強,也確實相當神秘,然而王妹兒壓根沒有完全掌控它的靈氣量,她的真正靈氣水準,也不過天級初階罷了。
昨天提升了實力,也只是將她從地級頂峰提升到天級初階而已,就這,足屬於逆天提升,但是丟在二流高手堆裏,與人沒法比。
“我不會敗。”
王妹兒犟脾氣上來,臉色紅潤,眼波流轉間,有了怒意湧動。
換在昨天,她會記著師傅教過她的話——心平氣和,即是不輕易與人動怒,感悟真正的道,越是領悟深厚,妳就越是不會被情緒所左右。
然而今天不行,今天師傅的不辭而別,讓她內心多了焦慮,甚至是恐懼,如此心浮氣躁,體現在戰鬥裏,就是她如今展現的狀態。
這位口出不遜的年輕人,嘗試到了這位姑娘師從閑散道人所會的‘血煞功法’。
這套血煞功法,足以提升王妹兒大約兩倍的戰力。
而他,最多也就與施展越女劍法後的王妹兒相抗衡,甚至在劍技上棋差壹著,而王妹兒用上了血煞功法後,頓時,壹劍被劈開了刀鋒,下壹劍落下,眼看著就要將年輕人斬殺,然而有罡風掃來。
鏘,王妹兒的攻擊被場邊的裁判強者擊飛,連帶著她的鐵劍也飛開。
“抱歉,王小仙子攻勢淩厲,在下無法留情,所以將妳的佩劍擊飛。”
裁判連忙抱歉,吩咐了賽事結果。
王妹兒壹言不發,撿起擊飛的鐵劍,默默下臺調養。
而臺上,那位裁判舉目四望,目光裏閃爍其詞。
連帶著後方的議事殿內部,也有幾位高層在緊張兮兮觀察著。
“依我所見,那位閑散道人應當是不在了。”
“不止他,連乞俠也壹並消失,連我等故意擊飛道人徒弟佩劍之事,他都未曾露面。”
“莫非道人與乞丐的失蹤,有何關聯不成?關鍵是他們還會回來嗎?”
“若不回來……”
眾人目光更是凜然起來。
這兩個小屁孩,跟著他們師傅身後,也算狐假虎威了陣子,若他們師傅不在了,是否能在旁人見不到的地方,來個釜底抽薪,抓了了事?
當然,眾人可不是真的如此記仇,更關鍵在於,那兩位的實力,神秘莫測,連七大派在感受到了他們的實力後,都充滿了忌憚,而身為徒弟的二人,是否在身上也藏著師傅的秘密?
別的不提,比如王小仙子身上的所謂血煞功法,這個絕對是驚天秘密,誰掌握了這功法,即不用理會血煞功法的後遺癥,又不用在乎正道門派的追殺,更能暴漲兩倍戰力,此等功法,逆天之極,人人趨之若鶩。
更別提可能存在的其他好處。
“嘿,這些家夥。”
遠在遙遠星球上的賈巖,雲淡風清的笑了笑。
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兩名徒弟當下就如香餑餑,而且還是沒了靠山的香餑餑,那真是誰都想咬壹口。
倒是兩個徒弟,也不知出於對師傅極度信任還是咋地,完全沒感受到自己的狀況,傻乎乎繼續著師傅吩咐他們的使命,也就是在二流高手之戰裏奮戰。
很快,又輪到小伍登臺獻藝。
“妳倒是沈得住氣,妳家叫花子師傅,好像失蹤了吧。”
被對方的二流高手壹陣言語譏誚,小伍面不改色,淡淡道:“閣下也不用激將法,我自會用最佳狀態與妳打,如果妳想用言辭讓我動搖,那也大可不必,我不過是昨天的三流高手罷了,對我用這些小技巧,未免下作。”
那人搖頭道:“我也是敬佩乞俠前輩之人,沒想到壹片苦心,竟作水中月,妳家師傅有妳這等徒弟,太過可惜了,身為徒弟之人,師傅失蹤,也不去尋人,而是跑來比武,這是多沒心沒肺之人才能幹的事?”
如此危言聳聽出口,小伍果真有些破防了。
“豎子,給我納命來。”
為阻止此人繼續胡言亂語,小伍挺起手中的竹棍,直接挺身前敲。
這招叫敲山震虎,任由妳實力不俗,都會被如同遊龍出海般的招式嚇壹跳,而對面的對手,果然被嚇得停止了言辭。
然而這壹驚不過片刻,他陡然反應過來中招,拿起手裏的劍,抵擋上去,口中放言:“乳臭未幹小兒,看本人降妳。”
“龍氣!”
小伍心頭恨極,只當此人死不足惜,開啟了叫花子所教授最強招式——龍氣。
與煞氣等級相似,只是釋放方法不太相同,其中有些黑神氣息在其中起作用,這正是其攻擊力驚天理由。
“果然也有這種招式,理解不了!”
“那二人到底是什麽存在?”
