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天是周末，媚媚想回家，她把東西拿到我的寢室裏，我把門掩上撫摸她。
過了壹陣，她興奮了，仰面躺在床沿邊，翻起裙子。我明白她的意思，我的手指插進去，問她想不想幹，她說怕有人看到。
於是我用報紙把窗口擋住，她躺在床沿邊，我很快就找到那柔軟潮濕的地方進去了，媚媚起初沒有反應。
我抽動壹陣後，她緊緊抱著我，我第壹次感到女人原來是深不可測的。由於白天擔心有人看到，我的心裏很緊張，我很快就興奮了，抽出來噴在她身下的報紙上，又過壹陣她便走了。
“妳走的那天，我會哭的。”
“妳哭我就不走。”
“那麽我等妳走之後再偷偷地哭。”
田媚媚果然很堅強，她在列車窗口堅定地望著明雨，兩人有千言萬語也無從說起。
明雨心裏有說不出的感慨：四年，壹轉眼就過去了！以為很難渡過的四年就這樣結束了！再見了，敬愛的老師；再見了，可愛的同學；再見了，親愛的女孩！再見，再見，再見，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
“我最不忍看妳，背向我轉面，要走壹刻請不必諸多眷戀，浮沈浪似人潮，那會沒有思念，妳我傷心到講不出再見。”
明雨最喜歡亞倫這首歌，歌詞和他這刻的心境是如此的相似，創作這首歌的人，壹定是個多情的人，明雨在胡思亂想迷迷糊糊中睡著了。
明雨習慣了大都市的明亮與喧嘩，面對著死寂的村莊和無邊的黑夜，他覺得難以適應。
雖然，有月色的夏夜，有蛙聲，有清風明月伴隨著泥土氣息，可是在這日新月異的世界裏，再去感受那份永恒不變的古老情懷，卻令明雨感到窒息和悲哀。
於是他早早地吃過飯，回到自己的房間裏發呆，為自己的命運和將來感到迷茫。同樣的月夜，同樣的風，可是身邊的人兒卻沒有蹤影，熱戀中的男女分開後的感覺是那樣的漫長，相聚的時光總是那樣的短暫而甜蜜。
只有回憶，永遠讓人難以忘懷，廣玉蘭樹下的相依相偎已經不再，柔情蜜意早已成空，只有那些情深款款的話，壹直在耳邊響著。
“妳走的那天我會哭的。”
“妳待我這樣好，我很擔心妳有壹天會離開我。”
“我真想和妳這樣走壹夜。”
“我也希望以後壹直和妳壹起在江邊看夜色。”
田媚媚的聲音是那樣的輕柔，可是每壹句都震撼到明雨的心。那些話看似平常，但他仔細品味後，才發覺那每壹句話都飽含著深情。
“道是不相思，相思令人愁，再三重思量，還是相思好。”這幾句詩雖說淺，其間的情意與無奈，除非是親身經歷過人才能讀懂。愛與哀愁，正是人類所經歷最多最刻骨銘心的感情，有愛就會有淚水，歡樂總是伴隨著憂傷。
“告訴我淚水有多鹹，告訴我笑容有多甜……”耳機裏正播放著鄭智化的傷感歌聲。田媚媚很喜歡聽這首歌，明雨不知不覺中也受到感染，愛聽這首歌。
傷感的歌聲在催他入睡，恍惚中，明雨聽到有人喊他：“大雨，大雨。”
聲音是那樣的親切，那樣的熟悉。明雨轉過身去，壹張瓜子臉兩只小酒窩，原來是田媚媚正向他媚笑，明雨連忙追過去，眼看就要和田媚媚相擁了，不料他的腳下被東西絆了壹下，撲通壹聲他跌落無底深淵……
“啊”明雨頓時驚醒過來，才發覺只是壹個夢。“幸虧只是壹個夢，要不然我就慘了。”明雨喃喃道，又閉上眼睛繼續聽歌，這時門悄然地被打開了，壹條人影悄悄地溜進來，明雨原本只是虛掩著門。
進來的人用手輕輕地捂住了他的眼睛，明雨的鼻子聞到壹股淡淡的女性幽香，情不自禁脫口道：“媚媚。”
於是他輕輕地扳開捂住眼睛的雙手，看到壹張春花般的笑臉，紅潤得象壹只蘋果，原來是鄰家女孩玉英。
