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守知者的扮演守則

　　在處理掉莫雷拉的屍體後，艾布納又回到這處安全屋，壹邊吃著休帶來的飯菜，壹邊和她交流兩人今天分開後各自得到的情報。
　　“我在將那幾個黑幫打手交給警察後，又亮明了軍情九處的身份，所以並沒有受到刁難。”休在中午時才給了那位“黃金面具”男答復，成為了軍情九處的下屬密探，沒想到下午就用到了這個身份。
　　“那幾個打手沒亂說吧？”艾布納在面包上抹了壹勺果醬後問道。
　　休搖搖頭，道：“那些打手應付警察都經驗豐富得很，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而且他們也看出我似乎和警察部門有關系，所以只把綁架平民的責任推到了那個叫莫雷拉的人身上，卻對我們抓獲莫雷拉的事只字未提。”
　　“呵呵，果然都是‘經驗豐富’……不過，這應該也和莫雷拉和他們不是壹類人有關。”艾布納笑道。
　　“不是壹類人？”休有些疑惑地重復了壹遍，繼而恍然，“妳是說……長相？”
　　“對，他們應該都是東拜朗復國會的人，這個組織裏幾乎都是南大陸的人種。可莫雷拉雖然也是個混血兒，但樣貌特征卻偏向於魯恩，所以才會被選為臺前公司的經理，又被永生會贈與了‘律師’魔藥。因為他的長相便於和魯恩人打交道。”艾布納邊用面包夾起培根，邊解釋道。
　　“東拜朗復國會？永生會？那是什麽？這個服務公司不是黑骷髏黨的人控制的嗎？”休聽得有些迷惑，直接問道。
　　“黑骷髏黨就是由東拜朗復國會組建的，目的是為了斂財。這個組織聽名字也應該能猜到是做什麽的。而永生會是靈教團的下屬分支，是個有非凡者存在的隱秘組織。東拜朗復國會的高層有不少人加入了永生會，為後者搜集死神的相關物品，送回南大陸。”
　　艾布納說完後，把最後壹片面包三兩口解決掉，接著又將自己之前通靈、回溯得到的結果與推論，除了蘭爾烏斯的相關事項外，盡數講述給了休。
　　休聽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本待開口，卻忽然發現艾布納有些楞神，於是不解地問道：“怎麽了？”
　　艾布納聞言回過神來，臉上有流露出些許喜色，回答道：“沒什麽，只是終於想通‘守知者’的含義了。”
　　休也知道艾布納這段時間在總結扮演守則，所以有些好奇地問道：“是什麽？怎麽想通的？”不知道能不能借鑒壹下，她也想盡快消化掉“治安官”魔藥。
　　“剛才給妳講完我根據調查結果的推論後，就感到‘守知者’魔藥終於開始有了消化的跡象……”艾布納說到這裏，組織了壹下語言，繼續道：
　　“我當時就在想為什麽告知妳這些事，會有了促進魔藥消化的結果呢？‘守知’難道不是要保守知識嗎？”
　　休思索了壹下，發現想不通其中的邏輯，只好認真地問道：“是啊，為什麽呢？”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想要‘守護’知識，最好的方法不是把知識藏起來，或者嚴格保密，那樣只會讓知識失傳、斷絕。最好的方法其實是將知識傳播給那些需要知道它和利用它的人！”艾布納興奮地道。
　　休被艾布納的情緒感染，也有些振奮，可她忽然想起了什麽，又問道：“妳之前也經常這麽做啊……為什麽到現在才開始消化？難道是積累的不夠？”
　　“這壹點我也考慮過，我猜測所謂‘守知者’應該是先‘知’後‘守’，也就是說得先有探索知識的過程，然後將辛苦所得的‘知識’再傳播給需要的人，這才是壹次真正的扮演。嗯，這也很符合‘偵探’的工作了，難怪它有這個別名。”艾布納笑著解釋道。
　　“也就是說……妳之前傳播的知識，大多不是妳自己探索而得，而是從別處聽說或讀到的？”休聽得若有所思，對於自己的“治安官”扮演有了新的想法。
　　“差不多吧……”艾布納含糊地回答了壹句，他猜測通過閱讀或學習得來的知識其實也應該算作探索知識的過程，只不過他閱讀很多相關知識時並不在這個世界，或者說他之前告訴別人的許多知識雖然在這個世界也是正確的，但本質上是從另壹個世界獲得的知識。
　　至於為什麽在塔羅會上說了那麽多也沒有消化的跡象？那更簡單，壹來是他說的很多事情依舊不是他自己探索得來的，二來源堡本來就擁有隱秘的權柄，神靈都無法窺探，在那裏散布知識能叫傳播？
　　接下來，兩人又就扮演法的問題探討了幾句，這才轉回正題。
　　“凱利壹家後來如何了？他們那裏有沒有別的線索？”艾布納回想著回溯時看到的有關凱利之子曾寫信回家的場景，開口問道。
　　“並沒有，他們壹家其實什麽都不知道……而那些打手也在警察那裏咬死說不知道他們兒子的去向。”
　　想到艾布納剛才描述的場景，休知道凱利的兒子恐怕已經遭了毒手，心裏也有些悲傷，不過她很快調整過來，問道：“艾布納，妳能不能將那座倉庫的模樣詳細描述壹遍？我明天就發動線人去找它的具體位置。”
　　艾布納知道休的正義感又發作了，想要給凱利的兒子報仇，不過這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於是笑道：“不需要那麽麻煩，我祈求神靈將那座工廠的外景畫下來就好了。”
　　……
　　大橋南區，豐收教堂。
　　由於已經很晚，壹位褐色長發穿藍色連衣裙的女孩禮貌地敲了敲教堂的大門，而她的身後則跟著壹個高達兩米的“巨人”與壹個長相陰柔的赤瞳黑發男子。
　　伴隨著沈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教堂的大門被打開，身高2米2的烏特拉夫斯基主教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
　　褐發少女看了看面前的巨人主教，又回頭看了看自家隊長，不由得對自己壹米六的身高有些慶幸。
　　不過她身後的陰柔男子卡倫卻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笑著調侃道：“茱蒂，別看了。等妳進階‘德魯伊’，可以化身巨熊，肯定比他們還高還壯！”
　　名為茱蒂的少女聞言沒好氣地瞥了那男子壹眼，回擊道：“我聽說血族都是很優雅的紳士，怎麽就出了妳這麽個另類？”
　　“另類？我至少不迷戀玩偶。”卡倫笑瞇瞇地回答道，壹點也不生氣。
　　“玩偶？這是什麽意思？”茱蒂壹頭霧水地問道。
　　巨人隊長這時再也看不下去，出聲打斷道：“好了，妳們兩個正經壹點，不要讓主教看了笑話。”
　　烏特拉夫斯基主教則溫和地笑道：“歡迎妳們，‘荒蕪者’們。可惜這裏是貝克蘭德，妳們入境雖然得到了風暴教會和蒸汽教會的許可，但也不能光明正大地舉辦宴會迎接妳們。”
　　“主教您太客氣了。”同為“巨人”的隊長擺了擺手，繼續道，“我們來這裏是為了完成任務，不需要那些……您先給我們說壹說那位誤入歧途的信徒的具體情況吧。”
　　“這樣啊，那都進來教堂吧，我們慢慢說。”
　　“另外，還有壹位母神的眷顧者也親歷了這件事……我想應該也將他壹起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