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鍋

常書欣

都市生活

鈴……鈴……鈴……
急促的鈴聲響徹在壹中的校園裏,壹校皆聞!
鈴聲打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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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偷偷兼摸摸

黑鍋 by 常書欣

2022-5-3 21:08

  大原市公安局職工之家暫時改成了會議現場,桌並桌椅挨椅要算下來,能容納三四百人不止,這也每年召開全市公安工作會議的地方,整八點,分布在市區各支隊、大隊以及治安隊、派出所的代表陸陸續續趕到了整飭壹新的會場,平時冷冷清清職工之家,霎時熱鬧起來了。
  市局綜合辦的幾位在門口擺著桌看著各大隊代表簽到,簡凡壹行到了會場的時候已經半滿了,簽了到放下筆,再看簽到的辦公室那倆位,都是幾分驚訝和艷羨的目光,簡凡霎時想起來了,第壹次打架來市局的時候,就是這兩位大姐教得自己怎麽著對付肖副局長,甜甜地壹笑,問候了幾句,那倆位市局的內勤卻是對簡凡記憶猶新,特別是胖的陸姐居然記得簡凡教的煲湯法子,看樣這法子不錯,這胖姐比壹年前又粗了壹圈。
  人多了眼就雜,更顧不上說話,壹隊向來的各大隊的NO.1,今天也不例外,各大隊熟識的拉著秦隊長和資格頗老的謝法醫說話,剩下幾個資歷淺的只能找著靠邊的位置坐著,簡凡像大學上課壹般,找著最後,最偏的位置坐下,剛坐下,原本已經坐好的梁舞雲和楊紅杏又湊熱鬧來了,仨人坐到了壹起,連史靜媛、郭元也跟著湊壹塊了。
  此時的會場裏,人群竊竊私語著,簡凡四處壹瞅,正面掛著“6·24持槍搶劫殺人案偵結慶功表彰大會”的橫幅,主席臺前臺後有人忙碌著,功放裏播放著警察之歌,入眼之處,都是帽徽和肩章的閃耀,在這個強調共性的集體裏,可能會限制到壹個人個性的發揮,但也不可否認,正是這種共性匯聚成了壹股不容小覷的力量,這麽多隊友匯聚壹堂,讓簡凡不由地想起來了抗洪救災那天,壹聲令下、數千幹警齊赴壹線的那個晚上,同樣歌在耳邊縈繞,聲音鏗鏘、節奏有力,這個集體向來如此,總是能讓男爺們熱血不經意地沸騰壹下,莫不是,這就是所說的榮譽感!?
  待到會議快開的時候,從公安招待所請到了幾位會場禮儀小姐壹進場,大紅的旗袍飄飄灑灑壹進門,這才把眾人的眼光吸引回到主席臺上。簡凡心裏暗道了句,只要是老爺們,眼光裏就會不由自主地看著漂亮女人,好像這也是共性。他本人呢,當然也不例外,視線隨著進門的司儀壹直目送著上了主席臺,飄著的前襟,開叉處肉色的絲襪,正看著津津有味,不料壹只手在眼前晃著,跟著有人取笑著說道:“餵餵……看傻了呀?眼珠還在不?”
  “去去……管得長,越來越絮叨了。”
  簡凡擺著頭,把伸過來的手拔拉過壹邊。是楊紅杏坐在身側,雖然人是正襟危坐,不過口氣卻沒有那麽正色,揶揄地說著:“簡凡,妳怎麽到什麽地方都認識的人?還都女人,連市辦公室的那倆妳也認識……還陸姐、劉姐叫得那麽肉麻,還不讓管是吧?我不管妳誰管妳呀?”
  亂哄哄的說話聲淹沒了楊紅杏的聲音,只有簡凡聽得清楚明白,回頭壹瞥,楊紅杏臉上帶著笑意,搭著二郎腿,穿著帶式的涼鞋腳尖兒壹翹壹翹,壹眼看得全貌,簡凡卻是最煩被人約束著,幾分不耐煩地湊湊小聲說道:“班長,咱們倆可什麽都沒發生啊?妳這就把妳自己當內人了?我可還沒想好當不當妳官人吶?”
