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這得怪牛頓
我的室友不對勁 by 屠鴿者
2023-10-8 20:18
許誠拔出彈簧刀,用力壹推,將松阪圭吾推向淬不及防的真屋川。
真屋川下意識接住松阪圭吾,眼角余光瞥到從側面襲來的刀子。
練過幾年格鬥的他,反應極快,後退的同時將松阪圭吾反推回去。
許誠將松阪圭吾撥開,真屋川已經擺開拳擊的架勢撲上來,壹擊直拳揮向許誠的臉。
這壹拳又快又準,真屋川充滿信心,組內可沒幾個打得過他。
然而許誠飛快擡手壹擋,拳頭在手腕的抵擋下向外滑開,而他的右手已經握刀向前壹揮。
刷的壹下,鋒芒閃過,真屋川的衣服破裂,腹部出現壹道筆直的傷口,鮮血迅速湧出來。
真屋川大吃壹驚,下意識伸手要來搶奪許誠手裏的彈簧刀。
許誠右手晃動刀子,引誘真屋川的視線,左手握拳壹揮,砰的壹聲擊中真屋川的側臉。
趁著他被打迷糊的瞬間,右手的刀已經刺入他的胸口。
真屋川不愧是青森組的二把手,被刀刺中也沒有倒下,腎上腺素的分泌令他壹時間感受不到太多的疼痛,反而怒吼壹聲,張開雙臂朝許誠撲上來。
許誠後撤半步,擡腿橫掃,重踢在真屋川的腰上,將他高大的身軀壹腳踢飛,撞在走廊的墻上。
倒地的真屋川還掙紮著想要爬起來,許誠走過去拔出刀,再往他脖子上壹抹,徹底結果了他。
整個戰鬥過程短短幾秒,真屋川這個青森組的二把手就被幹脆利落解決了。
他雖然練過幾年的格鬥,但還處在業余水平,而許誠的格鬥(掌握)已經是專業級,登臺比賽都沒問題,雙方根本不是壹個級別的。
補刀後,許誠迅速轉身離開,真屋川剛才吼的壹嗓子,肯定驚動了前面的人。
在他離開後沒壹會,就有幾個青森組的組員跑過來看情況。
當他們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真屋川和松阪圭吾時,發出了驚怒交加的叫喊聲。
……
許誠利用潛行,進入被夜色覆蓋的花園中。
本想來壹個擒賊先擒王,沒想到中途發生意外,這下子肯定是打草驚蛇。
不過沒關系,今晚還很漫長,許誠有足夠的時間來尋找暗殺的機會。
就在他這麽打算的時候,黑暗中,迎面冒出來壹個模糊身影,把他嚇壹跳,還以為青森組的人找過來了。
雙方距離太近,許誠還未來得及用鷹眼看清楚對方的相貌,就感到勁風迎面而來。
他下意識擡手抵擋,只聽啪的壹聲,手臂好像被鐵棍擊中,火辣辣的疼痛起來。
臥槽,哪來的高手?
許誠大吃壹驚,殺手卡的身體強度是很高的,至少有專業拳擊手的級別,剛才真屋川的拳擊他都是輕松擋下的。
現在被人打壹拳,居然會這麽疼?
還沒等許誠反擊,對方的攻擊就如狂風驟雨般襲來,根本難以抵擋。
許誠只能勉強防禦身體的要害,其他地方也顧不上了。
“咦?”
黑影發出驚咦聲,似乎對許誠的身手感到驚訝。
許誠雙眼閃過厲色,強忍身手的痛苦,猛地向前壹撲,雙手張開將對方擒抱住。
他瞬間就秒懂了,這是壹個女人,而且還是壹個有著偉岸胸懷的女人。
本著打架不分男女,戰鬥不分老小的公平態度。
他張口就是壹嘴。
“妳找死。”
女人渾身壹僵,發出壹聲飽含怒意的厲喝,膝蓋頂住許誠的肚子,猛地壹腳將他踹出去。
而許誠在聽到聲音時,就已經認出了這個大胸女人是誰了。
他摔在地上,胸口發悶,壹口氣差點提不上來:“等等,是我……”
話未說完,渾身的汗毛便驟然炸起,壹股致命的危機感瞬間遍布全身。
鷹眼天賦救了許誠壹命,讓他及時看清了黑暗中壹道寒光,撲面而來。
許誠竭盡全力的壹扭頭,耳畔聽到什麽東西呼嘯而過,柔順的頭發被削掉壹截。
女人沒有趁勢攻擊,似乎同樣辨認出了許誠的聲音。
她向前走幾步,來到許誠面前,雙方的視線終於適應了黑暗,也看清了彼此。
果然是秋宮月,戴著熟悉的假臉。
秋宮月冷冷盯著他,擡手就要給他壹巴掌。
許誠眼疾手快,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妳要幹什麽?”
