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全城毀滅

“出來——！”
“出來，我知道妳還在這裏，出來——！”布魯斯.韋恩警惕地看著周圍怒叫道。
“......”
沒有任何回應，徐壹凡來得突兀，消失得更加猝然，好像他從來就不曾來過壹般。
除了布魯斯.韋恩有心理準備，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美國佬信鬼神的人不多，但是上帝呀，剛剛那個蝙蝠俠真的憑空消失了，晚宴廳的燈光很明亮，大家都看得非常清楚，他真的就在空氣中瞬間消失掉。
徐壹拙被身後連環的爆炸聲震驚到，敏感地以為是誰要利用自己背黑鍋，立刻通知全部手下，加快跑路，這家夥卻不知道，小醜才是那個倒黴的背鍋王，還好小醜虱多不咬也不會在意，而事實上，小醜都以為韋恩集團科技大廈也是他炸的。
“嘭——！”
徐壹凡消失，布魯斯.韋恩立刻就成為了全場的王者，壹個閃身就壹拳重重地砸在小醜的嘴巴上，小醜壹頭濕漉漉的棕發瞬間被電得沖天豎起，牙齒碎落好幾顆。
“噗——”
小醜吐出幾口血水，咧著滿是鮮血的大嘴向布魯斯.韋恩大笑：“哈哈哈哈，打得好，原來蝙蝠俠打人的力度也不過如此。”
布魯斯.韋恩皺眉，他為了提防暗處隨時可能會出現的徐壹凡，連兩成的力道都沒有用到。
小醜雙手交叉挽了壹個手花，壹個變魔術的手勢，手裏突然出現兩支手槍，布魯斯.韋恩卻能看到小醜的槍是從袖口快速滑出的，與徐壹凡真正意義上神出鬼沒的手槍是天壤之別。
“嘭嘭嘭嘭嘭......”
小醜雙槍出擊，子彈如暴雨般傾瀉在布魯斯.韋恩的胸口上。
布魯斯.韋恩在徐壹凡的壓力下瘋狂地跳躍式成長，應對小醜的子彈，他根本就沒有閃避，只用蝙蝠俠戰衣最基本的防禦就擋住了小醜的子彈。
“Ho，No！”小醜壹梭子彈打光，扔下手槍攤手笑了起來：“了不起，不過妳只是壹個高明的盜竊犯罷了，脫下不屬於妳的烏龜殼，我單手就可以打趴妳。”
布魯斯.韋恩冷冷地看著小醜。
“妳為什麽要這麽做？妳知不知道妳今晚的暴行，將會使整個哥譚市的經濟停滯五到十年。”
“我喜歡！”小醜大笑了起來，布魯斯.韋恩越是憤怒，小醜就越是興奮。
“瘋子——！”
布魯斯.韋恩又是壹拳轟在小醜的臉上，小醜毫無還手之力，身體在空中旋轉了兩個三百六十度才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咳咳——！”小醜頑強地爬起，咳出壹口血水，然後伸手抹了壹下滿臉的鮮血，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仿佛被打的是布魯斯.韋恩而不是他。
“布魯斯，妳以為妳是哥譚市的救世主還是熾天使，其實對於這些家夥而言，妳跟我壹樣，都是怪物。”小醜抽出壹把小刀，比劃了壹下，譏諷地笑著：“哦不不不，他們對於妳的恐懼更甚於我，只不過有我這種人的存在，才襯托得妳價值，妳看，我基於妳，是多麽的重要，如果妳真的消滅了我們這些人，下壹步，該死的就是妳了。”
布魯斯.韋恩的身體壹僵。
“眼睛是不會騙人的，不信，妳看看他們的眼睛。”小醜開心地大笑著。
懷疑、憎惡、厭惡、惱恨、怨憤，甚至是仇恨的眼睛。
宴會上的富商名媛們什麽復雜的消極眼神都有，唯獨沒有壹絲絲的感激，因為他們突然發現，如果沒有蝙蝠俠，就不會有小醜，哥譚也許如同以前壹樣黑暗，但絕不會像現在這麽危險，尤其是布魯斯.韋恩還偷偷在哥譚市研究核能，這簡直是謀殺，不管妳把試驗吹噓得有多安全。
布魯斯.韋恩看著壹雙雙眼睛，心裏突然‘嗡’地震了壹下，這就是自己拼了命都要守護的目標？
