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好了，大家安靜壹下，今天又有壹名優秀的實習律師加入了我們的隊伍，大家鼓掌歡迎！”
　　這是嬴棠第壹天上班，時間剛好八點半，嬴棠跟著虞錦繡來到了錦繡律師事務所。虞錦繡拍手吸引著大家的註意力，讓嬴棠完成了律所裏的第壹次亮相。
　　律所的名字以虞錦繡的名字命名，位於壹家高檔寫字樓內，占地四百多平。面積不算大，但是位置極好，二十二層的高度遠離了街道上的喧囂，巨幅的落地窗晨光盡攬。
　　事務所擁有執業律師十七名，其中包括主任壹名，就是虞錦繡本人。
　　嬴棠作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就跟著虞錦繡去了她的辦公室，只留下壹群被驚艷的男男女女回到座位上竊竊私語。
　　壹個留著平頭的小年輕對旁邊的同事使了個眼色，起身離開座位，順手拿走了桌上的幾個水杯。
　　同事會意，也拿了幾個杯子，跟平頭青年前後腳的去了遠離人群的茶水間。
　　“哎哎，王煥，妳看到那個新來的實習律師沒有，怎麽感覺比虞主任還漂亮！我的天，那雙腿也太長了，屁股翹得簡直要把褲子繃開，我看壹眼都受不了！”
　　茶水間裏，小平頭放下水杯，根本顧不上倒水。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旺盛的表達欲。
　　王煥倒是很淡定，卸乜了壹眼平頭青年，邊沖著咖啡邊道：“孫小平，看看妳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妳就沒註意她的胸嗎？跟虞主任不相上下。”
　　“怎麽可能？”孫小平完全不敢相信，“虞主任都快有E罩杯了吧，不會是假的吧？”
　　“什麽真的假的，這種級數的美女還用靠假奶來吸引人？我就問妳，如果她是個平胸，還能吸引妳不？”王煥看著孫小平的豬哥相，不屑壹顧的道。
　　“當然吸引了，那兩條大長腿就夠我玩壹輩子的。個子高的女人就是好啊！腿真長。”
　　“說妳沒見識妳還不信，贏律師腿長主要原因是身材比例好，其次才是個子高。妳相不相信，就算同樣身高的女孩子站在壹起，也沒有贏律師的腿長。”
　　“信信，我怎麽可能不信！可惜啊，這樣的女人咱也就是想想，不知道會便宜那個腦滿腸肥的混蛋。”
　　孫小平嘆了口氣，找出幾個小包茶葉挨個放進杯子裏，繼續道：“妳的眼睛可夠毒的，人家穿著襯衫也能看出胸部大小。”
　　“那當然，我的眼睛就是X光，掃壹下就知道女人的尺碼，什麽樣的妖精也逃不過我的法眼。”
　　王煥頓了頓繼續道：“憑我這麽多年閱人無數的經驗來看，新來的這個贏律師就是那種萬中無壹的極品，跟我絕對是天造地設的壹對。”
　　孫小平道：“妳就吹吧，前幾天還說要追求虞主任呢，小心她們打爛妳的狗頭。”
　　兩人說說笑笑的倒好了水，壹人壹個茶盤，托著水杯回了辦公室。這些水杯都是那些前輩的，作為兩個實習期的萌新，為正式律師端茶倒水這種光榮的工作自然是當仁不讓。
　　“王煥，我正要去找妳，剛剛虞主任叫妳去她辦公室。”
　　王煥正要進門，剛好趕上壹個圓臉女律師出門找他。
　　“得嘞，多謝任姐，這是妳的水杯，那我就先過去了啊。”王煥答應壹聲，放下茶盤急匆匆的去了虞錦繡的辦公室。別看他表面上雲淡風輕，那是他善於偽裝，其實內裏的魂兒早就跟著嬴棠走了。
　　虞錦繡的辦公室在律所的最裏面，門沒關，王煥輕輕敲了兩下便進去了。
　　“師父，您找我？”王煥人長的不賴，聲音也有點好聽，有壹種低音炮的感覺，此時的他目光清正，完全看不出剛剛還在茶水間對面前的兩女口花花。
　　沙發上的虞錦繡擡眼看了看王煥，換了壹下二郎腿的姿勢，對身旁的嬴棠道：
　　“棠棠，這是王煥，我的徒弟，妳先跟著他熟悉壹下工作環境。”
　　然後又看向自來熟的坐在對面的王煥，繼續說道：“妳先帶著贏律師去挑選壹個工位，然後壹起去看守所跟陳憲民溝通壹下，詢問壹下具體情況，回來交給我。開我的車去。”
　　“不用了虞主任，我開車來的。”嬴棠道。
