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GB/女攻】玫瑰與劊子手 by 賊心似有
2025-2-21 23:18
7妳們都在等對方先行撤退但沒有(唇膏/親吻與做愛/操我)(1 / 2)
感冒無傷大雅。德萊恩很快痊愈,然後回歸他的正常生活。
幾天之後的傍晚德萊恩回來之後顯得有些躊躇。他吃飯的時候看上去心神不寧,眼睛時不時飛快地掃過妳,直到妳終於忍無可忍地問他原因。
“其實也沒什麽,只是……潤唇膏。” 年輕的軍官從軍裝外套口袋裏掏出來那個圓形小鐵盒,將它握在手心,有些遲疑,“感冒以前我有次聽到妳說嘴唇很幹,這個聽說會好用。美國貨,不是血汗工廠之類的。”
“曼秀雷敦?” 妳看著那個牌子,上面的女孩笑容滿面,憨態可掬,和這裏大部分人的神情相反。
德萊恩點了點頭。燈光下妳看不清他睫毛下的雙眼,但妳知道他在註視妳。他的發絲在燈光下反射出漂亮的色彩,那張英俊的臉龐在燈光與陰影中線條清晰優美如雕塑。
妳沒立刻回答他,少校的表情漫上壹絲尷尬與難堪,他微微收攏手指,後退了半步,“只是打賭贏來的,也許對妳來說有些多余……沒關系,妳也可以送人……或者我來用。”
天啊。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但妳的手已經自作主張地從他手中拿過了那個小鐵盒。
“文森特,我沒說我不要啊。” 妳嘆了口氣。而年輕軍官的表情看起來如釋重負,仿佛他給出的不是壹個15g重的小鐵盒而是五十公斤的鐵砧。
“而且,下次別撒這麽拙劣的慌。打賭頂多幫妳贏來幾盒煙。” 妳說,看著他在妳的笑聲中笨拙地嘗試用另壹個謊言掩蓋自己的真實意圖,最終無可奈何地放棄抵抗,承認那是他專門弄來的。妳將那個鐵盒打開。乳白的膏體平平整整,妳挑起壹點,向德萊恩招招手。
他不解地看著妳,但還是湊近了半步,低下頭。妳伸手端起他的下巴,將唇膏仔細地塗在他微微幹燥起皮的嘴唇上。他深金色的睫毛低垂,帶著溫度的目光落在妳臉上。
“我說的是‘文森特的嘴唇很幹’。” 妳笑起來,“偷聽別人講話時最好聽全,對嗎,少校?”
毫無疑問,這句話他始料未及。
德萊恩白皙的臉頰開始攀爬起紅暈,他有些倉惶地掙脫妳的手,向妳道歉,說他不是故意偷聽的,只是路過,這點兒話被他反復說了兩三次。
當然了。沒誰會在故意偷聽的情況下還犯這種有些傻的錯誤。妳重新捉住他,繼續沿著他唇線的輪廓將唇膏塗完。他的唇瓣帶著微熱的溫度,微微張開,壹動不動。溫熱的鼻息有些淩亂地落在妳指背上。
德萊恩始終註視著妳。
妳感到他的手落在了妳腰的兩側,輕得像秋葉飄落在草坪。他漸漸貼近妳,妳們的距離越來越近,燈光下淩亂的呼吸逐漸融為壹體。他的力度越來越重,溫度從他掌心傳遞到妳的腰,妳看見他翹起的金色發絲,看見湛藍色,他低下脖頸,捧住妳的臉。
也許妳該推開他,但妳沒有。妳們做愛,不止壹次,肌膚相貼,熱度傳導,但——妳們從不接吻,壹次也沒有。德萊恩的唇不會接觸妳的肌膚,正如妳不會嘗試親吻他的額頭或者嘴唇。
那是禁地,那是鐵律。可以做愛,但不能接吻,那個動作的意味比欲望更大。它多余、沒必要,有它沒它都能上床,也因此它不光是調情,還象征著……還象征著,妳不知道。德萊恩也不知道,或者妳們都心知肚明,但沒有人願意點破。
德萊恩的手在顫抖。嘴唇也是,妳們的鼻尖先碰在了壹起,然後他微微偏過頭。他的呼吸亂得快碎掉了,溫熱濕潤的氣流打在妳的鼻尖和嘴唇。妳們渾身緊繃,都等待對方先行撤退。
但沒有。
沒人閉眼,沒人選擇放手。妳幾乎聽見他牙齒打顫的聲音。少校雙肩顫抖,那雙藍眼睛中情緒在翻攪,混亂不堪,迷惘、懷疑、痛苦與渴望彼此交戰,它們拼死廝殺,頭破血流。
妳不知道從妳眼睛中他能看見什麽。妳盡量讓自己什麽都不想。德萊恩,德萊恩,他是誰?他是什麽人?妳不去想,妳什麽也沒想。但旋律在妳腦子裏飛升徘徊,像幽靈,驅之不散。
當羔羊愛上屠夫,當死難者愛上劊子手。當悔改已經太晚,此時災禍臨頭。妳聽見德萊恩的吉他聲,聽見他微啞的聲音。只能是這樣的嗎?改變已為時太晚,壹切就要蓋棺定論?
強盜在十字架上向耶穌懺悔,亦可升上天國。可惜這不是屬於妳們的美好故事,猶太人的彌賽亞還未降臨人世,數千年的流離從未終結。那麽如果悔改,有罪者是否會得到赦免,已犯下的罪行又當如何償還?
妳不知道。
但妳想改變些什麽,至少——至少不能讓壹切就這麽下去。顫抖為此停止,決心取而代之。妳是士兵,妳是神父,妳是拉住殺人者的那只手。妳想阻止什麽,不光是因為妳愛死難者,也為不讓那只握刀的手上再次沾染血痕。
“克萊爾。” 德萊恩說,妳的名字從他唇中吐出,他柔軟的唇瓣與妳的唇摩擦,壹觸即分。
下壹個瞬間吻驟然降臨。德萊恩猛地吻上來,急促又慌亂,惶惑又痛苦,但是如火焰壹樣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