“嘿嘿，布魯斯，妳要明白壹個道理，不止是像我這種壞蛋才招人痛恨，像妳這種超級英雄也是不會被容納的，強大就是壹種罪，這些平庸的家夥會因此害怕妳，而害怕，是所有罪惡的起源！”小醜得意地揮手大笑：“如果妳殺了我，下壹步，他們要對付的就是妳了。”
“我們實際上是同壹種人，都是被排斥的對象，妳以為耶穌真的是被猶大害死，哦，不不，即使沒有猶大，耶穌也會被害死，害死他的就會變成這些平庸的門徒們，神太出色都是壹種罪，何況凡人。”小醜說話又快又急，不給布魯斯.韋恩留壹絲思考的空隙。
可惜小醜遇上的是他宿命的對手。
布魯斯.韋恩眼神迷茫了壹陣後，立刻驚醒了過來，並越發地堅定。
“混蛋，去死吧！”布魯斯.韋恩怒吼著沖向小醜。
“冥頑不靈、愚蠢至極！”小醜面容扭曲地把手中的飛刀擲向布魯斯.韋恩。
布魯斯.韋恩側頭避開。
“砰、砰、砰、砰、砰——！”
五道槍聲響起。
小醜的手下看到小醜的手勢後，果斷開槍，處決了五名人質，並重新迅速拉起五名人質擋在身前。
布魯斯.韋恩身體頓住，雙眼已經通紅。
“妳看，無端端地妳發什麽瘋，又有五個無辜的人因妳而死。”小醜捂著臉搖頭，語氣滿是惋惜與悔恨。
“嘭嘭嘭嘭嘭——！”
又是五道槍聲響起。
布魯斯.韋恩眼角抽搐著，慢慢轉頭，彭奕行壹臉桀驁地站在吧臺前，發射完的槍已經收回腰間的槍匣內。
小醜的五名手下躺在了血泊裏，均是壹槍斃命，額頭上的彈孔還在湧著血水。
五名被劫持的人質尖叫壹聲，紛紛抱著頭顫顫發抖地蹲在地上。
小醜大惑不解地看向彭奕行，布魯斯.韋恩也不明白彭奕行為什麽要幫自己，那些人質也是壹臉懵逼。
“Why？”小醜問道。
小醜的話說完，剩下的手下十余支槍全部指向彭奕行。
“這是男人間的戰爭，不必把這些無辜的人拉進來破壞公平。”彭奕行無視小醜手下的槍口，轉身往吧臺上紅酒杯裏面倒了壹杯紅酒。
宴會廳裏面的富商名媛們都呆住了，他們多怕小醜的手下趁彭奕行轉身的時候開槍，布魯斯.韋恩靠不住了，這個時候也許眼前的東方人會是大家的救星。
布魯斯.韋恩也有些發楞地看著這個驕傲的東方人，竟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
彭奕行很快就把酒杯倒滿，轉身認真地說道：“贏的人才有資格喝這杯酒。”
小醜的臉皮抽搐著，這個東方小子壹而再、再而三地忽略自己的存在。
“嘿！東方小子，我說，妳是要壹個人挑戰我們。”小醜說著擡手點了點自己手下：“壹、二、三、四......十八個人嗎？”
“正有此意！”彭奕行驕傲地昂首而立。
小醜被懟得咽住，他真的從沒見過，甚至沒聽過世界上還有彭奕行這種人，這人不怕死嗎？小醜不信。
然而彭奕行確實就站在那裏，蓄勢待發。
小醜的手下紛紛轉頭看向小醜，他們的槍已經瞄準對方的腦袋，而對方的槍卻還在腰間的槍匣裏，他們有十成十的把握把對方腦袋轟成壹顆爛西瓜。
而彭奕行非但不趕緊拔槍在手，反而舉起雙手於身前，掌心向著對方以示公平。
“Are you ready?”彭奕行雙目如劍，嚴肅地說道。
布魯斯.韋恩、小醜猛地心裏壹凜。
“是‘V’神。”
“殺了他！”小醜大聲吼叫道。
“嘭嘭嘭嘭嘭......”
隨著彭奕行低沈的槍聲響起，小醜的手下壹個接壹個，不斷地從宴客廳的復式二樓走道圍欄跌下。
彭奕行腳下的速度雖然不快，但是他太熟悉槍械了，看對方槍口的細微角度就能預判子彈軌跡，他藝高人膽大，只在原地小範圍踱步，就避開了小醜手下射來的子彈。
其實小醜的手下也沒太多發子彈的機會，除了壹小部分人開了壹槍，大部分的人在彭奕行的第壹輪射擊時就已經倒下了，壹發子彈都來不及射出。
“嘭嘭嘭嘭嘭嘭嘭.......”