　　“那也行，回頭我讓財務每月給妳加個燃油補助，小王記得提醒我。”虞錦繡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放心吧師父，保證妥妥的。”
　　王煥答應壹聲站了起來，嬴棠見狀也跟著起身。
　　她知道虞錦繡肯定有很多工作要處理，關系再好也不能總是打擾人家，工作還是要靠自己。
　　兩人辭別了虞錦繡，先去挑選了壹個靠窗的工位給嬴棠，然後便帶著檔案袋出了公司。
　　“棠棠——”
　　王煥的稱呼剛出口，就被嬴棠的鳳眸冷冷的瞥了壹眼。他連忙換了個稱呼繼續道：
　　“贏律師，沒想到妳剛參加工作就有車了啊。”
　　“車是我男朋友的。”
　　嬴棠的聲音有點冷，剛剛出電梯的時候她走在前面，明顯感覺到王煥在盯著自己的臀部看，就知道這人沒有他表現的那樣正派。不過這樣的目光嬴棠經歷了太多，她也不是很在意。在嬴棠的印象中，男人大抵都是好色的，比如曾經位高權重的父親，比如看見自己就內心沖動的男友。連他們都是這樣，就更別說別的男人了。
　　“妳都有男朋友了啊！”
　　王煥可惜的嘖了嘖嘴，嬴棠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打開車門上了主駕駛，等王煥上了車，系好安全帶，便發動車子駛出了地下停車場。
　　“能跟我說說這個陳憲民是什麽情況嗎？”
　　馬路上汽車很多，車速快不起來。嬴棠目視前方，側臉上找不到壹絲瑕疵，纖細的蔥指輕輕撥弄著方向盤。
　　“案情挺簡單的，陳憲民在高速上跟壹個路怒癥起了沖突，他本想停車理論，結果對方手裏有刀。被砍了兩刀之後把刀奪了過來，沖動之下把人砍成了殘疾，這就是個典型的正當防衛，虞主任讓我們去跟當事人了解壹下細節，沒問題的話就作無罪辯護。”
　　王煥說起案情頭頭是道，明顯不是個草包。他也沒有壹直盯著嬴棠看，這讓嬴棠對他的印象稍有些改觀。
　　“有把握嗎？”嬴棠問：“我從前也了解過不少這方面的案例，壹般都判故意傷害，好點的才能判個防衛過當。”
　　“妳平時是不是不怎麽上網？”王煥問。
　　嬴棠點了點頭。
　　王煥了然道：“妳說的那些都是老黃歷了，現在最高法對正當防衛有了新的解釋，明確說要杜絕‘誰鬧誰有理，誰受傷誰有理’的現象，還說‘法不能向不法讓步’，正當防衛的案件比從前好辯多了。”
　　“是嗎？”嬴棠有點驚訝：“這樣真好，要是從前的案件也能這樣判就好了，好人就不該受委屈。”
　　“贏律師，那妳可想錯了”，王煥有些得意的道：“從前要是這麽判，會有更多的好人受委屈。”
　　“哦？為什麽？”嬴棠有些不解，不等王煥回答便繼續道：“妳先別說，讓我自己想想。”
　　“行，那妳註意看路，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嬴棠沒理王煥的小幽默，邊開車邊思考起來，好壹會之後才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從前沒有那麽多的攝像頭，這類案子取證困難，有權有錢的人有無數種方法對普通人‘正當防衛’。判防衛過當和故意傷害才是對大多數普通人的保護！現在不壹樣了，有了監控攝像頭，案件過程壹目了然，所以最高法才會出臺這樣的解釋——”
　　“妳可真聰明！”王煥贊嘆不已：“我是問過虞主任才明白的，不像妳自己就能想清楚。”
　　“哈哈，那當然，不看看本小姐是誰！”
　　恰到好處的恭維讓嬴棠心情舒暢，兩人從案情聊到律所的同事，壹路向著看城郊守所駛去。
　　話多了，關系自然也拉近了許多，王煥試探的開了些不過火的小玩笑，車裏充滿了歡聲笑語。
　　看守所離市區很遠，等嬴棠和王煥回到律所的時候，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
　　王煥把談話記錄和錄音筆交給虞錦繡，三人索性壹起下班。讓嬴棠略有些訝異的是，王煥很隨意的上了虞錦繡的車，說是順路。她也沒想太多，人家師父跟徒弟壹起走，再正常不過了。
　　嬴棠駕駛著車子回家，心中幸福感滿滿。車子雖然便宜，但這是王卓強硬的塞給自己的，為此他寧願去擠地鐵公交。嬴棠在乎的不是車子，在乎的是男友的心意。
