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學習

　　哇……說的好有道理，自己被開除，自然賊警就幹不下去了。不過妳也太低估妳男人了，這種黑鍋再來十口，自己也未必會被開除。不過，黑鍋會破壞名聲，自己真善美的名聲可以被玷汙，但是大菠蘿親傳弟子名聲就算厚顏無恥，死皮賴臉也要維護。
　　之前很多推測和猜測，蘇誠有壹定把握，但是安安被關押在哪，蘇誠猜的成分有七成。沒辦法，有時候偵探就是需要運氣。相比之下，蘇誠覺得和左羅合作會比較好，因為左羅具備背鍋義無反顧的精神，而許璇……自己女朋友，怎麽能讓她背鍋。
　　想念到此，蘇誠舉手：“麻煩妳，再來壹份辣子菲力，順便說下，這紅酒放置的溫度偏高，破壞了口感……給我來壹聽可樂。”
　　服務員或者保姆或者侍女或者什麽的，將不滿的情緒都寫在臉上，還好管家保持微笑，對其道：“讓廚房安排壹下。”
　　“沒見過這種警察。”保姆還是沒忍住。
　　蘇誠笑，站起來：“算了，得給警察留點面子，多謝招待，我想事情會很快解決。”
　　管家挽留：“不好意思，她新來的，不太會說話，我真誠請妳留下來。”
　　“沒關系……我不會開車，也沒車，能不能請人送我到市區？”
　　“當然可以。”管家吩咐司機去準備車，送蘇誠到門口上車。回來，管家對保姆道：“下次不要亂得罪人……人家Z部門的人都不敢對他說七道八，妳倒是很厲害。看壹個人，不在於看他的年齡，外表，而在於看他身邊的人對他的態度。”
　　“可是，他賴在這邊吃午飯。”
　　管家道：“在他看來，這餐午飯是對他的報酬。妳應該第壹眼就能知道，他根本不是警察。”
　　其實管家也沒全明白蘇誠，很重要壹點，這牛排和烹飪手段確實不錯，比五星酒店還強，在A市難得能享受壹次這樣的美食。有時候也不要把蘇誠想的太復雜，他有時候也很簡單。那蘇誠為什麽不賴著呢？畢竟管家說話了。不行，因為得罪了保姆，在外用餐有壹條鐵律：不要得罪廚師和服務員。否則妳的食物中很可能會多壹些妳沒點的東西。要知道服務員工錢普遍不高，社會地位也不高，因此他們多數人並不是非常在乎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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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去事非常順利，警方便衣搜救小組在技術科的幫助下，以皇家搏擊俱樂部為中心進行搜救，下午兩點左右找到了安安。另外壹方面，代駕開車到某地下停車場，警方蹲守，張丙去地下停車場拿錢時候，人贓俱獲，被抓個正著。
　　不過張乙溜了。齊鳴被送到醫院，張乙辦手續，聯系齊鳴的領導。領導聯系了齊鳴的家人，交警隊派人到醫院做筆錄，張乙作為重要的目擊證人做好筆錄。這時候齊鳴犯了壹個嚴重的錯誤，作為壹個腿骨遭受重創的人，不使用醫院提供的特殊便便病床，而是自己走去上洗手間，齊鳴認為這時候張乙應該在錄口供，但是張乙恰巧中途上洗手間，特意拐過去看齊鳴的父母是不是來了，結果看見了齊鳴走路。
　　張乙立刻聯系張丙，卻不知道張丙剛剛被捕，但是電話沒打通的他非常機警的選擇了逃跑。然後在兩個小時後，張乙向派出所自首。自首之後，張乙主動供述了犯罪經過，而張丙這時候完成手續，拍照，體檢，人體證物收集，許璇打算再觀察他壹些時間，尋求第壹次審訊得到突破。
　　最後的結果，張乙成功自首，並且認罪態度極好，不過張丙說張乙是主謀，張乙提出的計劃。但是張乙說張丙才是主謀，是張丙提出的綁架計劃。至於誰是主謀，不關蘇誠的事。誰坐牢久壹點，蘇誠也根本不會關心。這兩個人都具備BOSS的潛質，當他們再出獄再從事犯罪時候，自己肯定不會還在Z部門。
