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2章 關於紅發薇薇安的猜測

　　郝仁壹頭霧水地被薇薇安拉著來到屋後面的空地上，他看到昨天召喚儀式所留下的那些灰燼已經被收拾幹凈，原地只留下壹些焦黑痕跡，而旁邊壹個用苫布搭起來的小棚子裏還放著自己那輛老爺機車：伊紮克斯爺倆努力折騰兩三天的成果就擺在那，郝仁瞪著眼看了半天才認出那些零件是用來組裝摩托車的……
　　他看著那個熊熊燃燒的邪能引擎，尋思著自己今後是別指望能騎這輛車上路了，交警肯定不讓……
　　“妳讓我看啥？”郝仁把視線從自己的破摩托車上收回，好奇地看著薇薇安。
　　薇薇安也沒說話，只是擡手向旁邊的壹塊石頭上壹指，完全無聲無息的，那塊石頭就在郝仁眼皮子底下直接風化成壹蓬碎沙，連石頭旁邊的壹小塊草地都跟著瞬間枯萎死亡。
　　薇薇安皺皺眉：“似乎不太好控制，我原本只是想用石頭演示壹下。”
　　郝仁目瞪口呆，他扭頭看看身旁，附近仍然可以看到昨天晚上那場混亂殘留下來的痕跡：大片大片的草木枯萎，砂石風化，這些痕跡與薇薇安剛才展露出來的手筆毫無二致……這正是昨天晚上那個邪靈的力量！
　　“妳這怎麽回事？！”郝仁大驚地看向薇薇安，“這不是昨晚上那個女鬼的能力麽？”
　　“我也不清楚怎麽回事。”薇薇安攤開手，“似乎是突然就學會這壹手了。大概是昨天從火星回來之後吧，當時感覺頭有點沈，但我還以為是累著了……現在看來應該是那時候產生的變化。”
　　郝仁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啥，但事情已經非常明顯：薇薇安在殺死昨晚那個邪靈之後獲得了對方的力量！
　　倆人都感覺事情蹊蹺，於是馬上認真研究起來。薇薇安展示了幾遍這種全新的力量，她可以像昨天晚上的那個邪靈壹樣以無形的“壹指”摧毀事物，也可以釋放出可見的紅色光芒來增加這種攻擊的威力，不過顯然無形無狀的第壹種攻擊方式更加有威脅性。郝仁皺著眉看向薇薇安：“用這種能力有什麽感覺？”
　　“沒什麽感覺，就好像本能壹樣。”薇薇安坦白道，“只是第壹次用出來的時候嚇了壹跳——我剛才還想跟妳說呢，我把‘滾’的飯盆弄壞了……”
　　郝仁捂著腦門：“等會我去對付那只蠢貓。話說這麽看來妳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得到這個能力的啊……難道是殺死敵人之後吸收了對方的能力？還是有什麽東西沾到妳身上了？”
　　薇薇安聽到這個也有點緊張：“我檢查過了，身體壹切正常，不過等會最好還是去醫療艙裏躺壹下。”
　　“嗯，小心點總是好的。”郝仁點了點頭，卻不由得回憶起昨天晚上的那場混戰，壹幕幕景象從記憶中浮現出來，最後那輪紅月和無處不在的紅色月光在他心頭定格，“對了，問妳件事。”
　　“妳說。”
　　“關於‘紅月’。”郝仁看著薇薇安的眼睛，“我們昨天和那個邪靈打起來的時候最大的威脅就是壹輪紅月，我知道妳的名號就是‘招來紅月的女伯爵’，所以我想跟妳打聽壹下有關這個能力的事兒。當然這要是秘密的話就別說了。”
　　“沒什麽不能說的。”薇薇安壹聽是這個，很隨意地擺了擺手，“本來就不是什麽秘密，我也從沒保密過，只不過見過紅月的人正好都死光了所以被傳的有點神乎其神而已……”
　　郝仁聽到這兒就感覺冷汗從頭頂往腳背那麽蔓延：“妳這還不夠神乎其神的？！”