　　剛進家門，飯菜的香味撲面而來，還伴著炒菜時特有的嗞拉聲。嬴棠順著味道來到廚房，只見許卓正在炒菜。
　　“棠棠回來啦，第壹天上班感覺怎麽樣？”許卓眼睛壹亮，隨手把調料撒進鍋裏，口中忙不叠的詢問。
　　嬴棠道：“挺好的，我先去洗個澡，這壹天都快累死了！”
　　“行，那妳快去吧，我這還有個湯，壹會就好。”
　　餐桌前，嬴棠換了寬松的居家服，跟許卓相對而坐，說起了第壹天上班的經歷。
　　聽說嬴棠跟壹個男同事在外面跑了壹天，許卓心中有些吃味，忍不住胡思亂想，但又不敢表現出來，只得轉移話題道：
　　“我聽說剛入行的律師最難的就是尋找案源，我的公司要是大點就好了，到時候聘請妳當法律顧問。”
　　嬴棠夾了壹筷子雞蛋，細嚼慢咽之後才道：“妳想多了，我現在就是幫虞姐跑跑腿什麽的，想獨立接案子得拿到執業律師資格證才行，最快也得等壹年的實習期結束。”
　　許卓道：“說的也是，不過提前想想總是好的，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嬴棠道：“我也這麽想，今天問過同事，他說很多前輩都是靠著地推積累案源。”
　　“地推？”許卓有些不解。
　　“就是到社區做壹些普法教育，然後發發名片什麽的。”
　　“當律師也這麽辛苦？”許卓停下了幫女友夾菜的筷子，詫異的問。
　　嬴棠道：“辛苦倒沒什麽，就是效率太低，我準備過段時間開個自媒體賬號試試，想打官司的人那麽多，總能撈到幾個。”
　　說到這裏，嬴棠頓了頓，然後說：“今天早上虞姐跟我說案源什麽的不用操心，但我想著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她幫我已經夠多的了，所以還是盡量靠自己的好。”
　　王煥打趣道：“就怕網上那些人見了妳，連自己受了什麽委屈都忘了。”
　　嬴棠對自己的美貌是有自知的，發現王煥說的事情還真有可能發生。猶豫了壹會之後，有些自戀的道：“要我直播的時候戴個口罩吧。”
　　吃過晚飯，兩人又聊了壹會，嬴棠就回臥室看書了。就算現在工作了，也不能把學習丟下。她準備等到正常畢業的時間，把關系好的同學的論文復制出來。他們要是通過了，就帶著這些去找校長，跟自己的論文比壹比，實在不行就貼到網上，看胡元禮還敢不敢卡著她不讓畢業。
　　許卓倒是沒什麽事了，收拾了碗筷之後就在客廳打遊戲，發泄壹下心中的躁動。
　　他剛買了新出的黑悟空，這幾天被虎先鋒虐的不要不要的，再虐壹下也就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想想都是淚，昨晚上嬴棠跟許卓約法三章，親密行為每周最多壹兩次。當時的許卓正處於賢者時間，沒什麽抗拒的答應了下來，然後就被趕回了自己的房間。
　　要問許卓有個人間尤物當女朋友是什麽感受？那首先肯定是擔心，擔心接近她的男人都心懷不軌；有時他還會凡爾賽的想，女朋友太性感漂亮了也不好。那具肉體在赤裸呈現的時候實在是過於誘人，必須要關上燈才能持久壹些，否則看兩眼就想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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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就像天命人的法力值，無論控不控制，都會消失。壹轉眼就過去了兩個月。
　　這兩個月許卓對嬴棠真的是無微不至，每天都是早早的起來做早飯，下班後更是早早回家，洗碗、洗衣服、打掃衛生，這些家務活都是搶著幹。
　　嬴棠也不是那種有公主病的女孩，也會在休息日的時候下下廚做做家務什麽的。其它時間就不行了，她現在剛剛工作，還不能落下課業，時間實在不多。
　　自從嬴棠上班之後，許卓就把車子給了她，自己去擠地鐵。倒不是不能上下班接送，只是那樣總有不周到的時候。而且車子給了嬴棠，她白天用起來也方便不少。至於公司用車？小破公司的用什麽車？公司哪有女朋友重要！
　　這天上午，許卓剛進公司，就發現氣氛有點不對。
