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小棉襖
十裏芳菲 by 西子情
2025-2-14 19:12
江離聲在周尋默和巫淩雪的住處坐了小半個時辰,便帶著周尋默壹起,回主峰去見她師父。
秦封行也問玉無塵,“以前沒聽說妳與太乙的周尋默交情深厚。”
“救過他壹命,我要四處張揚嗎?”
秦封行想想也是,玉無塵不會把救了誰的事情掛在嘴邊,逢人便說,周尋默的性子更是低調到有時候太乙宗門本門內的人都想不起他,就更不會說了。
秦封行感慨,“真沒想到,他會去奇山秘境,且出了事兒,可惜了那麽高的修為。聽說若不是他正巧在隊伍中,當時壹同卷進黑洞颶風裏的人都得死,是他用修為,護住了所有人。”
玉無塵點頭。
秦封行道:“他如今與巫淩雪在壹起了,妳作何感想?”
玉無塵瞥他,“妳怎麽這麽閑?”
秦封行噎住。
的確,他最近是有點兒閑,還不是因為他懶?本來他是要拉他去探探魔域的,但他不去,他覺得自己壹個人去沒把握,自然也沒法動身,這麽以來,可不就閑下了。
玉無塵對他擺手,“回屋修煉妳的。”
秦封行看著他,“周尋默要來了,妳們要說什麽悄悄話,是我不能聽的嗎?”
玉無塵反問:“妳如今修為比我低了,妳不著急嗎?”
秦封行:“……”
行,他回屋去修煉。
他看著玉無塵,“但是也得讓我跟那位周師弟打聲招呼吧?我昆侖人不能沒禮貌的。”
玉無塵翻白眼。
二人說話間,江離聲、衛輕藍帶著周尋默回到了主峰。
周尋默對玉無塵、秦封行見禮,“玉師兄,秦宗主。”
秦封行頓時感覺到了被區別對待,“唉,周師弟,怎麽還區別對待呢?妳也喊我秦師兄就是了。”
周尋默笑笑,改口,“秦師兄。”
秦封行笑著點頭,上下打量他,“快來坐。咱們同來清虛做客,清虛待的是讓人舒服,妳們也多住些日子。”
周尋默頷首,挨著玉無塵坐下,“秦師兄說的是,我的確有打算久住。”
不是多住些日子,是久住。
秦封行聽出這話音,“啊?”了壹聲,“妳要久住啊?不要太乙了?”
周尋默淡笑,“我壹個修為盡失的人,自然是在哪裏都隨意。”
秦封行看著他,他與周尋默以前壹直沒什麽交情,倒是沒怎麽註意太乙這位周師弟,只知道他在太乙,低調到讓人幾乎忘了他的存在,太乙的人壹年也見不了他幾面,三五年不在宗門,都是在外,是個壹心向道的人。
修仙界有壹小部分人,兩耳不聞窗外事,壹心只修道,向往大道長生,所以,他這樣的人不是特殊到幾乎沒有,他不是特例,自然也不會引起人特別關註。
他道:“會有辦法的,我清虛兩個師弟,壹個師妹,也在想法子。只要不放棄,說不定哪天,就有希望了。”
周尋默點頭,“秦師兄說的是。”
秦封行站起身,“行,妳們聊吧,妳還沒來,玉師弟就趕我走,有什麽悄悄話,不讓我聽,他如今修為比我高了,惹不起他。”
他說完,轉身回了屋。
周尋默壹時不知該說什麽,他來之前,也沒想到,秦宗主竟然住在玉師兄的住處。以前沒聽說兩人關系多好,三宗主交情都尚可,否則也不會三大宗門互惠互助近上萬年,但自從江賢侄闖了大禍,玉師兄沒選擇將徒弟送去太乙,反而送去昆侖,便分出細微的區別了。
“妳們兩個也回去,該幹什麽幹什麽去?”玉無塵打發江離聲和衛輕藍。
江離聲不想走,扯玉無塵衣袖,“師父,您跟周師叔,是有什麽悄悄話,我不能聽的?從小到大,我可都是您的小棉襖,您從來不避著我的。”
她對衛輕藍擺手,“衛師兄,妳先回去,肯定是因為妳,妳昆侖人,大約不能聽。”
衛輕藍:“……”
他很想說壹句,他如今是半個清虛人,但卻沒說,點頭,轉身真走了。
玉無塵瞪眼,“他怎麽這麽聽話?妳讓他走,他就走?二話不說?”
江離聲嘻嘻壹笑,“當然啊,若換做他讓我走,我也會走啊。”
玉無塵沒好氣,“妳也不能聽,我們要說的是妳周師叔的私事。”
江離聲不信,“反正,我是您的小棉襖,您不能有事情瞞著我。”
玉無塵:“……”
江離聲理由很充足,“我和衛師兄上次從琴鼓山將人救出來,周師叔性命危在旦夕,還是我救的呢。還有,剛剛不久前,周師叔身上中的腐毒,吃的解藥,還是我親手煉的呢。就算您對周師叔救過命,但我救過兩次呢。再就是,周師叔的修為,您能幫他恢復嗎?您肯定不行,說不定沒準哪天,還是我有辦法呢。”
她不滿地晃了晃玉無塵衣袖,“師父,我還是不是您的貼心小棉襖了?”
玉無塵不承認,“妳不是,從來就不是”
有哪個小棉襖是四處漏風的?
江離聲繃著小臉看著他。
玉無塵拿她沒辦法,“行了,妳要聽就聽。”
他站起身,對周尋默道:“跟我走。”
周尋默好笑地看了江離聲壹眼,點頭,跟上玉無塵。
江離聲立即屁顛屁顛地跟在二人身後,不是他非要聽周師叔的隱私,實在是他突然來清虛,說出長住的話,還有巫師叔那壹身重傷,她能看得出來,當時魔物攻打太乙,怕是巫師叔真的險些斃命在魔物手下。
太乙有聞宿白啊,怎麽能讓巫師叔傷的這麽重?壹個集大成者,還奈何不了幾十個魔物?就算魔物再厲害,也不該傷亡這麽大。雖然沒清虛傷亡的人數多,但是清虛是在魔物突然攻山的情況下,太乙卻不是,有了清虛的前車之鑒,太乙不該沒有防備,在防備的情況下,還死傷這麽多,巫師叔傷的還這麽重,再加上周師叔只帶了重傷的巫師叔兩個人來到的此舉,她由不得不多想。
她相信,他師父不會不問,而她就是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