身邊的眾人,臉色直接難看起來。
他們或許是授意了門下去激怒那兩位少年人,但卻不是真想激怒兩人背後的師長。
而是想趁著機會,試探這兩位可能擁有的能耐如何。
咻。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黑神能量,那名青年不出意外的被擊得喋血不止。
“我認輸。”
他氣勢直接泄露,但身邊的裁判並沒如剛才少女戰鬥時出手。
也許七大派裏面,也有不少的勢力傾軋,根本不是表面看的那麽簡單。
小伍冷哼壹聲,跳下了擂臺。
兩人不時觀察天空與周邊,想要看到他們想見到的身影,可惜壹無所得。
擂臺戰在兩位最神秘並且強大的高手離去後,變得漸入佳境。
有人惘然若失,有人意猶未盡,有些人則是如坐針氈,不壹而足。
戰鬥也變成了往常盛典城會進行的樣子。
兩位強人的徒弟,在進行了兩場戰鬥過後,今日便沒有了接下去的戰鬥安排,很快陷入了靜寂之中。
消失的人,在江湖人士眼中,就如同不存在,如果師傅都不在場,還要對這兩名孩子特殊對待,那做江湖高手也太過累人了點。
人在江湖,雖說身不由己,但更多人不為的就是追求個自由自在嗎?
這邊,當弟子們的比賽結束後,賈巖就關閉了直播鏡頭。
他日理萬機,雖然對那邊的事也有些好奇與關心,可終歸而言,他在真正意義上已經並非是兩名少年少女的師傅,所以關心程度應該不到兩位師傅賈巖那般誇張。
“也許,這也是人生感悟之壹麽?”
賈巖自嘲的笑了笑。
這就是賈巖不願分出太多分身的理由,特別在這種自己對分身都掌握不完全的世界,搞了這麽多分身後,他會產生錯覺,自己分裂成了無數個。
兩位分身,不過是賈巖最近收回的眾多分身之壹。
其他方面,有當普通人的分身,作著最苦工作的分身,以及當著某些惡人的分身,或者是在某些前線上,身為普通士兵的分身。
任何壹具分身,都擁有不俗戰力,甚至有專門替自己去收取黑白力量的分身,分工明確。
所以在感悟本世界這點上,賈巖滿載而歸,自認白海豚方面就算再怎麽努力,也應該不及自己的。
因為賈巖另壹個強者優勢,在於他精神力空前強大,起碼在賈巖知道的範疇裏,從來未曾出現過精神力比自己高強的同階,甚至接近他的都不存在。
而白海豚方面,幾次正面對峙乃至交手情況看,他的精神力也是不極其突出那種體魄,賈巖在這點上,有自信贏他幾條街。
“我其實可以順水推舟,因為人員不足問題,導致放出了那麽多的分身,可這是我的劣勢,同時又何嘗不是我優勢呢?”
賈巖煞費苦心的思忖著。
他的分身多,代表壹個個分身在外,都在領悟著各自的種種道路,最後雖然絕大多數殊途同歸,然而絕對會有些許不同,那些不同的地方,正是賈巖當下最需要的。
等到何時展開最終神戰,他來個萬眾壹心,上百具的分身,集合到這具主要分身上來,豈不是頓時戰力暴漲?
“此事可以考慮,但在那之前,不能讓白海豚知道,我用了太多的分身,他雖然知道我有分身戰術,然而應該不可能清楚,我的精神力足以釋放出百具分身出去……”
搞上百具分身,這對任何壹位強者而言,都是相當無法接受的事情。
普通高手,弄出壹兩具分身,已經算是大氣了,因為分身受了傷,別人是會有可能連帶著受到重創的。
賈巖卻搞了上百具,不談他的精神力是否能夠支撐如此多的分身,只說分身因為分散過多,力量削弱,極容易死傷,這對真身的威脅可是足以致命的,無數的強者,就算有分身,都會將分身隱藏極深,生怕敵人將分身制住,然後前來挑戰時,重要關頭突然捏死分身,那真身最起碼有瞬間的痛苦與僵直,這可以說是致命點了。
也許別人怎麽都不會想到吧,賈巖精神力是可以斬斷的,就算有人挾持了他的分身,恐怕也難以對他產生過多的威脅。
“當然該保密,還是得保密,我想,白海豚也應該會釋放出不少的分身吧,當然最多也就幾具或十幾具,再多以他的精神力,是吃不消的,倒是可以讓情報部門動動腦筋,找找看哪些是他的分身,如果有機會抓住其中壹具……嘿嘿。”
賈巖浮想聯翩。
想過以後,工作繼續。
倒是此時已經分配到了工作的兩大分身,叫花子賈巖與道士賈巖,二者剛巧在壹處,點開了視頻,看著徒弟們的英勇奮戰,沈默寡言。
“妳賭,是我徒弟贏,還是妳徒弟贏。”
忽然,叫花子開口道。
道士氣質欺霜賽雪,有種高人風範,聞言淡淡看了看叫花子。
“說這些,有意思?”
他泰然自若道。
叫花子直接閉口了。
也對,兩個人幾乎就是同壹個人而已,自己跟自己賭,自己贏自己,有意思嗎?
感覺就像是在自我安慰似的,多慘。
“唉,早知道就對徒弟們好點啊。”
叫花子長籲短嘆。
“倒也不是不能回去,這樣吧,我看看日程表,妳看,三天後,我們中的壹個,就能請壹天的假,妳看看,是我回去呢,還是我回去呢?想必徒弟們三天時間裏,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
道士壹本正經的取出了日程表,指給叫花子看。
然而他說的話裏,好像哪裏怪怪的。
“嗯,到時我去吧,反正妳夠穩重,留下來坐鎮這壹戰場,應該是足夠的。”
叫花子打蛇隨棍上,表示自己不吃道士這套。
道士沈默片刻,問道:“其實我很想知道,咱們兩個是同壹個人,打起來是不是真的平分秋色。”
“來,誰贏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