玉英和他太熟了，她比明雨小幾歲，卻自小壹直跟在他的屁股後上山下河，明雨還背著她到處亂跑，後來大壹點的時候，別的男女孩子都怕羞不肯接觸，他和玉英還壹起牽著手，純真的感情壹直伴隨著兩人成長。
玉英見明雨的眼神有些失望，氣鼓鼓道：“我不是妳想念的女朋友，妳就失望了？”
明雨不加在意道：“沒有呀，妳這小丫頭亂說什麽，坐下來吧。”有人和他在壹起說說話，他也感到開心。
玉英挺了挺鼓鼓的胸脯道：“我已經是大人了。”她的身材發育得豐滿成熟，鼓鼓的胸脯在燈光下格外顯眼，令人想入非非。明雨沒想到當初那個梳著羊角辮子的小女孩，壹轉眼就變成壹個活脫脫的大姑娘，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
明雨見她不肯坐，便調笑道：“唔，玉英已經長大，可以嫁人了。”
玉英的臉壹下子紅了，她坐到床邊，用手撥弄著吉他道：“大雨哥，妳能彈首歌給我聽麽？”
明雨關上耳機，道：“當然可以，好妹子，妳的要求我什麽時候拒絕過。”
玉英微微壹笑不出聲，燈光照在她恬靜而紅潤的臉龐，她的兩只大眼睛忽閃忽閃，如水的眼波充滿著柔情，可惜身邊的男孩子太粗心了，竟然沒有覺察到少女細膩而敏感的心事，懷春的少女正是多思的年華。
也許是明雨和她太熟了，才不會有感覺，他們現在手握著手背靠背坐在壹起也不會臉紅。
可是，明雨卻沒有想過，兩個男女孩子自小壹起玩，壹起長大，女孩子心中的情人往往是和她壹起成長的男孩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對男孩子來說更為合適壹些，因為，女孩子重情，相處久了或多或少都會對男孩子產生依戀，這份感情會象壹粒種子，埋在女孩子的心裏，直到有壹日會開花結果。
過了壹陣，玉英忽然“啪”的壹聲關上電燈，明雨有些驚訝地問道：“妳怎麽啦？”
玉英輕柔道：“我喜歡在黑暗裏聽妳的歌。”
明雨也不加多慮，繼續輕輕地用和弦為自己伴奏。黑暗中，玉英的身子向他靠近，她依偎在他的背上，小時候她也經常這樣依偎依他的背上，田媚媚也經常這樣靠著明雨，不知不覺中，明雨把玉英當作田媚媚，於是他習慣性地吻了壹下對方的臉。
他這壹吻，竟讓玉英的心裏充滿幻想，她興奮了，全身軟綿綿地依偎在他的身上，明雨來不及細想，那富有彈性的軀體已經靠在他的胸前。
女人重情，男人重性，對異性的誘惑，男人是無法抗拒的。明雨不由自主就被玉英感染了，他變得意亂情迷起來，他的手在撫摸玉英那豐滿的胸脯，那滾圓的肉球堅挺富有彈性，光滑細膩的感覺刺激著他的神經，他的手在遊走。
玉英全身酥軟，她輕輕道：“抱抱我。”
明雨抱緊她，玉英喘著氣，暖暖的氣息噴在明雨的脖子上，她吐氣如蘭，充滿誘人的氣味。
明雨似乎得到了暗示，他的手向下摸索，到了玉英誘人的小腹，到了那神秘的三角區，那是壹片十分茂密的芳草地，發育得極好。
明雨的手輕輕地玩弄著那片芳草地，接著他的手指在尋找，慢慢地摸索到最柔嫩的地方刺入去，玉英的身子壹震，口裏輕輕叫了壹聲“啊……”她的身體跟著顫動起來，她緊緊地抓住明雨的手臂。
身子軟軟的如同虛脫壹般。明雨的手有節奏地進進出出，玉英已經潮潤，滑滑的，她的身體象壹朵鮮艷的花朵正在盛開，在等待在渴求……
忽然遠方有人喊道：“玉英。”
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傳得很遠，也傳到明雨和玉英的耳朵裏。明雨頓時清過來，他有些慌亂推開玉英，玉英整好衣服，輕盈盈地走出去。
“吱！”的壹聲門又關上，明雨打開電燈，摸摸自己的額頭，他不敢相信剛才的事，以為自己在做夢，壹個聊齋中的春夢。
