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 妳方唱罷我登臺

　　開小會？
　　曹達華幾人面色微變。
　　如果需要表態，直接在外面就行了。
　　現在峰哥把大家夥叫進去，看樣子，等下要談的事，比外頭分量還重啊。
　　無聲交換了壹下眼色，曹達華五人跟上丁雲峰，來到壹間安靜的包廂裏面。
　　“別站著，坐，大家都坐。”丁雲峰坐下掏出電話，壹個個撥出號碼。
　　黃耀炳擺好幾只煙灰缸，四眼坤、張耀雄、陳國榮、阿力四人接連走了進來。
　　看到華人五大警司，四眼坤三個還好，阿力臉上比較拘束。
　　剛好在這個時候，丁雲峰沖好幾杯工夫茶，招呼眾人過來。
　　等到大家取茶飲後，丁雲峰壹邊洗杯，壹邊說道：“老家，選了壹個人出來頂我在港島警隊的地位。”
　　“啊？”林雷蒙猛然擡頭，推推眼鏡問道：“峰哥，您這話什麽意思？”
　　“前段時間，發生在老胡那間九龍老警署的事，相信，大家都是有所了解吧？”丁雲峰揮手穩住激動的眾人，丟出壹個不成秘密的問題。
　　陳健欣看了胡信壹眼，點頭回道：“大家聽老胡講過。
　　老實講，發生這種事情，著實有點匪夷所思。
　　不過，既然上面連抓鬼部隊都成立了，那就可以證明，這些是事實了。”
　　頓了頓，陳健欣驚愕看向丁雲峰：“峰哥，妳突然要交權，是不是同這件事情有關？”
　　“嗯，確實有點關聯，大家飲茶，聽我慢慢講來……”
　　花了二十幾分鐘，丁雲峰終於將當初上上任督爺、詹姆斯爵士、以及港島被日占領的期間，壹些扶桑陰陽師在港島作出的壹些布置，由頭到尾為眾人講了壹遍。
　　“哦，那就是說，老家希望收回港島之前，掃平這些不科學的存在。
　　剛好峰哥您為了日後不受猜忌，幹脆接下這個任務，同時將警隊華人龍頭的位子讓了出來。”曹達華掰起手指頭講道。
　　黃耀炳埋頭抽著煙，胡信、林雷蒙默默飲茶。
　　房間裏面的氣壓，壹瞬間降了下來。
　　四眼坤看了壹眼眾人，舉手問道：“峰哥，大家服妳，除了當初洛哥和無頭哥的緣故，還有幾次警隊大危機，整幫華人警員，唯有妳壹個人不顧自身利益，站出來頂住鬼佬的壓力，幫兄弟們扛事的原因。
　　不是我信不過老家，問題是，這個接您位子的人，他有沒膽量和本事，頂得住上面的壓力，幫我們爭取利益。”
　　“阿坤他講得沒錯，我們幾個無所謂。
　　我再做幾年就要退了，這輩子遇上峰哥，扶我做到這個北區總警司，我曹達華很滿足啦。
　　老黃、老胡和老陳這三個，年紀都在50上下，我估計未等老家收回港島，他們也該退了。
　　換誰來當頭，對他們的影響，都是不大的。
　　唯有這裏最年輕的雷蒙……”華叔講到這裏，笑著拍拍自己的胸脯：“如果我沒估錯，峰哥妳應該準備在我退休後，讓雷蒙來坐我這個北區總警司的位子。
　　若是那人想接下您在警隊的力量，照我睇，只要交權的時候，您順帶提上壹句，對方肯定會答應雷蒙這個安排！
　　唯有下邊的夥計們……
　　壹旦他們知道丁系龍頭換了人，可能在短期內，會人心惶惶啊！
　　這樣壹來，我們相當於送給對手壹個拉攏分化的機會。”
　　華叔壹圈分析下來，差不多撚清楚丁雲峰交權可能帶來的後果。
　　四眼坤等人不得不佩服——姜還是老的辣喲！
　　“俗話說，人走茶涼。
　　我丁雲峰雖然不會不管下邊的夥計壹走了之，但是我都沒辦法要求人家，壹直按照我的章程來做事。”丁雲峰看了眾人壹眼，緩緩說道：“這種情況，老家也不會允許。”
