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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書

姬叉

歷史軍事

大學課堂上,教授正興致勃發地講五代十國。
壹陣鼾聲突兀傳來,教授住了口,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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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當唐晚妝不談戀愛

亂世書 by 姬叉

2024-7-29 19:25

  這局面,單是唐晚妝和盛怒的楊敬修兩個人,就足以把王道中和蔡問鵲殺個十次有余。這還是在楊家內部,外面壹喊就是重重圍困,怎麽看這倆都死定了。
  但王道中做了壹個讓趙長河極為佩服的舉動。
  他抽身閃過趙長河這壹劈,正好接近了那邊楊敬修攻向蔡問鵲的位置,忽地壹劍刺向了——蔡問鵲後背。
  蔡問鵲本來就不是楊敬修的對手,正左支右拙期待王道中幫忙呢,結果被自家主子驟然背刺,哪裏閃得過?
  長劍直從他後頸穿過去,把喉嚨都穿斷了。
  與此同時,唐晚妝的劍也架在了王道中的脖子上。
  蔡問鵲瞪著眼睛艱難回首看向王道中,喉頭發出無意義的音節,砰然倒地,死不瞑目。
  王道中絲毫不顧唐晚妝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指著蔡問鵲的屍體大怒:“狗賊,如何調配毒物,汙染我家至寶,挑撥王楊兩家關系!死有余辜!”
  楊敬修收劍而立,目光森冷地看著他不說話。
  王道中拱手道:“楊兄,這是惡賊的奸謀,我王家玄光幽壤妳是認得的,是真正的神物,絕無問題。也不知道這狗賊是怎麽配出能激發反應的惡藥,導致此變,望楊兄明察,不要中了小人之計。”
  他要這麽說的話,事情還挺頭疼的。
  本來讓壹個面上與他們家沒關系的蔡問鵲來實施這壹步,就是為了不粘鍋……在表面上,王家掏出了至寶給楊家治病,義薄雲天,如果沒有壹個對外實證的理由就殺他的話,反而成了楊家不好面對悠悠之口。
  還給了王家起兵征討的理由,楊敬修願不願意讓家族站在全面戰爭的第壹線?倒未必是怕瑯琊王,但這事牽涉甚大,楊敬修壹時半會還需要考慮斟酌,神色陰晴不定。
  而趙長河這次也很難故技重施當著主家的面砍人,把楊家逼上戰車。中土局勢不像塞北,楊敬修也不是巴圖,他可未必會被逼得無奈和妳壹條褲子,惹惱了人家是可以選擇自立造反的,人情沒撈到還落個不是。
  正在空氣有些凝滯之時,唐晚妝微微壹笑,春暖花開:“抱歉,雖然太尉是苦主,但此事乃朝廷要案,輪不到太尉私設公堂。”
  說著出手如電,點了王道中周身穴道:“謀刺朝廷太尉,謀奪他人至寶,分海侯身為直接嫌疑人,還是帶回鎮魔司慢慢審吧。”
  王道中怒道:“唐晚妝妳……”
  啞穴被點,話音截斷在喉嚨裏。
  唐晚妝忽地壹聲呼哨,過不多時,門外傳來楊家子弟的稟告:“家主,武平侯到訪。”
  楊敬修和被點穴的王道中同時倒吸壹口涼氣。
  武平侯秦定疆,地榜壹十八,鎮魔司副統領兼重案司主事,唐晚妝不在京中之時,都是他負責主持京師鎮魔司工作。
  他什麽時候無聲無息地來了弘農?
  唐晚妝淡淡開口:“其實本座密令武平侯前來,倒不是做押解嫌犯之用的……本是讓武平侯埋伏於府門之外,有人事敗奪路而逃的時候不至於措手不及。事涉地榜,鎮魔司人手不足,要武平侯從京師趕來,著實辛勞……好在沒有白來。”
  王道中:“……”
  當然沒有白來,有地榜率眾押解,這回就算路上劫囚都難了……除非王道寧親自出手,可這會兒王道寧都不知道這邊事敗,等知道了,人都押到京了……
  非是被點了啞穴,否則王道中真的想罵臟話。
  滿腦子都在對付趙長河,卻忘了在趙長河崛起之前,整個大夏除了夏龍淵之外最讓惡徒與反賊們忌憚的人是誰。
  不但及時看破問題,出手阻止蔡問鵲,這是連事敗而逃的後路都已經預先堵上了……其實說是堵後路,也可以說是接應,壹旦她在裏面下風,立時又是壹個地榜幫手。