  “別正經本事壹點沒有,光會貧啊!?今兒看妳是功臣不跟妳計較,精神點,壹會上臺別出洋相。”楊紅杏說著,坐正了身子,臉上卻是正色說道。
  看得這等嚴肅不茍言笑的表情,簡凡長嘆了口氣,無奈兼無語了。倒不覺得她說得不對,只是覺得有點興味索然的感覺,平生最喜歡和女人、特別是美女調侃,而美女們對待調侃的反應也不盡相同。如果調戲蔣迪佳,蔣姐壹定會淺淺、咯咯地笑著不以為忤;如果調戲曾楠,沒準這調侃的話會被她翻著花樣送回來,越調越有意思;如果調戲胡麗君兩句呢,那就壞了,沒準就要動真格的了……
  側眼瞥著楊紅杏,放警察堆裏肯定是朵花了,不過要和所見的相比,又讓簡凡覺得差那麽壹點點,沒有蔣迪佳那種婉約的氣質和漂亮、沒有曾楠那種媚態橫生的性感、當然,也不會像胡麗君那麽豪放了。每壹次倆人如果調笑幾句,對於男女之間的話題楊紅杏總是在刻意的回避著。有時候覺得楊紅杏確實不錯,就是有那麽點太正統了。
  正統麽,倒也不是壞事,不過在簡凡看來,男人不流氓、等於沒理想;女人要是不流氓,男人肯定覺得不太爽。連個調侃的話題都對不上號,當然要讓簡凡覺得興味索然了。
  對,胡麗君,胡姐呢!?簡凡壹想到這茬,支著脖子看看四周,只能看得見秦隊坐得不遠,正著陸堅定聊著什麽,幾百人的會議室,還真不好找那人。看了半天沒找著人,旁邊的楊紅杏又不樂意了,拽拽簡凡的衣角,把簡凡拉著坐下了,說了句,妳安生點行不行?就妳脖子長呀?
  “嘿喲……再拽我!”簡凡有點毛了,被楊紅杏拽得坐到了椅子上,右手成抓,作勢要反抗,抓的目標麽,小動作,直接下去就是大腿。楊紅杏卻是不是躲不避,反而正正身子,並起了腿,捋捋腿面,斜眼忒著的簡凡,那樣子仿佛在說,來呀!
  這等示威,讓簡凡有點心虛了,作勢了良久,卻是不敢抓將下來,右手跟著化爪為指、抹抹鼻尖,側過臉,不理楊紅杏了。實在缺乏傻柱那種大庭廣眾之下耍流氓的勇氣。
  “隊長吩附啊,讓我看著妳。”楊紅杏說道,聲音很輕,輕得幾乎在簡凡耳邊:“壹會上臺保持精神、保持笑容,別跟個傻瓜樣,光會傻笑啊……笑裏要帶著壹種自豪和自信,來,笑笑……讓我看看……”
  好像在故意逗著簡凡,不料簡凡聽得這話,側過頭來了,盯著楊紅杏,眼珠子斜斜的射過來,兩眼像深遂的星空,側著頭正面把楊紅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著,眼光中怪怪的,很容易讓人產生異樣的誤解,直覺得那眼光要穿透衣服直達裏層壹般。楊紅杏擰著鼻子做著鬼臉,不理會簡凡,側過頭不看簡凡了,不過隔了好大壹會再回過頭來,簡凡卻是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言不語。好像隨時都要有動作、好像隨時都要石破天驚地開口。
  了解簡凡這沒遮沒攔性子,倒讓楊紅杏吃不住勁了,輕聲叱著了句:“這麽多人,妳敢胡說胡來,小心我抽妳啊。”
  “哼……妳是班長,還是前班長,我現在都是探長了,憑什麽對我指手劃腳呀!?妳都不相信我,我去哪兒找自信去……還讓我笑笑,我就非不笑,我就哭,我上了臺就哭……切!簡凡瞪著眼,不理會楊紅杏的威脅了,越刺激越起反作用。”
  “自信麽?很容易,手伸出來,我給妳。”楊紅杏看著簡凡像是生氣了,悄悄地說了句。簡凡沒理會,悻悻回頭看著,卻見得楊紅杏淺笑著,臉頰之上呶起了兩個小酒窩,也是淺淺的,壹霎那間不知道觸動了心裏那根弦,楞著問,妳給我什麽?
