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始末

　　暴力是解決混亂最直接有效的手段。左羅終於到了，左手抓住了少婦的後頸，壹個拖拽，將少婦甩空，將其臉按在桌子上，右手拿出手銬給少婦戴上。
　　少婦拼命掙紮，惡狠狠的看著女孩喊道：“是他殺的，他和她合謀殺了他老婆。”
　　“好好說。”左羅將少婦摁在椅子上。
　　少婦喘氣看著那女孩道：“我老公在國外有個家，花明趁我寂寞，花言巧語哄騙和我好上了。我壹直在等花明離婚，但是他老婆不離婚，要死要活。那天又吵起來了，壹會花明敲我門，說把他老婆敲死了。然後讓我做假證。小婊子，妳還敢說九點十分見過花明？”
　　女孩很害怕，就是哭。少婦見此有些快意恩仇的味道：“他衣服上有血，還是我幫他洗的，那件衣服還在我的櫥櫃裏……男人沒壹個好東西。”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二組的幾名探員，左羅招呼壹下：“老王，麻煩妳。”
　　五十來歲的老王很上道，點頭，走過來，讓少婦站起來，道：“跟我來。”
　　左羅走到巍顫顫的女孩面前，問：“妳沒事吧？”
　　女孩臉色蒼白的搖頭。
　　“妳是孕婦我就不給妳戴手銬了。”左羅道：“妳們兩個人都是從犯，是不是同謀犯我不知道。但是我告訴妳，妳現在很麻煩，她最少算是坦白交代，找個好律師話問題不大，妳……”
　　蘇誠左手撐腰，被撞壹下好酸爽。關門，走過來道：“介紹壹下，這是七組組長左羅，這位是警察學校四年級的白雪。”
　　“恩？”左羅沒反應過來，見女孩拿出肚子內的填充物，想了想，明白了，看蘇誠：“我需要解釋。”
　　蘇誠微笑，拉過少婦那條比較幹凈椅子坐下，神閑氣定道：“第壹眼看見那少婦，我就懷疑她了。”
　　“理由。”
　　“單身。”
　　“這不是理由。”
　　蘇誠道：“住在兇殺案的隔壁，單身……按照常理來說，壹個女性在那種環境下，住的那麽自在，還堅持做日常健美，很反常。為了證明我的判斷，在我吃面時候，我發現這位女性丈夫是在國外，而且常年不回國。壹個漂亮，健美的常年單身女性，當鄰居發生兇殺案，並且還沒有解封時候，壹，會逃離這個環境數日。二，會讓自己閨蜜朋友陪伴自己居住壹段時間。”
　　蘇誠頓頓，繼續道：“但是她沒有，我從她家中擺設發現她並沒有什麽朋友，她對皮膚，身材有很高的要求。同時發現她儲存了很多泡面等速食食品，拿辣椒面時候我發現冰箱內幾乎沒有需要加工的青菜，豬肉等等。結論，這位鄰居是壹位深居簡出的單身漂亮性感的女性。同時因為她的早起可以排除夜晚出去消遣的可能性。她是木頭人嗎？顯然不是。”
　　蘇誠道：“丈夫花明是壹名網絡工程師，常年在家工作。其妻子也就是死者是壹名動車工作人員，每周只在家兩天時間。死者四十歲左右，因為內分泌失調而導致脾氣暴躁。妳也補充了，花明在其妻淫威下過的並不快樂。再看花明，壹表人才，比其妻子小三歲，這麽壹來，我腦海中就出現了奸夫淫婦作案的畫面。但是從現場證據看，屬於熟人作案，屬於激情犯罪，壹時激動下了殺手。而且刑警未發現有其他女性留下的蹤跡。我認為這位性感的鄰居是從犯，並沒有參與殺人過程，容易招供。再從我們了解來看，鄰居和妻子之間是存在爭執的。”
　　蘇誠道：“接下來，讀心術。從物品擺設……好吧，我認真點，從交談中我認為性感鄰居占有欲非常強，從她的健美課程和食譜熱量看出，她對自己也夠狠。另外我側面推斷出，她的丈夫在外面有人，她不會是原配。理由，她三十歲左右，房間內沒有發現生育之類的書籍或者藥品，說明她和他丈夫都沒有問題。但是沒有孩子。我將她定位為情人，也許有結婚證之類的，但是她的地位在丈夫來看，就是情人。由此推斷，她已經被壹個男人背叛，成為附屬品，加之其性格不甘，肯定忍受不了第二次成為附屬品，被男人所背叛。最重要是，她具備對花明的掌控能力，她自認為控制和了解花明，肯定無法接受花明私藏壹位小姑娘孕婦。也許花明殺妻不是為了她，是為了小姑娘。要知道花明壹直都渴望要個孩子。”
　　“從心理學來說，缺啥補啥。很多人有自卑的壹面，這壹面是他們所缺乏的，比如年齡。花明條件還算不錯，月收入兩萬多，工作穩定，長得帥，沒孩子，離婚後找個小姑娘還是可能的。特別是看白雪打扮，是剛從鄉下之類來城裏打工的女孩子，單純，缺乏安全感。”左羅解釋到這裏，道：“然後壹切搞定，就這樣了。”
　　左羅叼煙，沒點，看蘇誠好壹會：“厲害。”
　　“客氣客氣，好歹在大菠蘿手下幹了幾年。”大菠蘿壹些粉絲對已逝的著名私家偵探的愛稱，同時大菠蘿還是壹名作家，他的原型已經被搬到銀幕上。
　　左羅道：“但是相對冒險。”
　　蘇誠同意，道：“關鍵在成本低，我想過性感鄰居會當場翻臉。我也想過有可能不翻臉，忍著。無論怎樣，我都能判斷出鄰居是否和案件有關，我不認為她有能力掩飾。這點，應該是冒險。但是我認為鄰居有問題，是肯定，不是冒險。”如果鄰居沒冒險，蘇誠會讓左羅監聽鄰居的電話，蘇誠相信鄰居壹離開警局就會立刻打電話給花明。
　　左羅接受了這個說法：“所以妳昨天找她要面吃。”
　　“我昨天找她要面吃，是因為我真的餓。”蘇誠糾正這個說法，妳把虐待我的行為，變成我的功績，不接受。
　　左羅無所謂，他必須承認自己沒有觀察和註意鄰居。不過原計劃不是這樣，他會和鄰居交談，他相信自己能發現點東西。但是左羅用警察名義上門要飯實在讓他無法接受，恨不得馬上離開。
　　同時左羅並不欣賞蘇誠這樣的做事方式，這是私家偵探的方式，不是警方的方式，遇見壹個搗蛋鬼律師，能利用這點翻案，並且反控警方。不過就本案來說，左羅不認為鄰居現在會想的這麽多。即使憑借筆錄錄像，足夠她喝壹壺，再抓捕花明，兩邊隔離提審。對非預謀犯罪來說，根本不具備反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