　　眾人聽後，齊齊點頭。
　　在座都是成年人，所謂的忠心，那是建立在各方利益壹致的基礎上面。
　　縱觀歷朝歷代，上到最高權柄，下到百行百業，哪次權力易主，不是如履薄冰？
　　就算無法做到人人滿意，最少也要得到中層、高層大部分人的支持。
　　否則，這個時候，就是外敵從內部攻破己方的大好機會了。
　　丁雲峰端起茶杯呡了壹口：“我當頭以來，壹直都是我話事，妳們大家聽令做事。
　　可是這次的事情，不僅涉及妳們本身的利益，還要影響到港島警隊裏面，跟著妳們食飯的眾多夥計。
　　所以，這次我給妳們壹個機會。
　　妳們五個，先商量出壹個平穩過渡的初創方案。
　　然後我們大家壹起商議妥當，在今晚敲定，落實這件事！”
　　曹達華五人聞言精神壹震，齊齊坐直了身子，他們能夠坐在這裏，各自麾下，少的壹兩百人，多的四五百人。
　　既然峰哥把話說到這裏，他們肯定想幫手下人，爭取壹點點的保障。
　　低聲商量了壹陣子，最終還是由最年長的曹達華開口：“峰哥，我們大致談了壹下，能否約定6年為期限。
　　6年內，我們各大警署人事調動和升遷，新領導盡量配合、盡量不要插手。
　　6年後，自我們五個以下，港島由探長時代沿襲下來的華警派系，唯他馬首是瞻！”
　　6年？
　　港島警隊，每3年壹次升遷考核。
　　6年就是兩屆咯。
　　丁雲峰皺著眉頭沈思起來：“不行！6年這個期限太長了，改為3年吧。
　　3年的時間，夠妳們幫扶麾下的骨幹了。
　　如果妳們選定的接班人，壹連三年都捧不上臺面，妳們也沒必要耗費資源扶他了。”
　　“峰哥，三年太短了吧！我那幾個老友的兒子，剛剛才考入警校啊。”
　　“是啊，是啊，隊伍大了，很難帶的。”
　　胡信和陳健欣剛剛開口抱怨，就被丁雲峰冰冷的目光掃了回去：“任誰頭頂供著五位太上皇不會窩火？
　　我還在為難，如何搵對方開口呢！
　　既然妳們嫌三年太短……
　　那好，趁著我還沒退，我先將妳們五個換掉，換幾個嫌三年太長的人上來，好不好？”
　　“峰哥息怒，老胡和老陳他倆壹向都是沒譜的，您別跟他倆置氣。
　　三年就三年，您說怎麽樣，那就怎麽樣！”黃耀炳訕訕起身道歉，順便瞪了壹眼胡信和陳健欣：“還不向峰哥道歉？要等我壹記剪刀腳，將妳們個頭夾爆咩？”
　　“Sorry峰哥。”
　　“對捂住，峰哥。”
　　胡信和陳健欣果斷認慫了。
　　丁雲峰面色稍緩，動作嫻熟泡了六杯工夫茶，帶頭端起壹杯站了起來。
　　曹達華五人起身走了過來，各自端起壹杯。
　　丁雲峰目光復雜，緩緩從他們五人的臉上，壹壹看了過去。
　　雙鬢花白，強撐笑容是北區總警司曹達華華叔；
　　面色唏噓的灣仔警署署長，前不久升為警司的剪刀腳黃耀炳；
　　年紀最小，眼眶發紅是壹直被調來調去，最近終於回到旺角警署當署長的林雷蒙；
　　九龍警署署長胡信嘴巴微張，臉上充滿不舍；
　　跑馬地的陳健欣抿著嘴，手中的茶杯微微發顫。
　　此時此景，洛哥當年退位的那壹幕，突然湧上丁雲峰的心頭。
　　深吸壹口氣，壓住有些傷感的心緒，丁雲峰展顏笑道：“那就這樣說定了，妳們五人帶頭推進這件事情。
　　我這邊，為大家爭取三年的時間扶植接班人。
　　過段時間，我會安排妳們同對方見面。
　　由當年廉政風暴開始，這幾年，大家主從壹場，相處都算和洽。
　　我今日以茶代酒，借用洛哥當年同大家講的那句話！
　　祝各位，前程似錦，鵬程萬裏！”