  “給妳自信呀。”楊紅杏悄聲說了句,做賊般地看著四周,都忙著說話噓長道短,旁邊的梁舞雲和史靜媛倆人低著頭在小聲說著什麽,看來這個燈泡也有意地,小心翼翼地伸右手,楊紅杏卻是左手握著,像是握著什麽東西,不過撐開之後卻是壹無所有,很自然、很自然的挽上來,大手、小手、十指交叉,輕輕地握在壹起。
  誰也沒註意到,這兩只手,在桌底下小動作耍上了。就像在訓練基地那幾個沒有月亮的夜晚,倆個人並肩走著的時候,手輕輕地牽著;就像從壹線歸來的時候,手輕輕地捧著,此時此刻最不該的時候卻讓簡凡綺念頓起,悄悄地瞥著楊紅杏,臉上淺淺飛霞,相握著的手暖暖潤潤地,細細嫩嫩的粉臂上戴著小巧玲瓏腕表,很精致,長長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齊。手心相對著、手指纏繞著,仿佛各自在感覺著對方的戲弄,簡凡明顯地覺出了,那只手,並不像楊紅杏本人壹樣強勢,反而像有所顧忌壹般地稍有畏縮、偶而還輕輕地顫著,手心裏微微地有了汗跡。
  誰也沒有註意到,壹對年輕人,兩只手握在壹起的小動作,只看見倆個正襟危坐著,比所有的人都正經。
  “有自信了吧?”楊紅杏抿著嘴,幾分得意,好似自己的魅力盡皆發揮出來了壹般。
  簡凡眼骨碌碌轉著,握著潤潤的小手,臉上表情豐富無比,如飲甘漿般俱是愜意,不過卻是不領情,悄悄移了移身子,搖搖頭,壓著聲音說道:“沒有……不管用。”
  “妳別裝,不管用算了。”楊紅杏輕蔑地壹句,要抽回手來,即便是再傾情,在楊紅杏臉上也表現不出來。
  “那不行……”簡凡感覺到那手要走,握得緊了點,再看楊紅杏卻是咬著嘴唇吃吃地笑,簡凡這膽大了,笑著說:“餵……班長,光摸手沒自信呀!?妳讓我摸其他地方,沒準管用。”
  簡凡也壞壞地笑著,要得寸進驚,楊紅杏有點臉紅,右手卻是順勢掐了上來,直楞楞地簡凡的胳膊之上擰了壹把,簡凡呲牙咧嘴想要發作,卻見得眾人起立了,鼓著掌。局裏壹幹領導都進門了,楊紅杏的那只手,早飛快到抽走了……
  說話的聲音頓時停住了,掌聲完畢壹個會場鴉雀無聲,正場開始了。
  ……
  ……
  齊刷刷警禮在會場能聽得到衣袂帶風的聲音,國歌聲裏,俱是莊重和肅穆。
  不過會議壹開,這種枯燥的嚴肅就讓人難以忍受。而且這種形式對於做過檔案工作的簡凡來說更了解,每年的會議紀要就能裝訂十大本,其實都是老生重談的壹些廢話,考勤啦、績效啦、安全考核啦、黨風廉政建設啦,壹年壓壹年的文件大同小異。即便是這種大型的慶功會也是壹樣的,差不多就壹個模式套出來的。先是梁局長領導致辭,跟著是邵政委、肖副局長發言、再跟著是支隊長詳述偵破案情、最後是授獎和工會主席或者那位副局長致辭才算結束。即便是功臣壹堆,領導還是擺在首要位置的。
  即便是妳不開會只看座位也看個差不多,主席臺上壹字排開的領導,尊卑之別很清晰;會場第壹排差不多是市局大科室的科長、往後就是大隊長或者派出所所長、再往後就是資歷稍有老警察,像簡凡這號剛入行的嘛,就只能靠墻角的位置了。