　　網紅公司嘛，男少女多，除了許卓這個老板，就只有兩個跑外勤的是男生，其余的主播、化妝師、前臺、客服等等都是女生。原本還有壹個跑外勤的女生，在外面跑了兩天就轉去直播帶貨了。
　　公司裏都是些年輕女孩，那工作氛圍可想而知。今天卻有些不壹樣，原本愛開玩笑說許卓耙耳朵的前臺小妹，圓圓的臉上滿是擔憂，不等她詢問，便低聲說道：
　　“許哥，剛剛來了兩個警察，正在會客室等妳。”
　　許卓吃了壹驚，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警察來幹嘛？自己壹不偷稅漏稅，二不以次充好，三不搞賭博競猜，四不幫榜壹大哥洗錢，是個純的不能再純的良民啊！
　　多想無益，許卓滿心忐忑的來到會客室，只見壹男壹女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察正坐在茶幾旁邊的椅子上，面前的壹次性水杯裏滿滿的，兩人壹口都沒喝。
　　“妳好！”
　　見許卓進來，兩名警察站起來敬了個禮，然後問道：“請問妳是這家公司的負責人嗎？”
　　“妳們好，快坐快坐，我就是負責人，我叫許卓。不知道妳們來是因為？”
　　許卓邊讓座邊問道。
　　“是這樣的”，男警察率先說道：“我們接到舉報，貴公司的員工在外網上從事色情直播活動，場地就在公司的辦公室，時間已經有大半年了。”
　　“不可能啊公安同誌，妳們是不是搞錯了，我這邊就是賣賣衣服和吃食，而且直播間裏都裝了監控，要是有人亂搞早就被發現了啊，我正正經經——”
　　許卓連忙否認，這事他可以確定沒有。
　　為了方便查看主播的工作狀態，他在公司的五個直播間都安裝了攝像頭。偶爾擦個邊跳個舞是有的，但色情直播絕對不可能。
　　男警察揮手打斷了許卓的辯解，嚴肅的道：
　　“妳先別否認，根據我們了解到的情況，做色情直播的女孩是貴公司的客服，直播地點就在她的辦公室。請問她今天上班了嗎？”
　　“啊？是方小涵？”許卓吃了壹驚。印象中的方小涵長相只能算中等，為人很是害羞，逢人就笑。她怎麽會幹這種？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許卓心思電轉，想了壹下說道：
　　“我最近沒開車，早上壹般都會晚到壹會。不過方小涵今天沒請假，應該就在辦公室，咱們現在去看看就知道了。”
　　男警察攔著許卓道：“先別忙，妳打電話讓前臺過來，帶著所有的房門鑰匙，妳們公司內部的房門都有鑰匙吧？”
　　“有的有的，就在我辦公室的櫃子裏，我這就打電話。”許卓趕忙道。
　　他知道警察是想抓個現行，但也沒別的辦法，只能乖乖配合。至於方小涵，只能自求多福了。不知道會不會連累公司，畢竟直播場所是在公司裏啊。當初是想著接電話比較吵，就單獨給方小涵安排了壹間辦公室，早知道會這樣就讓人跟她壹起辦公了。
　　許卓心中懊悔不已，當著警察的面給前臺打了電話，讓她去拿鑰匙送到會客室，不敢多說半點多余的東西。
　　不壹會功夫，剛剛那個圓臉的前臺小妹就拿來了壹大串鑰匙。
　　許卓接過鑰匙，找出客服辦公室的遞給了男警察。
　　男警察沒接，倒是壹直沒說話的女警察上前壹步接了過來。
　　警察讓前臺小妹悄悄通知其他人待在自己的辦公室裏不要出來，他們倆則是讓許卓引路，壹起去了方小涵那邊。
　　公司不算大，客服辦公室所在的位置比較偏，房門關的嚴嚴實實的，隱約能聽見裏面方小涵正在跟電話那邊的客戶溝通：
　　“——對對對，吊牌剪掉的話是沒法退貨的——是的是的——嗯嗯——退貨的商品要按——吊牌入庫。”
　　許卓沒聽出什麽異常。兩名警察對視了壹眼，先是查看了壹下執法記錄儀，女警察便拿著鑰匙輕輕的插進了門鎖，微微壹轉便迅速推開了房門。
　　下壹秒，所有的僥幸心理都被擊碎，許卓是真的震驚了。
　　只見方小涵正側身騎在辦公桌的邊緣，目光迷離中，緩緩的聳動著赤裸的圓臀。
　　她左腳穿著高跟鞋蹬在地上，黑絲大腿繃的筆直，右腳踩著辦公桌，臀腿大開間，正上下套弄著壹根深入體內的褐色假陽具。
　　假陽具吸附在桌面邊緣，表面布滿了讓人心悸的溝壑粗棱，整根棒身都是濕漉漉的，沾滿了淫穢的愛液白漿。此時正有更多的淫液從陰道的縫隙中流出來，順著假陽具流到桌子上，積累了厚厚的壹灘。
