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江山如此多嬌 by 泥人
2025-2-13 18:51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就聽樓下有人說話,聲音極輕,似乎是怕驚醒了我,睜眼壹看,已是日上三竿,屈指壹算,自己竟然睡了七八個時辰,再看自己身上,只壹件幹凈的月白褻褲,式樣還與來時不同。
“就算是我娘家,這樣花錢也不成呀,再說,那還是妹妹的私房錢”似乎是誰犯了錯,寶亭正在指點她,話裏就透著幾分大婦的威嚴。我不由暗贊了壹聲,壹大家子女人,如果大婦震懾不住她們的話,日後少不了讓我頭疼的事兒。
“好姐姐,是我錯了,妳就饒了我吧!”樓下傳來解雨撒嬌的聲音,我不覺莞爾,這丫頭最是頑皮,不知道又惹什麽禍了。
“說起來,那也不是我的私房錢,竹園發的月例,還沒人家的份兒呢!”“誰讓妳不趕緊嫁過來?”寶亭語氣緩和了許多,聽解雨扭捏地笑了壹會兒,寶亭才續道:“不是妳,那該是宋姑娘出的錢嘍?妹妹妳敢用這筆錢,大概是相公已經決定娶宋姑娘了吧!”
解雨“嗯”了壹聲,寶亭“咕”地壹樂:“當初我壹見到這位宋姑娘,就猜到有今天,咱們這位相公,那可是天下少有的多情種子,日後還不知道會給咱們添多少姐妹呢?要是都像現在這些姐妹的性子還好”她遲疑了壹下,才接著道:“再說,相公的身子也不是鐵打的,妹妹妳瞧,在無瑕姐姐房裏忙了這麽幾天,他已經有點吃不消了,從昨兒下午壹直睡到現在,還沒睡醒哪!
他是咱們姐妹的主心骨,當真要累壞了身子,後悔都來不及,找機會我倒要勸他收收心了,妹妹妳也幫我勸勸他。”
“我聽姐姐的。”解雨應了壹聲,卻又替我解釋起來:“相公從寧波往回趕的時候,就幾乎壹天壹夜沒板眼,在無瑕姐姐那兒,恐怕也得不到休息”
“怕是之前老爺他也沒得休息吧!”從樓外剛剛進來的紫煙正聽到解雨的話,嬉笑道。寶亭呵斥了她壹句多嘴,解雨卻似渾不在意,說這可真是冤枉了,遂跟寶亭低語了幾句,寶亭笑著輕啐了壹口,便問起紫煙安排午飯的事兒來。
我暗自壹笑,說起來紫煙還真冤枉了解、宋二女,就在從無名島啟航返回的當天,兩女月信齊至,到了寧波都沒結束,算算我已有十日未近女色,想到這裏,就覺心頭掹地竄起壹股欲火,胯下的獨角龍王也精神抖擻起來。
“寶亭,解雨,妳們這兩個丫頭趕快給我上樓來!”突然聽到我的叫聲,樓下壹下子沒了動靜,不壹會兒,就聽樓梯上傳來細碎而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寶亭那張圓潤秀氣的笑臉使出現在我眼前。
“好老婆,我都快餓死了。”我壹把抱住縱體入懷的寶亭,壹語雙關地笑道,壯大的分身正頂在她柔軟的小骯上,讓她壹下子就明白了我話裏的意思,頓時暈生雙頰。
機靈的解雨見狀只說了句要去做菜給我補補身子,不待我言語,就拉著紫煙壹溜煙地跑開了,臨走還順手把房門輕輕關上。
沒了旁人,寶亭的身子愈發酥軟如棉。她天生媚骨,又是才嘗男女情事的銷魂滋味,最易動情,被我陽氣壹沖,已是情不自禁,俏臉在我赤裸的肩頭贈來贈去,滿是陶醉之色。
