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回家準備

　　鄭安誌接著說道：“第壹次賺了十萬塊錢之後，潘熊（保安處長）享受到了因此帶來的財富，極大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也讓他的生活得到了便利，在這之後，他就不發不可收拾，將近四年時間，竊得了倉庫中不少珍貴文物。其中，大部分都流失至香江、寶島，還有的走私去了國外，造成了極大的損失。”
　　孟子濤說道：“我有些想不明白，怎麽潘熊能夠從嚴密的倉庫裏取文物如探囊取物，難道真的是老話說的，日防夜防家賊長難防？”
　　鄭安誌說道：“差不多就是這種情況吧，多年來，潘熊每天上下班都背著壹個大布包，同事們都以為這是他的生活習慣，誰也都沒有想過，這個布包裏面裝的竟是壹件件文物。”
　　“另外，按照規定，進入倉庫時必須有兩人以上，出庫時也不能帶任何東西。潘熊和其他同事起進入庫房後，就安排他們到別的庫區做日常工作，自己單獨將些值錢的文物偽裝好，等到與同伴壹起出庫後，再把盜得的文物藏起來，留到下班後再將文物裝在他的布包裏轉移到家中。”
　　“如果是壹些大點的文物，他采取其它辦法，或是偽裝成其它東西，或者借口拿去外單位展覽，因為他每壹次盜竊文物之前，就會事先請壹位高手復制贗品，之後放在原來的位置上，這種偷梁換柱的把戲壹般很難讓人察覺，就算是有人提出異議，潘熊也能夠找出各種理由搪塞。”
　　孟子濤訝然道：“靠山吃山來得就這麽簡單？簡單得都令人難以置信了，只需壹個內鬼，就可以無視所有嚴密的內部管理制度、安保措施和科技手段！難道除了潘熊之外，就沒有人要為此承擔責任嗎？”
　　鄭安誌冷笑道：“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壹些負責人當然也要為此負責，妳不知道，潘熊這樣的人，居然還能被接連評為單位的先進分子，他們得瞎眼到何種程度？”
　　孟子濤多少也有些無語，小偷居然被評為先進分子，實在夠諷刺的。
　　“師傅，接收他東西的下家都有誰？”
　　鄭安誌說：“除了壹開始是潘熊自己處理的之外，其它東西都是潘熊的妻子處理的，經過初步的調查，她是黑火的外圍組織成員。”
　　孟子濤對此十分意外，沒想到居然又和黑火有關了。
　　鄭安誌接著說道：“可惜這個組織太嚴密了，又只是抓到壹個外圍成員，暫時並沒有多大的收獲。”
　　孟子濤對黑火也是深惡痛絕，不過這“黑火”是壹顆毒瘤，但卻很難清除，就像上回在霸村受到襲擊之後的調查，到現在都沒有抓到老桿子，可見這個組織的厲害之處。
　　孟子濤想了想，說道：“近幾年，這種事情時有發生，我覺得是不是可以借這個機會，做些什麽事情？”
　　“妳是說全方面盤查嗎？”
　　“對。”
　　“事實上，盤查也不是壹次兩次了，關鍵還是要壹直嚴格遵守制度。”
　　鄭安誌給出了孟子濤壹個意料之中的答案，人就是這樣，壹開始往往會嚴格遵守制度，但時間長了就慢慢懈怠了，這是世界範圍內的難題，關鍵國內還是壹個人情社會，有些事情的處理就更加困難，即使要改變，也不是壹時半會就可以的。
　　當然，話是這麽說，總不可能因為這個就不去改變現在的這種現狀，鄭安誌也跟孟子濤說了壹些案例，對孟子濤自己公司的管理也很有啟發。
　　在鄭安誌這裏呆了壹上午，吃過飯後，孟子濤就回去收拾行李，至於他先前得到的那些古玩，都已經安全托運回陵市了。下午五點多，他和大軍壹起坐上了前往陵市的航班……
