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零二章 壹個響指就能解決

　　這壹刀，凝聚了薩菲羅斯所有的力量。
　　超越了他的曾經，沒有名字，唯有那無限的恐怖。
　　即便是強如海爾兄弟等存在，面對這樣的壹刀，眼中也現出驚懼。
　　他們知道，自己扛不住！
　　壹刀之下，必死無疑。
　　當然，對於君臨來說，他有太多辦法解決。
　　壹個違心就可以做到。
　　但他沒有這麽做。
　　這刻的他，望著全力沖擊而來的薩菲羅斯，張開手爪。
　　無數看不見的粒子在他手中旋舞，形成壹片湍流，然後君臨就這麽將手遞了出去。
　　長刀落在君臨的湍流之臂上，如入無物的刺入，便如刺中壹塊木頭般，下壹刻君臨的手臂節節暴碎，最終化成塵埃消散。
　　但令人吃驚的是，名刀正宗，竟然也和這手臂壹起消失於無了。
　　於是當薩菲羅斯沖抵君臨身邊時，君臨固然沒了壹支手，而薩菲羅斯也沒了他的刀。
　　四米長刀，與君臨之臂，共歸虛無。
　　沒有繼續出手，薩菲羅斯看看君臨。
　　他說：“我不明白。”
　　君臨回答：“我卻明白了，妳不是想殺我，妳只是想死。”
　　薩菲羅斯雙拳緊握，仿佛刀依然在手。
　　他說：“能夠死在妳的手下，至少能夠死得象壹個戰士。”
　　“象壹個戰士？真正的戰士，就應該是戰鬥到底，永不言棄。”
　　君臨左手虛空壹抓，名刀正宗已重新凝結。
　　他將刀遞給薩菲羅斯：“妳已經死了壹次，沒必要再努力了。”
　　看看手中的刀，薩菲羅斯忽然將其壹擲，那刀沒入天空，消散風中。
　　“我已經用不著它了。”薩菲羅斯說著降落地面。
　　遠處，愛麗絲已經重新飛了回來。
　　看著眼前的壹幕，她有些明白了：“結束了？”
　　“也許只是剛剛開始。”君臨回答。
　　他伸出手。
　　愛麗絲手壹揚，壹個瓶子落在君臨手中。
　　時光之瓶。
　　這是壹個看起來平淡無奇的小瓶，只是瓶面上的花紋壹直在動，不斷閃耀著各種畫面。
　　就像是在播放壹段段不連貫的視頻，畫面中什麽內容都有，絕大多數都是戰爭。
　　不同的位面，不同的生物，烽火連天，喊聲陣陣。
　　君臨舉起瓶子，瓶上的畫面漸漸定格。
　　然後他看到，那是壹張從太空中俯瞰位面的圖景，壹如他在探索艦上看到的星火位面壹般。
　　是星火位面。
　　它平靜在虛空中漂浮著，隱約可見壹人，凝立虛空。
　　正是君臨。
　　畫面中的君臨，仰望蒼穹，仿佛與真實中的自己四目相對。
　　下壹刻，整個位面開始升騰出巨大的火焰。
　　位面板塊就像是壹個被揉碎了的土疙瘩，每壹處地方都在升騰火焰，巨大的能量浪潮沖擊四方，席卷壹切。
　　最終萬物在這恐怖之焰中消弭，直至歸於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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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預言？”
　　大家擠在壹起，看著瓶子，交頭接耳著。
　　可惜無論他們怎麽摸這瓶子，瓶子都不會有動靜。
　　只有傑西卡斯特和君臨能觸發它。
　　“那之前的預言呢？”羅伯特問。
　　葉清弦聳肩：“這種預言是以瓶子上的畫面作為呈現的，所以新的預言應該會覆蓋舊的預言，也就意味著無法追溯。”
　　“那為什麽它不再給出新的預言？”羅伯特又問。
　　“因為妳沒資格使用它。”葉清弦沒好氣回答。
