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2，方

　　這不對！
　　唐士道很確定這個‘劇情’發生過壹次……不，發生過兩次。
　　剛才自己已經渡過了這壹年。
　　如果拿星球公轉來說事，距離剛好就是轉動壹圈。總共繞行壹周，位置再次回到原點。但，這個原點應該是壹年之後，而不是壹年之前。換而言之，這不是真實世界，也不是真實時間。不知道什麽原因，自己被困在這個‘圓’當中了。
　　第二次，唐士道連健身都不健身了。
　　平平淡淡。
　　絕對按照原來的日子，甚至連記憶中的說話，行走的步數都模擬還原。因為之前修練過冥想術，又擁元祖奧體的提升，唐士道的腦子堪比計算機。特別在魔法知識方面，連超級電腦都無法媲美。所以，做到這壹點完全不難。
　　好不容易，壹年過去。
　　計算到最後睡眠。
　　再醒來。
　　自己還是站在學校的門口不遠處，雷大壯也不變的購買包子和油條。更遠處，白美人慢慢的孤獨路過，壹路上也吸引了無數男生的目光。壹切不變，壹切如常，壹切回歸原點。
　　“怎麽啦，道士？餓暈了，給，熱騰騰的韭菜包子。”雷大壯側頭遞出早餐，壹邊拿錢包付費。
　　唐士道默默接過包子，徹底沒有頭緒了。
　　這根本是無解的。
　　自己努力健身是回到壹年前，自己壹成不變也是回到了壹年前。每當這顆星球轉到原來位置，所有壹切都會回到這壹刻。這就好像壹個圓圈，根本沒有盡頭可言。
　　偏偏，自己還記得這壹切。
　　“如果我意外死亡，是不是算任務失敗？”下課後，唐士道默默站在樓頂思考人生。
　　跳樓不是選擇，太嚇人，如果摔個半死多折騰人。
　　晚上放學。
　　打亂了原劇情，撇下雷大壯跑去購買壹些醫藥品，加上壹些安眠藥片。稍稍組合壹下，唐士道找到壹種‘無痛苦’的死亡方式。然後，喝完睡覺。
　　再醒來。
　　自己正站在學校的門口，雷大壯正在旁邊買包子油條。
　　“握草。”
　　“怎麽啦，道士？餓暈了，給，熱騰騰的韭菜包子。”
　　“沒事。嗯，給我。”唐士道接過包子，這時候已經確定：這不是法師網的任務！
　　自己壹定在時間暫停之地觸發了什麽。
　　所以，自己現在是被壹個不是任務的地方困住了。
　　這已經不是任務的問題。
　　這也不是生死問題……也許，自己永遠都沒有‘死亡’。法師網的任務失敗可以離開，現在自己卻無法離開，永遠困在這個循環中。如果說這是壹個單機遊戲，那自己永遠只能玩壹種遊戲，也永遠沒有完結之時。
　　這種永恒循環，從某方面說比死亡還要可怕。
　　它只是壹年不是壹輩子啊。
　　循環是圓。
　　那有什麽不壹樣呢？技藝！技藝是個人創造出來的，它不是自然形成的圓，它是方。
　　下課後。
　　唐士道走上樓頂，默默理清自己的狀況：“第壹條，時間是壹年，星球公轉回到原位的周期。第二條，時間無限輪回，沒有結束……最少暫時不見有結束的苗頭。第三條，無法意外死亡，死亡則進入新壹個遁環。第四條，無論是否原劇情，結果都壹定進入遁環。第五條，健身沒有效果，但腦內記憶可以保留。”
　　“道士，妳在幹嘛？”
　　“我在規劃將來。”唐士道隨口應道。
　　“道士，鹹魚不能有理想，這不符合基本法。”雷大壯高二之時有正經的時候嗎？沒有！
　　“我不能鹹魚翻身？”
　　“鹹魚翻身還是鹹魚啊，難道妳能翻成鯊魚啊。”雷大壯壹直很有道理，真的。
　　“我想學點東西。”
　　“我代表老師支持妳。”
　　“我想學畫畫。”
　　“妳代表家長反對妳，身為高二狗死啃書才符合大人的世界觀。”
　　唐士道笑了。
　　他知道爺爺不會有意見，因為爺爺只希望自己平平安安活著，最好不要滲及那些危險事情。然後，唐士道就真就開始學習畫畫了。不得不說，經過冥想術和元祖奧體改造的腦袋跟普通人是不同的，再加上煉器術也有繪圖，例如在罪惡星河當設計師的小日子。
　　僅僅四個星期，唐士道已經名傳校園了，老師和學生都不吝壹個繪畫天才的外號。
　　三個月後。
　　唐士道的名字已經傳響茶城，本地媒體還特地過來采訪。
　　因為爺爺的關系，生活倒沒有太大波瀾。努力壹年的時間，唐士道已經名傳全國，跨入全國壹流的層次。甚至說，在地皇星都算赫赫有名。但是，唐士道覺得還不夠。
　　最後壹次躺下。
　　再醒來。
　　時間再壹次回到原點。
　　唐士道甩動雙手，感覺有點手生。經過四五天的適應，之前的‘畫技’回來了。經過測試證明，腦子記得的東西都記得，身體素質卻沒有壹絲壹毫的保留。壹個星期之後，唐士道拿著三幅畫找到爺爺，扯了壹個蛋：剛剛拜了某位畫家為師，需要潛心學習繪畫壹年。
　　爺爺請人壹評估，結果同意了。