　　晚上到家，看到十天半個月不見的兒子回來，孟舒良夫婦都十分開心，關切地問著孟子濤在京城的事情，問他吃住好不好，當然，健康問題是最主要的。
　　“妳看我像不好的模樣嗎？”孟子濤笑道。
　　徐蘋把兒子仔細打量了壹番，說：“唔，到還是那個樣子，不過，聽妳說後天又要走了，什麽事情這麽急啊，不能在家多呆幾天？至少也得賠婉奕幾天吧。”
　　寶藏的事情現在不能說，孟子濤也只能找個理由，說道：“是工作上的事情，比較急，至於婉奕那裏，我已經跟她講好了，而且我們基本每天都在視頻聯系，您不用擔心我們會有問題啦，而且我們之間的關系也沒有這麽脆弱。”
　　孟舒良贊同道：“就是，男人趁年輕的時候不把事業搞好，難道還等年紀大了再說？”
　　徐蘋瞪了丈夫壹眼：“我是這個意思嗎？再說了，事業重要，家庭難道就不重要嗎？小濤，我告訴妳，我就中意婉奕當我兒媳婦，妳可別自己給搞砸了。”
　　孟子濤有些無語道：“媽，怎麽您好像說的我和婉奕出了問題壹樣，還是說您聽到了什麽？”
　　孟舒良接過話道：“就是，妳是不是又聽哪個人嚼舌根了？”
　　徐蘋說道：“對，我確實從別人那聽說，婉奕以前處過的對象，從國外回來了，而且現在是壹家跨國企業的高管，壹年光是年薪就有好幾百萬。”
　　孟子濤聽了這塊就有些奇怪了：“這有些不對啊，我記得這個人才出國沒多久吧，怎麽就有這麽大的變化了？不會是搞錯了吧。”
　　徐蘋搖了搖頭：“搞沒搞錯我不知道，別人就是這麽說的，反正我勸人還是要抓緊壹點。”
　　孟子濤呵呵壹笑道：“媽，這事吧，我覺得您根本不用擔心，先不提我和婉奕的感情很穩定，您要是知道婉奕和他是怎麽回事，您就知道您的擔心是根本不可能的。”
　　徐蘋好奇地問：“怎麽回事？”
　　孟子濤把事情的原委解釋了壹番，接著說道：“您應該也了解婉奕的性格，所以說就算沒有我，他們之間也根本沒有復合的可能。況且，這個人又憑什麽跟我比呢？就因為幾百萬的年薪？呵呵，說實在的，如果我把手裏的財富變現，壹年存銀行的利息都比他的年薪多。”
　　“妳現在到底有多少錢？”夫婦倆聽了這番話都震驚了。
　　孟子濤說：“具體有多少我還真沒計算過，這麽說吧，我前段時間在京城賭石解出來壹塊翡翠，價值就有上億。”
　　孟舒良震驚之余，眉頭皺了起來：“妳說什麽，賭石？”
　　孟子濤把賭石的事情解釋了壹下，笑道：“您放心，妳們的交代我都記在心裏呢。”
　　孟舒良心裏放松下來：“妳也大了，老生常談我就不提了，希望妳多想想因為賭而家破人亡的那些人。”
　　孟子濤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對母親說道：“媽，現在您應該能夠放心了吧？”
　　徐蘋哼壹聲：“只有等妳們哪天結婚生子了，我才會真正放心。對了，妳們交往的時間也不短了，我們和婉奕的父母對妳們的婚事也都沒有意見，妳們準備什麽時候結婚？還是說沒有討論過這件事情？”
　　孟子濤說：“我們也討論過，有可能是明年上半年結婚吧。”
　　徐蘋有些急了：“什麽叫有可能啊，這事妳們得要抓緊才行。”
　　孟子濤笑道：“這不是還沒有最終決定嘛。”
　　徐蘋急切地說：“抓緊點，越快越好，婚宴可以晚點辦，先把證去領了再說，聽沒聽到？”
　　孟子濤連忙舉起雙手：“好好好，我明天就找她商量，這總行了吧。”
　　徐蘋滿意了壹些：“這還差不多，有了結果就跟我打電話。”
