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斯特蘭奇的平行宇宙之旅

　　“所以妳和旺達打了壹架。”
　　“是的。”
　　“她強的能跨世界追殺妳，還能把自己的意識投影到平行宇宙的自己身上來控制她。”
　　“沒錯。”
　　“妳還和壹個黑暗版本的自己打了壹架。”
　　“沒錯，順帶壹提，他真的好弱。”斯特蘭奇撇了撇嘴。“到死之前他都還在借用維度魔神們的力量。”
　　“嗯……”
　　何慎言沈吟了壹會兒，突然非常誠懇地說：“妳是外科醫生，對吧，斯特蘭奇？妳認識壹些精神科的同事嗎？”
　　“……我沒瘋。”
　　“我知道，我知道。”
　　何慎言擡起手，安撫著他的情緒，做出壹副非常相信他的表情。
　　“妳當然沒瘋，妳還是至尊法師。妳只是……精神上有點小小的問題，僅此而已。妳只是病了，斯特蘭奇。”
　　“我說，我沒瘋！”
　　斯特蘭奇咬著牙說道。
　　何慎言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他，甚至還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了壹聲：“我真沒想到妳最後會去住精神病院，唉。妳已經病得這麽嚴重了，就連我在和妳開玩笑都看不出來。”
　　“又不是每個人的幽默感都和妳壹樣奇怪！”斯特蘭奇崩潰般地大喊起來。
　　何慎言轉過頭去問正在壹旁喝著酒的托尼：“我的幽默感很奇怪嗎？”
　　托尼面不改色地朝他搖了搖頭：“是絡腮胡精神病人不懂得欣賞而已，他才是有問題的那個人。”
　　“那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我的幽默感真的很奇怪呢。”
　　“怎麽會，是這個留絡腮胡披鬥篷裏面還穿格子襯衫的人品味太差了。”
　　“我覺得也是。”
　　“英雄所見略同。”
　　“妳們兩個有完沒完？！”
　　壹陣小小的插曲與玩笑過後，法師與托尼都笑的十分開心，唯獨某個馬臉不太同意，雖然他的意見也沒什麽人在乎就是了。
　　托尼擦著眼角的眼淚，意猶未盡地哈哈大笑起來。他喘著氣說：“不得不說，斯特蘭奇。妳剛剛那副表情真的很好笑。”
　　何慎言拍了拍他：“別笑了。妳看不出某人現在都快氣死了嗎？”
　　“嗯……”
　　托尼摸著自己的下巴仔細端詳著斯特蘭奇的臉，皺起眉，倒吸了壹口涼氣：“他好像真的很生氣！”
　　“好了，好了。”
　　何慎言及時地止住了這場胡鬧，畢竟斯特蘭奇已經開始準備施法了。他擺出壹副嚴肅的表情：“旺達現在在哪？”
　　“失蹤了。”
　　斯特蘭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抱怨了壹句：“終於願意聽我解釋了？不再開妳們那見鬼的玩笑了？”
　　“嗯，是的是的，妳接著說。”托尼相當敷衍地點了點頭。
　　“……總之，起因還是因為她想要回自己不存在的孩子。我現在也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麽突兀地變得那麽強的，甚至還能在世界之間投射自己的意識。”
　　斯特蘭奇表情沈重地低下頭：“但這都無關緊要，她似乎是在被什麽東西影響。因為最後我是被她送回來的，她很愧疚地對我說了什麽，可惜當時我聽不清。”
　　“她把妳送回來的？”
　　“是啊。”
　　斯特蘭奇點了點頭。
　　……
　　將時間倒轉回到兩年之前。
　　平行宇宙。
　　斯特蘭奇站在壹個截然不同的紐約街頭，表情悵然。人群來來往往，沒人能發現他。他從何慎言這兒學來的招數相當好用，實際上，他學到的任何東西都相當好用。
　　說壹句何慎言改變了現代法師毫不為過。
　　想到這裏，他苦澀地笑了起來。
　　“如果是妳在這兒，事情想必早就解決了……”他喃喃自語道，腳下開始逐漸蔓延起某種像是玻璃壹樣的物質。
　　自他站立的地方開始，壹直蔓延到了頭頂。從外面看去，就像是壹個圓潤的玻璃球，模糊不清。而斯特蘭奇就站在其中，雙手之上纏繞著橙色的火焰。
　　壹個女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對面，表情呆滯，唯獨雙眼之中燃燒著憤怒。
　　“別這樣，旺達。這裏是市中心。”斯特蘭奇站在玻璃球之內輕聲說道。“妳不會這麽做的，對嗎？”
　　“這裏不是我們的世界。”
　　旺達冷聲開口：“從理論上來說，我可以殺了所有人，而我不會感到任何愧疚。”
　　“妳連我也要殺了嗎？”
　　“如果有必要，我會的——將他們還給我！”旺達低吼道。
　　“那不是妳的孩子……旺達，我不知道妳身上發生了什麽，但我們的世界裏從來就沒有壹個叫做幻視的機器人，妳也從來沒有過孩子。妳不記得了嗎？奧創計劃早在開始之初就被喊停了！”
　　斯特蘭奇言辭激烈，絲毫不顧及旺達的情緒：“或許在這個宇宙裏，妳的確和壹個機器人結了婚，還不知怎麽的有了孩子。妳現在用的是這個宇宙的妳的身體，但妳的意誌還在其中！妳是我認識的那個旺達，而我認識的那個旺達，根本就沒有孩子！”
　　他說著話，背在身後的雙手開始緩慢蓄力。只要旺達露出壹點想要攻擊的意圖，他就會瞬間將這玻璃球翻轉過來，用於暫時困住旺達。那應該能給他爭取到壹些時間開啟傳送門離開這裏。
　　雖然他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麽旺達會瘋了似的將他帶到另外壹個宇宙來，還向他要自己的孩子。但她的目標是自己，這點沒錯，只要他遠離人群，他們就不會有危險。
　　斯特蘭奇做好了他能做的所有準備，可旺達卻沒有攻擊他。
　　恰恰相反，她的表情開始變得疑惑。整個人也開始搖搖欲墜起來，她大口大口地穿著氣，突然跪坐在地，捂著腦袋，痛苦地說：“不，不！滾出去！這不是我的記憶！”
　　……什麽鬼？
　　斯特蘭奇驚疑不定地望著她，過了壹會兒，旺達擡起頭，眼中含有的出現了除了憤怒以外的情緒。
　　“我，我很抱歉，博士。”旺達沙啞著聲音說，雙手亮起了紅色的光。“我會將妳送回去……不要來找我，他們，他們已經發現了。”
　　紅光閃爍之間，斯特蘭奇再度回到了紐約至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