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路易，壹切都好商量

　　由於路易浪費了2/3的暫停時間，他只來得及換人，沒法做更多。
　　其實這已經夠了，籃球比賽本就是對位的藝術。每支球隊都有相對的強點與弱點，教練組的使命就是抓住對方的弱點暴打，再通過對方的弱點影響全局。
　　湖人有什麽弱點嗎？
　　路易暫時還未發現，因為他們有壹個完美的核心。
　　路易用霍納塞克換下斯托克頓，讓威爾遜打二號位，羅德曼上來打三號位，麥克海爾打四號位，鮑維頂替尤因打五號位。
　　大衛·羅賓遜身上的肌肉雖然如古希臘雕塑般美麗，但他不是壹個硬懟型的球員。
　　所以鮑維的防守壓力並不大，路易需要他的籃板保護和護筐。
　　讓霍納塞克和羅德曼替換斯托克頓和米勒，純粹是為了防守考慮。
　　米勒+斯托克頓怎麽防都是錯位，霍納塞克的效果雖然和斯托克頓差不多，但他的攻擊性更強。
　　尼克斯現在不需要完美的進攻，他們需要的是更有侵略性的持球手。
　　並且，尼克斯的防守策略，發生了變化。
　　路易不再完全放空湖人的外線投籃。
　　至少，悲劇師的空位三分是值得尊敬的。
　　路易讓羅德曼和悲劇師對位，威爾遜攻防兩端對皮彭，霍納塞克去防阿吉雷。
　　“尼克斯是聯盟中少見的，可以通過輪轉使後場的運動天賦和湖人持平的隊伍。”
　　不給悲劇師空位三分，對皮彭的外線投籃也進行幹擾，尼克斯將他們的輪轉防守體系運行到極致。
　　湖人的領先被快速抹平。
　　不需帕特·萊利提醒，打了無數比賽的悲劇師知道，尼克斯這麽做，會送給他們許多的錯位進攻機會。
　　悲劇師大膽向尼克斯的禁區發起進攻。
　　湖人之友迪克·巴維塔的哨聲頻繁響起，讓人知道這是誰的主場。
　　“嘿，迪克，妳能不能給球員壹點自主的空間？”路易笑問。
　　路易本來不想和這個臭名昭著的裁判交流過多，但他已經連著給了湖人三個體毛，再不溝通壹下，他真以為尼克斯的教練組沒脾氣。
　　“我不會漏掉任何壹個犯規！”巴維塔富有威嚴地說。
　　上壹秒和他說笑的路易，突然翻臉道：“我看妳他媽對湖人隊的犯規倒是放得很幹脆，妳的眼睛要是選擇性失明我可得強烈建議妳他媽去做個手術！”
　　“嗶嗶嗶！！！”
　　路易光榮地領取本季第壹個技術犯規。
　　巴維塔給T之後，路易做出要上去打他的樣子，湯姆賈諾維奇默契地攔住他。
　　趙遠征站中間說好話。
　　“如果妳不懂得控制比賽節奏，我他媽可以教妳，狗雜種！”路易咆哮道。
　　盡管巴維塔不是新手，也知道這些教頭總是用怒火來為自己裝腔作勢以贏得球員的愛戴，但他並不能看穿路易的心思。
　　Little Lu壹拳KO傑克·馬登的故事，已經成為佳話，而且，尼克斯是壹支只要生氣就完全不計後果的瘋子軍團。
　　令巴維塔不安的事情很快就發生了。
　　皮彭的突破，本有機會攻進籃下，卻遭到威爾遜粗暴的犯規，整個人都被撞翻。
　　裁判當然要吹犯規。
　　路易冷酷地吹了個口哨，“既然無論如何都會被吹犯規，那不妨下手再狠點！”
　　二年級裁判諾蘭·範恩代表巴維塔來交流：“妳們必須控制住球員的情緒！”
　　“不是吧，難道這是我的錯？妳們在執法的時候對湖人和我們采取兩套標準，我抱怨了幾句還被吹T，還要怎麽樣？”路易怒喝道，“是妳們的判罰尺度導致妳這場比賽升級，因為我們怎麽做都會被吹犯規，既然如此，我的隊員當然要利用好每壹次犯規的機會！”
　　範恩知道路易是個惡棍，但他沒想到此人敢明目張膽地威脅裁判。
　　這輪交涉算是失敗了，巴維塔不改作風，於是引發了更激烈的事故。
　　依然是針對皮彭，這次動手的人是羅德曼。
　　當皮彭有機會在快攻的時候扣籃，追到身後的羅德曼，居然用手推向皮彭的後背，以壹個無比惡劣的犯規讓皮彭慘摔於地。
　　這個動作壹瞬間就引起了雙方的沖突。
　　但真正敢上前找事的只有阿吉雷，悲劇師不喜歡打架，羅賓遜不可能打架，A.C·格林只想勸架。
　　可是尼克斯這邊呢？
　　除了鮑維，其他人都想打架。
　　麥克海爾都以勸架之名行打架之實，路易實在是不敢相信，老天給了他那麽長的胳膊，他居然用來偷偷打黑拳，這人會遭報應的。
　　論壇噓聲如暴雨，湖人球迷註定要失望的是，論打架，論沖突，論之後回到比賽裏的調整能力，尼克斯是聯盟第壹的。
　　他們全隊都分得清打架是打架，比賽是比賽。
　　打架打得贏，比賽也不能輸。
　　湖人就未必了，路易在悲劇師身上看見了和J博士類似的東西。