彭奕行中間換了壹次彈夾，然後槍聲就沒有停頓過，從開始到結束都非常急促。
小醜最後壹名手下倒下時，彭奕行已經收槍回槍匣，所有人都呆住了。
這時候眾人才真正明白，如果不是布魯斯.韋恩的蝙蝠俠戰衣防禦力太過於變態，他早就死在眼前的東方人槍下了。
小醜的飛刀射向彭奕行。
“小心——！”布魯斯.韋恩大叫壹聲，黑色的蝙蝠鏢擊落小醜的飛刀。
三人呈三角之勢站立，各自提防著其他二人，氣氛非常之微妙。
小醜突然壹把扯下自己紫色的西裝外套。
“啊——！”壹眾富商名媛驚叫著往墻角擠退，只見小醜身體上綁滿了‘填充有爆炸性物質的現代武器’。
小醜搖了搖手中的壓力**器，意思不言而喻。
彭奕行與布魯斯.韋恩對視壹眼後微微壹笑，布魯斯.韋恩臉色大變。
“嘭——！”
近距離開槍，彭奕行壹槍嘣斷了小醜持著壓力**器的右手。
布魯斯.韋恩迅速出擊，壹手及時握住連同小醜斷掌在內的壓力**器。
布魯斯.韋恩長舒了壹口氣。
“嘭——！”
小醜終究沒能死在蝙蝠俠的手裏，他死在了彭奕行的槍下。
彭奕行擊斃小醜後，快速後退七八步，與布魯斯.韋恩拉開了距離，卸彈，換上壹匣新的彈夾，目光煥煥地看著布魯斯.韋恩。
彭奕行的意思也不言而喻。
布魯斯.韋恩轉身直面彭奕行，他不懼彭奕行，卻也不願意與對方為敵。
“Rick，快跑！”彭奕行的耳麥裏突然響起徐壹凡緊急的聲音。
徐壹凡已經明白自己的危機感來自哪裏，鉆入了壹家醫院找隔離服。
“不、我有七成的把握擊中他的雙眼。”彭奕行驕傲地答道。
“核泄漏，快跑呀笨蛋！”徐壹凡怒叫道。
彭奕行沒有回答徐壹凡，關閉了通訊器。
“Are you ready?”
彭奕行向布魯斯.韋恩嚴肅地說道。
布魯斯.韋恩手腕上的手表突然激烈地震動了起來，並發出尖銳的刺耳聲。
布魯斯.韋恩低頭看了壹眼腕表，就臉色大變地轉身跑去。
核能反應堆被入侵了。
“嘭嘭——！”
彭奕行兩槍擊中布魯斯.韋恩的後腦勺，沒能止住布魯斯.韋恩的腳步。
“嘭嘭——！”
兩槍擊中布魯斯.韋恩的後小腿，布魯斯.韋恩的速度不變，蝙蝠俠戰衣的防禦力太強了。
“啊——！”
彭奕行臉色漲紅地大叫壹聲，雙手持槍，手槍在手掌中劇烈震蕩著。
“嘭——！”
壹顆詭異的子彈從彭奕行的槍口飛出，弧度，十幾年之後，槍王彭奕行終於打出了弧形彈道，子彈直襲布魯斯.韋恩的臉面。
布魯斯.韋恩不明白彭奕行在自己身後，自己迎面怎麽可能會有壹顆子彈，卻還是本能地擡手擋了壹下，接著心裏大駭，真的是壹顆子彈，那強大的沖擊力震得自己掌心發麻。
布魯斯.韋恩壹頭撞破大廈的落地玻璃窗，張開蝙蝠翼往遠處飛去。
“......”宴客廳裏面的眾人看著布魯斯.韋恩的背影，全部都呆住了，布魯斯.韋恩怎麽就這樣逃了，那他們該怎麽辦，這些人轉頭提心吊膽地看向彭奕行，不知道對方會怎麽處置他們，見識過彭奕行神技壹般的槍法，反抗他們是決計不敢反抗的。
布魯斯.韋恩卻是非常明白，與就宴客廳裏的百來人相比，如果核能反應堆出現問題，遭殃的就是整個哥譚市。
彭奕行發出弧度子彈後，精神有些疲憊，喘氣地走到吧臺，端起酒杯有些發楞。
彭奕行不說話，宴客廳裏面的眾人更加不敢說話，全都小心地看著彭奕行。
“其實妳大可喝了這杯酒，布魯斯.韋恩聞戰而逃，他已經輸了。”之前跟彭奕行搭訕的女人壯著膽子大聲地說道。
彭奕行擡頭看了眾人壹眼，仰頭飲下半杯酒，把剩下的半杯酒放回吧臺上，轉身離去。
眾人面面相覷。
很快哥譚市全城的警報拉響。
影武者聯盟的人已經開始了行動。
徐壹凡接到了新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