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絕不饒恕

　　“趴下！”在爆炸聲響起之後，展廳瞬間壹片黑暗之前，徐壹凡大喊道。
　　然後反手壹把敲暈‘兔子’，至於敲暈重傷的‘兔子’會不會給他帶來生命危險，徐壹凡就不管了，這家夥覺得，沒有壹槍直接蹦掉‘兔子’已經是出自陳家駒的安全考慮了。借著黑暗的掩護，迅速在地板上壹滑，閃進了展廳裏面的壹面展櫃後面。
　　卻不知道，陳家駒比徐壹凡想象中還要圓滑，爆炸聲剛響起，燈光還沒熄滅，趁大家都有些發楞的時候，陳家駒已經不知道爬到哪裏去了。
　　原來徐壹凡在上頂層的之前遇見了從天臺上下來的李傑，兩人壹陣策劃，敲定了徐壹凡吸引敵人註意力，李傑去切斷頂層展廳電源開關，在黑暗中搞定匪徒，因為李傑這個家夥不知道在哪裏找來了兩個紅外眼鏡。
　　徐壹凡完成自己的任務了，李傑卻遇見了難題，原因是這棟大廈樓層間的消防電箱上居然加了壹把大鎖，李傑折騰了半天都沒能弄開，壹氣之下，掛了兩個收繳來的手雷把它直接炸毀。
　　“噗...噗...噗！”展廳裏面慘叫聲不斷地響起，徐壹凡這個奸猾的家夥帶著紅外眼鏡在黑暗中擊斃著壹個又壹個匪徒，為了不讓手槍開槍時的火花暴露自己的位置，徐壹凡是用衣服包住手槍射擊的。
　　而且，這樣壹來，便也起到了壹定的消音作用，槍聲沈悶，讓別人沒那麽快找到槍聲的準確方位。
　　“快趴下！”聽到了手下的慘叫聲，‘醫生’大聲地喝道。
　　趴下有個卵用？
　　‘醫生’以為徐壹凡是憑著大廈外面的余光來射擊展廳裏面的同夥的，只要和其他貴賓壹樣趴下，徐壹凡便分辨不出真正的目標了，卻不知道徐壹凡簡直就是開外掛壹樣地戴著紅外眼鏡，雖然看不到妳的長相，但是妳趴下手裏還是握著手槍的呀！
　　而且壹旦趴下便不再跑動，這種固定目標對徐壹凡來說堪比人形靶子，打得更加哈皮了。
　　‘醫生’等人也想確定徐壹凡這個王八蛋的位置，可是徐壹凡每開幾槍便迅速轉換位置，讓妳根本無法捉摸。
　　等李傑從天臺順著炸掉的墻面跳進展廳裏面，和徐壹凡配合壹左壹右地開槍時，‘醫生’等匪徒便更是不堪壹擊了，這些匪徒聽到自己夥伴不停響起的慘叫聲，嚇得崩潰，站起身來，胡亂開槍射擊，徐壹凡等人沒有射到，反而誤傷到自己好幾個同伴，從徐壹凡和李傑定下這條毒計的時候，這夥匪徒滅亡只是時間問題了。
　　倒是有兩三個匪徒幸運地摸到了展廳門口，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徐壹凡開了兩槍沒射中，便也不再追趕，小腳色而已，只要醫生還在展廳裏面就行，徐壹凡壹直留意著他這個匪首，應該是躲在第三和第四展櫃之間。
　　......
　　“副長！頂層的燈滅了，有槍戰聲！”樓下的臨時指揮部的壹位警長叫道。
　　那位有些禿頂的副署長仰著頭望著樓頂，槍聲就槍聲吧！只要不是往樓下丟人質就可以了，剛剛他派了三十名警員組成的救援隊，才剛剛進入大廈，還沒見到匪徒的人影便被炸得全軍覆沒，現在有些像驚弓之鳥，不敢輕易下命令，只等飛虎隊來處理現場了。
　　“副署長！樓上與匪徒槍戰的很有可能是咱們警隊的警員，咱們要不要立刻支援。”副署長的助手問道。
　　副署長搖了搖頭：“怎麽支援，他在頂樓，咱們在壹樓。”
　　“難道怎麽就讓他壹個人在上面孤軍奮戰？”副署長的助手有些年輕，自然不明白副署長明哲保身的想法。
　　“對了副署長，我剛剛查過了，第壹個發現案發現場的是中環警署的徐壹凡督察和陳家駒高級警長，他們兩位都獲得過模範警察，陳家駒警長更是屢次上警訊。”年輕的助手不甘心地又道。
　　副署長揮了揮手。
　　樓上那麽多名流紳仕甚至領事夫婦都管不了了，何況兩個警察。
　　這兩個家夥如果真的在樓上，就只能自求多福了，禿頭署長只擔心這兩名‘沖動’不等待大部隊，擅自行動的警察，惹急了匪徒，傷害到了人質。
　　反正不管結局如何，禿頭署長都準備好甩壹份黑鍋給這兩個家夥背了。
　　槍聲停止。
　　君度酒店頂層VIP展廳，備用的燈光被啟動。
　　徐壹凡趴在展廳裏面壹個兩米多高的櫃子上面，地上滿是從槍裏面打出的彈殼，壹眾被綁架的貴賓雙手抱著頭，以五體投地的姿勢趴在地上，這姿勢雖然非常不雅觀，甚至是猥瑣，但是卻能最大程度地避開黑暗中亂飛的子彈，在尊嚴與生命面前，這些所謂的社會精英卻是明白取舍。
　　陳家駒站在展廳的壹個角落，右手按著壹個開關，原來備用電源是這個家夥啟動的。
　　等等，‘醫生’呢？
　　“兩年前！我曾苦苦地哀求妳告訴那個炸彈是剪藍線還是紅線，是妳害死了我的老婆、孩子、家庭，毀掉了我的壹切。”
　　李傑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攔在‘醫生’的前面，壹直手槍頂在‘醫生’的額頭上。
　　“現在我也讓妳選，剛剛在黑暗中我壹共開了十幾槍，妳猜我現在槍裏面還有沒有最後壹顆子彈。”
　　‘醫生’眼睛直盯著李傑。
　　“怎麽樣，有還是沒有，不用看別人，記住，人是要靠自己的。”
　　“好吧！我猜妳槍裏面還有子彈，而且不止壹顆”醫生想了壹下後道。
　　“哦！是嗎？”李傑眉清目秀的臉變得猙獰起來：“那我現在就證明給妳看，我希望妳贏。”說著就要扣動扳機。
　　“不要動！千萬不要開槍，不要做傻事，把他交給我們警方，壹樣可以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妳現在殺了他，妳就是殺人犯。”陳家駒舉槍大聲叫道。
　　徐壹凡無語地白了陳家駒壹眼，說的好像李傑沒殺過人壹樣。
　　果然，李傑根本不在乎什麽殺不殺人犯。
　　“我覺得妳最好聽警察的話。”醫生陰陰壹笑，揚了揚雙手各壹個球狀的黑色物體。
　　“這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微小型炸彈，只要我放手，立刻就會爆炸，沒有壹毫秒的緩沖時間，即放即爆，他們離得那麽遠當然沒事，但是我們這個距離，我保證妳也必死無疑。”
　　“好！狠好！非常好！”李傑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眼淚都流出來了。
　　“妳這麽說，我真的好怕！”語氣卻很是諷刺。
　　擡頭望了徐壹凡的位置壹樣，心裏暗道壹聲：“多謝！”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