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5章：未能揭開的最後壹頁

　　知道敵人是誰，唐士道反倒放心了。
　　在虛空，戰爭派和探索派的最大敵人也是源鐵獸，甚至還有源晶獸。估計不論它們是自然種族還是再造種族，可以肯定的，它們絕對不是朋友。另外壹點，源鐵獸既然是入侵這裏的主兇，那麽，古閣位面就不是古閣位面，而是古閣虛空。
　　實際上，古閣瓏也不是囚困自己，而是把自己送入他所在的原虛空。
　　為什麽這樣做？
　　不清楚。
　　但可以想象，古閣瓏‘不介意’其他虛空的強者進入他的原虛空，想必他對這片地方已經近乎‘絕望’的程度。更進壹步猜想，源鐵獸的勢力已經大成，龐大到古閣瓏無法挽救的地步。自己相當於外援，來自其它虛空的援兵。
　　可是，現在還有壹件事未明。
　　如果自己有惡意呢？
　　古閣瓏請入自己，萬壹自己對這個虛空也有貪念，他豈不是引狼入室？
　　這情況。
　　古閣瓏是賭自己的人品？還是說，古閣位面已經爛到不能再爛，哪怕引狼入室也比什麽都不做好？又或者說，高塔就是壹個啟示，它在說明：如果源鐵獸種族獲得勝利，古閣虛空壹切都被吃光。相反，就算引狼入室，另壹豪強獲得勝利也是占領這片地方，無妨那些平民的生存。
　　徹底毀滅壹切與豪強入踞占領。
　　古閣瓏寧願選擇後者，好讓這裏的生命種族可以存活下來？
　　想想真有這種可能。
　　探索派極厭惡戰爭派的做法，但是，探索派還是聯手戰爭派對抗源鐵獸。因為他們知道，戰爭派勝利只是占領統治，源鐵獸勝利，整壹個虛空都得完蛋。在神靈面前提什麽尊嚴也是多余，這個選擇只是在‘生存’和‘死亡’兩者之中選壹個。
　　“尊駕……準備如何處置我們？”看到唐士道沈思，虎賢輕聲試問。
　　眾人也屏息。
　　敵人太強，無可抵擋，對方的說話就將是審判。
　　“我還有壹點好奇。這個空間擁有限制法術力量的效果，所有法術都是基礎威力。同樣的限制，另壹個原始法域也擁有，但我不認為妳們這裏可以做到同樣的事。所以，妳們知道為什麽嗎？”唐士道再問。
　　“抱歉，我們沒有聽過原始法域。”
　　“好，這種怪物……我們叫它擬鐵獸好了。它壹直這樣弱小嗎？我的意思是，它有沒有更強大的同伴？比它強大幾萬倍，甚至強大幾億倍的同伴？”唐士道聽著也明白這些人懂得不多，只好用更淺白的方式發問。
　　“這個……”
　　聽到問話，虎賢壹眾先是驚顫，轉而又沈默起來。
　　不用說，他們聽過某些事。
　　但，又太過難以置信。
　　唐士道不催，等著眾人眼神交流，等著他們心中有所決斷。事情到達這壹步，應該知道的都差不多了，就算這些人不說，自己也可以花些時間秘密打探。他們說出來，自己倒可以省點時間。
　　眾人私語交流。
　　好壹會兒。
　　虎賢上前拱手示意：“尊駕既然提問，我等只能賭壹把，還望尊駕能夠手下留情。這種……嗯，擬鐵獸，我們並不清楚它有沒有更強同伴，因為我們還未接近戰場。根據遠方情報團的估計，我們還有壹兩百年的時間才會接壤敵境。不過，雖然沒有親眼見證，但我們遠征的先祖們有過傳言。”
　　“妳說。”
　　“先祖們說過：在遙遠的星空，修練可以更強，但危險也更大。在那些區域生與死只是壹瞬間，甚至復活重生，再戰再死都是常事。先祖們還說：只有最精銳的法師才能入場，不過面對的敵人也強大億倍，億億倍。我們被高塔保護著，高塔讓敵人與我們都‘虛弱化’，讓我們擁有更多的抵抗可能。以上就是先祖們的遺言，我們不明白，也感覺有些不真實。”
　　“原如是這樣。”唐士道壹伸手，大枯竭術的領域啟動。
　　瞬間。
　　所有法師都進入虛弱狀態，連壹半實力都不剩。虎賢第壹時間厲喝，示意別動，因為現在動手只是找死。
　　這時候。
　　唐士道又說道：“這就是聖境法師的領域效果，最基礎的威力。如果這裏沒有限制的話，我可以讓妳們連火球都放不出來。換壹個角度理解，這就是小範圍的限制。妳們先祖的說話，妳們身處的地方擁有壹個更大的限制範圍，甚至就是整壹片星空。”
　　“這有可能嗎？”虎賢與眾法師都失色。
　　“當然可能。區域性的限制，在虛空很常見。如果出於主宰之手，法則的力量，那可能更輕松達成。事實如何我未能肯定，但是，古閣高塔應該是類似宇宙心的存在。在古閣高塔的影響範圍之內，壹切法術都是‘基礎威力’的限制。離開這個範圍，萬物才是原本狀態。”
　　“尊駕的話……請原諒，我們聽不明白。”
　　“妳們不用明白，我知道敵人是誰就足夠了。同樣的限制之下，我完全不在乎這些東西。如果沒有限制，它們肯出現我就辦法收拾。”唐士道示意，這時候只要再證實壹件事就足夠了：古閣高塔到底是不是限制器？