　　薇薇安笑了笑：“紅月是我的天賦能力，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別的血族不會這個——可能是他們血統不夠純？反正我能利用月光的力量，甚至能在無月的夜晚制造壹輪月亮來產生月光。我感覺妳說的昨晚上那個‘邪靈’的月光能力跟我有些接近，我也能借助月光移動，隱身，或者把自己的力量轉移到月亮上，隨著月光照耀整片戰場。不過除此之外，我的月光並沒有腐化萬物以及令生命枯萎的屬性……嗯，它更像是壹種媒介，我能借助月光做壹些事，或者放大自己的力量，但紅色月光本身並沒有特殊的性質。”
　　薇薇安說起自己這成名絕技的時候臉上帶著點頗為自傲的神色，她總算在這時候流露出了作為最古吸血鬼的驕傲和自豪，郝仁相信真正的紅月應該比薇薇安描述的更厲害——因為她不是喜歡誇耀自己的性格，對紅月的描述想必是比較保守的。但不管怎麽說，按照薇薇安的描述，她的紅月只有部分特性和昨晚那個邪靈壹致。
　　“妳還認為那個邪靈是我的壹個分身？”薇薇安看到郝仁陷入沈思，忍不住問了壹句。
　　“有點。”郝仁坦然點頭，“妳們的月光能力有很多相似之處，而她的壹部分能力又是妳不具備的，而且妳把她幹掉之後還莫名其妙‘吸收’了新技能……會不會是這樣，昨天晚上的那個邪靈其實是妳遺失的壹部分力量，有人趁妳沈睡或者虛弱的時候把妳的力量抽取出來給封印住了，所以她和妳接近，但能力不同，而且被妳完全壓制，在最後妳還能把她吸收掉……嗯，挺完善的推理，妥妥的。”
　　薇薇安撇撇嘴：“誇自己的時候倒是壹點都不臉紅。不過妳說的也有道理，這些現象確實挺像妳猜的那麽回事的，現在我就有壹點感覺很無力：發生這麽多事，我自己反而成了最壹無所知的壹個啊，我甚至不知道什麽人在什麽時候制作了那本魔法書……但它的作者又顯然親眼見過我。”
　　薇薇安臉上的表情有點落寞，每次提起有關自己那些遺失的記憶時她都會這樣。壹種無力掌控自身的感覺令這位古老的吸血鬼非常沮喪，她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我到底丟了多少東西？”
　　郝仁壹看薇薇安沮喪起來，趕緊轉移話題：“咳咳，咱們不討論過去的事兒了，還是說說妳的月亮吧。妳說自己能在無月的夜晚制造出壹輪月光？真的是憑空制造？”
　　“是啊。”薇薇安點了點頭，“要不怎麽叫‘招來紅月’呢？而且壹個大招要是必須限制定時定點才能用，我早被幹掉多少次了——只不過召喚紅月非常消耗精力，也不好控制，我很少用這壹招。”
　　郝仁相信這點，畢竟他唯壹壹次見到薇薇安準備開大還是當日初遇伊紮克斯那次，此後薇薇安從來沒把自己的月亮叫出來過，想必這是很費力氣的。不過他也敢大膽推測：在薇薇安力量全盛的時候，她絕對不止壹次讓紅色月光照耀大地。
　　只可惜這位吸血鬼女伯爵已經把那事兒忘光了。
　　“如果是妳被扔到火星上，妳能召喚紅月麽？”郝仁又不放心地確認了壹遍。
　　薇薇安很肯定地點頭：“當然可以——我的紅月又不是真實的月亮，那是魔法制造出來的，雖然我自己沒上去看過吧……但應該是類似投影的玩意兒。”
　　“昨天晚上那個‘紅頭發的妳’只能借助地球這邊的月亮來釋放月光。”郝仁提起這個細節，“她被傳送到火星之後就沒轍了。這說明至少在‘紅月’這壹能力上，她的力量不完整。”
　　紅發薇薇安的紅月具備壹些強大的特殊能力，但從“必須借助真正的月光才能生效”這點來看，這能力顯然像是個殘次品。在確認這條線索之後，郝仁越發相信昨天晚上遇見的邪靈就是薇薇安的壹部分力量碎片了。
　　薇薇安揉著眉心，這些事情讓她有些焦躁：“那妳說我會不會有更多的力量被封印在其他地方？”
　　郝仁呼了口氣，又壹件事壓在心上：“不排除這個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