柔荑無意識地在我背上緩緩遊走,身子如蛇壹般扭動不已,不壹會兒便鬢亂釵斜。而我的虎掌也迫不及待地伸進了她衣衫裏,香肩酥胸二陷落,霎時已是羅衣半解,那杏黃抹胸也被扯到了小骯,壹只豐膩玉乳挺出衣外,被我虎掌捉個正著,壹番撚攏掐抓,弄得寶亭嬌喘連連,更是送上滑膩香舌任我品咂啜弄。
只是我大手沿著她光滑的脊背向下探去的時候,卻突然觸到了壹層薄薄的墊子,我不由哀嚎壹聲,手驀地停了下來,懊喪地道:“好麽,妳們姐妹倒像是商量好似的,身上壹個接著壹個的來。”
“只剩壹點點了嘛”寶亭貼著我耳朵細聲道,俏臉已是火燙。“真的?”禁錮多日的情欲讓我顧不得理會自己定下的規炬,五指靈巧地解開腰間抑袢,輕輕壹抽,壹條月白絲帶已然在手,那雪白襯墊上果然只有幾絲血痕,那血痕顏色本來就淡,又被壹片晶瑩汁液濡濕,越發模糊不清。
可不知怎的,那血痕卻漸漸在我眼前放大,腦海裏驀地現出無瑕產後那血淋淋的私處,壹腔欲火頓時冰消雪融,連獨角龍王也立馬沒了精神。
“人家不知道這樣也不行嘛”寶亭立刻察覺到了我身體的變化,知我不喜與經期中的女子歡好,還以為我惱了,連忙膩聲討饒,見我沒言語,她心中壹急,竟嗚咽起來:“賤妾曉得自己比不上幾位姐姐妹妹”
“傻丫頭,妳想哪兒去了?”見寶亭哭了起來,我才從思索中驚醒過來,知道她錯會了意,忙把我方才的感覺說了壹遍,寶亭這才止住悲聲,不好意思地壹笑,卻旋即瞇起星眸,迷惑道:“真真的那麽怕人?”
“說不上怕人。”見寶亭有了怯意,我倒有點後悔起來:“大概是因為無暇生的是雙胞胎的緣故,等妳生孩子,絕不會這麽辛苦的。”
心道好在無瑕真正生產的時候,房裏只剩下我和六娘,其余諸女都守候在外,沒看到那血淋淋的場面,否則難保心裏不留下什麽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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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無瑕姐姐幸福的樣子,人家也想替相公生個孩子呢!”寶亭畢竟沒親眼看到生孩子的艱辛,便信了我的話,此時倒羨慕起無瑕來。只是這壹折騰,她情火已退,話雖然纏綿無比,卻只是舒服地蜷在我懷裏,體會著那份別樣的溫馨。
“對了,寶亭,這幾日家裏是不是發生什麽事兒了?”想起她和解雨的對話,又記起我回來那天她憔悴的面容,我輕撫著她的秀發,關切地問道。
“相公妳偷聽人家私房話”寶亭羞紅了臉,嗔怪了半晌才道:“家裏倒沒什麽大事,可珠寶界卻發生了壹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我心中驀地壹動:“莫非是霽月齋有變?”“柏公怎麽知道的?!”寶亭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這消息霽月齋還沒公開,不是李寬人偷偷送信過來,我們都不知道呢!”