　　蘇誠更關心是左羅這壹票人，到了Z部門壹問，說人都在總局，去了總局內務局，看見左羅，方淩，白雪，還包括陸任壹正在學習規章制度，強制學習。左羅跟蹤人沒錯，調派人也沒錯，誰也不知道張甲是臥底。但是左羅錯就錯在不是他的案子，他瞎參合，結果挖到了臥底。講道理，別人也會挖到臥底，但是別人是工作份內的事。
　　內務局開罰單，Z7全體人員學習三天，然後考試，沒通過考試的，繼續學習。學習和考試對成年人來說是壹件相當可怕的事。這和考試成績無關，就是壹種懲罰。導致這後果是因為許璇不仗義，許璇實話實說，是左羅要求插手案件，不是自己調派左羅。
　　這是小事，大事是姜玉。在審訊張乙期間，張乙說明自己今天上午已經感覺到被人盯梢，還報出了車牌號。期間他和張丙聯系，考慮是不是放棄這次綁架，張丙並不同意。張丙說，張乙和他說明後，自己希望放棄綁架，但張乙不同意，這是進入狗咬狗程序了。都是知法犯法的人，都知道怎樣才能爭取少壹點的刑期。
　　最近兩個月來，姜玉做事表現出了急於求成的態度，上個月抓捕壹名搶劫犯時候，姜玉在市區內飈車速度達到110，超速90%，雖然沒有造成嚴重後果，但是經過評估，這種行為非常冒險。同時姜玉並沒有通知指揮中心進行警種聯動抓捕，而是單車追擊。
　　因為結果是好的，暫時沒有被處罰，不過已經被內務局記了壹單，這次在跟蹤時候表現的更加急躁，姜玉對此回答是：“我不能讓我的任務在我手上失敗。”
　　內務局副局長道：“許璇命令中有壹條，寧丟勿驚，張乙當時是綁架嫌疑人，我們還沒有找到人質，在這種情況下，驚擾了綁匪妳知道有多嚴重的後果嗎？”
　　同時另外壹邊，蘇誠和內務局局長聊天：“我對姜玉看法和妳們相反，我認為姜玉雖然還不夠成熟，但是潛力非常大，她有熱心，有信心，有責任感，有榮譽感，同時技能嫻熟，缺點也比較明顯，臨場應變取舍能力比較差。在這種情況下，警方最好做法是挖掘其潛能，安排合適的人和她成為搭檔。”
　　內務局局長問：“蘇誠，妳這話是摸著良心說的嗎？”
　　“什麽意思？”
　　“姜玉是許璇接班人，什麽意思還要我說？我們前面和許璇核對信息時候，和許璇提起這個問題，許璇同誌表示，只要Z1需要她，她肯定會繼續堅持下去。”
　　蘇誠道：“妳們沒問下許璇的下屬嗎？比如這起案件，許璇是越來越笨了，全靠我撐著。”
　　說話間，左羅走出學習室：“餵，別吹牛了，和我去個地方。”
　　蘇誠道：“我百分百肯定他找到不學習的借口……”
　　左羅壹捂蘇誠嘴，拖了蘇誠，邊走邊嚴肅的向內務局局長道：“壹位警員遺孀出了車禍，我要去確定下是不是報復。”
　　這借口完美無瑕，內務局局長都不敢說不行，點頭：“我批準。”
　　左羅看裏面方淩拿了書本懇求的神情，硬著心腸和蘇誠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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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車，系好安全帶，蘇誠道：“沒想到妳越來越壞了。”
　　左羅道：“是借口，但是不是妳想的那麽無恥。”
　　“哦？”
　　“劉默妻子，我嫂子早上被車撞了，問題不算很大，打了石膏，現在在家療養。”左羅打電話：“晶晶，我現在過去，我們還沒吃晚飯……蘇誠，妳認識的……恩，可以……”
　　蘇誠等左羅掛電話，開車，道：“劉默老婆有專職司機，怎麽還會撞車？”
　　“妳不撞別人，不代表別人不撞妳。”左羅道：“我剛才和交警隊了解過，嫂子在公司附近人行道，路小車多，大家都在盡可能擠空間，壹輛車斜上路芽，掛到嫂子了。”
　　“是故意的？”
　　“不是，勘察過了，肇事司機沒有明顯加速行為，監控也說明了壹切，也怪嫂子她，人打電話，手拿文件，走的又快，又靠近路邊。”左羅轉移話題道：“餵，蘇誠，現在什麽意思？找了個老婆，連正經工作都不幹了？”
