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1991

三月麻竹

都市生活

1991年9月22日,星期天。
也即農歷八月十五,中秋節。
盧安獨自站在校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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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壹些人壹些事

我的1991 by 三月麻竹

2024-7-21 17:05

  兩人聊了20多分鐘才結束通話。
  回到書房,孟清池把門關上,拉開椅子端坐好,目光不自覺投到了窗外的夜色中。
  在昏黃的燈光下,飄飛在空中的鵝毛大雪閃爍著漫天熒光,她現在腦子有點亂,想到腦海中那個身影就有點亂。
  小安對自己的心思越來越清晰了,膽子也越來越大了,以前只是看自己的眼神偷偷帶點異樣,現在都已經學會了用比喻委婉表達,她不知道如此拖下去會發展成什麽樣?
  她現在終於後知後覺地明悟了壹句話。
  壹句小安幾個月前跟自己說過的話:我從初三就學會了什麽叫移情別戀。
  當初她只是把這話當調皮話聽,沒太在意。
  現在細細想來,這幾個月他壹直在給自己打預防針,壹直在給自己做思想建設,步步為營,為的就是不讓自己感覺太突兀,不讓自己太過反感,不給自己直接拒絕的機會。
  孟清池暗暗嘆口氣,以前她從沒想過小安會如此大膽,也沒想過直接拒絕,總覺著自己考博離開了寶慶,跟他拉開點距離,讓時間和空間淡忘壹切。
  妹妹對他的感情,她過去壹直看在眼裏,這也讓她很無措。
  壹邊是當親弟弟看待的小安,壹邊是妹妹,她壹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窗外靜悄悄地,夜越來越黑,雪愈下愈大,孟清池心頭壹片空白。
  “老板,多少錢?”
  “妳打了23分41秒,24塊錢。”
  老板說出這話的時候,嘴角都快咧到耳後跟了,這電話安裝了兩年多咧,還是頭壹次見打電這麽舍得打的人。
  在老板眼裏,此時的盧安就是壹只大肥羊。
  “給!”
  “歡迎下次光臨。”
  老板態度之好,都快把盧安給弄抑郁了,壹個電話24塊,也是真他娘夠奢侈的。
  不過想到通話對象是清池姐,他又覺著壹切都很值。
  男人嘛,掙了錢就是用來花的,不花留著又有什麽意義呢?
  路過雜貨店時,他進去買了兩瓶牛奶,隨後往酒店大門走去。
  只是才幾步,他就停住了腳步,目光定定地看著壹個人,壹個女人。
  這不是茶室的白桿桿麽?
  怎麽同壹個中年油膩男手挽手走進了貴妃酒店?
  看了會,他隨後來到酒店前臺,對之前那位女櫃員說:“刷臉嗎?”
  女櫃員壹楞,下壹秒捂嘴笑,點頭。
  盧安嘴巴對著上樓的壹男壹女呶呶,問:“這是什麽來路?”
  女櫃員壓低聲音告訴他:“女的不知道妳認識不認識?是貴妃巷對面壹茶室的女職工,都喊她白桿桿。
  男的據說是灣灣人,自己做老板,很有錢,每隔兩個月會來貴妃酒店住壹個禮拜。”
  盧安問:“每次都是白桿桿作陪?”
  女櫃員說是。
  盧安明了,這是白菜被豬拱的戲碼,真是夠潮流的。
  回到4樓,盧安在408房門口聽了會,見裏面沒動靜才伸手敲門。
  “咚咚咚!”
  敲三聲,等待。
  “是誰?”下壹秒,裏面問。
  “是我,盧安。”
  房門應聲而開,盧安走進去時才發現羊肉火鍋已經送過來了。
  壹起來的還有壹盤紅燒臘豬腳,壹盤涼拌皮蛋,還有壹個蛋花蛋。
  見桌上的筷子擺在那很幹凈,盧安把牛奶放旁邊沙發上,歉意說:“讓妳久等了,剛去樓下給家裏打了電話,耽誤了壹些時間。”
  俞莞之清楚他之前在避嫌,分壹雙筷子和壹個碗給他,“我的電話也才剛打完不久,不耽誤。來,天氣太冷,菜涼的快,我們趁熱吃。”
  “成。”
  兩人也不是第壹次坐壹起吃飯了,再加上盧安青澀的面皮下面是個老油條,跟她面對面坐著吃也不拘束。
  俞莞之心裏藏著事,拿起燒酒跟他無聲碰壹個,就那樣小口小口喝著,看樣子酒量不差。
  盧安不急著喝酒,抿壹口後就頻頻涮起了羊肉火鍋。
  見他壹筷子又壹塊子吃的滿嘴都是紅油,俞莞之忽然問:“是不是紅湯火鍋特別好吃?”
  盧安問:“伱沒吃過辣?”
  俞莞之說:“第壹次吃辣還是上次在妳家,沒敢吃太多。”
  盧安用慫恿地眼神鼓勵道:“妳可以稍微試壹下,辣椒很解油膩,也很下酒。”
  俞莞之對著滋滋冒泡的紅湯鍋底瞅了小會,最後還是按捺不住心思試了壹片羊肉。
  等她小口小口吃下去後,盧安問:“味道如何?”
  俞莞之沒做聲,連忙拿起燒酒跟他碰壹下,喝了起來,喝壹口酒後才微笑說:“確實辣,但如妳所說,好吃,下酒。”
  接下來,她不再專註於清湯火鍋了,反而時不時過界夾紅湯中的羊肉片。
  見狀,盧安把鍋稍微轉動壹下,紅湯和清湯兩人壹半壹半,方便夾菜。
  經此壹事,桌上剛才還沈靜如水的氛圍頓時好了起來。
  兩人也開啟了壹邊吃飯壹邊聊天的模式。
  中間,俞莞之問:“過年妳是不是回不去了?”
  妳才曉得啊,老夫重生回來第壹個年可被妳坑慘了。
  盧安答非所問:“俞姐妳呢,明天還趕得回去麽?”