  不過這樣也正好,擴音器裏的領導講話壹開始,便是詳述當前形勢的如何緊要、接著的犯罪份子如何猖狂、跟著就是公安幹警如何機智勇敢、巧破大案、勇擒罪犯……如果說辛苦勞累簡凡倒沒多大意見,基層和壹線的確實辛苦,這是有目共睹的,不過說機智勇敢倒有點過了,報告裏所說了偵破過程好像壹切皆在掌握之中壹般順理成章,但參加過專案組的,都對那種茫然無緒有深刻的體會,壹句話,要說起來太容易,做起來就有點難了,即便是簡凡自覺也是瞎貓抓了只死耗子。
  聽著又有點冗長的索然了,簡凡稍稍側著頭,眼睛的余光掃著四周,都是靜靜地聽著領導的致辭,個個坐得筆挺,這架勢好似又回到了曾經的課堂上,壹幹同學都在認真地聽講,而聽不進去的,可以自由地選擇看小說、傳紙條或者幹脆睡大覺,這個場合唯壹不同點好像就是不敢再睡覺了。強忍著越聽越有點昏昏沈沈,壹會擡頭、壹會低頭,正覺得沒有什麽可以消磨這段時光的時候,低頭瞥見了楊紅杏放在身側的手。
  於是,色色的小膽起來了,悄悄的、畏畏縮縮地伸著手,輕輕地觸觸楊紅杏,楊紅杏側頭剜了壹眼,沒理會。於是色色的小膽又大起來了,悄悄地伸過手,壹把撈到了楊紅杏的小手,楊紅杏只待掙脫,不料簡凡握得很緊,掙紮了壹下下便即屈服了,任由簡凡把玩著。
  這要臉的,怕是大多數時候要屈從於不要臉的。簡凡在這個上面可算臉皮厚得無以復加。壹看楊紅杏屈從了,得了,樂了,有玩的啦。……摸地瓜壹般地摩娑著楊紅杏的小手細細的皮膚,紋理很清晰、很白皙,壹霎那讓簡凡想起了某種珍貴的食材壹般地愛不釋手了;摸完了還不盡興,只覺得那手指修修長長像雕琢的藝術品壹般地完美無瑕,於是又跟著摘胡芹壹般,細細的揉捏著每個精致的指節,完事了,好像還不算盡興,又鬼鬼祟祟的撓著楊紅杏的手心抓癢癢……這次楊紅杏有反應了,反手使勁地擰了簡凡壹把,直擰得簡凡呲牙咧嘴差點叫出聲來,不過壹低頭,心裏又癢癢上了,那只手並沒有走,做了壹個蘭花指的動作,仿佛就在挑逗壹般,樂得簡凡又把這小手握著把玩上了。
  這會簡凡可專心了,專心致誌地把玩這只小手,隔了很久,玩得興致勃勃的簡凡才瞅了楊紅杏壹眼,仍然是面無表情、正襟危坐、側耳傾聽,直看得簡凡心裏暗驚道:哦喲,比我還會裝,下面被騷擾、上面聽報告,居然還不動聲色。厲害、厲害……
  “下面請剛才宣布的立功集體和個人,上臺領獎……”
  不知道過了多久,擴音器裏傳出這壹聲的時候,簡凡已經是渾然不覺,像捏著耦節似的拿著楊紅杏的玉臂,不料這手刷地抽出了,跟著壹推,只聽得楊紅杏叱了句,上臺呀,楞什麽。
  啊!?簡凡壹屁股站起身來,會議室四散著有人從座位上已經起身了,壹楞壹怔,跟著樂呵呵地往臺上走,這領獎的倒差不多都認識,都是6·24專案組見過的人,吳鏑、陸堅定、還有陳師傅、重案隊的張傑、警校鑒證實驗室的、四大隊的隊長加上壹幹記不太清名的隊友,足足站了十幾個代表。