秋宮月咬著貝齒,壹貫冷漠的臉蛋上,流露出氣惱羞憤的表情。
這混蛋居然咬自己,而且還咬在那個地方,這叫她怎麽能說得出口。
“妳壹個殺手,羞恥心這麽這麽大,再說我又不是故意的……好吧,我確實是故意的,但這得怪牛頓。”
秋宮月壹楞:“怪牛頓?”
許誠點點頭:“沒錯,誰讓他發明了質量越大吸引力越大的理論,所以我才咬的,妳要實在氣不過……”
許誠松開她的手,然後解開自己的外套:“來,我也讓妳咬壹口,就算扯皮了,口感可能沒妳好,但絕對是新鮮出爐的第壹次。”
見到許誠把胸送到自己面前,秋宮月直接壹腳將他踹倒,扒掉褲子,手起刀落割掉煩惱根。
失血過多而死,死因:喜歡咬。
秋宮月最後將煩惱根塞進他的嘴裏,惡狠狠道:“喜歡咬是吧?來,我讓妳咬個夠!”
“妳要不要啊,不要那就算了。”
許誠朝正在發散思維的秋宮月晃了晃手,然後將外套穿好:“來,我們再算壹下賬,我咬妳的事,妳不要就算了,可妳揍我的事還沒完呢。”
“妳還想跟我算賬?”
秋宮月眼角和嘴角都在抽搐著,手指更是摸向大腿。
她已經忍不住了,不把這個混蛋教訓壹頓,她今晚絕對會睡不著。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動靜,有人正在進入花園中,秋宮月只好暫時罷休。
“跟我來。”
許誠轉身離開,秋宮月壓抑著火氣,也跟上去。
……
青森宅院中,青森康平低頭看著真屋川和松阪圭吾兩具並排放在壹起的屍體,臉色陰沈得仿佛要滴下水來。
居然被敵人潛入大本營,將二把手抹了脖子,然後揚長而去,把他家當成公共廁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宛如在青森康平臉上啪啪打了幾巴掌,對青森組來說也絕對是壹個巨大的恥辱。
“啊!”
青森康平忽然怒吼壹聲,揮動手裏的名刀,將壹旁小腿粗的木質柱子攔腰斬斷。
周圍的幹部和小弟們噤若寒蟬,根本不敢發出丁點動靜。
青森康平環顧壹圈,手下們紛紛低頭,不敢與他對視。
沒人發現,他在極端的憤怒中,卻還藏著壹絲驚懼。
對方現在能輕松殺死真屋川,那麽下次是不是就能殺死他這個青森組的組長?
“都別這麽站著了。”
青森康平宛如發怒的雄獅,咆哮道:“都給我去找,看看兇手是不是還藏在家裏什麽地方。”
如果不搞清楚兇手是不是已經離開了,那他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
幹部和組員們紛紛點頭哈腰的執行命令,生怕走太慢被青森康平遷怒。
等到手下們都離開後,青森康平的氣勢壹下子衰弱下去。
他的腦筋飛速轉動,思索著敵人究竟是誰。
從商業上的競爭對手,到黑道上的舊敵世仇,轉過壹圈後,不知怎麽滴,想到了那個輕松擊敗松阪圭吾,叫做許誠的華國人。
這個念頭讓青森康平感到可笑,就算那華國人身手再好,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潛伏進來,殺掉他的二把手。
青森康平再度思索起來,忽然想到不久前某個人的死亡。
他的臉色壹下子白起來,喃喃自語:“這次開發土地的項目,難道是壹個劇毒之物,誰碰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