　　“那麽，尊駕打算……”
　　“我沒有打算，我只是路過，妳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這樣吧，妳們聯系周圍可以聯系到的星球，組成壹支使團，前往古閣聯盟看壹看。那邊太遙遠，妳們沒辦法過去，但我會送妳們過去，利用法術傳送陣。我要在周圍查探壹次，給妳們壹個月時間集結。然後，妳們有壹個月時間出使交流，之後我會帶妳們回來。”
　　“呃，這個……”
　　“妳們可以拒絕，也可以無視我的話。反正壹個月之後我會再來，送這裏的壹群人前往古閣聯盟。妳們沒有人在這，我也不會勉強。”唐士道示意，最後揮手，整個人徹底消失了。
　　知道事情有源鐵獸的影子，唐士道也不想浪費時間。
　　萬法之書在附近地方廣設傳送門。
　　如果運氣好，很可能找到這些‘擬鐵獸’的入侵小隊。擁有壹個月的時間，足夠這些備戰中的星球商議和集結了。去到古閣聯盟會如何，唐士道也不關心。雖然這裏的法師更強，但古閣聯盟區域資源太少，不適合他們長期發展。再加上，生命種族真的自相殘殺，自己也沒興趣理會他們了。
　　虎賢來不及致謝。
　　看到唐士道消失他馬上傳送回到地面，同時讓情報員把今天的事情全部通傳，讓各星球的‘使者’集結。他們知道殘骨區域很遙遠，也沒辦法派人前往。那種利用魔法也要幾百幾千年才能到達的地方，他們想訪問都訪問不了。
　　現在有壹個機會。
　　他們至少可以了解後面人們如何生活，這位唐士道法師又是什麽樣的人物。
　　此時。
　　唐士道知道源鐵獸之後，連元祖樹矛都‘派’出去構織大網。同時，自己借著無數傳送門的眼睛，捕獲小隊或成群的擬鐵獸。雖然獲取信息不多，但最少知道它們的來歷……高塔技術。類似高塔的制造工廠，吞食壹切金鐵與血肉的生物工廠。
　　初步估計。
　　源鐵獸入侵這個虛空比較成功，不像自己那壹片地方，戰爭派和探索派死死擋著，源鐵獸還無法入侵成功。
　　在這裏，源鐵獸大概已是優勢霸主的壹方了。
　　很快。
　　壹個月過去，唐士道還是無法發現古閣高塔的下落，只收拾了兩千多支擬鐵獸小隊。重回原地，虎賢等壹大群法師正在等待。意外的，法師只占少數，大部分是科研人員與智囊團成員。看得出來，他們非常信任從未見面的生命種族，連自保力量都不多帶。
　　“出發啦。”
　　“好，多謝尊駕引領。”
　　唐士道點頭，也不多說什麽。揮手，慢慢構建壹道臨時的傳送門。這是臨時法陣，只能壹次使用，不是大傳送門術那種隱藏門。未知道源鐵獸入侵到什麽程度，唐士道也未信任這些人，自然不想曝露‘隱藏門’的存在。
　　法光閃現，壹行人消失。
　　另壹邊。
　　唐士道領著壹群‘使者’回到古閣聯盟的中樞大據點附近。拿出身份銘牌，交給虎賢，然後傳音壹句給鐵鵬等壹眾首領，之後就消失了。接下來的事情，懶得多談。
　　半小時後。
　　“……高塔居然是我們的庇護者？我們備戰不是定錯目標啦？”
　　“……妳們竟能制造高塔？”
　　“……敵人居然是壹種叫源鐵獸的東西，唐先生也知道？這擬鐵獸是它們的士兵嗎？”
　　“……妳們全民修練武僧秘典，唐先生的改良篇？”
　　“……界主和至尊這些妳們不知道嗎？難怪，這些都是唐先生告訴我們的。”
　　“……妳們說是古閣瓏把唐先生送進來的？為什麽，古閣高塔壹直是我們的保護神啊？”
　　“……這種擬鐵獸是什麽技術？”
　　“……妳們信任唐先生嗎？”
　　雙方快速交流，情形比吵架還要激烈。時間只有壹個月，雙方都要有壹個了解。同時，雙方也需要分享壹些東西。雙方的生命種族雖然不同，但再不同也跟擬鐵獸相似。擁有同樣的文明歷史，擁有同樣慘劇的地位，鐵鵬和虎賢等人‘友好相處’完全沒有問題。
　　鐵鵬主動提供高塔技術，虎賢也馬上讓人抄錄法術的修練方法。
　　智囊團之間，情報交流更是十倍百倍的速度。
　　無論敵人是高塔還是源鐵獸，生命種族壹定都是盟友。如果生命種族之間不合作，各族祖宗的棺材板都按不住。在這種情況下，雙方都希望幫助對方，都希望對方可以更強力，可以守護整壹個生命種族。
　　又壹個月。
　　交流期限結束，唐士道仍然找不到古閣高塔的存在。
　　這會兒。
　　唐士道真心奇怪了。
　　望著深空。
　　低語，自喃：“不可能。我已經織網織到這種程度，不可能還有漏網之魚。就算古閣高塔很小，擁有魔能的東西沒理由找不到。壹座兩座倒也罷，古閣高塔至少有過億的數量，現在居然壹個都找不到。還有什麽，我到底還忽略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