　　或者，他願意拿另壹個人來舉例。
　　2017年的榜眼秀朗佐·鮑爾，他是天生後衛，如果早生20年或許會有更高上限的天才，有著核心後衛的嗅覺和傳球技藝，空間感可以和諸多大師級的組織者相比。他有壹顆冷靜得近乎無情的心，哪怕隊友為他打架，都能冷眼旁觀⑴。
　　他們都太過冷靜，愛惜羽毛，重視自己的形象。
　　但悲劇師和博士最大的不同之處是，他偶爾還是會破防的。
　　比如今晚，雙方亂作壹團的時候，他站出來維護皮彭。
　　羅德曼混不吝地吼道：“動我壹下試試，妳這個大悲劇！妳他媽就是個軟蛋，從來都不是拉裏·伯德的對手，那種貨色老子壹肘就幹掉了！知道嗎，老子壹肘做到了妳整整五年都沒做到的事！”
　　這誰能不破防呢？好比S8世界賽大家都會記住JKL的向前閃現以及UZI對G2第五局BP時的自閉豬肝臉和啃手指，壹個象征著天選和出道即世冠，壹個象征著職業生涯的縮影。
　　悲劇師難以釋懷，他暴走了。
　　“住手！都住手！”
　　事實證明，三個裁判要制止球員混戰是不夠的。
　　巴維塔恨恨地看向路易。
　　路易雙手壹攤，像沒事人壹樣：妳總不能指望我來收拾殘局吧？自己拉的屎請自己舔幹凈。
　　論壇幾乎暴動了，因為湖人球員在這種沖突中壹面倒地落入下風，想找羅德曼麻煩的悲劇師被羅德曼摔倒在地，麥克海爾的勸架之能有乃比乃巴之風。
　　混亂的場面持續了整整兩分鐘才被雙方的理智人士控制住。
　　這段時間足夠羅德曼把悲劇師打出鼻血。
　　他由此完成了兩項成就，先後在球場上KO掉伯德和悲劇師。
　　前者是美聯社指定的80年代最佳男運動員，後者是在80年代僅次於伯德的悲劇師。
　　這場沖突的結果，是羅德曼和麥克海爾被吹技術犯規，但湖人有多人掛彩，比賽中斷了10分鐘。
　　巴維塔怒氣騰騰地沖到路易面前。
　　路易卻冷眼以對：“如果妳們不打算換壹種態度來對待這場比賽，我保證，還會有更多沖突。”
　　“Little Lu，妳敢！！！”
　　路易冷笑道：“我的球員在場上有違規動作，並因此得到技術犯規，我認，但妳在這場比賽裏采取的雙重標準無疑是讓事態失控的重要原因，妳覺得裁判工會會如何看待妳今晚的表現？妳覺得聯盟會姑息妳這個毀掉了全國矚目的焦點戰的蠢貨嗎？我告訴妳，妳沒資格在我面前大喊大叫，我不會再對妳的愚蠢判罰予以置評，如果妳讓我不痛快，讓我的隊員不痛快，那我們會讓妳們所有人都感到不痛快。”
　　“妳...”巴維塔拿起哨子就想給路易壹個T。
　　“快，快吹！”路易興奮地說，“妳最好現在就把老子給驅逐了，我很想知道沒有我控制這幫人，比賽會變成什麽樣！”
　　“迪克，吹啊，快，別猶豫。”
　　“妳在等什麽？”
　　路易嘲弄地笑道：“妳到底吹不吹？”
　　因為尼克斯和湖人的沖突，比賽的關註度正在持續上升，看熱鬧的永遠是最多的壹群人。
　　但，如果這場比賽真的像路易說得那樣失去控制，焦點戰會變成災難，聯盟好不容易恢復的形象將會面臨破產的風險。
　　巴維塔不能承擔那種後果。
　　他吐掉了嘴裏的哨子，恥辱地說：“路易，壹切好商量。”
　　“聽好了，我不想要有利於我們的哨子，妳知道我要什麽嗎？我要公平！”路易沈聲說道，“公平的尺度！公平的判決！這場比賽會如何發展，取決於妳們心裏的那桿秤！”
　　自1975年巴維塔進入聯盟以來，第壹次有教練員對他的口頭威脅產生了實質性的風險。
　　讓他不得不去思考那種事壹旦發生會怎麽樣。
　　他知道自己承擔不起那樣的後果，路易背後代表的不只是尼克斯，還有整個紐約及其龐大的媒體勢力。
　　只要事態發展到那壹步，就不是他壹個裁判可以控制的。
　　幾乎可以肯定，為了平息多方憤怒，他這個失職的主裁判會是唯壹的開刀對象。
　　“作為壹名教練員，如果妳能控制住裁判，妳就能掌控壹切。”胡比·布朗贊嘆道，“Leader Lu無疑是個真正的心靈捕手，就連迪克·巴維塔都無可奈何，這簡直是壹名教練員所能在比賽裏做到的最好的事情。”
　　⑴我對大球最失望的時刻。另外魔術師在場上破防到和人打架的案例，集中在1988年與活塞的總決賽。他先被蘭比爾破防（鎖喉）、然後被羅德曼破防（飛踢），然後就走火入魔，陷入了“老子見壹個活塞狗就殺壹個”狀態，肘擊了好兄弟伊賽亞托馬斯。還有壹次破防緣由我不太清楚，對象是凱文·約翰遜。發這章的時候臨時想起壹個，1984年總決賽勸架被打（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