我心中卻已然明了,宋廷之倒是做得幹凈徹底,看來是把自己手上的所有產業都壹並轉讓了,壹問寶亭,果然在十天前,大江盟已經全面接管了整個霽月齋。
動作這麽迅速,想來絕非是臨時起意,大概宋廷之在發現魯衛調查瀟湘館的時候已經開始著手安排轉讓事宜。而明知瀟湘館已經暴露,卻依舊指使周福榮倭寇交易,想必是丟車保帥之計,用周福榮吸引我和魯衛的註意力,讓宋廷之爭取到了時間。
寶亭雖說已經不理寶大祥的事務,可畢竟關心家族的事業,得到這個消息後便轉告給了父親殷乘黃。
我這老泰山也曾是商場裏響當當的人物,眼光尚在,立刻就看到了霽月齋易幟給寶大祥帶來的好處,壹面趁霽月齋交接而無心他顧的當兒接連推出了幾項優惠措施。
霽月齋沒有及時跟上,在蘇杭兩地就被寶大祥搶回了不少生意。壹面又親自出馬,拉攏跳槽的那六大檔手回歸寶大祥。
他又把寶押在了我能擊敗宗設上,賭宗設壹敗,珠寶原料的價格就會颯升,於是動用了殷家幾乎所有現銀大肆收購珠寶原料,等到其中的三大檔手開出回歸的條件,殷家竟壹時湊不出那壹萬五千兩現銀來,只好向我這個女婿求援。
雖然那時竹園的資金大部被我抽到松江籌辦織染鋪子了,但家裏總有十幾萬兩銀子,可寶亭覺得自己掌握竹園財權,我又不在家,怕借這麽壹大筆款子給自己家人讓其他姐妹生出想法來,便寧可委屈自己和娘家。
等殷家又派殷三姑娘來的時候,寶亭正在秦樓與六娘商議松江秦樓事宜,接待殷寶琦的解雨問明她來意,便自作主張,向素卿要了壹萬五千兩銀票交給她,這才有了二女方才壹番對話。
“寶串,這是我的不是,臨走之前,我該把家裏事情交待清楚才對,倒讓妳心裏受委屈了。不過,妳那些姐妹都不是不懂事的人,妳心中也別有太多顧忌,說起來,解丫頭也是想討好妳這個做大婦的哩!”
寶亭撅起小嘴兒瞠道:“哼,相公偏心,說得好像人家是個小心眼兒似的。喏,相公妳也聽到了,雨妹妹想拿咱家的月例了,大老爺妳什麽時候把我妹妹娶進門呀?”
“傻丫頭,老爺向著妳,妳自己還不知道?”我故作惱意地拍了她壹巴掌,道:“妳剛進門沒兩個月我就娶妾,那些不知道底細的人少不了說妳壹句不會伺候男人,妳要是願意聽,今兒晚上我就收了解雨、武舞。”
“怕是還有個宋姐姐吧?”寶亭嘴上不饒人,可臉上卻透著歡喜。我“嘿嘿”笑了兩聲,算是承認她說的沒錯,只是心裏卻尚有壹絲猶豫,照理素卿數次與我出生入死,其心昭然,可我總覺得她身上尚藏著我未知的謎團,師傅曾經告訴過我,人在最落魄的時候所發的誓言最容易背棄,素卿會是這樣的人嗎?
想到這裏,自己倒啞然失笑起來,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有自信了呢?!想當初追求玉家三女,何等霸氣,最近怎麽反倒縮手縮腳起來了,難道真是江湖歲月催人老嗎?!
見我的神情不似提解、武兩人那麽高興,寶亭善解人意地轉了話題:“前兩日幹娘和我提起松江秦樓,說沈熠那處地產總閑著也不是個事兒,她已經找人修繕好了房屋,準備在梅雨季裏訓練好姑娘,等六月份就把松江秦樓開起來。
雖說不用咱家壹分銀子,可相公您這個少東家也不能什麽力也不出呀,可家裏銀子不多了,賤妾就想,相公從寧波回來的時候,不是讓雨妹妹交給了我兩箱子珠寶首飾麽,不如看看能賣的就委托寶大祥給賣了,不能賣的也分給姐妹們穿戴,白放著就可惜了。”
我問她看過沒有,寶亭搖搖頭,說這幾天事兒多,還沒來得及查看,說著,翻身下床,來到梳妝臺前,從抽屜裏取出那兩只箱子放在臺上。
我拉開窗簾,回頭壹望,陽光透過竹簾,正落在寶亭身上,脫去了石青色的短襖,又沒有抹胸的遮擋,白皙挺膩的雙丸在鮫綾紗下起伏跌宕,若隱若現,竟是誘人之極。
寶串轉過頭來剛想說話,卻見我賊兮兮的目光,低頭壹看,不由驚呼壹聲,慌忙背過身去,就想把抹胸拉起,卻被我上前壹把按住了雙臂,壹邊飽覽這秀美峰巒,壹邊笑道:“別動,這樣子我喜歡。”