　　“峰哥……”林雷蒙擡頭驚呼。
　　丁雲峰擺了擺手，仰頭飲完杯中熱茶，對著幾人亮了亮杯底。
　　曹達華拍拍雷蒙的肩膀，長嘆壹聲：“峰哥有難處，我們要體諒，強留他在警隊，對他來講，不是好事。”
　　“華叔講的對，俗話說，壹朝天子壹朝臣。
　　三年之後，搞不好我們幾人都得提前退休。
　　到時，我們去峰哥別墅門口，乞個安保顧問之類的位子，不就可以繼續為他效力了嗎？”胡信激動接上話說道。
　　黃耀炳聞言擠出壹個笑容：“我就怕，到時候峰哥這位大水喉，看不上我們這幫老弱病殘，連個保安亭，都不肯安排給我們站呢！”
　　“撲領母！傑哥可是說了，他那個安保公司的總顧問，壹直給妳留著呢。”丁雲峰笑著捶了黃耀炳壹拳，接著對其他人講道：“我丁雲峰別的沒有，只是鈔票多、產業多！
　　哪天各位不當阿Sir，願意過來幫我，丁某壹定倒履相迎！”
　　“好，大家都聽到了啊，峰哥他親口應承我們了，哪天我失業，可就有去處了。”陳健欣仰頭飲光茶水，笑著講道。
　　眾人知道，丁雲峰肯定有話吩咐四眼坤等人，頑笑幾句，就在曹達華帶領下，提前走出包廂。
　　五大警司壹走，陳國榮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峰哥，妳要退出警隊？”
　　“嗯，我的情況，就是妳們剛剛看到的這樣。
　　與其將來被人忌憚，不如急流勇退，提前將位子讓出來。”丁雲峰敲了幾根香煙出來，丟給幾人。
　　四眼坤接過塞進嘴巴點上：“峰哥，如果妳要退，我看我也沒必要繼續耗在上水警署了。
　　幹脆我也辭職，過去南洋搵洛哥、仔哥他們作伴了。”
　　“上水、羅湖、打鼓嶺這壹帶，在我設想中，是從陸地上，打通港島和老家聯系的壹條運輸要道。”丁雲峰招呼幾人坐下，然後掏出壹張新界地圖，指著上面壹條標紅的線路：“我可以給妳們交個底，就算我不在警隊了。
　　這個地方，對我名下不少產業來講，照樣十分重要。
　　我會在近期成立壹個運輸公司，如果妳們願意幫我看住這條路線，不僅這家新公司，我算妳們每人占著壹份幹股。
　　而且我還可以將妳們的名字，報給老家那邊的人
　　這樣壹來，對妳們以後的仕途，也是很有幫助的。
　　當然，新界北條件艱苦，或去或留，我都是尊重妳們的選擇。”
　　丁雲峰言罷，張耀雄和阿力直接表態，自己選擇繼續留任。
　　四眼坤猶豫了壹下，最終嘆道：“峰哥，我和洛哥年紀相仿，最多我再幫妳頂個三年。
　　三年後，妳讓華叔選個人來替我，我差不多也該退休去陪家人團聚壹下了。”
　　“行，我會安排好的！坤哥，多謝了。”丁雲峰拍了拍四眼坤胳膊，發現對方腦後的頭發，幾乎都是灰色。
　　陳國榮雙手搓了搓面頰：“我沒什麽說的，當差人，抓賊人，為我老豆犯下的過錯贖罪咯。就是有點遺憾，以後我無法同峰哥您壹起並肩作戰了。”
　　“離開警隊，我還是壹個熱心市民，陳Sir打擊罪犯期間，如果需要幫手，隨時可以Call我壹聲嘛。”丁雲峰看著陳國榮，玩味笑道。
　　陳國榮急忙搖頭：“Call妳？那風頭豈不是都被妳搶走了？我才不會這麽笨呢！”
　　話音壹落，眾人皆笑。
　　正在這個時候，甘量宏敲門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占米仔和黃大文。
　　三人面色難看，將幾疊文件放在丁雲峰面前。