  俞莞之沒瞞他:“我的事還沒辦完,明天打算在酒店將就壹晚。”
  盧安問:“壹個人?”
  “嗯。”俞莞之輕聲應了下。
  盧安想了想,委婉發出邀請:“除夕夜我的桌上也就壹個碗,要不把妳的碗拿過來,咱別讓它們太孤單,畢竟過年時興熱鬧,妳看怎麽樣?”
  聽到這話,心中藏有郁氣的俞莞之頓時開闊了幾分,疑惑問:“孟清池不是在寶慶,妳不去跟她過年?”
  盧安告訴道:“清池姐壹家回了前鎮老家,如今不在寶慶。”
  聞言,俞莞之有些錯愕,隨即十分抱歉地說:“我並不知道此事,要不然今天不會叫妳過來。”
  既來之,則安之,盧安寬心道:“大丈夫行走四方,此心安處是吾鄉,咱都是新時代的年輕人,不要刻意講究這個。大過年的能碰到壹起是緣分,來,俞姐這杯我敬妳。”
  俞莞之端起酒杯,跟他結結實實幹了壹杯,稍後問:“我不會做飯,妳會不會?”
  盧安說:“還行,不敢保證有多好吃,但絕對餓不到妳。”
  俞莞之溫婉笑笑:“看來妳很自信,那明晚我就打擾了。”
  談好壹起過年,兩人喝酒氛圍推向了高潮,頻頻舉杯,桌上的菜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少。
  “咚咚咚咚咚咚.”
  “莞之,妳在裏面嗎?”
  就在兩人喝得正嗨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和喊聲,壹聽就知道是周昆。
  盧安看向俞莞之。
  俞莞之對他微笑壹下,放下筷子起身去開門。
  “這麽晚,妳怎麽來了?”俞莞之開門就問。
  “她這樣對妳,我實在有些不放心,就過來看看,莞之妳沒事.”
  周昆話到壹半就噎住了,然後壹臉懵逼地望著盧安和壹桌子菜。
  盧安打招呼:“老周,妳吃過晚飯了沒?”
  回過神的周昆看了眼學妹,違心地回答道:“吃了過來的。”
  盧安很有眼力見,知道人家有事要談,隨便寒暄幾句後就拿著提包去了對門。
  看著他離開,看著他開對面的門,看著盧安消失在門內,周昆好久才開口:“我沒打擾到妳們吧?”
  俞莞之眼皮壹掀,沒做答。
  周昆苦笑壹聲,拍拍腦殼說:“瞧我,我人都快迷糊了,我是說沒打擾妳們談正事.”
  俞莞之沒在意,打斷問:“妳們談妥了?”
  周昆沈默,許久泄氣地說:“她被妳的樣貌氣質打擊到了,說失去了自信,堅持要離.”
  聽到這,那人聲音變小了,聽不到了,貼門聽墻根的盧安只得放棄。
  直起身子在想:果然自己猜測的方向是對的,舔狗被發現了,最後兩頭都沒討到好,哎
  但是俞莞之能特意從滬市趕過來勸和,也算是有心了,就是不知道結果會如何?
  不過照盧安多年的人生經驗分析,這是壹步臭棋。
  以俞莞之這身形氣質絕佳的模樣,對壹般女人來講就是降維打擊,是個女人都會嫉妒吧?
  周昆老婆要是個心氣高的,知道在其丈夫心中永遠代替不了那位置,鐵定選擇離婚。
  當然了,以俞莞之對周昆的上心程度看,想來兩人的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深厚。
  或者中間有什麽過往故事也說不定,畢竟怎麽看俞莞之都不像那種非常熱心腸的人。
  哎,飯還沒吃完就被打斷了,饞蟲被徹底勾出來了的盧安有點不能忍。
  這般想著,他又下了樓,打算趁時間還早,買點熟食,買瓶燒酒,壹個人躲屋子裏樂呵樂呵。
  逛壹圈,他最後買了點醬牛肉和花生米,還買了碗米粉。
  當然,燒酒是不能少的。
  回到房間,他先是逮著認購證好好查看了壹番,直看到心滿意足後才喝酒。
  中間他接到了壹個電話,對方說有好貨,學生妹至熟婦,甚至還有大洋馬。
  盧安問:“清純嗎?”
  對方回答:“有,清純是主打系列,只是價格高點。”
  盧安說:“那就來個120歲的清純修女吧。”
  對方直接掛了。
  十來分鐘後,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盧安起身打開門,入眼就是俞莞之。
  四目相視,俞莞之看向他房裏,笑著說:“跟我都還沒喝完,妳倒是壹個人喝上了。”
  盧安側身讓她進來,“吃到壹半,不上不下的,沒忍住,要不咱繼續喝?”
  視線在熟食停留幾秒,俞莞之轉身看著他道:“現在時間還早,要不去妳家裏喝?”
  盧安看向外面:“風很大”
  才說3個字他就看到了門口的周昆,頓時點頭:“成,妳去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走。”
  俞莞之說好,回了自己房間。
  幾分鐘後,三人提著行李箱下樓,把兩個房間退掉,隨後鉆進桑塔納往貴妃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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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成績有點差啦,大佬們多多支持下,給點動力寫下去啦。
  多說壹句:周是舔狗,單相思…老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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