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14妳們做愛直到筋疲力竭（平安夜/雙人舞/做愛）（3 / 3）
　　那幾乎是情欲的陷阱，柔軟熱燙，他幾乎是不許妳拔出去。每壹次抽離和釘入都碾壓在前列腺上，德萊恩大口大口地喘氣，他松開妳的耳垂，吻著妳的臉頰、眼睛和脖頸。他握著妳的手沿著他微微潤濕的脖頸下滑，滾動的喉結，起伏的胸膛，火熱與火熱交疊，肌膚滾燙，血液流動，那種生機讓妳感到妳們同時在融化。
　　他高潮了，但是沒有射精。妳靠在床頭，德萊恩慢慢跪坐下去，將那根塑膠制品吞吃到底。現在妳能更好地註視他，年輕的軍官下巴微微揚起繃緊，身體所有的線條都利落而美麗，他的肌膚在昏黃的燈下猶如蜜糖，讓妳想要舔舐他，吮咬他，每壹處肌膚。
　　“嗯……” 德萊恩喘息出來，妳按著他的腰，讓他壹次又壹次坐到最深，臀瓣緊貼妳的大腿。妳開始往上頂，讓德萊恩弓起腰，大腿發抖。他喘息，然後開始呻吟。紅暈從臉頰完全擴散到胸口，妳抓著他的性器，另壹只手按著他的腰，愛撫他，感受他柔韌火熱的肌膚下壹下又壹下迸發的力量。
　　妳們動作的越來越快，從未有過的快，幾乎要讓身體裏的每壹點力量都被榨幹。筋疲力盡，天旋地轉，少校英俊的面容在晃動的燈火中幾乎閃閃發亮，讓妳的眼光想要永遠地註視他。
　　德萊恩。
　　汗水從德萊恩額頭上沿著臉側滑落，凝結在下巴上，那壹點晶瑩隨著他的起伏搖搖欲墜。妳用指尖沾走它，抹在德萊恩胸口。德萊恩劇烈地喘了壹聲，大腿繃緊，渾身發抖。他的藍眼睛緊緊盯著妳，妳幾乎看見那裏有些晶瑩的東西。痛苦、悲哀、失去的絕望、決心或者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同時含在那個目光中，讓妳知道妳此生再也無法忘記這個眼神。
　　但是他不曾流淚。
　　妳將他壓緊，德萊恩的手臂環著妳的腰，臉猛地埋進妳脖頸邊。他射出來，妳們倒在床上，胳膊和腿纏繞交疊在壹起，大口大口地呼吸。除非世界末日就在現在降臨，否則沒什麽能將妳們分開。
　　現在壹片寂靜，除了妳們的呼吸聲。那些雷鳴壹般的聲音越來越密集，讓人無法再忽視它們。但是德萊恩捂住妳的耳朵。
　　“別去聽它們，克萊爾。” 德萊恩說。他緊抱著妳。妳註視著他，沒有追問什麽，像是什麽都不曾發生過，窗外壹片寂靜，仍舊是那些溫暖的夏夜、沙沙的細雨，而壹切裂痕不曾存在。
　　“文森特，晚安，做個好夢。” 妳說。
　　少校向妳露出壹個微笑，“……晚安，克萊爾。”
　　燃燒如火的溫度冷卻，妳們的話語都相當平靜。妳望著德萊恩，新年不會再有舞會，妳已經第壹次親耳聽見炮火聲，它們已經如此迫近，即使壹個不懂軍事的人也能知道現在撤離已經為時太晚。
　　發生了什麽事？某些安排壹定被猝不及防的炮火打亂了，那麽德國會讓妳們就這麽走入盟軍之中嗎？
　　妳不知道。年輕的少校急切又絕望，妳希望不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將要做出什麽妳永遠無法原諒之事。妳希望那不是因為他知道他即將失去妳。
　　但如果這已經是最後的安寧，至少今夜妳不想追問他太多事。妳把這壹夜留給德萊恩，也留給妳自己。
　　今天是平安夜。壹切人本應得到平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