　　“丁生，《港島日報》有1個主編、2個副主編辭職；樂氏影線，有兩個高管要求退股；大爽口的財務辭職了……”黃大文壹手夾著丁雲峰遞來的香煙，壹手抓著壹張表格，念著上面記載，選擇退出的人員名單。
　　壹方是積貧積弱，剛剛開放的老家；
　　壹方是騎在港島市民脖頸拉屎撒尿幾十年的祖家鬼佬。
　　看在鈔票的份上，很多人願意跟著丁雲峰暗中與鬼佬們掰手腕。
　　可是現在峰哥將立場擺在明面上，當然有不少人不看好老家，選擇明哲保身了。
　　足足點了幾十個中層骨幹，黃大文突然停頓下來，沈默看著名單。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想走的，註定要走。繼續念吧，還有誰，我早就有心理準備的。”丁雲峰繼續沖著工夫茶。
　　黃大文遲疑了壹下，緩緩講道：“輝煌地產總經理，常滿。”
　　常滿！
　　丁雲峰眉梢壹挑，繼續燙洗茶杯：“當初沒有阿滿，今日就沒輝煌地產。
　　占米，常滿的散夥紅包，妳給我封1688888。”
　　“峰哥？”
　　“照我說的做，這幾年，阿滿幫輝煌賺的錢，沒10億也有8億了。
　　今日分道揚鑣，我不包多壹點錢，被看輕不是他，而是我們自己在看輕自己。”丁雲峰搖頭講道。
　　占米見狀，只能點頭說道：“好吧。我知道了。”
　　“黃大狀，繼續念。”
　　“是的峰哥。”
　　……
　　今晚有骨氣這餐飯，不少人註定吃得不自在。
　　先是以常滿為首，七八個丁系在商業版圖裏的高管選擇退股；
　　接著五大警司，人人面色沈重從包廂裏面走了出來。
　　任由馬軍、陳家駒等人如何詢問，這幾位大佬都是搖頭不語。
　　目送甘量宏三人敲門走進包廂，大廳裏面的氣壓，特麽比馬裏亞納海溝還低。
　　“常經理，現在怎麽辦啊？”壹個《港島日報》的主編，忐忑不安看著常滿。
　　常滿這會也不好受，他正忙著躲避陳耀慶、阿聰等人憤怒的目光呢！
　　“大家放心，峰哥他從來沒為難過手下人。
　　我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他會體諒我們的。”常滿自己給自己找到壹個理由，寬慰著周圍的人。
　　自從選擇退出丁系陣營，他們這幫外人，就被其他人，趕到這邊幾張桌子。
　　同時，他們還被警告，未得丁雲峰的允許，哪個都不能提前退場！
　　“強哥，真沒想到，我們周圍藏著這麽多的反骨仔。”大D咬著香煙，走到苦力強身邊坐下。
　　苦力強雙手插兜，無所謂答道：“正常啦，峰哥講過，他又不是美金，哪有辦法讓所有人壹直圍著他轉？”
　　“強哥，您看，峰哥和我家大佬占米，他倆都是斯文人。
　　有些事，他們不適合做，也不適合說。
　　可妳我都是粗人，臟活累活。我們不挑嘛！
　　小弟過來，其實想問您壹句，對面那幫人，全屍？餵狗？”大D笑著端起酒杯，壓低聲音問道。
　　苦力強疑惑看著他：“大D，妳什麽時候學飛機，整天想著做事？”
　　？？？
　　大D滿頭問號，他很難相信，苦力強說得出這種話！
　　“不是吧強哥，這麽多人，沒您點頭，我壹個人扛不住的。”指著常滿等人，大D驚訝講道。
　　苦力強白了他壹眼：“別說我沒提醒妳，這事，只有峰哥能夠處理，妳可別自作聰明了。”
　　提醒了壹下大D，苦力強突然起身，他看到丁雲峰帶著壹大幫人，從包廂裏面陸續走了出來。
　　端起壹杯馬爹利，丁雲峰直接走向常滿等人。
　　常滿戰戰兢兢抓起桌上的酒杯，他還沒開口，就被丁雲峰擡手按住：“阿滿，我知道妳有老有小，既然不敢陪我玩這壹把，那我們好聚好散……”