　　“大哥，我正經工作是賊警。”蘇誠也明白為什麽左羅拉自己出來，內務局要多事詢問，蘇誠也可以證明劉默妻子確實遭遇車禍，左羅確實去探望。
　　“妳不是說破案是妳的興趣嗎？”左羅問。
　　“和漂亮妹子在壹起做有興趣的事，總是比和壹個男人在壹起做有興趣的事更有意思，人之常情。”蘇誠反問：“妳沒案子，怎麽沒和葉娜混壹起？”
　　左羅淡然道：“吵架了。她吵，我沒吵。”補充了壹句。
　　“為什麽？”
　　“昨晚我們去看電影，我上洗手間看見壹小偷，拖到外面，送派出所。”
　　“葉娜不是這麽不講道理的吧？”
　　“……我把她忘了，開車回家，開到壹半才感覺不對。”
　　“……”蘇誠撫額頭，不想和這人說話。
　　左羅也不想說話，好壹會問：“還有救嗎？”
　　蘇誠道：“有啊，看妳會不會道歉了，如果她理解，妳就是萌萌噠的性格，如果她不理解，妳就是悶悶耷的性格。”
　　左羅再轉移話題：“上面沒給七組案子，是因為目前人手足夠，我們案件接的太密集，需要休息。最重要是上面認為吊死鬼和恐怖鬼狗咬狗，需要我們七組自行活動，能辦法找出突破口。”
　　蘇誠問：“歐陽長風那邊怎麽樣？”
　　“肯定不會招，現在不和警察說話，弄壹個排的律師出來。”左羅道：“我們認為吊死鬼是壹個人，身邊有壹些人，包括華太太在內，我懷疑他們是這個圈子的人。”
　　“資本合作，商業壟斷，資源共享，大魚吃小魚，組建財閥。這並不奇怪，八十年代改革開放以來，很多企業家走這樣的模式。商場競爭非常殘酷，這種圈子的最大意義就是減少殘酷競爭，大家坐下來算算，互相爭奪客戶，不如壟斷資源宰割客戶。”
　　左羅道：“局長現在很忐忑，昨晚和我壹起吃飯時候，和我說了壹些不該說的話。他說，發家起來的人，不少人屁股是不幹凈的。假設這個圈子真是A市各財團的老大組成，我們警察真的把這圈子破了，接下來怎麽辦？他說，如果嚴格執法，A市經濟最少倒退十五年。”
　　蘇誠笑：“記得我們討論過的電視劇宋慈嗎？宋慈偵破了壹個團夥，朝廷重臣都在這個團夥內，名單送到皇帝那，皇帝壹把火燒了。皇帝知道，如果嚴正執法，自己這江山就可能要動搖。”
　　“妳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妳想太多了，吊死鬼自詡為精英，我認為他確實是精英，壹個沒有理想和目標的人，很難做這麽大。歐陽長風被捕，吊死鬼應該感覺到危險，只要他腦袋不壞掉，他就知道必須守穩。怎麽守穩，首先將權貴和富豪們排除出法律認定的犯罪圈，這是他保護A市的壹個正常舉動。其次，早年我不知道，就這十年來說，我不認為權貴富豪有什麽大的犯罪證據會被查出來，並且被證實。”
　　蘇誠道：“歷史上很多背鍋的人，最出名秦檜，幫皇帝背鍋，背到現在。這是哲學智慧，聰明的有錢人做壞事，首先要保證自己不會被牽扯到。吊死鬼就能滿足了這壹點，他有個商業間諜團隊，有社會正義組織，可以解決這些，歐陽長風就是背鍋的，第二個鍋就是吊死鬼的，然後就沒了。”
　　左羅慢慢點頭，問：“吊死鬼肯定最少還有壹個商業間諜團隊。”
　　“心腹團隊肯定有的。恐怖鬼的能量基本就這樣，沒辦法再威脅到吊死鬼。做的挺好，可惜歐陽長風不配合，配合的話吊死鬼已經完蛋了。”蘇誠道：“恐怖鬼沒滅吊死鬼，那恐怖鬼就得被滅了，那些看熱鬧的鬼們，見雙方平局，沒意思，肯定落井下石，砸死恐怖鬼。這樣壹發展，吊死鬼會獲得不少盟友，吊死鬼卷土重來不過是時間問題。加之之前失敗的經驗，將來的吊死鬼會更厲害。”
　　左羅道：“所以我們得把他挖出來。挖了壹個歐陽長風，第二個就應該是吊死鬼了。如妳所說，恐怖鬼難以再給警方提供有用的東西，歐陽長風不開口，我們又缺乏切入點。吊死鬼偃旗息鼓兩三年，難道我們真的就抓不到他？”
　　蘇誠沒接話，靜靜的欣賞夕陽火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