  當她腦子不在談戀愛的時候……可以說這件事自從她開始插手之後,從頭到尾就沒有成功的可能。
  我到底滿腦子在想他娘的趙長河幹嘛啊……所以說趙長河的存在只不過是為了吸引老子註意力的嗎?壹名老者緩步而入,對唐晚妝與楊敬修分別拱了拱手,又笑吟吟地拎起了王道中:“分海侯好久不見,隨老朽走壹趟?”
  唐晚妝笑道:“此間事了,本座還需南下,脫不得身。鎮魔司之事還是拜托秦叔多費心了。”
  秦定疆笑道:“好說。諸事紛雜,不宜離京過久,我這便回去了,伱南下小心。”
  唐晚妝壹禮:“有勞秦叔。”
  目送秦定疆拎著王道中離開,楊敬修低聲嘆息:“全賴首座籌謀,楊某……在此謝過。”唐晚妝微微壹笑:“倒也不全是我壹個人籌謀,央央幫忙探情報很重要。”
  崔元央舉手搖啊搖,又跳了壹下:“捏泥巴的也是我啊!”
  唐晚妝莞爾:“是,央央最厲害了。”
  楊敬修搖頭失笑。
  “另外……”唐晚妝美目轉向趙長河,低聲道:“王家如果解決了劍靈問題,有可能會是怎麽解決的,是長河告訴我的。”
  楊敬修道:“願聞其詳。”
  “長河說王家被壹個叫海族的神秘族群滲透,有可能無聲無息能控制人,如果王家能在別人之前解決劍靈問題,說不定與此相關。有這個消息在,我見王道中掏出玄光幽壤的時候,對他們想怎麽做就判斷個八九分了。”
  趙長河沖著楊敬修拱了拱手:“慚愧,前輩莫怪我不說……這事我很早就有猜測,但猜測始終只是猜測,沒有任何實據。無憑無據的事情和晚妝說說也就罷了,沒法和前輩說,反而顯得挑撥離間枉做小人。”
  楊敬修擺手:“應該的,趙公子穩重,慚愧的是老夫,小人之心度殿下與首座之腹。”
  趙長河:“……”
  怎麽又殿下了……
  壹夥人都輕松客氣,唯有皇甫情扳著壹張臉,壹言不發。
  這些就是妳們之前傳音密語的玩意兒是吧,妳也沒跟我說啊!
  是覺得我四象教和王家是聯盟,不可輕泄?王家算個屁啊,妳也是四象教的,妳做這件事是為了四象教拿捏楊家的,又忘了是吧!
  妳的獎勵沒了。
  唐晚妝目光掠過皇甫情,眼裏似有深意,卻沒說什麽。
  剛才那掐滅陰氣的舉重若輕……
  那陰氣為了隱蔽,表面上並不強,而皇甫情就站在劍邊上,伸手阻攔很容易,只要反應夠快就可以,不需要太高的水平,在場眾人包括苦主王道中可能都感覺不出什麽毛病。但如果本就懷疑她是朱雀的情況下,就怎麽看都有點問題了。
  這種夠資格入侵劍靈的陰氣,就算不強那也只是相對而言,壹般人總要有所應對抵抗的吧?可這位輕輕松松就捏散了,跟玩壹樣。
  朱雀之火,正是陰寒克星。
  當然這不是實錘,但已經足夠唐晚妝判斷了。妳說翼火蛇的火也可以?不管別人信不信,唐晚妝不信,巧合太多那就不是巧合了。
  但這事怎麽說呢,她真站在自己這邊幫忙……
  好怪啊,這種感覺……
  不是,趙長河妳真啃了朱雀???
  兩個女人都在走神,那邊楊敬修和趙長河倒是聊得很投機:“殿下,這海族是何來路?為何從未聽聞?莫非是指生活在海中的壹些小族群?他們不該有這種能耐啊……”
  “應當不是,我懷疑是上古的族群。可能是海底存在某上古秘境,他們潛藏其中,正在謀局。”趙長河道:“這麽做的上古生命可不少,比如前輩親見的彌勒身後之影……海族應該是其中壹類。更具體的,我知道的也沒比大家多了……就連所謂控制,依然只是猜測,說不定不是這套路。”
  “看剛才的陰氣,應當差不離。”楊敬修轉過頭,目光森冷地盯著癱坐在壹旁的盧大夫。
  區區玄關幾重的大夫,在壹群地榜人榜的戰鬥中早就嚇癱在壹邊了,至今都沒緩過神來……
  趙長河蹲在他身邊,露齒壹笑:“這位大夫……我想妳可能對王家其他秘事未必知情,但身為王家麾下最有名的名醫,對這海泥應該是最知情的壹個,能否詳解壹二?”
  ***  ***  ***
  PS:中考完了,為什麽現在還有按估分報誌願的落後模式啊,真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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