　　因為評估的話是……這孩子遲早成為國家最頂級的畫家，可能就在幾年之後。
　　於是。
　　唐士道獲得了非常多的閑暇時間。
　　話說，繪畫跟這個‘困局’有關系嗎？
　　不！ 沒有！
　　唐士道只想測試壹件事：如果自己努力做壹件事，做到了極致，這世界會不會改變。
　　循環是圓。
　　技藝是方。
　　技藝才區別於循環之外。
　　修習壹整年，唐士道繪畫水平已經可以用登峰造極來形容。只不過這還沒結束，下壹個循環唐士道繼續忽悠，再次爭取壹年時間繼續學習繪畫。這壹次不是風景和人物，而是煉器術的機械和魔偶。壹年後再次循環，唐士道又繪畫不科學的魔獸生物。
　　再壹循環，又學習繪畫宏偉的宇宙太空。
　　當唐士道覺得自己到了壹個瓶頸，雙手也沒有停，在考索間又開始練習書法。心有所悟之後，又花費整整壹年時間繪畫壹種東西，花朵。提升不成功，又畫了壹年的樹葉。再不成功，又繪畫了壹年的雪花。還不成功，又繪畫了壹年的水滴。
　　之後，唐士道也不知道經過多少次循環，終於感覺繪畫進入壹種‘道’的境界。
　　仿佛隨便畫點什麽就是畫作。
　　進入這種狀態，唐士道還在繼續，足足使用十次循環修習壹種東西：繪畫靈魂。
　　當然，這可不是生命編織的靈魂描畫。沒有法力，沒有體魄，在這裏任何技能都使用不出來。選擇繪畫靈魂是因為唐士道覺得這東西最難，而且對自己將來的修行有利。結果，唐士道也沒有料錯，因為法師的見聞，這是壹條無限的繪畫之路。
　　除了人類，繪畫靈魂還包括動物和魔獸，甚至凡人想象不到虛空生靈。
　　感覺上。
　　靈魂的繪畫沒有盡頭，也跟這裏壹樣進入某種無限循環。
　　可是…… 沒有變化！
　　壹年後醒來，所有壹切還是不變。除了自己習得無與倫比的畫技，所有壹切東西都沒有改變。
　　原點依舊還是原點。
　　唐士道沒有氣餒，繼繪畫之後又開始另壹項學習：彈奏古琴。
　　不得不說。
　　彈琴的學習困難太多了。繪畫擁有煉器師的加成，彈琴只能從新手開始。哪怕只聽壹次就能記住，但實際練習並不如意。花費壹年時間，別說國家隊，省隊都入不了。說不好聽，連市裏的撫琴小能手都比不上。
　　壹次循環，二次循環，十次循環……
　　唐士道前後花費十年時間，古琴彈奏才算學有所成。相比繪畫，呵呵，還是相差幾條街。
　　這時候，唐士道又換了壹種玩法：練鋼琴。
　　幾次循環之後，鋼琴也能入國家隊了。再之後是二胡吉它小提琴等等等等，感覺上，後來的學習越來越容易。好比繪畫宗師練習書法，天生就能事半功倍。當古琴和鋼琴達到大師級，再玩二胡和小提琴天生也有壹種‘大師樂感’影響自己。
　　在這壹段時間裏，唐士道還有另壹種不妙的感覺：循環次數越多，自己越難脫離。
　　或者說：學習東西越多，自己越融入這世界。越沈迷，越無法自拔。
　　如果是普通人。
　　腦海出現這種警兆，百分之壹百停手，絕對不會再繼續了。
　　可惜，唐士道不是普通人。
　　“下次循環學什麽呢？”唐士道望著樓下兩人。壹個，永遠不懂難過的開心果雷大壯。另壹個，永遠不會氣餒的白美人，拼死拼活還混在中遊水平的渣渣。
　　只要看到這兩個人，什麽困難都不算事。
　　特別白美人。
　　全校……不，全國第壹勤學的人還在60分打轉，妳敢信。
　　於是。
　　從繪畫開始，到樂器，到書法，到下棋，到廚藝，到雕刻，到陶瓷……所有高二生可以接觸的技藝唐士道都不放過，每壹種都極致精進。放在平凡世界中，壹個‘百家宗師’妥妥的沒半點水分。
　　這時候唐士道也感覺到：自己更加融入這世界了。
　　它就像泥漂。
　　如果說壹開始只是陷足，現在已經及腰了。
　　下壹個循環。
　　“先問清楚，胖子。我要學開車，妳真的會開車嗎？”
　　“當然！”
　　“那妳駕使技術咋樣？”
　　“放心啦，我已經立好遺囑。”
　　“……”
　　唐士道開始學開車了，其他方面也沒有落下。沒多久，唐士道發現壹些正常人不知道的存在：神秘組。可能自己無意中泄漏了某些作品，引起了爺爺的註意。不過唐士道也不需要防備，因為壹年期限壹到，所有東西都重歸原點。
　　除了自己的記憶，這裏沒有第二種東西可以保留下來。
　　“握個顆草。道士，妳真是第壹次開車？”｛
　　“妳不認識我嗎，妳見過我開車？”
　　“也對。”
　　幾次循環後，唐士道的車技已經能夠和賽車手媲美了。但高二狗不可能參加賽車，再說這身份也沒有這種條件，即使雷大壯他家也玩不起真正的賽車。
　　“船，飛機，能學的還很多，很多東西也不是窮人能玩的。嗯，得想辦法搞點錢。”
　　時間只有壹年，金錢不可能存留。
　　想想。
　　自己有什麽辦法可以最快賺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