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續約

　　許璇不同意：“我不信，如果妳真的有把握解決這些麻煩，就不會今天這樣拖泥帶水。妳會事後很得意告訴我，妳看，我很厲害吧。妳每次都這樣。這次妳卻在鋪墊離別。”
　　“哇……”蘇誠驚嘆，道：“厲害了我的婆娘，人生不經歷風雨，怎麽能見彩虹，對吧？確實這次會有壹些麻煩，但是我有把握。只不過我不知道會拖多久。以前都是案件，妳可以在客觀角度去看待。這次如果拖太久，會給妳帶來殘酷的壓力。所以我請求要淡定，淡然，當作我們不認識壹樣，去客觀對待可能發生的事情。”
　　許璇喝口水，想著事情，而後看蘇誠，問：“會死嗎？”
　　“不會。”蘇誠回答。
　　“我信妳。”
　　“可是我擔心妳不會原諒我。”
　　“不會。”
　　“即使我參與殺害了壹名警察？”
　　“……”許璇倒吸壹口冷氣，看著蘇誠：“妳真的參與殺害了壹名警察？A市的警察？”
　　“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這……”許璇楞了半晌：“這我不知道。”
　　“所以我今晚會正式請妳吃晚飯，和妳說這麽多。希望妳暫時跳出我們的感情，作為壹名警察，妳要憤怒我的行為，但是卻不因為和我的感情而想的太多。”蘇誠道：“其實我也知道，人畢竟是人，我這麽優秀，妳這麽愛我，怎麽可能輕易跳出來呢？”
　　“我呸，誰愛妳了。”
　　“我愛妳。”蘇誠笑嘻嘻回答。
　　許璇壹笑，正色道：“妳不要亂說好不好，妳這麽壹說，我感覺很不安。”
　　說到這裏，開胃菜上來，暫時停止交談。
　　蘇誠吃著開胃菜，溫柔看許璇道：“如果我娶不了妳，我就學大菠蘿，終身單身。”
　　“大菠蘿人家妻子是過世的好不好。”許璇帶點不屑看了蘇誠壹眼：“妳那叫打光棍。”
　　蘇誠疑問：“光棍幹什麽了，為什麽這麽多人要打光棍？”
　　“因為他油嘴滑舌。”許璇吃了幾口東西，問：“其實妳感覺我是個累贅是嗎？感情對妳產生了束縛，是不是，說實話。”
　　蘇誠承認：“當然拉，感情肯定產生束縛，但是我願意接受這種束縛。”
　　許璇道：“有壹件事我壹直想問妳。”
　　“請說。”
　　“菲洛娜根本不是妳情人，而是妳工作夥伴。”
　　“是的。”
　　“她的死也不是意外。”
　　“嗯，她因為和我之外男子戀愛，我老板殺了她。”
　　許璇問：“妳為什麽沒想將妳老板繩之於法呢？”
　　蘇誠笑了，笑了好壹會：“老婆，所以說我會請妳安靜的看事態的發展，因為所有的壹切不是妳想的那樣，也不是妳看見妳認為的那樣。考慮到老婆妳笨笨，我這才特意點明要妳置身事外的態度。這件事，我擔心不是自己，唯壹擔心的是妳，妳所要承受的壓力。好了，今天難得我們享受下浪漫的晚餐，我們可以談論壹些比較有趣的話題。”
　　“比如？”
　　“比如妳去過幾次歐洲，喜歡哪個國家？”
　　“我怎麽感覺這話題這麽沒高度呢，完全配不上我們的談話。”
　　蘇誠道：“再比如海豚項鏈是當時親王送給公主，也就是後來女王結婚時候，女王戴的飾品。”
　　許璇道：“可是按照壹名刑警觀察力和推斷力，我認為這條項鏈是XX珠寶行買的。”
　　“咳！”蘇誠被嗆著。
　　許璇看蘇誠：“拜托，妳的隨身東西有什麽，我全部知道。”
　　蘇誠認真道：“昨天在抓捕了馬局之後，晚上七點，專人從倫敦帶過來。”
　　“真的？”
　　蘇誠道：“妳可以去看大菠蘿回憶錄中第四本中的皇家魅影案，裏面有對這條項鏈的詳細描述。”
　　許璇感覺非常抱歉，忙雙手捂了蘇誠的臉：“對不起，對不起。”
　　“老婆，妳不相信我給的項鏈是真古物，卻又相信我說的皇家魅影案。”