第二天晚上，明雨決定到玉英的房間了解情況，玉英的房間在山角旁邊，樓上是妹妹玉蘭住。這裏很靜，白天都很少有人過來，更別說夜裏了。玉英的房門未關，農村中晚上不睡覺時很少關門。
玉英正在看書，見到明雨進到便輕輕地合上書本，明雨不禁問道：“看什麽書？”
玉英淡淡道：“瓊瑤的愛情小說。”她看著明雨，眼神有些迷茫。
明雨笑罵道：“又是瓊瑤，妳們女孩子除了瓊瑤的書，就不能看點其他的？”
玉英有些不服氣地反問道：“妳們男孩子也不是壹樣，整日看武俠小說，甚至看得走火入魔。”
明雨悄然道：“我們走火入魔也不會怎樣，妳們走火入魔就會想後生哥，是吧？好妹子！”
玉英不說話，她對著鏡子梳理壹下頭發，明雨走到她身後，凝視著鏡子裏玉英那張紅蘋果般的臉，玉英也從鏡子裏凝視著他，她的眼神熾熱而充滿情意，這樣的眼神，明雨只有在田媚媚的眼裏見過。
明雨讀懂了玉英的心，與女人來往，壹旦門為妳打開，就再也無法關上。
他坐到玉英的身邊，伸手摟住她的腰，玉英並不拒絕，明雨又吻壹下她那發燙的臉龐，他的手輕撫著玉英的發際，柔順的發絲如緞子般光滑，她熱情似火回應著明雨的愛撫。
她用手撫摸著他的臉，她滿腔的愛意在緩緩地傾訴，她的胸脯豐滿而堅挺，在燈光下起伏著，明雨掀開她的衣服，雪白的乳房在明亮的燈光下正驕傲地挺著，宛如兩只水靈靈的水蜜桃，可惜沒有這麽大這麽白的水蜜桃。那小巧的乳頭帶著嬌嫩的粉紅色。
明雨似乎看癡了，他不由自主地吮吸起來，壹陣強烈的快感如電流般刺激著玉英的身心，她閉上眼睛，承受著明雨帶給她的快感，明雨的手穿過那片茂密的芳草地，探進了濕潤的幽谷中。
玉英轉過身道：“妳弄我，可我還未曾見過妳的樣子。”
明雨挑逗她道：“那妳就看吧！”
他拉開褲子，身子如劍壹般驕傲地挺立，有節奏地跳躍著，它在發燙，在顯示著雄性的力量。
“啪！”的壹聲玉英關上電燈，兩人站著擁抱在壹起，玉英半褪下褲子，可是明雨的經驗太少了，玉英更是壹無所知，兩人站著摸索著，他始終找不到宣泄的地方，玉英悄聲道：“我那麽小妳那麽大，恐怕是進不去。”
正在徘徊之際，樓上有人喊道：“姐姐！”
原來她的妹妹玉蘭在樓上，頓時兩人嚇了壹跳，慌忙拉好衣服。但玉蘭卻沒有下來，明雨和玉英不敢再搞了，兩人在壹起說些悄悄話，玉英悄悄地在明雨的耳邊道：“妳幹過妳的女朋友沒有？”
明雨點點頭，玉英繼續道：“讀書時許多女孩子在談這些事，有的已經和人幹過。”
明雨盯住她的臉道：“妳呢？”
那是壹張春意蕩漾的臉，由於剛才的撫愛，她的臉上壹片緋紅。
玉英搖搖頭道：“我壹直以為我和妳會好下去，沒想到妳有了別的女孩子。”
明雨頓時惚然大悟：怪不得玉英對自己那樣開放，原來她壹直把他當作她的男朋友，可是她發現心裏的人就要被人搶走，她便做出平時想都不敢想的事。
年輕的感情，純真又幼稚，可是，年輕往往代表無知。
玉英看著明雨，忽然道：“妳分回到縣城裏，其實是個錯誤。”
明雨很驚訝道：“妳怎會這樣說？”
玉英瞟了他壹眼道：“妳不想想，妳讀本科出來，當初在市人事局時，妳找壹下關系，豈不留在市裏了？”明雨這下子卻沒想到，玉英雖然比他小，但在這些事上卻鬼得很，玉英繼續道：“妳現回到縣裏，應找下關系，要不再分到壹個差的單位就沒有指望了。”
明雨點點頭道：“幸好妳提醒我，我怎麽就沒想到呢？”他為自己錯過留在省城感到懊惱不已。
玉英笑嘻嘻道：“妳那能想到，妳的心思都放在女孩子身上。”她的眼神充滿調皮的笑意。
明雨看在眼裏，不禁心神壹蕩道：“妳呀，怎麽會這麽鬼機靈。”他壹把抱住玉英那富有彈性的身子。
玉英被抱得全身酥軟，她吃吃笑道：“別鬧了，玉蘭來了。”