  壹幹人在激如驟雨的掌聲中四散地匯聚到了主席臺前,壹陣高亢激昂的音樂響著,穿著旗袍的司儀妹妹們端著托盤,主席臺上壹幹領導扶著獎框,敬禮、握手,臺下錄制的、照像的,都洋溢著喜氣洋洋的笑容,簡凡回身敬禮的時候只看見楊紅杏站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手裏已經持著數碼相機,卡卡嚓嚓地閃著鎂光照上了。這壹刻的榮譽和喜悅卻是如此地讓人心神迷醉,壹迷壹醉、壹傻壹樂呵,照得可會是傻樣了,授獎雖短暫,可第壹次站在這麽莊嚴的主席臺、第壹次捧著大紅的獎框的證書、獎章,第壹次作為正面典型迎接這麽多的註目的掌聲,簡凡心裏的激動直上了九霄雲外了。
  壹授完獎,心神有點亂了,隊友們次弟回座位的時候,簡凡壹緊張,忘了下臺了。下面的呵呵哈哈笑著簡凡才反應過來,趕緊地下臺,不料壹緊張壹下臺,又走錯路了,鉆到了另壹側服務司儀們站著的地方,壹看擠了壹堆旗袍妹妹,過道通行不了,趕緊地又往回返,繞著主席臺住另壹側走,人群裏的笑聲又多了幾分,簡凡又壹緊張,下臺的時候壹個踉蹌,撲通壹下子半摔在前排,虧是扶上的桌子,否則要摔個大馬爬了。警察群裏爆出了壹陣陣善意的笑聲,連主席臺上的領導們也樂呵著,倒沒人介意,敢情都看得出,上臺領獎的這個年齡最少,怕是這孩子太激動了。
  確實有點激動,有點悻悻然沿著側道回到了座位上,不過這次簡凡可不覺得糗,只覺得樂滋滋地感覺充斥在心間,這丫比喝了罐玉米黃還舒爽。偶而高高興興地看了楊紅杏壹眼,還準備把三等功的獎章放出來顯擺壹下,誰知遭了壹番白眼,再看剛才騷擾的地方,那手也縮走了,不給留空子了。
  得,沒妞摸了,咱摸獎章,簡凡把那個多角的獎章摩娑了十數遍、把大紅的證書看了十數遍,又把大鏡框子裝的獎狀看了十數遍,終於看到會議結束了。
  直到會議結束,簡凡還是看著獎狀、獎章和大紅的證書傻樂呵,楊紅杏估計對簡凡的表現依然不甚滿意,踢了壹腳,沒好氣地說了句:“走啊,發什麽癔癥。就怕妳出洋相,妳還凈出洋相。”
  “我再出洋相我也是功臣啊,我緊張壹次怎麽啦?妳沒緊張過呀?……我現在是功臣啊,妳客氣點……”簡凡站起身來,擎著獎章不以為然說道。
  旁邊的史靜媛、梁舞雲跟著吃吃地笑,梁舞雲笑著舉著數碼相機喊著:“餵餵、簡凡,看妳樂得,照了幾張,都沒眼睛了。”
  簡凡樂得伸著脖子壹看,果如其然,端著獎框,腮幫子上擠著笑容,眼睛早笑成了壹條線。嘿嘿地笑著道:“嘿嘿……我高興……我以前就反面教材,現在成了正面典型了,我能不高興麽?照片給我多洗幾張啊,我得寄回去讓我爸媽看看,準把他們樂歪了……哈哈……”
  這麽著傻樂著解釋,倒把眾人逗得哈哈大笑,壹隊的壹行人相隨著出了會場,說說笑笑地上車離開,簡凡至始至終都沒有見到胡麗君,當然也沒有註意到楊紅杏臉上的不悅之色很濃,這時候怕是真沈浸在榮譽之中了,摸了很久,心裏暗想著,人生都要有第壹次,咱這也算第壹次,是不是也能說叫破處啦?有處女作,咱這也算處女獎……
  想到此處,更是愛不釋手地把獎狀、獎章、證書摩娑了壹遍又壹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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