　　許璇頓了許久，嘆氣：“對啊，我到底應該相信什麽？”
　　蘇誠拿起許璇手親吻壹下：“無論項鏈真假，無論皇家魅影是否存在，相信我。”
　　許璇和蘇誠對視許久，許璇道：“這條項鏈是真古物。”
　　“恩，也許它不是古物，但是我需要妳這樣的相信我。”
　　“因為妳有欺騙我的理由。”
　　蘇誠點頭：“是的。”
　　“妳欺騙我，是因為我幫不了妳。”
　　“不僅幫不了，而且還可能造成更大麻煩。”
　　許璇不再說什麽，拿起桌上蘇誠的手貼在自己臉上，閉目享受著片刻溫鑫與甜蜜。
　　……
　　晚飯之後，許璇本要開車送蘇誠回去，蘇誠讓許璇自己去忙吧。許璇吻別蘇誠，開車前往Z部門。
　　蘇誠在路邊目送許璇的汽車遠走，壹輛黑色轎車減速靠到路邊行駛，打了兩次雙閃後停在蘇誠的面前。蘇誠聽見後車門的鎖彈開的聲音，伸手拉開車門，坐到了後駕駛位上。
　　司機是熟人，何剛和華太太刺殺競賽中的那位司機，是蘇誠老板手下顧問的幕僚，他就是宋凱查出的，住在3號樓的個體戶男子。
　　“膽子很大。”
　　司機笑道：“我不偷不搶，身正不怕影子斜。”
　　蘇誠道：“可是會讓我被人懷疑。”
　　司機回答：“妳難道犯了什麽事嗎？我們都是很幹凈的人。”
　　蘇誠問：“什麽事。”
　　司機停頓壹會，道：“顧問很不高興。”
　　“怎麽了？他老婆劈腿了？”
　　司機又笑了，道：“按照約定，妳根據孫強那條線壹路追擊到馬局，而後快速抓捕馬局。但為什麽妳要節外生枝？”
　　“我不明白。”
　　“馬局逃跑了，不僅如此，警方開始懷疑戴蕓故意指證馬局。妳別告訴我這些不是妳幹的。和妳壹點關系都沒有。”
　　蘇誠道：“我的工作合同並沒有要求我做多余的工作。而且那是約定嗎？孫強差點把我打死，之後妳們才告訴我妳們的計劃，要求我配合。我拿十塊錢，妳要求我幹壹百塊錢的活，我肯定不幹。合同中，針對吊死鬼我只有壹條，那就是推測和查詢吊死鬼骨幹成員。最重要是，在妳們告訴我妳們的計劃之前，我已經將自己懷疑孫強為什麽是殺手的邏輯告知了左羅。”
　　司機道：“顧問承認這次工作過失，沒有事先和妳打招呼，讓妳處於險境，願意向妳道歉。但是顧問也說了，為了保密，我們聯系上存在很大困難，他希望妳能隨機應變。”
　　“哈哈，我連老板要幹什麽都不知道，目的是什麽都不知道，我怎麽隨機應變？”蘇誠道：“妳也別告訴我老板目的，我不想知道，還有最後壹個多禮拜，我的工作就完成了。”
　　“蘇誠，妳何必與我們產生敵意。按照妳的聰明我認為妳應該看見老板的實力。老板非常欣賞妳，他希望這次妳的工作結束後，能正式加入他的團隊，成為團隊中不可或缺的壹員。同樣，作為回報，妳將獲得財富，地位和女人。”
　　蘇誠問：“這是正式續約嗎？”
　　“妳可以這麽理解。”司機道：“物資上綠卡，別墅，遊艇，甚至私人飛機。這還代表什麽？還代表蘇誠妳有資格進入老板團隊的核心。”
　　蘇誠道：“人和人之間存在很多隔閡，妳們並不知道我真正想要什麽。”
　　“我們知道，我們準備的還有大菠蘿死亡真相，殺死大菠蘿的殺手，雇主的詳細資料。甚至還安排好了專業殺手替妳復仇。”
　　蘇誠不吭聲好壹會，才開口：“對不起，我沒有續約的打算。”
　　司機道：“我們都是華人，我私人勸告妳壹句，蘇誠妳的力量實在太單薄了。這壹年來，妳穩如泰山，是因為警察是妳的後盾，妳的打手。以後呢？妳想幹點A市以外的事呢？還能依靠警察嗎？就說大菠蘿之死，殺他的雇主就不是妳有能力能解決的。但是妳又必須復仇。要復仇妳就需要資料，先不談妳有沒有復仇的能力，我不認為妳有能力知道誰是殺手，誰是雇主。”
　　蘇誠道：“感謝妳的好意，不過人總是要有理想的。目標太容易達成，人生豈不是平淡無奇，了無生趣？”