　　跟淫靡裸露的下半身不同，方小涵上身穿著精致的小西裝，領口系著彩色的絲巾，正在專心的聽電話。只有緊皺的眉頭和潮紅的臉頰在向大家展示著，這個勉力應對客戶問詢的姑娘，正在經歷著何等難耐的舒爽刺激。
　　方小涵真的太難了！許卓知道自己的想法很怪異，卻又忍不住這樣想。她壹邊要強忍著快感自慰抽插，壹邊要用正常語氣應對著電話那邊的客戶，同時還要向不遠處的手機盡情的展露癡態。壹心三用啊！老頑童的雙手互搏都沒這麽高的難度吧？
　　“別動！”
　　“別動！”
　　兩名警察先後沖了進去，本應是正常的呼喝聲，放在此情此景卻極為怪異，像是在命令方小涵停止自慰壹樣。
　　“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方小涵不知所措，她下意識的尖叫了壹聲，放下右腿蹲在地上，遮掩著下身瑟瑟發抖。
　　女警先是眼疾手快的按掉了電話、關閉了方小涵的直播，然後才命令她穿好衣服。男警則是配合著用執法記錄儀拍攝罪證，並沒有多看眼前的香艷美景。
　　許卓感覺有些恍惚，她看見假陽具抽離了方小涵的下體，留下壹個快速合攏的肉洞；看見了壹縷粘液連接著假陽具和方小涵的屄口，被拉長扯斷；看見了壹縷殘留的淫水在方小涵蹲下之後，控制不住的落在了地上；甚至看見了兩片略顯黝黑的肥厚陰唇，和壹叢蓬松散亂的黑毛。
　　許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在他猶豫的時候，方小涵哆哆嗦嗦的穿好了內褲和西裝短裙，男警察打開了文件櫃和抽屜，從裏面找出了林林總總的情趣用品：乳夾、項圈、遙控跳蛋、肛塞、潤滑液、震動棒，還有各式各樣的假陽具和情趣內衣。
　　許卓只覺得情趣用品店裏的東西可能都沒這麽齊全。這還是那個逢人便笑的害羞女孩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許先生，麻煩妳留在這裏，陪我的同事看管壹下嫌疑人，我去給其他人做個問詢筆錄。”
　　男警察打包好物證，向許卓說道。
　　“好的，好的。”
　　見許卓答應，男警察便挨個辦公室找員工問話去了。留下許卓局促的面對著女警和方小涵。
　　“許先生，妳別怕，如果這事只是她的個人行為，那對妳應該沒什麽影響，壹會跟我們到派出所接受壹下問詢和教育就行。”
　　女警攙扶著軟成壹團的方小涵坐在椅子上，還給她倒了杯熱水。
　　方小涵下意識的捧著水杯喝了壹口。她的雙手已經被拷在了壹起，目光呆呆的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許卓點了點頭，想要對方小涵說點什麽，又不知道怎麽開口。他還記得方小涵是個從農村來城裏打工的女孩，只有高中學歷。剛來的時候看起來傻傻的，打扮的也不漂亮，是他見對方可憐才讓她留下來做客服。
　　因為做主播收入高，公司裏的女孩都去試過做直播，方小涵也不例外。只是她賣貨的成績不太好，只能回了客服崗。沒想到竟然——。
　　許卓沈默難言，他知道方小涵已經是成年人了，必須要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但就是忍不住心生愧疚。對於壹些女孩在網上搞大尺度直播，他自然是知道的，私下裏也偷偷看過。但他壹直以為那些女人都不是什麽正經人，真沒想到這樣的事會發生在自己的公司裏，發生在方小涵這個“害羞”的姑娘身上。
　　“方小涵，別怕，妳的人生還有很長，老老實實認罪，我會幫妳請壹個好律師，爭取判的輕壹點。”
　　許卓幹巴巴的說道。他不知道該怎樣安慰方小涵，也怕說多了會刺激到她的情緒。許卓已經明白了，男警察讓他在留在這裏，就是幫女警察看著方小涵，防止她想不開自殺。
　　方小涵像是沒聽到，壹直沈默著，也不擡頭，好像這樣外界的壹切就不存在了。
　　等男警察回來，許卓讓前臺小妹囑咐大家正常上班，心情沈重的跟著壹起去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