　　話說壹半，丁雲峰的目光，轉到常滿背後，他在這幫人裏面，看到好幾張熟悉的面孔。
　　“飲過這杯酒，妳們走妳們的陽關道，我丁雲峰行我自己的獨木橋。
　　除非妳們之中，有哪個嘴巴不嚴，泄露當初在我這裏工作，壹些不能被外人知曉的商業秘密。
　　否則，我可以保證，今晚過後，沒人會去搵妳們的麻煩，影響大家的私生活。”
　　講完之後，丁雲峰壹口悶掉杯中的酒水。
　　常滿等人聽後，個個感恩戴德。
　　不管平日能不能喝，此時都是豁出去了，他們爭相滿上酒杯，敬過峰哥，壹飲而盡。
　　飲過這杯絕交酒，丁雲峰立即安排這幫路人退場。
　　其中，常滿自認沒臉領取丁雲峰送的拆夥紅包，他在壹杯過後，又敬了丁雲峰兩杯，腳步踉蹌，走出大廳。
　　不同道的人走了，剩下這些，全是決定跟著丁雲峰，壹條道走到紅的自己人。
　　“阿聰、阿宏、傻強、華弟！
　　我會在這幾日，創建壹家物流運輸公司。
　　人手將會從和聯勝、洪興裏邊挑選那些身家較為清白的馬仔。
　　如果妳們沒有意見，不如過來當個運輸隊長？”丁雲峰開口點名，立即就有大動作。
　　阿聰幾人都是相信，繼續跟著峰哥，肯定擁有大好前程。
　　這會兒，幾人紛紛點頭應下。
　　丁雲峰又讓人取來地圖，指著上面粵省臨近港島的地方：“我計劃在這個地方，建設壹個占地100畝的倉儲轉運中心！
　　阿慶，妳盡快申請探親，過去實地考察選址，爭取快點擺平這件事情。”
　　……
　　昨夜在有骨氣開會到12點多，丁雲峰這才回到家中。
　　今晚，他輪到過來BOBO這邊過夜。
　　BOBO整晚備著熱水，她先服侍峰哥洗了壹個泡泡澡，然後抱著對方胳膊，面色紅潤，壹起走出浴室。
　　“峰哥，想不到，那個常滿，居然選擇離開。”聽完丁雲峰所講，有關今晚在有骨氣發生的事情，BOBO對常滿的選擇很惋惜。
　　“人各有誌，強求不得。”丁雲峰很淡定，輝煌地產已經渡過最艱難的初創階段，現在有沒常滿，差別其實不大。
　　只不過，在BOBO看來，峰哥話裏，多少含著壹點遺憾的。
　　故而，懂得男人需求的她，決定今晚用行動，安撫峰哥那顆受傷的心靈。
　　壹夜好吵！
　　隔日，丁雲峰起床洗漱過後，壹走下樓梯，他就發現，別墅裏的傭人，今日望著自己的眼光好古怪。
　　玩得太過火了……
　　丁雲峰故作鎮定，走到飯廳吃完早餐，然後抓起大哥大，撥出壹串好久沒有聯系的電話號碼。
　　半個鐘頭後。
　　程仁按響了別墅門鈴，伴他同來，還有打扮比以前端莊不少的玫瑰夫人。
　　“丁生，好久沒見！
　　咦，這位靚女應該就是嫂子吧？
　　來來來，我同妳老公是老友，大家初次見面，先來壹個擁抱……”程仁進門就開始搞怪，嚇得BOBO轉進丁雲峰的懷裏。
　　揉著BOBO，丁雲峰瞪了程仁壹眼：“就算妳當我是空氣，好歹都要顧慮尊夫人的感受啊。”
　　“哦呵呵，這種臭男人，我壹個禮拜就能勾引……
　　不！是搵出壹打啊。
　　丁生如果看他不順眼，玫瑰隨時做好肉償，以謝閣下殺夫之恩。”拋了壹記媚眼給丁雲峰，玫瑰邁著大長腿，坐在他的對面。
　　騷狐貍！
　　BOBO瞪圓了雙眼，她自認自己在丁雲峰所有女人裏面，已經算是頂級的狐媚子了。
　　今天對比玫瑰夫人，BOBO突然發現，自己不過剛入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