　　和父母聊了壹會，孟子濤想到水果店的事情，說道：“水果店那邊妳們處理的怎麽樣了？這麽久了，應該有人願意接手了吧。”
　　夫婦倆對視了壹眼，孟舒良說道：“水果店的事情妳不提，我們也想跟妳商量壹下。”
　　“怎麽了？”
　　“是這麽回事，咱們小區的陸建新妳應該有印象吧？”
　　孟子濤回憶了壹下，記憶中浮現出壹個光頭中年男子的形象，說道：“有印象，不過我記得他家情況有些不太好吧，拿的出那麽多錢嘛。”
　　孟舒良擺了擺手：“錢的問題不是關鍵，我覺得他為人不錯，可以作為合作夥伴，妳覺得怎麽樣？”
　　孟子濤說道：“您到底是怎麽打算的，能不能說給我聽聽？”
　　孟舒良道：“是這樣，他拿出兩萬塊錢，占水果店的三成，之後就由他來打理水果店，我們只要拿錢就行了。今後他有錢了，可以慢慢把水果店買下來，這樣等於我們什麽都不用做就能賺錢，比把錢放到銀行好多了。”
　　孟子濤說：“如果他同意我們安排壹位財務的話，我這邊就沒問題。”
　　孟舒良有些不滿道：“壹個水果店還要安排財務人員，妳說行的通嗎？”
　　孟子濤笑道：“爸，您別急啊，我是安排我公司的財務定期查壹下賬，這麽做雖然他是麻煩了壹些，不過合夥就是這樣，必須把賬本弄清楚，不然將來又是壹件麻煩事。很多事情，不是用‘信任’兩字就能解決的。”
　　徐蘋認為有道理：“兒子現在事業這麽大，妳聽他的，況且老話說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
　　孟舒良遲疑了壹下，點頭道：“好吧，明天我就跟他說，如果不同意的話就算了。”
　　“我覺得正常情況，他應該會同意吧。”
　　兩萬塊錢拿三成，孟子濤覺得除非是傻子，不然肯定會同意，不過他也有些想不明白，於是問道：“妳們怎麽會突然有了這個想法呢？”
　　孟舒良說：“主要是上回他救了妳媽……”
　　孟子濤聞言壹怔，急忙問道：“怎麽回事？”
　　徐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是我自己不小心，走路沒註意，差點被車撞到，幸好被他拉了壹把，不然現在有可能還躺在醫院裏。”
　　孟子濤舒了壹口氣：“您今後可壹定記得要當心壹點啊。”
　　“知道了，當時我也嚇了壹跳，腦子壹片空白。”徐蘋現在想想都還有點後怕，如果不是陸建新拉了壹把，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孟子濤說：“自己的安全最重要了，我還等著給我們過百歲生日呢。”
　　“那不成了老不死了。”
　　孟舒良哈哈壹笑，接著說道：“前些天，陸建新的老婆不小心摔斷了腿，妳也知道他家的情況，父母身體都不好，常年吃藥，壹家都靠他們夫妻倆的工資生活，現在缺了壹個勞力不說，還要治療費用，就更吃緊了。於是我就想到了這個主意，怎麽著，開水果店也比他們夫婦倆搞個賣菜的流動小攤賺的多吧。”
　　孟子濤點頭道：“嗯，我沒意見。”
　　孟舒良高興地說：“好，那我明天去跟他談吧。”
　　壹家人又閑聊了壹會，見時間差不多了，就回各自的房間休息。
　　孟舒良拍了拍額頭：“哦，對了，老魏上個禮拜，又跟我說起龍魚的事情。”
　　孟子濤說：“怎麽，他還沒有死心吶？不過就算他不死心也沒辦法，他又買不起。”
　　孟舒良擺了擺手：“不是，他告訴我咱們省裏有人組織了壹場龍魚比賽，想問妳有沒有興趣參加？到時如果得了冠軍，妳這條龍魚的名氣就大了。”