　　司機想了壹會：“人各有誌，我也不勉強。既然這樣，妳的工作結束後就去壹趟歐洲，結算報酬。我要提醒壹句，合同到期後，不要馬上留在警方系統中。我知道妳現在對吊死鬼內部問題產生了興趣，這不利妳的薪酬結算。我想妳也不想知道太多。”
　　“我就是正常的工作，和警方合同滿後，我會盡快飛歐洲。”
　　司機點點頭，頗有些失望道：“太遺憾了，妳是我見過的最好偵探之壹，可惜我們沒有辦法成為朋友，希望我們不要成為敵人。”
　　蘇誠笑：“那也得我有成為妳們敵人的資格。”
　　“哈哈。”司機也笑了，將汽車靠到壹邊。
　　蘇誠下車：“晚安。”
　　司機回答：“晚安，睡個好覺。”
　　司機開車離開，接上藍牙：“顧問，他不同意續約。”
　　顧問問：“妳沒有說服他？還是有其他原因？”
　　司機回答：“沒人能說服他。”
　　顧問道：“太遺憾了，那只能用壹些辦法來說服他。妳覺得他會怨恨我嗎？”
　　“當然不會，妳是為了他好，有句古話說的：天將將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
　　“什麽意思？”顧問問。
　　“顧問妳必須得到蘇誠這樣的人幫助，那用點手段，將來他也是會理解的。”
　　另外壹邊，街頭晃蕩的蘇誠偷到壹部手機，撥打電話：“C計劃。”
　　“明白。”
　　“要修改其中……是否明白？”
　　“不同意修改。”
　　“我已經決定了。”
　　“……好吧，明白。”
　　蘇誠將手機送回失主，走到路邊招手，壹輛出租車開到蘇誠身邊，蘇誠上車，對司機道：“五連小區。”
　　司機按下打表器，順口問：“回家？”
　　蘇誠微笑回答：“是啊。”
　　回家？呵呵……天大地大，何處是我家。
　　回到了左羅外公家，蘇誠先洗澡，而後拿出自己最高檔的壹套西裝掛好，熨燙襯衫。將自己住的屋子收拾的幹幹凈凈，而後將自己的不多的行李打包。最後到廚房，泡了壹杯紅茶，坐在小陽臺位置，喝著紅茶，欣賞著都市夜景。他的心情無比放松，他已經不用去思考太多。壹直以中庸之道做人的蘇誠內心湧動著求戰的欲望。
　　年少輕狂，妳要戰，便來戰！壹種跳脫出固有性格的舒服的爽快和豪邁讓人蕩氣回腸。
　　雷聲響起，南方的夏季總是來的那麽快。
　　安安在自己臨時房間貼著墻壁，盯著小陽臺背向自己的蘇誠。
　　……
　　左羅回家已經是晚上十壹點，洗澡，將臟衣服放在洗滌袋中，明天會有家政人員將衣服拿走。而後洗劫下冰箱，找點吃了，看會電視。十二點上床睡覺。
　　左羅睡眠又深又淺，深說的是他能非常快的進入睡眠，十到十五秒就足夠了。淺說的是他很警覺，電話震動聲音都能將他驚醒。讓蘇誠很奇怪的是，外面即使在鉆馬路左羅仍舊能入睡，但是手機震動的輕微聲音左羅就能醒來。
　　左羅睡眠質量很高，到了早上六點三十分就基本恢復了狀態。起床，原地舒展筋骨，思考著今天要做的事情，將事情重要程度在腦海列出壹個清單。而後洗漱，上廁所。
　　早上七點，左羅和早起的安安就今天事情今天討論，安安已經和盧娜聯系上。盧娜安排好了場景，今天就把安安的事給辦了。這年頭好人好事很容易做的，關鍵是細節。諸如植樹節，領導們戴了鞋套，用新鐵鍬，這錯誤就太低級了。還有壹大波美女寫書法，書法好看，波也好看，人也好看，只可惜毛筆是白色的。還有壹大波美女操作電烙鐵，不僅好看，最牛的是，她能握住幾百度高溫的電烙鐵金屬處進行操作。
　　前文提到的小女孩給中暑的環衛工打傘近壹個小時，輿論網民高呼最美麗XX，實際上有點腦子都知道，環衛工在太陽暴曬的高溫地面上躺幾分鐘，皮膚是會被燒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