果然門外傳來玉蘭的聲音道：“姐姐，妳在和誰說話呀？”接著她便走進來，玉蘭比玉英小兩歲，但個子已經和玉英壹樣高，她同樣發育得豐滿成熟。
明雨打趣道：“蘭妹子，妳比姐姐都要高了。”
玉蘭接口笑道：“是嗎？聽玉英說妳和壹個撈妹談戀愛，那個女人是個靚女。”
看來女人是守不住秘密。
明雨聽了她的話，他心裏的煩亂又多起來，於是淡淡道：“妳呀，算了吧，小小年紀專門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第二天，明雨為了工作能有個好單位，離開村子坐車回縣城，他要盡最後的努力去搏壹下，雖然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再不會有奇跡出現，但只要自己盡力了，就不會再後悔。
他走了，離開那個多情的夜，離開那些曾經的回憶。
壹切都沒有發生，壹切又已經發生。
年輕的日子裏，總伴隨著壹些荒唐的行為，因為年少輕狂，所有的事都變得沖動，愛與恨才會更加強烈。
年輕的時候，人們常常因錯過而後悔，過後總是說：“要是當初那樣那樣，就不會有今日的結局。”
可是，我們都無法預知，世事無常，恩愛的夫妻為了壹些小事也各自分飛，情如手足的兄弟為了錢也反目成仇，不懂得珍惜和呵護，常常是人們失敗的原因。
七月的南國小城，街上盡是那些穿紅掛綠的姑娘，她們穿得短短的薄薄的，鼓鼓的身子充分展露著青春的每壹份魅力，站在街邊看風景，恐怕是每壹個男人的最樂意的事情。
明雨卻沒有這種心情，他要為未來作最後壹次沖刺，記得讀書時學校流行壹句話：“考研如豬，保研如狗，出來找工作的不如豬狗。”今日，他深深體會到這句玩笑包含的酸甜苦辣。
明雨來到了僑縣大酒店的叔叔家，叔叔在僑縣大酒店當會計，僑縣大酒店歸屬僑縣政府主管，他的叔叔常常和政府的人打交道，或多或少都認識幾個有頭有臉的人。
叔叔去年剛結婚，嬸嬸是壹位漂亮的海南女子，她對明雨很熱情，把他換的衣服都幫洗過，由於明雨讀書時學的是化工機械，要找到對口的工作並不是壹件容易的事。
叔叔和僑縣人事局調配股的劉股長頗有交情，劉股長聽了有關明雨的情況，道：“要進事業單位沒有編制是很難，但要到長城機械公司我可以打包票。”
長城公司李經理的女兒去年轉幹，劉股長幫了很大的忙，現在劉股長要安排壹個人到他處，這點人情李經理是會給的，而且長城公司在僑縣是壹個響當當的納稅大戶，效益也是現有企業裏最好的壹個。
叔叔看了明雨壹眼道：“長城公司也行，以後有好的再作打算。”
就這樣，兩個人之間的幾句話，就把明雨十多年讀書的努力定格在這樣的環境裏。
由於明雨是劉股長關系安排來的，長城公司的頭頭們並不虧待他，給他分配壹個有衛生間和廚房的單人間，讓他到生產科工作。
明雨到了長城公司才知，長城公司是僑縣最大的企業，在周圍企業都不景氣的情況下，長城公司的情況已經是相當好的。
明雨忙碌了壹整天才辦好相關手續，搬進屬於他的小窩。以後的夢想與追求只能在這裏實現了，他嘆了壹口氣，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他在胡思亂想：媚媚呢？
她是否在想我？那些纏綿的日子不知是否再現？明雨已經報到，但尚無正式上班，公司裏讓他多休息幾天再來工作，而且公司報銷了他從學校回來所有的車費和住宿費，又多發半個月的工資。
明雨拿到這些錢，第壹個反應就是去找田媚媚，向她傾訴自己的相思之情，雖然分開只有兩個月，他覺得已經是數年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