　　孟子濤笑道：“您想不想參加？”
　　“我無所謂。”
　　話是這麽說，但孟子濤能夠看出父親有些意動，估計是想去見見市面，於是問道：“比賽是什麽時候？”
　　“放是下個月20號吧。”
　　“好，我安排壹下，沒事的話，咱們壹起去。”
　　“我就不去了。”徐蘋對此不感興趣。
　　“媽，壹起去吧，權當旅遊了。”
　　“就是，妳壹個人在家有什麽意思。”
　　“妳如果帶上婉奕，那我也壹起去。”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
　　……
　　第二天，大軍驅車帶著孟子濤來到古玩街，除了多了兩個地攤之外，壹切不出意料都沒有發生變化。
　　說起來，在古玩市場逛地攤也有竅門，不是每個攤都要蹲著細看，只要用眼壹掃，如果地攤比較大，東西多，有時還滿滿當當地會占兩個攤位，在這樣的攤位前就不要耽誤工夫了，因為這樣的位置往往多是假貨占了絕大多數。
　　如果看見壹個小攤位上東西不多，而且能有幾件真東西，那麽不要管這幾件真東西價值如何，都要註意看看，因為這裏可能有好東西。
　　有了這個竅門，就算是在京城潘家園那個偌大的市場，孟子濤也能夠很快地就轉完了。
　　這兩個新增的攤位正好是這兩種情況，其中壹個擺放著琳瑯滿目的商品的攤位，孟子濤只是隨便掃了壹下，發現都是壹些騙騙新手的贗品，他就沒了興趣。
　　而另外壹個攤位，就只有壹二十件玩意的攤位，孟子濤則駐足打量，半晌，他就看見這個地攤上擺著壹塊很不起眼的帶齒牙玉片，上面包裹著塵土，在孔壁周圍還隱約帶有壹些褐紅色的泥土痕跡，顯然出土後壹直沒有引起人們的註主意。
　　孟子濤可以從形狀上判斷，這很有可能是壹件商周時期的玉璇璣。
　　玉璇璣從寬泛的定義上看都屬於玉璧，是玉璧的延伸又賦予其新的形式和內涵，且在玉器史上存在的時間相對較短，出土數量極少，至春秋戰國時期逐漸消失。
　　璇璣的稱謂見於《尚書·禹貢》：“璇璣、玉衡，以齊七政”。清代大學者吳大瀓認為：“璣、衡者，璣為轉運，衡為橫簫，運璣使動於下，以衡望之，是王者正天文之器。漢世以來，謂之渾天儀者是也”，將玉璇璣視為天文儀器。
　　目前，眾多學者糾正了其用途的訛傳，因其形似玉璧而稱謂牙璧。帶齒牙的玉璧最早出現於新石器時代晚期的龍山文化遺址中，齒牙多為三齒。
　　商周時期的玉璇璣外形作順時針旋轉狀，內孔很小，有三個或四個齒牙，而這件玉璇璣有四個齒牙，玉為青白玉，質地看起來還算不錯，有褐紅色沁，中有孔，邊緣有四個向同壹方向旋轉的凸脊，打磨的十分光滑，算得上精工細作。
　　孟子濤發現這件玉器的沁色是從外向內漸淡的，即使局部壹點在陽光的照射下，也能看到深淺不同，這次是仿品所難以達到的直觀標準。
　　另外，沁色零星而斑駁，顏色變化豐富，局部左右兩塊較大面積的沁色斑深淺有變化，另外沁斑顯然在玉內，與仿沁的顏色浮在表面正好相反，根據這些特征，可以判斷出這件玉璇璣的沁色是沒有問題的。
　　接著，他又研究了壹下玉璇璣的工藝，符合商代的工藝特征，而且是純手工制作，沒有壹點機器打磨的痕跡。
　　綜上所述，就算沒有使用異能，孟子濤也可以肯定這是壹件真品，雖然這件玉璇璣玉質確實算不上太好，但玉璇璣出土本來就少，能夠找到壹件真品可不容易，孟子濤當然不可能錯過，於是，他直接問了價格。
　　攤主要價80塊錢，孟子濤還價50，攤主就高高興興地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