　　“也許是因為我們都會死，所以已經沒有以後了，自然也就不會再有預言。”麥子抱頭哀嚎。
　　雖說選民早就該看淡生死，但說說簡單，誰又能真的做到。
　　就連海爾兄弟都壹起皺眉頭，大概是在考慮怎麽樣在這種末日級災難前存活下來。
　　蒂法或許是唯壹不在乎的。
　　她看向君臨。
　　君臨正站在那片廢墟上，指揮著星火王朝的軍隊清理廢墟，將研究所裏所有的設備，資料都搬出來。
　　而更遠壹些的地方，薩菲羅斯站在那裏。
　　孤單壹人，無人靠近。
　　雖然他敗了，但顯然沒人敢小看他。
　　在這個位面，他或許是僅次於君臨的存在。
　　愛麗絲則站在君臨身邊，仿佛之前那個對君臨出手的人不是自己壹般。
　　她甚至還有心情提問：“妳在找什麽？”
　　君臨回答：“適格的身體。探索艦上所有的適格克隆體都沒了，這裏是唯壹還能找到的，希望能找到壹具完好的……我答應過菲奧娜，讓她復活，正好我最近生命改造有突破，或許可以做到。”
　　愛麗絲有些驚訝：“妳還有心情考慮這個？復活之後呢？和妳壹起接受毀滅的命運？”
　　“唔，當然還有其他壹些。”君臨回答。
　　“其他？”葉清弦也走了過來：“事情都到這壹步了，所有的壹切都已經明朗化，妳還在找什麽？”
　　“所謂的明朗的都是相對的。”君臨回答：“我們只是以為我們已經知道了所有的壹切。”
　　葉清弦壹拍額頭：“這種論調我聽夠了，妳就直接說，妳有什麽辦法解決世界末日？”
　　“的確有些想法，但前提是要先知道星光文明使用的是什麽手段。”
　　“什麽手段？”羅伯特怪叫道：“不是說了滅星級手段嗎？”
　　這次連葉清弦都聽不下去了：“妳是白癡嗎？滅星級手段也有很多。集中壹百萬顆核彈轟炸是滅星，二向箔是滅星，反物質恒星大炮是滅星，又或者是滅霸的壹個響指也可以是滅星。滅星是對層級的描述，不是對手段的描述。”
　　羅伯特習以為常了：“然後呢？知道這個就能解決問題？怎麽解決？能夠毀滅壹個位面的手段，就算是君臨的絕對真理也抵抗不住吧？程序正義可以嗎？”
　　當然是不可以。
　　程序正義的作用是對所有行為加前提，而不是阻止該行為。
　　君臨可以對滅星攻擊施加壹個前提，比如必須是在壹萬年後才能抵達，但他不可能阻止。而由於程序正義的特性是影響越大，前提越深，該真理的有效時間就越短，所以象這樣的程序正義壹旦使用出來，可能只能維持壹秒。
　　壹秒後程序正義失效，那所謂的壹萬年後才能抵達也就會自動無效。
　　所以程序正義是不可能擋的住滅星攻擊的。
　　至於直接使用絕對真理，如果君臨有壹千年的命，那應該可以解決問題。
　　葉清弦也苦惱道：“是啊，我也不知道，還有什麽方法可以抵抗。不過既然這樣，為什麽妳不害怕？”
　　羅伯特壹怔。
　　對啊，為什麽我不怕？
　　他想了想，撓頭皮：“也許……是因為我對老大有信心吧，再說老大好歹也是真神的寵兒。”
　　“可是尼古拉還說過，君臨會死。”麥子接口。
　　這話讓羅伯特心中壹顫。
　　那個不願面對的事實，終於再次浮上心間。
　　耳旁傳來君臨的聲音。
　　“他只說了我會死，可沒說妳們會死。別擔心，我會解決的。”
　　“什麽樣的解決方法，會讓妳死而末日不在？”葉清弦問。
　　攻擊既然已經在路上，現在君臨就算死掉都沒有意義了。
　　這讓大家都想不通。
　　君臨笑了。
　　他說：“其實妳不是已經說出答案了嗎？”
　　葉清弦迷惑。
　　君臨道：“有些問題也許沒那麽復雜，可能壹個響指就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